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为嚣张妃》第171章 ? ? 酸涩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盛宠为嚣张妃 ”查找最新章节!

    萧佑庭清了清嗓子:“因为你的那一份淡然、那一份与世无争让我知道你的心早已属于别人,还记得有一次我去找你么我的突然到来似乎是你没有预料到的,你为了不引起我的注意,铺在桌上的信笺也没有收起,那时你有十足的把握认为我不会感兴趣,而后又悄悄收起,那时候我真的只是看着,并没有在意,但是当我知道自己身中了南蛮奇毒‘噬魂’之后,我便明了,那是他给你的信,必定是要你做些什么,而后你又想将焚着的香灭了,但是终究被我制止了,我想……那便是‘噬魂’吧!”

    穆景瑢怔怔地望着萧佑庭,许久许久之后眼中的清泪再一次淌下:“是我对不起你,是我亏欠了你,你曾经对我那样好,虽然我们没有夫妻之实,但是我到现在仍旧将你当做我的夫君……”她顿了一顿:“或许你想错我了,我并没有跟着他……”

    凌忆晚顿时明了,他们口中的“他”是何人。

    “傅明悦与朝颜,如何了”萧佑庭暗自沉重一叹,萧亦寒啊萧亦寒,是你的幸运还是你的可悲呢虽然穆景瑢曾经是你的人,受你的指使,但是如今却并不屑与你为伍。

    穆景瑢暗暗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傅明悦现在已经是名正言顺的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朝颜如今也已经是颜昭仪,他知道她们都是你的人,自然是无宠,即便是皇后,做任何事情也要看凌怀冰的眼色,但是我知道,她们一直在等待并且寻找机会为你求情。”

    “若是你有机会见到她们,请告诉她们,我很好,只希望她们好好过自己的生活,不要再为了我这个将死之人而担上什么罪名。”萧佑庭见凌忆晚迟迟未动,便将食盒递到她的眼前:“忆晚,再不吃的话就要冷掉了。”

    凌忆晚接过,麻木地开始吃了起来,因为穆景瑢的关系,这一餐竟然是这些时日最丰盛也最美味的一次,但是她依旧如同嚼蜡,食不知味。

    穆景瑢无声地点头,泪水却是怎么也止不住,原本她以为自己很坚强,但是看着自己一手造成的境况,她就连哭也变得无力,时光不会给她再来一次的机会,所以后悔并不能解决问题,但是她如今是什么都做不了。

    “那你……是不是也中了‘噬魂’之毒”萧佑庭的眉头突然紧皱:“你虽然有他给你缓解毒性的药,但是我想你中的毒也很深。”萧亦寒啊萧亦寒,究竟是一个多么无情之人呢

    穆景瑢不否认也不点头,只是默默地望着他,若是可以重来,她想或许她不会选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重新来过,她必定不会对萧亦寒言听计从,只是,这个世间终究没有后悔之药。

    凌忆晚却是听得心惊,如此说来,他们两人的性命就都被掌控在了萧亦寒的手中,穆景瑢有萧亦寒给的续命药,但是图赛维给她的续命药实在太少,她粗略算了一下,或许只够吃两个月,那么两个月之后该如何

    或许……

    她的心头突然闪现一丝希望,她清楚的看见了他看着她之时眼中流露出的神情。

    有一份小小的希望被悄然点燃,为了佑庭,她可以不管不顾地去求萧亦寒,就算是让他有了那一丝复仇的快感也无所谓,她要的只是他能够活下去。

    她并不是没有想过图赛维和图兰朵,但是以她现在的境况是怎么也不可能出宫,更不要说是去那遥远的南蛮国了,所以为今之计也只有一条,将自己献给萧亦寒任他尽情羞辱,然后换得续命药……

    心底泛起无限的酸涩,即便是再不愿意也已经无可奈何了

    “还是早些离开吧!你若是在这里待太久,恐怕对你会有不利。”凌忆晚放下吃了几口的食盒:“今天谢谢你。”

    穆景瑢轻轻点头,确实是不能待太久,在后宫这个地方生活,即便是没事也会有人帮忙找出事情来,她最后担忧地望了萧佑庭一眼,随即便微微一笑道:“如今我们也算是共患难了,我的境况总比你们要好些,只要是能帮到的我自然是义不容辞。”

    看着两抹离去的倩影,萧佑庭的心空落落地疼,那种疼痛超越了一切折磨着他的身他的心。

    结束了一天的忙碌,凌忆晚长吁一口气,用袖口轻轻擦拭着额角脸颊的汗珠,粗麻的衣衫轻触细腻柔滑的肌肤,隐隐地生出疼痛。

    静立于井边,她将木桶抛下,提起今日的最后一桶水,小心翼翼地朝着自己的小院落走去。

    天边幻起缕缕绚丽的晚霞,灿若琉璃,将整片天空染成了火一般的艳红,那层层叠叠的云朵便如铺洒开来的五彩颜料,仿若有一双无形的手,慢慢地勾勒着黑夜的模样。然而她却无暇观赏这样的美景,只淡淡地望了一眼便低下头去。

    夜幕一点一点地降临,身后有万道霞光破空绽放,只一瞬便黯淡下来,暮色四起,星子在夜空散发出微弱的光。

    轻推残破的小门,木桶中的谁溅出来少许,浸湿了裙摆,她娥眉紧蹙地将裙摆拉起,试图让步履更平稳一些。

    她并没有发觉一抹身影始终悄然地跟在身后,目光深邃地望着她的背影,心底也会禁不住泛起怜惜之情。

    她并没有进关着萧佑庭的房间,只是进入了旁边的小屋,“吱呀”一声,破旧的门发出刺耳的声响,厚重的灰尘如数洒落到她的脚下。

    她皱起眉头轻轻阖上了门,没有烛火的映照,她只能够借着透过窗纸照进来的惨淡的光摸索着前进,木桶被轻轻放下,她这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天还未完全黑之前将一天的疲惫以及污垢清洗干净。

    褪去衣衫,手指轻触冰凉的井水,她倒抽了一口冷气,丝毫没有发觉那一双透过门的缝隙炯炯盯住她的眼眸,他没有想到,这么些日子的辛苦劳作,她终日用粗布衣衫将自己包裹住,而此时却在暗夜之中褪尽衣衫寂寂地散发出诱人的香气,令人沉醉着迷。

    凉水泼在身上,她的肩膀微微颤抖着,咬紧牙关忍受着这刺骨的寒意,眼下就快要入冬,到了那个时候想要洗净身子便就更是煎熬了。

    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她希望自己在佑庭的面前,总是那样地干净纯澈。

    时间慢慢地消逝,当天际最后一缕微光消失之后,夜的暗便越来越浓重。

    一声轻微到几乎不可闻的叹息之声陡然传入耳中,她抓过衣衫挡住身子,刻意压低声音问了一句:“什么人在外面”音调之中透着不可抑制的愤怒。

    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正当她认为或许是自己过于紧张而出现幻听之时,那扇破旧的门被推开,一时之间她便知道自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且不管来人是谁,她都不能够大声呼喊,在这个时候必不能惊动佑庭。

    来人的脚步声轻浅而沉稳,依照轮廓依稀可以看出是一名男子,空气之中浮动着尘土的气息,她暗屏住呼吸,全身的每一个毛孔似乎都在同一时间张开,心底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地呐喊着危险,但是她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够悄悄地向后退去等待着来人的下一步动作。

    一抹纤细的身影站在宫门前迟疑了片刻,终还是迈出莲步轻轻推开了大殿沉重地大门。里面守夜的内侍宫女在一边打着瞌睡,听到声响立即被惊醒,内侍宝如一见来人也只是微微躬了躬身,低声说道:“晚夫人,您来了……”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语言便将她引入暖阁之内,仿佛早就知道她会到来一般。

    暖阁之中,一片昏黄,一抹颀长的身影安静地站立在案几边。

    还未等内侍通报,他便微微侧过身,俊逸非凡的脸上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朕早就料到,你会有来求朕的这一天。”说罢便朝着宝如轻轻挥了挥手。

    暖阁之中只剩下两人默默相视。

    他终还是打破了满室的寂静:“怎么你深夜到访难道就是为了这样与朕对视么”

    凌忆晚的贝齿紧紧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再咬了咬,直到齿印无法消散之后才低垂下眼睑温声说道:“皇上曾经说过,一夜便可换得一颗药丸,如今妾婢来了,还请皇上兑现自己的诺言。”卑微的语调,将曾经的骄傲消磨的不见一点痕迹。

    “一颗只能够保得五天性命无虞,朕就是算着日子在等着你的到来,今日你可心甘情愿”萧亦寒微微眯起双眼,盯着她许久许久,他似乎还是无法完全看透眼前的这个女子。

    “只要是皇上要的,妾婢必定会将所能给的一切都心甘情愿地交给您。”

    “那如果朕说想要你的心你的一切,你可给得了么”话语中的戏谑让她禁不住抬起了眼。

    深深地望入他沉寂如墨的眼眸之中,许久之后才悲凉地一叹:“妾婢已是残花败柳,心也已经如死灰,如此皇上可还要么”

    残花败柳是呵!毕竟她身经两朝,两朝嫔妃,若非残花败柳又是什么呢

    萧亦寒慢慢地踱步走到她的面前,手指轻轻捏住她小巧的下巴,那张绝美的玉颜即便在昏黄烛光的映射之下依旧苍白,心中顿时一动,这是一张与怀冰多么相似的脸庞啊!他不断地提醒着自己对于她的这份奇特的感觉便是因为与怀冰的那一点相似之处而已。

    “你的意思可是在嘲笑朕呢”他的话锋突然一转,手指的力道也微微加重了一些。

    凌忆晚的眉头微皱,坦然地迎上那一抹质问的眼神,黯然摇首:“妾婢怎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呢……”

    “你有。”萧亦寒的嘴角噙着一丝深刻地笑意:“你的胆子大大超越了朕的想象。”

    凌忆晚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萧亦寒也失去了继续与她说下去的兴趣,只是一把握住她纤弱的肩头,隔着单薄的意料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他相信她很清楚。

    她闭上双眼,认命一般地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天平

    “睁开眼睛看着朕。”他以命令的口吻说着,空出一只手轻轻拂过她的脸庞。

    她在内心挣扎了一瞬,终是睁开了双眸,将满眼的淡漠换成了妖娆。

    没有任何的奏乐,凌忆晚开始翩翩起舞,没有刻意地学习钻研过舞蹈,但是与生俱来的天赋让她优美淡然,她的母亲是赵颂茹,曾经名动一时的倾城舞,只是可惜一缕香魂早已随风而逝。

    他微眯起双眼,仿佛是看得津津有味,又仿佛目光早已经飘到了她的身后。

    这个时候的她别有风情,似火的身影在他的眼前不断变幻着,眼角眉梢流露出的那一股清丽是他所渴望拥有而又从不曾拥有过的。

    她蓦然停了下来,轻盈地跪拜在地。

    “起来说话。”他没有任何的动作,依旧慵懒地斜卧在榻上,仿佛已经昏昏欲睡。

    她淡然起身,向前走了几步:“难道皇上今夜真的只想看妾婢的粗陋一舞么但是臣妾此次前来的目的是续命药丸。”

    对!他只是为了复仇!他再一次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起来!”语气无比冰冷,不参杂任何一丝感情。

    凌忆晚全然不顾背上的疼痛,努力让自己不颤抖地站起了身子。

    他不屑地指了指地上沾染鲜血的满地碎瓷道:“继续跳!”

    今夜他决定要换一种方式折磨她,而他也很清楚地知道,为了那续命药,她会无条件地服从他的一切命令。单薄的鞋底踩在碎片之上,锥心的疼痛让她的眉心紧紧地揪在了一起,可她始终隐忍着,步履优雅地在碎瓷之上翩然起舞。

    踮起的脚尖之下不断涌出的鲜血将素白的鞋面染红,地砖之上,每一步经过之处都盛开出朵朵妖娆的红莲,那触目惊心的红深深地撞击着他的内心深处。

    她仿佛在他的心尖上跳舞一般,那些碎瓷仿佛缓缓地划过他心,留下一道一道血痕,深深沉沉地开始疼痛。

    “够了……”他低头大声一喝,将所有的脆弱遮挡了起来。

    停下了一切的动作,凌忆晚依旧惦着脚尖,但是整个身体却好似没有了支点一般,软软地朝着地上滑了下去,身体的疼痛第一次盖过了所有,她一直以为自己很坚强,会一直这样坚强地活下去,可是她想错了,原来她依旧是般柔弱地一如既往。

    意识逐渐模糊了起来,这些日子以来,身心俱疲,若是可以放下一切不管不顾,她便想就此沉睡,永远不醒。

    朦胧中,她感觉到了自己的身子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托住,她朝着虚无的空气伸出手,唇角噙着微笑:“佑庭……”

    萧亦寒紧紧地拥住她单薄的身体,疯狂地摇晃了起来:“你不准死,朕不准你死,朕不准你这么轻易就死。”

    得不到任何的回应,他无力地与她一起滑落在地,靠在榻边。

    “……忆晚……”犹如是梦呓一般的低呼破口而出,惊了他自己,回声不断地撞击着他的耳膜他的心。

    “御医……”他的手掌过处满是鲜血,他的眼眶微红:“赶紧传御医……”

    刘木柏很快赶来,当他的目光触及到满地还来不及清理的碎瓷以及凌忆晚苍白的脸颊的一瞬间,呼吸猛地一窒,但是他很快便让自己恢复平静地为她把脉,很久之后才语重心长地说道:“皇上,夫人她……实在是太虚弱了,实在是不适合……”他没有再往下说,只是暗暗地望了望满地沾满鲜血的瓷片以作提示。

    萧亦寒已经恢复了冷静,他冷冷地瞥了一眼刘木柏:“即便是朕今日要了她的命,也没有什么不适合的。”

    刘木柏便不再说什么,只是提起药箱恭谨地向后退去:“臣告退。”

    一边的宝如焦急地提示:“刘御医,药,药……”

    刘木柏只是微微一笑道:“处理伤口的药皇上这里有,只需每日在伤口撒上包好便可,好生休养调理半月,必然会康复。”

    等刘木柏离开,萧亦寒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宝如,你去将夕颜带来暂时伺候着晚夫人。”

    夕颜很快被带了过来,当她看到躺在榻上双眼紧闭的凌忆晚只是,积了许久的泪水终是一涌而下:“娘娘,娘娘,奴婢终还是活着看到了您。”

    萧亦寒面无表情地将金创药丢了过去,冷冷地说道:“帮她上药。”

    夕颜颤巍巍地接过,低低地将身子俯了下去:“是,皇上。”她打开药瓶,却发觉萧亦寒似乎没有一丝要回避的意思,于是低声提示了一下:“皇上,奴婢要上药了……”

    萧亦寒漠然地扫了她一眼:“普天之下,难道还有朕见不得的东西么”

    夕颜窘迫地低下头去,开始仔细地寻找着伤口上药,当她的目光触及那一道又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之后,眼泪止不住地滴落,皇上的帝位被篡、江山被夺,原本一切都与她无关,可是她却受了这么多的苦……

    萧亦寒在一边只是冷眼望着一切,此时的他唯有用冷漠来掩盖内心的那一抹不舍以及不忍。

    就这样在痛苦和煎熬中度过了一个晚上,翌日天才蒙蒙亮凌忆晚便已经悠悠转醒,夕颜一直守候在她的身边,一宿未眠。

    “夕颜,是你么”凌忆晚的声音中透出了不可思议,她原以为她的晚清宫中的人早就已经一个不在了,没有想到夕颜竟然活生生地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如此看来,萧亦寒依旧存有好心,并没有赶尽杀绝。

    “夫人,是奴婢。”夕颜的泪水不自觉地滴落,心头无限怅然,只有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竟然发生了那么的事情,仿佛一切如梦一般,虚幻不真实,但是梦醒之后所有都已经时过境迁。

    “你没事就好,莫欢人呢”凌忆晚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觉身体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只一动便扯痛着全身上下所有的伤口,痛得她忍不住低呼出了声音。

    夕颜擦干泪水,愤恨地说道:“如莫欢那般的小人,奴婢实在是不想提及。”

    莫欢小人究竟还有多少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呢

    夕颜深深叹了一口气之后才无奈地说道:“也不能怪她,如今先皇已经失了皇位失了江山,而夫人您也再不是晚清宫的一宫之主,他会选择跟随元贵妃其实也没有错,毕竟他本就是丞相府的家奴,虽说飞鸟择良木而栖,可是他夜未

    凌忆晚心下暗自惊讶,小欢本就是父亲派进宫中的,现今她已经失势,沦为了冷宫奴,他听从父亲的安排倒也算不得对她不忠,然而她是太了解小欢了,若非没有什么原因他又怎肯轻易便背叛了她,而去选择投靠凌怀冰呢

    夕颜见她不言不语,一心以为她是在为此事感到伤心,一时之间神情变得有些怪异以及尴尬:“夫人,您的亲姐姐元贵妃如今得到盛宠,可是为人嚣张跋扈,就连淑仪宫的宫人一个个都趾高气昂的,日后怕是免不了受到他们的欺凌。”

    凌忆晚什么话都没有说,胸中的满怀惆怅让她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秀眉,凌怀冰是凌怀冰,她也是选择了良木而栖,一朝天子一朝臣,本就无可厚非,这已经是萧亦寒的天下,又有多少人会如他这般倔强地守候着佑庭呢这时,她才想起一件事情……

    “夕颜,你马上去冷宫好么王爷他需要有人照顾。”

    夕颜这才意识到自己因为太过于紧张夫人,一时之间竟然把王爷忘记了,但是她却左右为难了起来:“可是夫人您这里也需要人照顾……这样,奴婢去找朝颜帮忙。”

    “我这边无论怎样都好,但是王爷那边……”想到如今还被锁在冷宫的萧佑庭,凌忆晚的心头顿时好像被压了一块巨石,怎么也喘不过气来。

    “好,奴婢去,奴婢这就去。”夕颜的神色不禁变得凝重了起来,她没有办法想象这短短的几个月从御驾亲征到沦为俘虏,如今却又失去一切成为了阶下囚的他是怎样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她更没有办法想象他此刻的心情又是如何。

    夕颜才离开,莫欢便带着御医以及内侍宫女几名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凌忆晚暂时养伤暖阁,他们一个一个都是趾高气昂地走过,甚至不把正翠微宫的内侍放在眼中。

    暖阁的门被打开,躺在榻上的凌忆晚蓦然一惊,她分明看到了神情冷漠的莫欢,那个与他一起长大的小欢踩着高傲的步子,语气尖利:“来呀!赶紧过来看看今日晚夫人适不适合为娘娘疗伤。”

    御医低着头走近凌忆晚,仔细地为她把脉,过后才为难地说道:“莫公公,今日恐怕不行,晚夫人身子太虚弱,而且又有伤在身,怕是……”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