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为嚣张妃》第158章 ? ? 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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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自云时宫出来,他压制住自己想去晚清宫的念头,便和身后李仁德说回宫。

    夏日的御花园内郁郁葱葱,手指过处,皆是一片幽香,他有些漫不经心地捻下一朵牡丹花瓣,缕缕清幽便在他的掌心凋落,远远望去,满眼的色彩好似巧匠精心绣制的刺绣一般,微眯起双眼,他还是最爱那怒放的白芍药,素雅清新,就如忆晚一般,淡雅脱俗,立于尘世之上。

    他在御花园中流连忘返,深深地为这一片花之海着迷,也难怪那些文人骚客喜欢这些了。

    远处,好似有尖利的笑声入耳,他有些好奇地向前走了一些,又向前走了一些,知道听得真真切切,李仁德一惊,那分明就是淑妃凌怀冰的声音。

    “是在晚清宫太寂寞了是吗所以才要出来走动看是否有足够好的运气可以遇到皇上么”凌怀冰尖酸刻薄的声音好似一把尖刀刻在了凌忆晚的耳膜之上,刺得她的心也生生地疼了起来。

    萧佑庭只觉得怒意一直从脚底冲到了脑门,霎时便要走出制止,却被身后李仁德拉住,他回首,李仁德只是沉下脸来暗暗摇了摇头。

    凌忆晚不亢不卑地站立在凌怀冰的面前,微笑犹如春风般和煦,与凌怀冰的尖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淡淡地回应:“妹妹也只是与姐姐一样,被这夏日的闷热搅得心绪不宁,才会出来透透气散散心。”

    “谁心绪不宁了你说谁心绪不宁了”还没等凌怀冰说话,一边的李昭仪李淑宛却是抢了个先。

    “妹妹何须激动呢”凌忆晚冷冷地瞥了一眼因着凌怀冰撑腰而气势汹汹的李淑宛。

    “是你说的淑妃娘娘心绪不宁,我这才激动的呢!”李淑宛完全不顾身边凌怀冰的脸色有了些微妙的变化,依旧气势汹汹。

    “是么我如此说过么”凌忆晚面色不改,唇边噙着温婉的微笑。

    李淑宛这才发觉自己的失言,甚是尴尬地回首望了凌怀冰一眼,只见凌怀冰低声骂了一句“蠢货”之后,她的脸色立即变了颜色。

    凌忆晚身边的玉隐暗暗地与凌怀冰交换了一个眼色,玉隐突然附在凌忆晚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娘娘,淑妃品级高,咱得罪不起。”

    凌怀冰似乎是听见了,媚眼轻轻一眨:“倒是一个识趣的丫头,希望妹妹也一般的识趣便好。”

    凌忆晚淡淡地瞥了一眼玉隐,云淡风清地朝着湛蓝的天空徐徐一笑:“是,妹妹自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若是姐姐没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妹妹这就告退了。”

    “慢!”凌怀冰眸光一变,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一抹颀长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线。

    萧佑荀微笑着走近,朝着她们一一作揖道:“臣弟本只是入宫见皇兄,却不想能够在这里遇到诸位皇嫂,真是有幸。”说罢便饱含深意地望了凌忆晚一眼,这一眼太短暂,他很快便将视线转移到李淑宛的身上,似是赞美地说道:“这位美艳动人的皇嫂倒是面生的很哪!”

    李淑宛霎时面若桃花,微微一福身,凌怀冰帮她介绍道:“这位面生的美艳动人的皇嫂便是李昭仪,王爷应是见过的。”

    “上次家宴臣弟有些醉意,便看得没有那么真切,如今一看,各位皇嫂都是倾国倾城,皇兄可真真是艳福不浅哪!”萧佑荀再一次作揖,笑容里面有着可以表现出的艳羡之情。

    凌怀冰却好似是抓住了花柄一般地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哦原来王爷再家宴那次也是有了醉意,难怪后来便见你出去了。”说罢还不忘睨了凌忆晚一眼。

    凌忆晚神情自若地站立在一旁,夏风吹过,吹起他素白的裙角,便让人有了飘然若仙的错觉。

    “臣弟实在不胜酒力,让皇嫂见笑了。”萧佑荀再没有看凌忆晚一眼,倒是在这厢与凌怀冰表现地相谈甚欢。

    “恐怕最让人见笑的就是晚妃不胜酒力而摔倒吧!”李淑宛并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以羞辱凌忆晚的机会,这不仅是为自己,也是为了讨好淑妃。

    所有人都静屏住呼吸等待着凌忆晚的回应,她却只是优雅地一低首,似是喃喃自语地说道:“这点小事居然也劳大家记挂这么久。”

    “这可不算是小事了,晚妃娘娘。”萧佑荀终于有了与她说话的机会:“臣弟对于晚妃摔下来的瞬间也算是记忆犹新啊!以至于臣弟的记忆中都模糊了那惊鸿一舞。”

    凌怀冰冷哼一声:“真是丢尽了凌家人的脸。”她慢慢走近凌忆晚,右手轻轻托起她的下巴,小手指上带着的镂金指套暗暗地在她的脖子里刮出一道一道的红印。

    玉隐突然一回首,便与徐徐自假山后走来的萧佑庭四目相接,她一惊,随后面上便开始泛起了红晕,娇羞地福下身去:“奴婢见过皇上。”

    所有人都有一刹那的愣神,但是都很快便反应了过来,霎时呼声四起:“臣妾见过皇上。”“臣弟参见皇上。”“奴婢参见皇上。”

    萧佑庭微一摆手,示意所有人都不必多礼,便直直地朝着凌忆晚的方向走去,待他走至玉隐面前时,便含情一笑,在众目睽睽之下伸出手掌在她的腰间暗暗捏了一下,惹得玉隐花枝乱颤地跪了下去,他却是意犹未尽地叹息道:“如此美人居然被朕给埋没了。”

    说罢便将玉隐扶起,柔情万分地凝视着她:“朕记得……你是叫玉隐,是么”

    玉隐羞涩地低下头不敢直视她,直视难掩激动之情地点了点头。

    “玉隐,玉隐,隐藏的美玉,可终究还是让朕给找到了。”萧佑庭瞥见了凌忆晚依旧是面不改色,那美丽的侧脸正是他朝思暮想的模样,可是他却依旧要在她的面前与别人。

    萧佑荀的脸庞堆满了笑容,朝着萧佑庭深深作揖:“臣弟恭喜皇兄再得佳人。”

    萧佑庭含笑颔首,朝着凌忆晚的方向说道:“晚妃,朕可是要夺你所爱了,不过朕自然会安排得力的宫女到你的身边。”

    凌怀冰轻移脚步,不疾不徐地走至玉隐的身后,手指轻轻地抚摩着她的衣衫,笑意中带着些微的危险:“这玉隐姑娘本就天生丽质,被皇上看上也是早晚的事情,不如就到臣妾的淑仪宫,让臣妾好好教导她如何好好地侍奉皇上,不知皇上一下如何”

    玉隐只觉得身后一股凉意直袭心头,空气中仿佛飘散着淡淡的杀机。

    萧佑庭高高地仰起头,高深莫测地望着她们:“甚好。”

    就在玉隐被凌怀冰带走的第二日,萧佑庭指派的宫女便带着他的赏赐一并来到了晚清宫。

    凌忆晚审视着眼前容颜清丽的女子,温声说道:“如你这般姿容秀丽,要来本宫这冷冷清清的晚清宫伺候,也是难为你了。”

    宫女眸光一闪,迅速跪了下去:“能够伺候晚妃娘娘,奴婢三生有幸。”

    凌忆晚向着莫欢使了一个眼色,莫欢颔首遣退所有宫人,只留她们两人在大殿,他忘了一眼门外便也退了出去。

    整个大殿深沉沉地静,凌忆晚转身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起来说话吧!”

    宫女起身,姿态卑微地说道:“奴婢夕颜,是自小便在皇上身边伺候的人,是皇上担忧娘娘在这深宫之中受伤害,特命奴婢来保护娘娘。”

    “保护可是你我都是弱女子,若是后宫争斗如洪水猛兽一般袭来,你我都无可奈何。”凌忆晚倒是被眼前名唤夕颜的美丽女子勾起了兴趣。

    夕颜微微一笑道:“不瞒娘娘,奴婢略懂武艺。”

    “那么文采呢”

    “一样也是略懂。”夕颜并没有因为曾经在皇帝身边伺候而娇纵不可一世,在她的面前依旧卑微地一如既往。

    “那么……”凌忆晚美眸微转,绝色的脸庞之上浮起一抹浅笑:“本宫可以信任你么”

    夕颜回以一个浅笑:“奴婢既然是皇上派来的,娘娘自然是可以信任奴婢的。”对于她而言,皇上的话便是圣旨,所以她会无条件地帮主晚妃化解可能到来的一切危机。

    凌忆晚低首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那想必也也知道了玉隐的事情了,她以为得到圣宠便是好事,可是焉不知她这般的花样年华便要卷入后宫的纷争之中,成为牺牲品了。”

    “这一切都是她的命,皇上既然要她死,便会有千万种的方法,如今也只是选择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她本就是凌相与淑妃安排在您身边的人,所以这样的方法最有效。”夕颜的声音清朗柔美,久久地回荡在凌忆晚的耳边。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原来一切都是他的故意所为,想至此,心头无端涌上一股暖流,伴着甜蜜一并将她的心房填满。

    就在五天之后,淑仪宫中传来了噩耗,被皇帝看中的宫女玉隐死了。520小说

    整个后宫都被召集到了金銮殿,各宫嫔妃加之随从的宫女内侍,足足站满了整个大殿,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竟然比上朝还要拥挤些。

    凌怀冰哭倒在了萧佑庭的脚边,一边抽泣着说道:“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玉隐那贱丫头居然在半夜三更持刀闯入奴婢的寝殿之内,若非臣妾宫内的侍卫机警,恐怕现在的臣妾已经死了。”

    “真是这样么”萧佑庭俊逸的脸庞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只是冷冷地说道:“玉隐毕竟是死在了你的淑仪宫,无论怎样都与你脱不了干系。”

    凌怀冰却是泪眼模糊地抬首望向他:“可是皇上,臣妾才是受害者。”

    “好好一个美人儿,就这么说没有就没有了,淑妃可曾顾及过朕的感受呢朕是相信你才将她交给你的,可是如今是个什么样的下场呢”萧佑庭语气冰冷地扫视了众嫔妃一眼:“你们说,这个后宫朕还能够信得过谁”

    凌怀冰委屈地将脸紧紧地贴着他的锦靴,好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可是此时此刻的萧佑庭正处于盛怒之中,并未被她楚楚可怜的娇羞模样给打动。

    李淑宛一见形势好似有些不对,看着凌怀冰随时可能因为一个宫女的死而失宠的样子,便第一个站了出来与她分清了界限:“居然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臣妾认为绝对不能姑息。”

    这李昭仪不是与凌怀冰交好么怎么在这个重要时刻反而说出了这样的话呢有趣,萧佑庭挑起眉峰:“哦既然李昭仪认为朕不能姑息,那么李昭仪认为朕该如何处置淑妃呢”

    凌怀冰恶狠狠地瞪着李淑宛,那阴狠无情的眼神让她在这夏日的午后打了个寒战,一时之间居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就在所有人都静屏呼吸的时候,凌忆晚一袭白衣胜雪站了出来,微微福了个身之后淡然地说道:“皇上,臣妾以为淑妃娘娘并没有错,她也只是受害者。”

    “哦晚妃可有何见解这死去的宫女可是你身边的人哪!”萧佑庭幽深的眸子中满怀深情地望着眼前的女子,但是很快他便将这一份深情藏了起来,越是到这个时候就越是不能够表露真情。

    凌忆晚淡然地瞥了凌怀冰一眼,看到了她脸庞上的不可思议,她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淑妃再有错,他也是皇上最宠爱的淑妃,玉隐只是一介小宫女,虽然被皇上看上了,可也毕竟只是小宫女,难道皇上要为了一个宫女的死而迁怒于淑妃娘娘么”

    李淑宛倒是愣住了,这凌氏两姐妹一向面不和心不和的,怎么这会被欺负的妹妹倒为蛮横的姐姐说起了情来呢

    萧佑庭似笑非笑地望了其他连头头不敢抬起的妃嫔们,放柔了音调:“各位爱妃可还有不同的见解”

    穆景瑢神色黯然地走了出来:“皇上,虽说玉隐只是小宫女,可是毕竟是皇上看上的人,现如今死在了淑妃娘娘的淑仪宫,淑妃娘娘自然是脱不了干系的,若是今日皇上不惩罚淑妃的话,恐怕难以服众。”

    萧佑庭有些惊讶于穆景瑢的发言,她不是一向恬淡与世无争么怎么在这个时候倒是说出了这般针对凌怀冰的话呢难道她不怕惹祸上身如她这般的女子应该是喜好清静,而不是喜欢后宫的你争我夺的不是么

    凌怀冰目露凶光地狠狠望着穆景瑢,双眸之中仿佛要发射出万箭刺穿她的心脏一般。

    敢如此和她作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萧佑庭暗暗地摇首,提示着穆景瑢如此说会对她不利,可是她却是置若罔闻,继续说道:“皇上若是今日不惩罚淑妃,日后后宫便就没有了约束,您认为可不可怕”

    凌忆晚在一边打断了穆景瑢:“姐姐此言差矣,若是皇上今日不追究此事,不也能表现出皇上的仁爱之心么”

    其实无论处罚与否,玉隐都已经死了,她本就是凌远之与凌怀冰的人,如今却是死在了凌怀冰的手中,足以说明她是一个为了得到圣宠进而巩固权利可以不择手段之人。

    “李昭仪,现如今你又是怎么看的呢”萧佑庭单手撑着下巴,根本就不屑理睬脚边的凌怀冰。

    李淑宛蓦地一惊,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皇帝会突然这样问她,方才她已经表明了立场要与凌怀冰划清界限,若是此时又出尔反尔是极为不妥的,可是若是依旧保持方才的态度,情况也会大大不妙。

    她在心里暗暗地骂自己太莽撞。

    见她支支吾吾了好半晌都不发一言,萧佑庭清了清嗓子,用更响亮地声音问道:“李昭仪,朕问你话呢!”

    李淑宛顿时乱了方寸,朝着凌忆晚的方向投去了救助的目光:“皇上,臣妾……臣妾……以为,以为……淑妃娘娘她……她……”

    凌忆晚与萧佑庭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便是暗暗地相视一笑。

    “皇上,李昭仪一向与淑妃交好,方才那一席话并非针对淑妃,而是针对那个动手杀死玉隐的侍卫,为李昭仪也定是认为皇上应当重重处罚的是侍卫,而非淑妃。”说罢,凌忆晚饱含深意地望着李淑宛:“你说是么李昭仪。”

    李淑宛怔愣了半刻,脸庞瞬间绽放出笑意,不住地点头道:“是是是,就是这样的,臣妾就是这样想的。”

    萧佑庭万分鄙夷地睨了李淑宛一眼,那李穆也算是三朝,精明得很,怎么就生出了一个俗气又蠢笨的女儿呢

    凌怀冰静静地将头颅倚在萧佑庭的腿边,以一种柔得仿佛可以掐出水的音调说道:“皇上,臣妾必定会将杀死玉隐的侍卫叫出来,绝对不会姑息养奸,还请皇上从重发落。”

    萧佑庭伸手将手指插入她的丝丝秀发之中,深沉沉地叹了一口气:“你呀!朕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个小宫女死了也便死了吧!你便在淑仪宫好生休养着吧!这半个月就不要出来走动了。”

    禁足半月,凌怀冰睫毛微微闪动,这样的处罚显然让她不满:“那臣妾不是半个月不能见到皇上了”那这半个月岂不是就便宜了下面那一群狐狸精

    萧佑庭但笑不语,假借凌怀冰之手除去玉隐,又可以让她禁足半月,这样的结果可真是皆大欢喜。

    月色极美,还未到十五的月亮却是极圆的,高高地悬在那如黑色幕布一般的夜空,明亮皎洁,点点繁星就好似是天公随手洒下的珍珠一般,忽明忽暗。

    晚清宫的寝殿打开了侧门,悬挂着的湘妃竹被收起,唯有垂着的轻而柔的纱帘飘拂在脸上,眼前的便是一汪清潭,盛放的荷花带着阵阵幽香在夜风中摇曳生姿,一抹丽影侧卧在竹子编织的卧榻之上,静静地望着清潭之中所倒映出的那一抹波光粼粼又朦胧月色。

    她将自己完全融入到了静谧的夜晚之中,身后没有一个人,只有一盏昏暗的烛火照得脚下铺着的青灰的方砖,一块一块如明镜一般将烛火的光幽幽地折射而出。

    夏日的燥热让她难以入眠,空气中的湿气极重,微风过处,带来一缕淡淡的栀子花香,夹杂着浓郁荷香,让她禁不住仔细嗅了嗅,又嗅了嗅,直觉这股幽香如丝如缕地沁入心脾,瞬间令人心旷神怡。

    垂着的纱帘翻飞在夜风之中,轻柔美丽,却叫人无端生出了寂寞。

    轻微的脚步声自身后响起,她并不以为意,只是慵懒地在榻上翻了一个身:“夕颜,你下去早些安歇,不用理会我,此时我只需要一个人静静地待着。”也只有在这个宁静的夜晚,她才会感觉到真是的自己,没有了尔虞我诈,没有了虚情假意,没有了隆宠皇恩,做回真真正正的自己,多好。

    来人并没有任何回答,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有一声轻叹在身后想起,她总觉得有一双黑眸在她的身后久久凝望着她,让她的心不自觉地发寒,不对,绝对不会是夕颜,若是夕颜又怎么会有如此沉重的轻叹声呢

    在刹那间便发觉了不对劲,猛然回首之际却只见得一抹身影迅速移至她的另一侧,还未待她看清便有一双强有力的臂膀紧紧地拥住了他。

    她顿时动弹不得,一时哑然,但是闻到他的袖袍之间隐隐透出的龙诞香低声一笑,试探地说道:“皇上,今夜您该去景妃那里的……”

    来人依旧无声无息,唯有略急促的呼吸声在她的耳际拂过,吹起她鬓角的几丝碎发,酥酥麻麻的痒,同时也撩拨着心头紧绷的弦。

    “皇上……”她低呼,借着月光,看见了拥着自己的手上并没有玉扳指,再细看袖口的纹路更是大吃了一惊,皇帝即便是平日里穿的便服也应该是绣有龙纹的,而这件衣服的袖口却只有红色的吉祥云纹。

    “什么人”她警觉地用力掰开那双拥住她的手,而来人却好似并不想让她知道是谁,总是能够巧妙地躲开她的目光。

    “对不起……”

    一声道歉毫无预警地撞入她的耳际,惊了她,也惊了他。

    他安静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衫,俊美的容颜之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若是要恨我,那便恨吧!”

    “我恨……”凌忆晚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抬起头咬牙切齿地望着他,那份凄凉深入骨髓之中,她一字一句深刻地说道:“我恨……”

    他悠长地吐出一口气,心染红尘便会有爱恨情仇,他也恨过,仇恨的种子如此可怕地发芽,但是复仇的道路,一旦踏上便再也回不了头。

    同一时刻,萧佑庭悄然踱步在云时宫的宫门口,李仁德在一旁轻声提醒道:“皇上,天色已晚,皇上若是想进云时宫,便早些进去安歇吧!”

    萧佑庭却好似没有听见李仁德的声音一般,继续在一边来回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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