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为嚣张妃》第159章 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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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门被突然“吱呀”打开,一名内侍睡意朦胧地伸着懒腰走了出来,眼前的萧佑庭和李仁德让他大吃一惊,本就因为打哈欠而张开的嘴许久都合不拢。

    “皇……皇上……”内侍慌张下跪:“奴才参见皇上。”

    萧佑庭这才深沉地叹了一口气,宫门已开,也便给了他进去的决心,步入云时宫,只见寝殿的窗格内透出缕缕昏黄的幽光,原来穆景瑢也还未安歇。

    穆景瑢借着烛火幽幽地望着捧在手心的沁心香与小药丸,放在手边的一页信笺因为殿门被打开而被突然吹入的微风吹起了一角。

    很显然,萧佑庭的突然造访让她完全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她从容地低垂下眼睑,心绪宁静地顺手将沁心香放在桌上,悄悄把小药丸收了起来,时间是这样的短促,那一纸信笺是无论如何也来不及收起了的。

    她诧异地迎了过去:“臣妾景妃参见皇上。”

    萧佑庭将她扶起,示意身后李仁德关上门,李仁德心神领会地微笑着阖上殿门,自己则在殿门外安静候着。

    萧佑庭走至她方才坐着的桌前,拿起桌上的沁心香好奇地问道:“景妃方才那样入神,不知朕是否有幸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呢”

    他的目光始微微慢慢地掠过信笺,烛火昏暗不明朗,他也始终没有在那纸信笺上有半刻的停留,这让穆景瑢暗自地舒了一口气,她神情自若地自他的手中拿过沁心香,温婉地说道:“这便是皇上之前喜爱的安神薰香,臣妾正想着多调制一些给各宫送去一些,好让皇上可以时刻都可以闻到。”说罢便不动声色地将信笺叠起,悄悄地仿佛了宽袖之中。

    对于这个细微的动作,萧佑庭虽是看在了眼里,却并没有在意,只是拉过她的手掌温柔地抚摸着:“你可知道,今日在金銮殿你说的那席话真是叫朕震惊了,不是不想卷入后宫纷争么但是如今看来你已经成了淑妃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若是臣妾成为了淑妃娘娘的眼中钉肉中刺,那岂不是淑妃便没有了那么多的精力去时刻算计晚妃了么”穆景瑢转过头,笑意便在动人脸庞上若隐若现。

    “你说你是为了……分散淑妃的注意力。”这样的回答真的是让萧佑庭大吃一惊,原来她是真的可以如此大度么

    穆景瑢低沉的音调柔美地飘散在他的耳际:“淑妃与晚妃虽是亲姐妹,但是整个后宫恐怕无人不知她们是心不和面也不和,而似乎淑妃也总是处处针对晚妃,如今淑妃应当已经恨透了那虚情假意的李昭仪了吧!可那也总是不够的,总要再多一些人让淑妃费心不是么”

    “如此说来,你倒是为了帮朕保护晚妃是么”萧佑庭目光炯炯地望入她静如止水的眸子:“也便说明了你根本就不屑于与她们争宠是么原来是根本就没有将朕放在心上。”

    穆景瑢在他的注视之下并没有一丝一毫的窘迫,就连笑容都依旧清澈如故:“皇上是臣妾的天,臣妾自当事事都为皇上着想的,既然臣妾知道皇上的心在晚妃身上,那么臣妾为了自己的天牺牲一点又何妨呢”

    “好一个景妃啊!”他的眼眸流光一转,满是赞赏地望着穆景瑢:“如此说来朕应当好好地嘉奖你。”

    穆景瑢的目光平静依旧,激不起一丝涟漪,乌沉沉的眸子深深凝望着他:“臣妾并非为了得到皇上的嘉奖而这样做的,而是深知在那样的场合必须有一个人站出来做恶人,晚妃性本善良,终究还是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姐姐被惩罚,若是臣妾不出来做一回恶人,皇上莫不是不知道要怎么惩罚了么”

    景妃可真算是深宫之中难得的解语花了,在一群争相邀宠的嫔妃之中竟也算是独秀一枝,因为太独特所以才更让他想要靠近他,即便没有爱,但是他已然喜欢与性子淡淡的她谈心。萧佑庭低首的瞬间流露出丝丝柔情,人生能够得到如此的红颜知己也便知足了。

    “你当了一回恶人,可是有没有想过后果呢”萧佑庭望向那忽明忽暗的烛火处,言语之间满是怜惜之情,他知道凌怀冰的手段,在这个深宫之中,他最不希望忆晚受到伤害,但是私心也不希望穆景瑢被伤害。

    穆景瑢拿起一些沁心香,轻移莲步至寝殿的中央,漫不经心地回答:“后果很明了,也不用臣妾多想了,想必淑妃被禁足十五日之后便要来找臣妾的麻烦了,只要有心,臣妾相信淑妃能够在鸡蛋里面挑出骨头来。”静静地为他焚上熏香,顿时幽香阵阵,不绝如缕。

    她推开窗,夜风吹入大殿,将那股幽香氤氲地更加沁人心脾,他望向窗外,但见月色分明,皎洁如水,而此时的忆晚是否也在与他共赏这一轮明月呢

    他悠长地吐出一口气,似是叹息而又似呓语般地说道:“不论怎么样,若是朕没有办法保护你的时候,请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穆景瑢的眸光闪烁,突然有些游离不安了起来,虽然没有爱的成分在里面,但是依旧可以让她感动,更让她感动的是他对晚妃的那一份深沉沉的爱。都说无情最是帝王家,原本以为帝王家只会有利益而产生的虚情,却不想竟然真的有真爱的存在,晚妃呵晚妃,你可知要羡煞多少人呢

    她穆景瑢也是一介凡人,在内心的深处也在渴望着一份属于她的真爱,而她是明知道不可能得到,却依旧抱着那虚无的幻想在这个不属于他的后宫之中步步为营。

    何其可笑,又何其可悲。

    她的一生已经为了他而活,明明知道她所付出的真心以及一片热忱不可能得到任何的回应,但是她依旧愿意傻傻地奉献出自己的一切,在这里,她淡淡的、不争的性子竟然也引得了萧佑庭垂帘,那么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是么

    只要接近他,就会有机会。

    为了他的天下,为了他的江山,为了他的凌怀冰,她不得不将那致命的慢性毒药淬于这沁心香,一点一点地消耗着萧佑庭的生命,同时也一点一点地挥霍自己的生命。

    有时候她会问自己,这样做究竟值不值得,却总也得不到答案。

    萧佑庭有他的凌忆晚,而他有他的凌怀冰,好一对如花俏丽的凌氏姐妹,竟然就这样将她的念想烧成灰烬。

    然……萧佑庭带给她的这份感动让她的心隐隐生出不忍,在这冰冷的深宫之中她感觉到了丝丝的温暖,却要亲手将他送上绝路么真的要这个样子么

    想至此,她的手不知不觉地打开熏香炉,久久无法回过神。

    萧佑庭走过来轻轻抵住她的手,制止住了她的动作:“都已经焚上了,何必要灭了呢”

    她这才回过神来,将悠远的思绪一点一点拉回来,诧异地抬首便望入他那双坚定澄明的眸子,一刹那眼中满是心绪和游离的慌张。

    他自然是看出了她的异样,关切地柔声问道:“怎么了可是身子感觉到不适了么”或许,身子并没有不适,只是刻意装出的样子想要逃避侍寝,这样的奇女子世间果真少有。

    穆景瑢不安地低下头去,顺手将熏香炉的盖子盖上,然后迟缓地摇了摇头,幽香依旧,但是周身的气氛却变得很奇怪。

    萧佑庭并没有多言,只是拉着她的手回到桌边坐了下来:“朕的心中很是好奇,你似乎一直都在无声地拒绝着朕,是你不想侍寝还是你根本就不想入宫为妃呢”

    穆景瑢却是突然挣开他的手,摇了摇头诚惶诚恐地说道:“臣妾不敢。”

    萧佑庭的心中顿时明了,她已经心有所属,万般无奈才入了深似海的宫门,那萧郎从此便成路人,因为心有不甘所以才会视圣宠就如洪水猛兽般,而她也是有史以来两次拒绝侍寝的女子,应该还没有哪一个皇帝如他这般被嫔妃拒绝侍寝,想至此,他不禁感慨良多。

    “你想要什么只要是朕有的,可以给的,朕必定不会吝啬。”他深深地凝望着眼前的女子,昏黄的烛光让此时的她更显妩媚,其实他是在给她机会,若是她要他成全了她与别人,他也会想尽一切法子,聪慧如穆景瑢不可能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

    穆景瑢直觉得他的目光炽烈而浓郁,其间不参杂任何有关于爱的情愫,但是她知道他在给她一个机会,即便有这样的机会又如何呢始终不过是残梦一场。

    “臣妾想要皇上的心……真心……皇上给得了么”在那一瞬间,唇角噙着凄美的笑意,粲然而悲伤,不给自己这个机会,是为了让自己彻底心死。

    她想要的似乎是出乎于萧佑庭的预料之外,他怔忡良久,终还是无奈地叹息:“真心……在这红墙黛瓦的深宫之中最不可得的便是真心,朕可以给你隆宠、富贵、荣耀,惟独给不了真心。”

    “臣妾知道。”她的神情反倒轻松了起来,这个是她早就知晓的答案,并没有伤感的必要,温婉起身,深深地屈膝弯腰:“臣妾恭送皇上!”

    萧佑庭心情沉重地走在御花园的路上,静谧的夜晚并没有因为他的突然到来而被打破,他只是慢慢地走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之上,那些小石子便隔着薄薄的鞋底一个一个地磕在脚底,微微的疼痛,可是却让他的心释然了些。全本

    迎面遇上失魂落魄脚步凌乱的萧亦寒,他微微一怔:“皇兄……这么晚了怎么还未安歇”

    萧亦寒亦是一怔,迅速整理了一下凌乱的思绪,使自己急促的呼吸微微平稳了些:“许是与皇上一样的,这样闷热的夜晚了无睡意,倒不如出来走走散散心透透气。”

    李仁德将二人引至御花园湖中心的一处凉亭,月色被树影遮挡,此时四周黑暗一片,他默默地在凉亭的四角点上早已经准备好的烛火,借着微弱的光芒暗暗观察着萧亦寒的一举一动,在他的眼里萧亦寒虽是信阳王,但更是被幽禁的前朝太子,若说他的心中没有恨,或许谁都不会相信,所以他不得不提防。

    “若是有盘棋,那该多好。”萧佑庭坐了下来,甚是可惜地深深一叹。

    李仁德却是呼吸猛地一窒,他听出来了皇帝话中的意思,可是他并不想离开他的身旁半步。

    见李仁德纹丝未动,萧佑庭轻轻咳嗽了一声:“李仁德,你回去宫中取来朕的棋盘,朕今夜要与信阳王下盘棋。”他自然是知道李仁德有哪些顾虑,可是如今的信阳王无权无势,对于他不会有任何威胁,即便是有威胁那又怎样呢他如今所拥有的一切本就是属于他萧亦寒的,若是他有心要回,他也不会不给,而他……只要忆晚,便好。

    “无妨,若是皇上与李公公有不便之处,那臣便先告辞了。”萧亦寒自是看出了李仁德的犹豫以及对他的不信任,如今的他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信阳王,难道他们的心底还不明白么倘若真的想要夺回一切便要靠忍耐,无止境的忍耐。

    “奴才这就回宫去取。”李仁德躬着身子,最后以一种警告的目光望着萧亦寒,萧亦寒却只是回以一抹浅笑,难道他天真的以为此刻的萧亦寒会蠢到动手对萧佑庭不利么要得到一个已经属于萧玉博和萧佑庭的天下又谈何容易呢他此刻这个最清闲王爷又要靠什么来夺取呢

    待李仁德的脚步声消失在夜色中之后,萧佑庭才缓慢而悠长地吐出一口气:“皇兄也到了婚配的年龄了,若是有中意的姑娘,朕便帮你做主了。”

    萧亦寒却是无奈地苦笑一声道:“皇上,臣没有中意的姑娘……”他顿了顿,眸光中有一种看不明的光在闪烁:“如今这天下最好的女子不是都在皇上的身边了,比如淑妃,比如景妃……比如……晚妃……”

    萧佑庭的呼吸蓦地一窒,有些讶异地望向他,天下女子是有千千万,难道在他的眼中竟只有这三个才是天下最好的了么好像是有哪里不对,可是究竟不对在哪里,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天下最好的女子倒是还有一位……”萧佑庭别过头,目光有些虚无地望向水中倒映出的朦胧月色。

    “哦既然是最好的,为何竟然没有入后宫呢”萧亦寒饶有兴致地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月色在水中明亮异常,而他的心却是陡然寂寞了起来,在他的眼里心中,唯有凌怀冰才是他想要的,那一抹丽影就如同心头的朱砂痣一般,恰好点在了那最柔软的深处,艳如鲜血,今生无法抹去。

    萧佑庭低首轻声地说出了一个名字:“傅明悦。”余光暗暗瞥了萧亦寒一眼,但见他面不改色,眸中的神色依旧沉着冷静,这样温婉的美人,又有多少人不会倾心呢

    好半晌,萧亦寒才眸光一闪,故作惊讶地叹道:“傅明悦,不就是那名动天下的倾城舞么”

    “正是!她是傅宪的女儿,若是你钟情于他,朕便帮你做主了……”

    萧亦寒却是淡然地将他的话语打断:“臣……怕是无福消受这等倾国倾城的美人。”这是委婉的拒绝,他此时需要的只是侍妾,并不需要王妃,更不需要傅宪的女儿当王妃,萧佑庭的意图已经很明显,傅宪是他的亲信,傅明悦若是真的嫁给他也不过是身边的眼线罢了,果然,萧佑庭也是在防着他的。

    萧佑庭的微笑却是如沐春风:“可是朕这一回是当定了这个媒人。”美人如玉,柔情似水,相信能够融化他那冰封的心,冰雪聪明的傅明悦也一定知道该如何当好信阳王妃。

    萧亦寒本还想继续拒绝,但是萧佑庭已经不给他任何的机会说话:“如此就决定了,朕一定尽快安排你们见面,相信傅宪也会很满意这一桩亲事的。”

    萧亦寒落寞地低垂下眼睑,傅宪怎么可能会满意这桩亲事呢不止傅宪,天下应当没有任何一人会愿意将女儿嫁给像他萧亦寒这般的王爷吧!只是木已成舟,他也无力改变这一切,倒是要可惜了傅明悦那如玉一般的美人儿。

    突然萧亦寒清楚地感觉到了周身浮起一股寒意,直直地窜入了心头,他一惊,但见夜色中银光一闪,一抹黑影自凉亭外迅速闪过。

    “是李仁德回来了么”萧佑庭也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他微微侧过首去,但是那抹黑影微微一闪,一瞬间便来到了两人的眼前,蒙着脸的黑衣人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深邃的眸光好似两柄利刃一般,恨不能在萧佑庭的身上生生剐出两个血窟窿。

    萧亦寒的目光深深地望入那一双眼,是何人,竟然是如此熟悉的眼眸……

    一声急促而短暂的喘息,蓦地寒光一闪,银芒破空,那一柄长剑直直地刺向萧佑庭的胸口。

    萧亦寒的脑海掠过千万个念头,就在那最危急的时刻他再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量,只身一挺,便决然地挡在了他的前面,那股寒意顿时如浓雾一般包围在他的周身散不开去。

    黑衣人仿佛是大吃了一惊,刺出的长剑已经无法再次收回,只见银光过处,温热的鲜血喷洒在了萧佑庭的脸上。

    萧亦寒只觉得冰凉的触感直直地刺入心底,“扑哧”一声,长剑迅速从他的体内拔出,本是致命的一击,但是所幸刺客想收却收不回的那一剑力道并不过猛,虽皮开肉绽但是绝对已经不致命。

    “皇……兄……”萧佑庭本能地抱住迅速倒下的萧亦寒,怀中顿时一沉,而他却是好似没有了支点一般缓而慢地滑了下去。

    黑衣人并不想就此放过萧佑庭,正当他准备再一次抽剑之时,却闻得身后脚步阵阵,伴随着一声尖利的呼喊:“抓刺客,快点抓刺客……护驾,护驾……”

    黑衣人一见情况不妙,迅速窜入了一遍的树丛里面,很快便失去了踪迹。

    李仁德惊魂未定地跑了过来,手中捧着的棋盘以及两钵棋子应声散落在了地上,萧佑庭却未见他的身后有任何的侍卫跟着,这才明白方才的阵势全是他一个人的杰作。

    “皇上……您有没有受伤,老奴护驾来迟……”李仁德猛然瞥见萧佑庭怀中昏迷不醒的萧亦寒,一瞬间便明白了方才发生的事情。

    “快,快传御医……”

    巡夜的侍卫听到了响动,都在第一时间赶了过来,李仁德与萧佑庭一起扶着萧亦寒,侍卫们皆是惊慌失措,谁都没有想到从凉亭中走出来的居然是皇帝。

    李仁德见侍卫们跪了一地,便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声:“还不快传御医,快!”

    侍卫们这才手忙脚乱地起身,萧佑庭望了一眼四周:“此处离晚清宫最近,赶紧将信阳王送去晚妃那里。”这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不知道萧亦寒的伤势究竟如何,若是送去其他地方,万一耽搁了治疗,后果将不堪设想。

    李仁德本想给出其他的提议,将信阳王送入晚妃那里,于情于理都不合适,难道皇上不为晚妃的清白着想了么但是当他正要开口之时,萧佑庭仿佛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气急败坏地低吼:“朕现在已经顾不了那么许多了,救人最要紧。”

    晚清宫中依旧静谧地一如既往,寝殿中的凌忆晚已经穿上一袭新的薄衫,怔怔地望着铜镜中自己的容颜,眼中干涩一片,她本以为自己会狠狠地痛哭一场,但是不曾想却怎么也哭不出来,是她太过于坚强么还是根本就是脆弱地无法面对所发生的这一切。

    好一个阴冷恶毒的信阳王,竟然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毁她的清白,此恨绵绵,她恨,她好恨,恨不得亲手将利刃刺入他的胸口。

    宫女小黛急促的敲门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她这才听到了门外那一片突如其来的响动。

    推开门,但见小黛急匆匆地拉着她走了出去:“娘娘,不好了,皇上来了……好多血……好可怕……”

    在小黛断断续续的话语中,她模糊地得知了一些信息,皇上来了,有好多血,就是有人受伤了……她的气息猛地一窒,是皇上受伤了么心竟然也在同一时刻沉沉地痛了起来。

    待她走至偏殿,只见萧佑庭与李仁德还有莫欢三人齐力将一个人抬到了床上,她定睛一看,竟然是信阳王。

    “皇上……”她翩然而至,双手拉过他的满是鲜血的手掌仔细地检查了起来。

    萧佑庭抽回自己的手,眸光深沉地说道:“朕方才遇到刺客,多亏了信阳王挺身而出……”说罢便担忧地望着依旧昏迷的萧亦寒:“如今朕最害怕的是那柄长剑之上喂了剧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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