《盛宠为嚣张妃》第103章 落霞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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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喜悦不尽,竟是将连日奔波劳碌抛于一边,翻身下马,奔自上游一处潭边饮水嬉闹,一时之间,竟是困乏全消。歇得片刻,洛沐风仍取了烧饼与殇若水分食,翻看时,却见那烧饼十个有多,却是那少年慌乱间拿错了。

    歇得片刻,殇若水见此山风景极美,不禁恋恋。洛沐风却知追兵不远,却是不敢久留,轻言低语,哄了殇若水上马。下得山来,寻人问明路径,辩了方向,方知夜间慌乱,竟是向西奔了一夜。只得调了马头,奔樊城走随州,方绕回申州。

    连续几日,洛沐风闻风而惊,生怕追骑骤至,往往寝不安枕。所幸一路之上,并未遇到追兵,眼见到得寿州,离京日远,渐渐放心。

    “洛大哥,我们要进寿州吗”殇若水闻得进城,心中惶惑,深怕又遇官差堵截。

    “嗯!”洛沐风轻应,听着殇若水语气中大有惧意,不禁心生怜惜。“你累了几日,也该好好歇歇!”温柔低语,俯首看时,却一眼见到殇若水雪白的脖颈,心中一荡,忙收摄心神。心中自责,“洛沐风啊洛沐风,你明明

    心仪姐姐,如今见妹妹美貌,却又屡屡动心,可不成了好色之徒,无耻小人。”身子轻轻后缩,不敢再贴着殇若水背脊。

    却不知,如殇聿那般女子,本就卓然不群,光华耀眼。举手投足间,自成气势,不论何地何人,均是群相瞩目,洛沐风被她英飒之姿所引,为她傲然之气心折,却是人之常情。后见殇聿心系楚寒,他本爽落之人,自是将那般心思收了。只风城之事,时时将殇聿悬念,自己亦道是不能忘情。洛沐风虽活的二十二年,却未经男女之事,竟是错将牵念做了恋慕。换展飞的话说,真正是,迂的很!

    殇若水哪知他此时起了绮念,又自自责,只觉背后一空,似是失了依靠,心中甚是不安。正待回头问时,却觉洛沐风在她肩头轻按,“若水坐好!”身后人影疾掠,兵刃带风,连声脆响,十余枚暗器已被击于地下,竟是有人偷袭。

    洛沐风抽剑飞身,一口气击落敌人暗器,更不多停,马背上轻轻纵身,向路旁大树飞掠,运剑如风,自那树叶间攻去。“啊!”一声惊呼,树上落下两个人来,一人肩头受伤,另一人挥刀迎上,与洛沐风战与一处。

    洛沐风眼见一招伤敌,心知二人非他对手,却怕久战之下,敌方援兵赶至。剑中夹掌,更不容情,将二人逼至一处。

    “啊!”正置二人手忙脚乱,眼看要伤于洛沐风之手,却闻殇若水一声惊呼。“哈哈哈哈!”一人哈哈大笑,扬声大喊,“洛沐风,还不住手”洛沐风一惊,撤剑回身后跃,回眸间,见一身穿皂衫的男子,已将殇若水挟于腑下。洛沐风心中惊急,却是不动声色,自忖那人拿了殇若水,志在要协自己,留了这二人,却是后患。长笑声中,左手疾扬,两声闷哼,铜板结果了二人性命。

    “你!”那人惊怒,急急后退,大声怒喝,“洛沐风,你不要这小妞的性命了吗”

    “放了她!”洛沐风沉声低喝,“带着她你岂是我洛沐风的对手”

    “蒋大人有令!”那人冷笑,“只需是殇家人,拿不得活口,立时毙了,也是一功!”口中说话,右掌扬起,向殇若水天灵盖击下。

    “住手!”洛沐风大惊,只以蒋文龙欲拿活口,尚有周旋余地,哪知那人说杀便杀,竟是容不得他思谋对策。眼见相距甚远,救之不及,心中大痛。飞身急掠,挥剑攻去,便是救不得殇若水,也当杀了此人与她报仇。

    “洛大哥,你快走!”殇若水眼见必死,啜声低喊,只愿逃得了洛沐风。

    那人见他二人情急,越是得意。这二人千里逃亡,终究落在自己手里,心中却也难免诧异。这千里追踪,闻得同伴皆称二人乃是人中龙凤,而不想手到擒来,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手掌拍下,不觉垂目去看手中猎物,如何称得人中之凤

    殇若水被那人挟于肋下,心中本极惊恐,但见洛沐风挥剑来救,竟是不逃。心中惶急,惊恐瞬间转为厌憎,侧了脸向那人怒目瞪视。

    那人双眸扫处,却见肋下少女挣扎之下,面纱滑落,露出半张惊尘绝艳的容颜,白玉般的脸颊早已失了血色,一双乌黑清灵的眸子如晨露初浸,正含怒带怨向他瞪来。那人一眼瞥见,顿时如遭雷击,全身酥麻,一只手生生半空停了,竟是击不下来。

    只这一瞬间,洛沐风身影便如疾风般掠到,手中短剑不攻要害,却是向那悬空的手掌横扫。

    “啊!”那人一声惨叫,仓皇后退,手一松,将殇若水掷于地上。一只血淋淋的手掌,随着殇若水的惊呼,跌落尘埃。洛沐风见一招得手,心中大喜,下手更不容情,手腕疾抖,连环三剑,向那人上中下三路各攻一剑。

    那人原是蒋府中一等一的高手,武功本不在洛沐风之下,原拟杀了殇若水,再生擒洛沐风,这般滔天奇功,尽在一人。哪知那一眼看到殇若水容颜,竟是神魂皆醉,忘却生死。此时见洛沐风剑到,自己身受重伤,肢体已残,不觉心中一寒,向后退得几步,垂手等死。眸光却是扫向自地上缓缓爬起的殇若水,只盼临死之际,那天仙般的少女能瞅自己一瞅。

    “薛兄小心!”喝声再起,一股劲风扑向洛沐风,只闻“当”声巨响,一条人影迅疾插入洛沐风与那断腕男子之间。左手锏挡开洛沐风短剑,“薛兄,快抓那女子!”口中低喝,右手锏疾出,径袭洛沐风面门。

    洛沐风仰身后闪,手中剑横挡,将那人长锏挡开。只过得一招,洛沐风但觉手指微麻,心中暗惊,心知此人武功在已之上。却是虽惊不乱,眼见那人挺锏直上,身形微侧,将锏让于外门。回身让步,身形忽展,竟是不管使锏之人,短剑疾挑,却是向断腕之人攻去。

    使锏之人见那姓薛男子木然呆立,浑然不觉,不禁疾声大呼,随后追来。却见洛沐风一剑刺出,却是向后倒翻,一手抱了殇若水,飞身上马。马蹄声疾,伴着洛沐风的笑声,骤忽远去。

    “好奸滑的小子!”那人狠声大骂,施展轻功,飞身急奔,却哪里赶得上洛沐风的骏马,只连连顿足。回身见那姓薛男子脸色惨白,尤自握了手腕呆立,不禁心中有气。“薛兄,便是受伤,又岂擒不得一个身无武功的女子,如今让这二人逃了,却将大功让予他人。”略一犹豫,上前替他包扎伤口。

    原是那断腕之人名叫薛岳,与这使锏的秦谷川同为蒋文龙座下八大高手之一。此时闻得秦谷川奚落,不禁暗自咬牙,心知若非自己残废,不能再与他争功,他岂会如此好心,相救自己但此时重伤之下,却是不敢发作,只得忍了,却是心中暗恨。

    那秦谷川却是心中暗喜,在那蒋府中,可谓高手如云。尤以钱承嗣、张进、阮信、薛岳、邓旭英、秦谷川、萧立、李茂全八人为最。平日八人明争暗斗,处处争功,均想得蒋文龙赏识。

    当年洛沐风以一人之力,连毙七名高手,朝野皆惊,在蒋府众人眼里,更是传成一个恶梦。自那之后,蒋文龙四处访查武林高手,收为已用。这八人后至,一入蒋府,便闻得洛沐风之名。八人自思于江湖中,均属一流高手,心中常自不服。此番,闻得是洛沐风救了殇家三小姐,心知只需拿下洛沐风,自可在蒋文龙及蒋府中人面前露脸,竟是均欲一决,自京城一路,齐齐赶来。

    这薛岳排名,还在秦谷川之上,此时秦谷川见他断去一手,武功打了折扣,要想挤名八大高手之列,已成妄想。但他武功却自不俗,如今自己救他性命,日后当可任意指使。无形之中,得一得力助手,焉能不喜心中思量,不禁喜形于色。薛岳见了,哪会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但此时命悬他手,心中忿恨,却也不敢多言,只得忍了。

    洛沐风本欲自寿州雇舟,自水路赶往姑苏,但受这二人一阻,心知错上宝天曼,多了六百余里路程。几日耽搁下来,蒋府追兵赶至,高手毕集,前途怕是更多险阻。自己不通水性,却是不敢行险,只一骑快马日夜兼程,翻山越岭,向姑苏飞奔。

    此番不敢再停,除累极稍息之外,竟是日夜不停。途中撞得几个屑小,轻易打发,短短五日,竟是越过江宁,直赴姑苏。

    “洛大哥,那便是姑苏吗”殇若水马上欠身,伸了脖子,隔水张望。过得江来,一路水环山绕,风光旖旎。殇若水小孩儿心性,大为抱怨蒋府追兵煞了风景,不能令她尽兴观赏游玩,只听的洛沐风哭笑不得,却又心中歉然。自忖本领有限,不能摆脱追兵,令她这般千娇百贵的千金小姐随他风餐露宿。

    “是啊,我们到姑苏了!”洛沐风轻应,自怀中摸出殇聿的信来,自封皮看了,只写,“姑苏西南石鹤山下落霞坞”。

    “西南!”洛沐风低声自语,“那不是太湖边么”俯首看向殇若水,“我们如今是在姑苏西北,若不入城,自太湖边绕去就是。”

    “那不入城便是!”二人一路行来,常于城中闹市遇上蒋府爪牙,殇若水提及入城,便心有余悸,此时闻得可不入城,自是欣喜。

    “好,我们自太湖边绕去!”洛沐风轻轻点头,辩了方向,纵马驰去。半个时辰之后,眼前碧波荡漾,太湖已然在望。殇若水自马上纵目张望,但见湖面烟波浩淼,气势磅礴,沿湖低山丘陵,逶迤连绵,山水相间,湖岸线曲折蜿蜒,大小水湾串连套合,山重水复与缥渺浩瀚相得益彰,构成一个个千姿百态的天然山水画面。

    殇若水大悦,含笑回眸,望向洛沐风,“洛大哥,日后我们居于此处,却比那风城强过千倍万倍。”

    洛沐风闻得“我们”二字,心中一跳,忙自收摄心神,只含糊应了,催马快行。一路打听,向石鹤山行来,沿途但见小桥流水、绿树人家、稻香桑茂,一派碧波繁花的江南田园风光。九六味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当此美景,洛沐风也一时心神皆醉,放马缓行,漫声轻咏。吟罢,又轻轻叹息,“七郎心系功名,却不知朝廷腐

    败,官场黑暗,又岂是他等样人呆得幸得他仕途艰辛,方成就一代才子。”俯首见殇若水回眸注视,明眸一片迷蒙,知她不懂,不觉微微一笑。

    殇若水闻他吟的好听,虽是不懂,也觉神清气爽,心情大好。

    “若水,你看!”洛沐风扬手轻指,转眸间,远远见石鹤山下,一带白墙,红色大门。门首上龙飞凤舞三个大字,正是“落霞坞”。此时夕阳西下,隐于山后,余晖金黄,一片湖光托了晚霞,正是应了“落霞”二字之景。

    “洛大哥,便是那里么”殇若水被眼前美景惊的呆了,隔了良久,方喘得口气,轻声低问。

    “石鹤山下,落霞坞,应是没错!”洛沐风轻轻点头,心中也是欣喜无限。翻身下马,牵了马穿过一排石子小径,向那红门行去。

    “有人吗”行至门前,抱了殇若水下马,洛沐风伸手轻拍,却是不闻人声。

    “洛大哥,可是寻错了”殇若水轻轻咬唇,心中惴惴。虽说是姐姐的师傅,她却只幼时见过,并不记得。如今想着竟是要投奔一个生人,却是不禁瑟瑟。

    “不会错!”洛沐风取了信函在手,再次比对,确认无误。俯身门上,向内张望,却是被院内照壁阻了视线,难以瞧见院内情形。正没理会处,却闻远处奔马之声。洛沐风大喜,只道是殇聿师傅外出驰归,转了身正要见礼,抬眸处,却是一惊。

    “洛沐风,到了此处,我看你哪里逃”只见小道上奔来两骑快马,一人身穿皂衫,脸色青白,隐有病态,正是被他断去一腕的薛岳。另一人则长脸青目,却是自他手中救了薛岳的秦谷川。

    “洛大哥!”殇若水回眸,也自认出,一声惊呼,藏于洛沐风身后。

    “这位,想必是殇家三小姐了!”秦谷川朗声大笑,两只青光光的贼眼,向殇若水色迷迷的打量。却见她隐于洛沐风身后,仅露得一片衣角,却有一只葱白小手,紧紧抓了洛沐风手臂,竟是如玉般洁润光滑,观之令人骨软筋酥。

    “果是尤

    物!”秦谷川心内自语,念头稍转,向薛岳断腕瞟得一眼,心中悚然而惊。生生转了眸,不敢再看殇若水,却是对上洛沐风冷聿锋的双眸。

    “洛沐风,此处乃是太湖半岛,要想生离,此方是唯一生路!”双掌一分,双锏握于手中,仰天大笑,“今日,合该我薛岳立此大功!”飞身疾掠,跃下马来,双锏挺处,正要向洛沐风攻去。

    “秦兄弟,如此好事,怎不知会兄弟”声音朗朗,由远而近,扶柳轻摆,现出三个人来。为首一人,正是八大高手排名第二的张进。

    “张二哥!”秦谷川扫帚眉一挑,见另二人不过是张进手下两名普通脚色,自忖自己有薛岳相助,并不输他,不由冷笑,“我二人由洛阳追至此处,薛兄弟为此断去一手,张二哥此时赶来分功,却是何意”言下之意,竟是将洛沐风与殇若水二人当了囊中之物,在此争起功来。

    “便是我等,又何尝不是由洛阳追至此处”张进冷笑,“薛兄弟断去一掌,乃是技不如人,又岂怪得我等”口中说话,手掌轻挥,另两人衣袍翻处,各使单刀,慢慢向秦谷川身后行来。

    “薛兄弟,张二哥竟是要将我二人除了!”秦谷川狠声冷笑,“你便怜香惜玉,断去一腕,对付这两个丑陋男子,应是不会手软吧”口中言语相激,意欲令薛岳先除张进两个手下,再联手对付张进。

    薛岳自断腕之后,一路之上,被秦谷川驱策指使,加以冷言相讥,受得许多闲气。只自知无法胜他,只得忍了。此时,岂不知张进已有意除他二人但闻秦谷川言语相激,心中忿忿,只向秦谷川横得一眼。又听他说自己怜香惜玉,不禁向殇若水暗瞟。心底暗叹,那般仙子般的人物,见得一眼,莫说断去一腕,便是死了,也自值得。心念转处,左手自怀中一摸,一支判官笔握于手中,也不说话,身形疾起,向张进两名手下攻去。却是心中自念,若是秦谷川令自己向殇若水动手,自己万难下手。此时先除去张进,或可寻机放得殇若水。

    “反了!”张进见薛岳竟抢先动手,大声怒喝,右手疾伸,自背上取下背山大刀,斜步进上,向秦谷川劈去。

    洛沐风见这几人竟于此节骨眼上窝里斗,心中大喜,眼见五人战做一团,道路却已被封死。游目处,见“落霞坞”侧一条小路,直通院后石鹤山。更不犹豫,回身抱了殇若水飞身疾掠,向山上逃去。

    张进武功高于秦谷川,手中背山大刀刀重势猛,几招将秦谷川逼退。回目时,却是不见了洛沐风与殇若水,不禁大惊,急声呼停,自那小道追上。

    洛沐风轻功虽高,但臂上抱了殇若水,却是奔势受阻。方奔上山腰,便被张进追上。只得将殇若水放下,挺剑抗敌。眼见张进身后,秦谷川疾奔而至,薛岳与另两人随后,不由暗暗叫苦。那薛岳虽为自己断去一腕,却仍是把硬手,而秦谷川与张进二人,任一人自己均不是对手,自己死倒罢了,若是将殇若水落于敌手,自己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念及殇若水,洛沐风钢牙暗咬,招招进逼,竟是拚命的打法。心中打定主意,若拚得力竭,仍是不能救殇若水脱险,便一剑将她杀了,自己自刎相陪,断不能让她落于敌手,受那般折辱。

    此处山高林密,山路极是狭窄,他居高临下,又是拚了性命,另几人阻于张进身后,竟是无法相助。如此且战且退,渐渐上至峰顶。

    “洛大哥!”身后殇若水一声惊呼。洛沐风一惊,回首望时,却见一片水色,万丈霞光,一轮红日正慢慢落入湖中。脚下竟是一处断崖,崖下却是太湖波涛激荡的湖水。

    “洛沐风,你无处可逃,束手就擒吧!”张进哈哈大笑,洛沐风愣神之间,他已斜身抢上,截至洛沐风左侧,将上山小路让与秦谷川。

    “小子,如今看你逃上天去”秦谷川嘿嘿冷笑,踏步抢至右侧,左手锏疾伸,向洛沐风迎面直击。洛沐风咬了牙,横剑力挡,却见他左手疾缩,右手侧甩,向洛沐风左耳横扫。洛沐风剑在外门,无法回救,只得侧步后退。一退之下,只觉脚后一空,竟是半只脚已踏在崖边。

    “殇三小姐,跟我们走吧!”张进大笑声中,伸手去拉殇若水。薛岳随在秦谷川身后,眼见洛沐风无力相救,殇若水将落于张进之手。微风中,殇若水面纱轻扬,一双灵眸水意盈盈,满是惧意。

    “别碰她!”薛岳一时热血上涌,沉声低喝,向张进扑去。张进一怔,停步回视,却被薛岳扑个满怀,两人同声惊呼,冲出悬崖,向崖下落去。

    “落霞坞好名字!”展飞望着那一带白墙,与白墙之后山顶上那渐隐的晚霞,低声轻赞。

    “嗯!”殇若月轻应,回身携了展飞的手,“走吧,师傅见了你,定是喜欢。”回眸浅笑,风姿嫣然。

    展飞无奈,轻叹放开,那一瞬,却觉一颗心,闷闷的疼。“若月!”压下心头的沉闷,展飞强笑,“如今你有师傅照顾,我当可放心离开,便不入去了!”

    “什么”殇若月眼眸大睁,死死盯着展飞,“展飞,你再说一次!”颤声轻询,许是将话错听。

    “若月!”展飞低唤,心底一片怆然,却咬了咬牙,依旧说道,“展飞是个浪子,送你至此,心愿已了,也该回入江湖中了。”

    “从此将我忘了”殇若月咬牙。一路柔情蜜意,加意爱抚,他竟说离开便离开咬了唇,忍下眼底泛上的热浪,一时间,心中充满恨意。要离开,为何又要招惹她轻轻摇头,缓缓后退,一双温柔似水的眸子瞬间结冰。忿然转身,向那红门奔去。从此天涯,再不回头。

    “若月!”展飞低唤,望着她断然绝然的背影,心中顿时成空。心中尖锐的痛,怎忍看她将那门合拢调远目光,离开她奔跑的身影,只等她进去,他便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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