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为嚣张妃》第113章 ? ?哀伤凄婉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盛宠为嚣张妃 ”查找最新章节!

    黑风闻声,见是故主相召,欢声长嘶,人立而起。雪蹄踏处,帛大的马蹄将马前二人踢飞,竟是不听马上人驱策,调转方向,径向殇聿疾奔。

    展飞等人见来了强援,均是精神一振,拚力厮杀。转眼间,又有十余人毙于展飞掌下,明珠长剑泛起一片血光,竟是撕开一个缺口,向刑台靠近。九百涧身侧呼声连连,人影翻飞,均被她长鞭卷了抛将出来,会了路七,也自台前靠近。

    殇聿长鞭飞卷,势夹劲风,中招者,或皮开肉绽,或骨折筋断。她手中不停,心中却是一片狂乱,黑风在此,那马上之人,难道,竟是楚寒

    要知这黑马通灵,断不会随意受人驱策,天下能驱得此马者,除自己与乐易,非楚寒莫属。但,短短六年,楚寒竟有如此功夫或者,这六年之间,又已生变殇聿心中思绪万千,身形却是丝毫不乱,眼见黑马疾冲,将排山倒海的兵士视若无物,转眼间离自己仅得数丈。

    “黑风!”殇聿断声再喝,身形拔地而起,右足踏处,在一名兵士头上轻点,她身形已借力拔起,向黑马掠去。

    惊呼声四起,蒋府众高手眼见少年男子如此神威,若与殇聿会齐,怕是无人能挡。一瞬间,劲风疾响,暗器纷乱,上千余枚、各式各样的暗器,分至八方,疾风骤雨般齐齐向殇聿凌空的身子袭到。

    展飞等人正自酣战,见此情形,却也惊的胆寒,齐声呐喊。但见殇聿身在半空,鞭交左手,右手疾分,一袭黑色披风已自离身,内力灌处,平平辅展,手臂疾挥,“嗤嗤”声不绝于耳,披风被射出无数破洞,数千暗器已是尽数落空。

    殇聿身子微微下沉,瞧准一个兵士脑袋再次借力,腾空跃起,疾如流星,向黑马掠去。蒋府众人看的呆了,此时,竟是忘记阻拦。

    黑风见主人飞身而至,长声欢嘶,前蹄扬起,又将两人踢飞,仰首人立。

    殇聿飞身掠到,在黑马额上轻轻一点,凌空腾跃,自黑衣男子头上跃过,单足轻落,立于马臀之上。骏马飞奔之下,狂风疾掠,白色罩衫为疾风带起,于身后飞舞,腰间白丝流苏为风打散,自后飘摆,淡蓝衣裙迎风而荡,翩然若仙。

    此情此景,蒋府众人尽皆惊呆,仰首而望。展飞等人却是欢声雷动,士气大增。一时间,呐喊连连,齐齐向台上飞奔。

    “大小姐!”马上男子银枪挥舞,毫不停歇,口中却颤声轻唤,带着思念,带着渴慕,带着眷恋……。

    殇聿俏立马臀,身不微动,耳边却如响了个炸雷一般。如此称呼自己之人,除了楚寒,还能有谁事隔多年,这个声音,再次于她心底,卷起狂涛巨浪,激起她心底隐埋多年的情感,辅天盖地而来。

    楚寒闻言,只应得一声,调转马头,向监斩台冲去。沿途但遇阻挡,便即银枪疾挑横拖,砍瓜切菜般向蒋文龙冲来。

    蒋文龙见状大惊失色,连连后退,急声大呼,“陈大人护我!护我!”

    “蒋大人莫慌!”陈青烨朗声大笑,单刀一横,抢步迎上。眼见楚寒来势迅猛,也自胆寒,却是与蒋文龙同朝为官,不愿在他面前丢了面子。

    “陈青烨!”殇聿扬鞭怒喝,“你等同党勾结,陷害忠良。今日,便是你等死期!”喝声未了,人已凌空拔起,向台上疾掠而来,长鞭飞卷,径袭陈青烨脖颈。

    陈青烨所惧,唯楚寒一人,倒是不怕殇聿。见她鞭到,冷哼一声,身形后仰,躲过一鞭。转眼见殇聿已掠上台来,紧接着直身踏步,单刀横扫,向殇聿手腕斩去。

    殇聿闻得陈青烨那单刀竟是隐隐带有奔雷之声,不禁暗自心惊,分隔六年,不想他的武功竟是精进如厮,倒是不敢小觑。忙忙撤鞭回身,向后疾退,手腕疾抖,长鞭倒卷,袭向陈青烨的手腕。

    陈青烨眼见殇聿后退,心知两人距离拉开,便只有挨打的份。眼见鞭到,竟不避让,左手一翻,向鞭梢拿去。

    殇聿见他拿鞭,心中一喜,竟不回缩,令他将鞭梢拿自手中,手腕疾挥,长鞭缠处,已将陈青烨的手腕缠的结实。回腕疾拉,便欲如当年对付三鬼一般,将手腕生生扯下。哪知一拉之下,莫说手腕未断,便是陈青烨的脚步,也未移动半分。耳听得陈青烨哈哈大笑,心中不由一惊。正欲挥鞭放手,但觉掌中一紧,陈青烨反手握鞭,径自使力回夺,殇聿究是女子,气力有限,但觉脚下不稳,向前冲出两步。

    陈青烨眼见殇聿冲前,单刀横出,向殇聿颈中抹来。心中却觉惋惜,如此一个女子,不管是当年,还是如今,均是令他钦服,不想今日,竟死在自己手里。只是,事关功名,却又顾不得了。一念及此,内力暗催,决意立斩殇聿于刀下。

    眼见刀锋已至殇聿颈前,殇聿骤然倒翻,左足疾扬,向陈青烨后颈踢去。陈青烨一招使老,不及抽刀,只俯头疾避。尚未起身,突觉身侧风响,但闻“当”声大响,手腕巨震,虎口崩裂,鲜血滴滴落下。却是楚寒于此时赶到,手中银枪直出,不及攻敌,只一枪击于刀上。内力注处,单刀立废,枪尖横拖,向陈青烨颈中划来。长枪招数,竟与方才陈青烨欲伤殇聿的单刀招数如出一辙。

    陈青烨大惊失色,方才闻得殇聿呼唤,方知这从天而降的少年,竟是当年风城的小奴隶。万料不到时隔六年,竟使得那般纯熟的杨家枪法,更加料不到的是,竟有如此强劲的内力,一枪直刺,竟将他贯了内力的单刀洞穿。惊慌之极,仰身后倒,后背着地,急急几周翻滚,方躲开楚寒手中长枪连环九刺。

    殇聿眼见陈青烨被楚寒带的狼狈逃窜,竟是顾不得蒋文龙。一声清笑,手挥长鞭,向蒋文龙掠去。

    蒋文龙见状大惊,连连呼喝,意欲召回本府武士。钱承嗣等人早见楚寒闯上监斩台,也自大惊,顾不得殇敬,均飞身赶回。而此时眼见殇聿向蒋文龙杀去,又相距甚远,钱承嗣情急之下,手腕疾抖,一枚链子镖向殇聿激射而出。

    “来的好!”殇聿漫声清喝,身体前躬,裙里腿出,足尖在那镖上一踢,那链子镖奔行本就极速,此时被她轻点,竟是拐的个弯,夹着劲风向蒋文龙奔去。

    台下蒋府一众高手齐声惊呼,却是相救不及,只眼睁睁的看着那链子镖赶上蒋文龙。正急急向台下奔去的蒋文龙但觉后心一凉,已被链子镖自后背贯至前胸,只呼得半声,便直直向台下倒去,眼见已是不活。

    陈青烨见状,只吓的心胆皆寒,口中连连呼喝,反身疾跃,落于乱兵从中。众兵闻令,阵势再结,急速运转,陈青烨身影闪得两闪,便没入阵中。

    “楚寒!”殇聿眼见楚寒提枪欲追,急声唤住,“穷寇莫追!”口中低喝,人影疾掠,向黑马扑去。

    蒋府众高手眼见蒋文龙丧命,陈青烨逃窜,不禁目瞪口呆,无所适从。眼睁睁看着殇、楚二人一前一后,向黑马疾掠,竟是不知阻挡。

    楚寒闻得殇聿喝令,折身返回,自后赶上,竟是与殇聿同时上马,仍是一骑一立。楚寒单手握疆,一声呼喝,向众兵围困中的武林中人奔去。一时间,惊呼喊叫声再起,一骑二人,竟是将五行大阵视如无物,横冲直撞,瞬间将一众武林同道带出大阵。

    众人被困多时,此时方透得口气,扬声相谢,各展功夫,冲出围困,四下散去。

    “大小姐,我们走么”楚寒眼见乱阵之中,已无己方人马,回声问向殇聿。

    “再冲得片刻,令他等无法结阵!”殇聿低应。只需再拖得片刻,展飞等人逃出城去,便可离开。

    “好!”楚寒轻应,调转马头,张眸环视,再向阵中冲去。

    结阵官兵见状大惊,只当众人既已突围,这二人也当自退,哪知竟会冲杀回来。更何况……,那马上少年,每每冲阵,看似向最紧密处冲去,却是每每均是阵中关键所在。他们哪里知道,楚寒拜师枪王乐易,而那乐易却是五行高手。楚寒冲阵,却是并非只是勇猛,只因他本识得阵法,再加手中银枪,胯下宝马,竟使陈青烨苦心所练阵法一败涂地。

    阵中冲得几个来回,殇聿眼见暮色低垂,城门将闭,展飞等人想已出城,轻声吩咐,令楚寒闯城。

    楚寒闻令,便不多话,手中银枪疾舞,冲阵而出,向一条小巷中奔去。身后但闻稀稀落落的喊声传来,却是无人敢追,黑马转得几转,向西城门奔去。

    西城门守军正自乱做一团,却是展飞等人亦自从此闯城。为首将领正自喝令整肃手下,却闻得马蹄声响,回首瞧时,却是巷中窜出一匹黑马,来势迅疾如风,不及阻挡,已是穿城而去,暮色中,尘土飞扬,竟是未瞧清马上所乘何人

    殇聿出得城来,连声呼哨,却是不见红马奔来。眼见离城渐远,追兵难至,轻轻松得口气。却也不敢多留,手掌在楚寒肩头轻按,身子轻纵,已落于楚寒身后。二人共乘,宝马绝尘,自暮色中疾奔。

    “大小姐,我们去哪里!”乘于马前的楚寒,心头狂跳。曾几何时,便是这般,坐于主人身前,策马驰骋。相别这些日子,多少次,午夜梦回,曾有这般情形。如今,梦境成真,日夜思念之人就在身后,却一时不知如何言语,只轻声相问。

    “陕州吧!”殇聿轻应。这番大闹京城,过了今晚,当是传遍天下,千里追拿了吧当赶赴陕州,向骆曼儿、杨思南示警。百分百

    望着身前的身影,殇聿更是感慨万千。往日,那个只及她肩高,孤寂无助的小男侍,竟是一改她无日或忘的模样,长的修长挺拔。纵横千军万马之中,神勇无敌,勇猛无匹。

    夜色浓时,离陕州已不足十里。殇聿侧身,探过楚寒的身子向前张望。远远的,一盏昏黄的灯笼,在旷野中随风摇晃。“楚寒!”伸掌轻推他笔挺的脊背,“陕州城门已关,前方想是驿站,在那方歇息罢!”

    “嗯!”楚寒轻应,心中却是微微一涩,她,说话似是添了几分客气。

    “哟,二位客官,这般晚了,还在赶路”驿站小二正欲打佯,见二人店前下马,忙迎了出来。

    “小二,两间上房!”殇聿轻声吩咐,当先向店中行去。

    “两间”小二一怔,瞅殇聿身后楚寒一眼,又瞧向殇聿,同样俊逸的外貌,同样逼人的英气……。“二位客官!”回得回神,忙随了上来,“小店只三间客房,如今,另两间已住了客人,这……。”停得停,见殇聿回眸注视,便赔了笑道,“这出门从权,姐弟间也拘不得如许多礼数,回头,小的再弄床被褥去,二位客官将就一夜吧!”

    “姐弟”殇聿微怔,回眸瞧向楚寒,后者愕然的神情,浮上年少俊美的面容。“好罢,那便一间!”轻轻一叹,懒于理会小二的误会,径随了小二奔那空着的房间。

    挥手命小二退去,殇聿环室四顾。一间小小的房间,一张宽约三尺的小床,一张小小的方桌,一把摇晃的木椅。此外,便只留些许转身的余地。回过身,望向倚门而立的楚寒,心底掠过一层不安,“楚寒,今晚……。”话吐出一半,却是不知如何措辞。

    “楚寒……,睡地下便是!”清爽柔和的声音,一如既往。只是……,“大小姐……,不要楚寒”,微沉的嗓音,带着些许的委屈。盼了多久,方有今日,她,竟并不念着他么怔怔向她凝注,换了女子装束的她,少了份夺人的霸气,却添了份令他无措的冷傲。仿佛,那般遥远。心,莫名的烦乱。

    “楚寒!”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受伤的神情,殇聿一惊。忘了!她忘了他是那般敏感!“楚寒!”急声轻呼,脚步前移,握上他的手臂。“不!不是!”仰视他略显黯淡的双眸,她急急否认。只是,如何让他明白,自己此时的不安

    “大小姐……!”楚寒低声轻语,带着些许的控述,垂下头去,默然而立。六年间,发生过何事或许,她从未期待自己的出现。

    “我……。”殇聿咬唇,几时,他竟也懂得了抱怨“楚寒……。”艰难启口,她该将自己的心事说明,是吗他不再是那个一切凭她做主的小奴隶了。“我只是……。”“楚寒……。”注视他有些愣怔的双眸,“你长大了,我,却老了!”

    “不!”楚寒惊喊,她怎么会老她是神啊!神怎么会老“大小姐!”轻轻摇头,她语气中的无奈,刀锋般划过他的心脏。“是方才小二的话……。”

    “是事实!”殇聿苦笑,若非方才小二的误会,她当真未想到,她已是三十许人。

    “便因如此,大小姐……,不要楚寒了”安静的眸子中,闪过一丝伤痛。从来,他总被事实所拘锁。那时,主人说,他只是个孩子,如今,他不是孩子了,她却说,自己老了。身子轻轻后仰,拉开与她双眸间的距离,想将她的神情看清楚一些。

    若果是如此,为何要说,等他回来

    “大小姐!”楚寒轻唤,眸子中闪出些许希冀,“你,你没有……不要楚寒”紧张的注视,是点头摇头是或否

    “

    “大小姐!”楚寒的眼眸闪过一丝挫败,“楚寒,与大小姐取水!”口中轻语,转声开门出去。隔得片刻,端了水盆回来。

    展飞一手挽了灰驴疆绳,自背上放下殇敬,“殇大人,上驴罢。”口中轻语,扶了殇敬上驴。

    “谁稀罕你的驴子”殇若月双眼一瞪,一手拉过小花马,带于殇敬面前,“爹,你骑阿花罢!”

    “若月!”展飞无奈,低声轻唤,“你与洛兄弟身上有伤,均自骑了,殇大人不会武功,自是骑了灰毛!后有追兵,逃命要紧。”自四年前客店一别,再未见她。今日法场之中,一眼瞥见,自是又惊又喜。而此时,见她相拒,不明所以,当着众人之面,却又难以问得。

    “是啊,殇二姐姐,莫再争了!”明珠不知二人心中有结,只闻得远远人声杂沓,心中焦急,连连顿足,连声催促。

    “寨主,寨主!”人声渐近,伴以数人呼声,向众人奔来。

    “张老爹”殇若月闻声一呆,撇下展飞,忙自迎了上去。却见七辆大车自林中赶将出来,为首一辆车上,坐着一个乡农打扮,皮肤黝黑,满脸沧桑的老者。“张老爹,我不是让你们回去么,怎么还在此处”殇若月微微皱眉,眸光扫向张老爹随后跟来的几人。

    “你受了伤”张老爹来至近前,眼见殇若月满身血污,不禁惊喊,“莫要说了,快上车吧!”不答殇若月问话,伸手拽了她的衣袖,催促众人上车。

    “上车罢!”殇若月轻叹,事已至此,也难以问得明白。只回身扶了殇敬上车,向展飞瞅得一眼,“你说洛公子身上有伤,还不扶他上车”口中轻嚷,竟是毫不客气。

    “好,洛兄弟,上车吧!”展飞微微苦笑,扶了洛沐风上车。

    正于此时,远远的,闻得一阵马嘶之声。听那声响,似是来者甚众。“快些吧,似是追兵到了!”明珠连连顿足,“洛公子,你的马借我!”口中说着,已是飞身上马。

    展飞闻声,亦自吃惊。此时莫说六人之中,重伤二人,便是自己四人,亦多多少少挂得些伤。更有这十余赶车乡农,显见不会武功。此番若被追上,哪里护得这许多人“若月,快快上车!”手臂回搂,哪里容她说半个不字,早已一把抱起,塞入车里。

    “大家走罢!”张老汉扬声喊得一声,跃上大车,挥鞭疾赶。他常年劳碌,身手倒也敏捷。另几辆大车闻他招呼,车上车夫亦自疾挥马鞭,随后奔去。

    九百涧见状,也不与殇若月招呼,亦飞身跃上小花马。展飞招呼得声路七,二人跃上灰驴,自后随去。

    耳闻身后蹄声渐近,展飞心中暗暗叫苦,大车虽是疾奔,但却哪里及得奔马,眼见不到一盏茶时分,便被追兵赶上。只暗暗咬牙,若真逃之不脱,也只有拚力一战,好歹要送了殇家父女逃将出去,只不知殇若月那犟丫头是否依得正自心中筹思对策,却见前方现一岔路,耳边闻得张老爹大声呼哨,奔上右首岔道,身后,却有两辆大车分了出去。

    耳边传来尖锐的猪叫声。展飞回眸望时,却见两辆大车车身,竟是滴滴的滴下血来。一怔之间,恍然醒悟,不禁心中暗自佩服。原是旁的大车之中,竟是装得活猪,此番分道,只将猪捅得一刀,血洒下来,将追兵引开。心中明了,却又暗暗为那几名乡农担忧。若是被官兵所擒,可会有性命之忧而此时,却也顾不得许多,只随着大车疾奔。每遇岔道,均有一辆大车分出,以疑追兵。而拉了殇敬等人的大车,却折而向南,一路向许昌行来。

    进入许昌城中,觅得一处客栈歇了,展飞与路七四处查察,均无异状,方安下心来。

    二人回至客栈,正闻得明珠追问这四年来殇若月去处,殇敬与她阔别六年,心中自是牵挂,亦自连声追问。

    殇若月被缠不过,只得轻声讲起,“六年前,我亲见妹妹堕崖,极是伤心,幸得展……,展公子相救。”口中说着,向展飞瞥得一眼,又再说了下去。

    她自那船上上岸,回至石鹤山下寻觅,哪有妹妹和洛沐风的踪迹只道二人早已葬身湖底,又想自己于展飞处**失心,更是无法再去寻他。自此,孤身一人,江湖飘泊,只想探得些父亲和姐姐的消息。口中讲述,自是将**一节略去,旁人不晓,展飞心中,却是明白。

    到得四年前,偶遇陈青烨,为他所擒。闻他言语,似是升了官,只道父亲姐姐已折于他手,心中愤恨,本是存了同死之心,哪知,却为展飞所救。

    第二日,二人口角,殇若月冲出门去,竟是不辩道路,一路纵马狂奔。不知不觉间,奔入一片山里,心中哀伤凄婉,正自细思与展飞的点点滴滴。越是思量,越是伤心,欲要回去,却是心有不甘,但这般离开,心中又是万般不舍。

    正自柔肠百结,却闻得一阵锣响,草丛间冒出十几个人来,手中握了刀枪棍棒,截了去路。

    殇若月见状,暗暗心惊,却是并不惊惧,怒声喝道,“何方毛贼,敢打小爷的主意”一语方罢,却见众贼一怔之下,齐声大笑。为首一人只笑的气喘,指了她道,“一个大姑娘家,竟是自称小爷,哈哈,有趣,有趣!”殇若月一怔,随即想起,昨日,那套男子衣裳被陈青烨撕毁,今晨起时,便换了女子装束,自个儿却是忘了。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