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为嚣张妃》第174章 ? ? 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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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你有。”凌忆晚突然起身,双眸在艳红色的映衬之下发出幽异的暗光:“只要你愿意,本宫便会想办法帮助你实现心中的愿望,如何”

    雪蓉一惊,很快便是大喜,红润的脸颊再也掩盖不住内心的喜悦:“娘娘,可是,可是……”

    “没有什么好可是的,本宫如今会帮你,是因为大家都是凌府出来的,我与姐姐不同,可不忍心看天生丽质的你一辈子都生活在别人的光芒之下。”凌忆晚唇角一勾,正是因为雪蓉的贪婪而让一切离自己的计划又近了一步。

    雪蓉欣喜之余,也不免有些担忧:“可是……娘娘,若是奴婢真成为了皇上的宫妃,想那元贵妃为人跋扈,是必定不会轻饶了奴婢的。”

    凌忆晚唇边的笑意渐浓,伸手抚了抚雪蓉姣好的面容,自己都没有明说的事情,她倒是对号入座说得如此顺口,也罢,后宫之中,所争所求的不就是这么一回事么

    “只要你牢牢抓住皇上的宠爱,姐姐她又能拿你如何呢”凌忆晚的指尖顺着雪蓉的笑意一直朝着发髻的方向抚去,只轻轻一拉,满头青丝便如瀑布一般披散了下来,若是带着酒意,接着朦胧的烛光,想要认不出一个人也就变得轻而易举了。

    雪蓉听她这么一说,好似是放宽了心,人青丝散乱也不管不顾,只是微微地福身:“奴婢在此先谢过娘娘的提拔之恩。”

    “这么见外做什么”凌忆晚故作亲昵地扶住她的手臂:“如今你不是已经成为了晚清宫的人了么本宫今日帮你就是为了日后你可以帮我,而今日你也只需要帮本宫一个小小的忙便好。”说罢便将一包药塞到了她的手中,悄声说道:“明日你回淑仪宫复命的时候将这个放在姐姐的茶水里,本宫为你把握好机会,一切都会事到渠成。”

    可笑这天真的雪蓉,在凌怀冰的身边这么些年了,难道是连皮毛都没有学到么

    雪蓉的手紧紧捏住纸包,一瞬间居然连拒绝的念头都消失殆尽,是呢!她是这么的渴望着皇上的侧目,又怎么能够甘愿如此平庸地过一生呢

    封妃大典之后的第二日傍晚,嫣红兴高采烈地开始在花园中采摘快要结束花期的桂花,吉庆则在一边无聊地踱着步:“你采这些有什么用呢即使是你想做桂花糕给皇上吃,皇上日理万机的也不一定会来咱晚清宫呀!”

    嫣红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皇上不来,我就不能做给娘娘吃了反正是不会给你吃就对了。”

    “哎哟!又有谁稀罕哪!”吉庆轻哼一声,心中陡然泛起了酸意,不就是桂花糕么有什么值得显摆的。

    姹紫正好拎着一篮子桂花经过花园,抬首便望见了爬在树上姿势极其不雅的嫣红,一时之间又好气又好笑:“一个女孩子家的,爬在树上成何体统,要是让别宫的人看到又会冷嘲热讽的,你可不要坏了娘娘的名声,赶紧下来。”

    嫣红毫无顾忌地耸了耸肩,迅速从树上跳了下来,在她面前站稳之后才好奇地问道:“姐姐你去哪里弄了那么多的桂花呀难道你也要做桂花糕给娘娘吃么”

    姹紫顺手将篮子递给吉庆,拉着嫣红仔细拍了拍她身上的尘土:“今日皇上要过来,我就去领了一些半干的桂花过来等一会给娘娘沐浴用。”

    “今日皇上要过来”嫣红眨了眨眼睛,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之后,开心地跳了起来:“太好了,从今以后以后我就可以昂首挺胸地走出晚清宫,再也不怕其他宫的宫女来嘲笑了。”

    “嘘!轻点,又口没遮拦了吧!”姹紫拉住嫣红,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凌忆晚惬意地躺在贵妃榻上,寝殿侧门正对着的一汪清潭被秋风吹起阵阵涟漪,门上卷起的湘妃竹好似是在花水中浸泡过了,微风过处,带来阵阵幽香。

    她听到了,姹紫说今日皇上会过来。

    雪蓉已经回淑仪宫去了,想必到了马上便会准时过来,只要一切都如计划中进行,凌怀冰喝下了她给的药,那么便会大病一场,趁着这个好时机把雪蓉扶持起来,那接下来的生活可就精彩了。

    院中又传来了嫣红气急败坏的声音:“怎么又来了还真把咱晚清宫当成她的家了……”

    好似是被姹紫制止住了,再也听不见嫣红的声音,而后便是雪蓉进入寝殿的声音,雪蓉一进入寝殿便径直朝着凌忆晚的方向走来:“娘娘,一切遵照您的吩咐,奴婢已经办妥了。”

    凌忆晚慵懒地起身:“等会你便去沐浴,皇上今晚就会过来,若是今晚你把握不住机会,那么日后本宫也帮不了你。”

    雪蓉低着头,娇羞地点了点头,她只看到了光明的前途,却忘记了光明前途所要付出的惨痛代价。

    “皇上驾到!”通报声一起,整个晚清宫顿时沸腾了,嫣红怎么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这可是她入宫之后头一遭见皇上啊!而且还是这么近距离的。

    姹紫却是万分冷静地带领着所有宫女以及内侍跪在门口迎接。

    凌忆晚身着紫色华服地站在宫女内侍的后面,略施脂粉的玉颜满是矜持的笑意,她随着大家三呼万岁,然后屈膝行礼。

    萧亦寒淡淡地瞥了一眼凌忆晚:“朕觉得还是红色适合你……”

    凌忆晚扬起小巧的下颔,柔美的双眸盛满笑容:“臣妾遵命。”

    宽大的袖袍拂过他的身侧,缕缕幽香带着淡淡的桂花香便萦绕在他的鼻息间,他有一瞬间的愣神,等反应过来之际,她已踩着莲步走向了寝殿。

    “皇上说的是。”凌忆晚附和着,缩回自己的手将酒盅凑至自己的面前闻了一下,随后便以袖遮挡,将剩余的酒倒入了自己的口中,既然他并不愿意多喝,她也不会强求,明日只要他记得自己曾经喝过酒便好。

    这是秋露白,醇香厚重,入喉甘洌,并不是极烈的酒,但若是多喝一些,也能够醉人。

    萧亦寒夺走她手中的酒盅仔细地闻了一下:“你这酒倒是特别得很,原本以为会是烈酒,却不想入口却有着淡淡的梅花香,朕生平还是第一次喝到这样的酒。”

    凌忆晚掩嘴低笑:“这是秋露白,本就不是名酿,皇上自然是不曾喝过,臣妾自作主张地在酒里加入了去年落在梅花上的初雪水,所以才会有一股淡淡的梅香,正是因为如此,所以秋露白才更加珍贵了起来。”

    “娘娘,您要去哪里”宝如的声音突然在侧门的方向想起,他俊俏的脸庞满是疑惑,但是疑惑的深处却是一丝戏谑。

    “本宫觉得闷,只想出去随便走走。”凌忆晚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神情自若地越过他,谁知宝如却伸手一拦:“今日是娘娘的好日子,难道娘娘不应该在寝殿中好好侍奉皇上么”

    凌忆晚见被挡了去路,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捏了宝如的脸庞一下:“瞧这掐得出水的娇俏小脸蛋,本宫也是不相信世间会有你这般的娇俏可人的内侍,你说要是皇上知道了身边竟然藏着这等佳人又会怎样呢”

    宝如顿时大惊失色,挡着她去路的手忽然垂了下来,她迅速低下头去:“娘娘怎么知道……”

    “本宫可没那么好的眼力,只是你自己太娇艳欲滴了。”说罢便巧然一笑,迈着轻快的步伐消失在了暗夜之中。

    原本应该落锁的晚清宫因为萧亦寒的大驾光临而并没有落锁,凌忆晚巧妙地躲过了所有人的视线,顺利地出了宫门,一路之上也是踩着小心翼翼的步伐,躲过了所有夜巡的侍卫,这段路太远太远,但是心中带着期盼,也便不会觉得累。

    冷宫的大门紧闭着,周遭一片死寂,这里本就是一个旁人不愿靠近的不祥之地,一入夜,甚至连巡逻的侍卫都不愿意来,生怕遇上哪里冤死的孤魂野鬼缠着自己一世不得安宁。

    也就是这样的环境却给她制造了大好的机会,她才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到达这里。

    进了大门,她径直朝着萧佑庭所在的小院落,走近她才发觉屋内亮着昏暗的烛火,隐约可以听到夕颜的低声莺语:“……实在不行的话,要不……奴婢找把斧头把这铁链给砍断了……这样您就可以去找娘娘了……”

    “没用的……”萧佑庭的声音中有种饱含沧桑的嘶哑,他模糊的影响投射到纸糊的窗子上,颤颤巍巍地随着烛火闪动着。

    她突然感觉心头一阵酸楚,泪水瞬间湿了眼眶。

    走至门前,她却是怎么也抬不起手来,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又该怎样去面对他,正当她犹豫不决之时,眼前的门被打开,夕颜苍白的脸上满是惊喜,随后便是一脸不屑地挡在了她的面前:“今日不是晚瑾夫人的好日子么这么晚了怎么还会有闲心造访冷宫呢”九桃小说

    “夕颜……”凌忆晚的声音微微颤抖了起来。

    “忆晚是忆晚吗”屋内萧佑庭的声音虚弱地传出,她心头一紧,不顾一切地推开了挡着路的夕颜,映入眼帘的萧佑庭满脸凌乱的胡渣,抬起那满是憔悴的眼眸,她的心仿佛在那一个瞬间支离破碎。

    “佑庭,对不起,对不起……”她泣不成声地伸出双臂环住他将他拥入自己的怀中,这么多日未见,那份浓浓的相思意没有变,而眼前的他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十岁,让她的心隐隐抽痛着。

    萧佑庭伸出沉重的臂膀环住了她的腰肢,手指触碰到她的衣衫的刹那又有些不知所措,毕竟如今的两人身份悬殊:“你实在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来这里,若是被他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我不想你陷入困境之中。”

    身后久久站立的夕颜突然走过来,用尽了力气拉扯着凌忆晚的臂膀,努力想要将他们两个人分开:“你如今不都已经是新帝的晚瑾夫人了么那你还来做什么难道还要来继续来折磨我们么”

    萧佑庭并没有因为夕颜的拉扯而松开手,他淡淡地瞥了夕颜一眼:“夕颜,不得无理。”

    “可是……她……”夕颜气得直跺脚,那个原本她认为永远都不可能背叛他的人居然背叛了他,让她怎么能够不对她恨之入骨呢

    夕颜在霎那间停止了拉扯的动作,嘴唇微微一动,好似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轻叹一声之后默默退了出去。

    凌忆晚捧起他的脸庞仔细端详着,这些时日未见仿若有一生那么漫长,她的生命中怎么可以没有他呢她止住了泪水,幽幽地说道:“只要能够换得你的生命,我什么都愿意做。”

    “不……”萧佑庭沉重地长叹一口气,将头颅靠入她的怀中:“我宁愿死也不要你用自己作为筹码,也宁愿死也不要与你从此陌路。”

    “我只是将自己作为了筹码献给了他,但是我们并没有陌路,你看,今夜我不是来了么”凌忆晚抚摸着他的发丝,一根一根地理顺,黯然低垂下眼睑,眸中亮光微闪,但是她却始终让自己笑着,不显露一点悲伤。

    “一切都只是空的,皇位也好,权势也罢,终不过是过眼云烟,此生能够有你陪我度过那一小段的生命,我便心满意足了,以后的日子……我便只希望你一切安好。”他拥着她的手指紧了紧,仿佛是在害怕一放手她便会消失不见一般。

    凌忆晚总觉得他说的话有些奇怪,但是怎么也说不出到底哪里奇怪,只得暗暗叹息道:“虽然我的身体在现在的晚清宫,但是我的心永远都会和你在一起。”

    萧佑庭仰起头来,微微地露出轻松的一笑:“不,你要为你自己而活,而不是我,从此之后我便不要了你的心。”

    “佑庭……”她一惊,理着他发丝的手指突然一扯,一瞬间便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忆晚,你听我说……”萧佑庭顿了一顿,双眸紧紧一闭,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有权利知道真相不是么即便他与她再不能相守,但是他不能在这么自私地骗她,她有权利得到那一份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他暗自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要说出这个真相需要太大的勇气:“是我骗了你,是我从一开始就骗了你……”

    “佑庭,我不明白……”凌忆晚有些诧异,同时有些抑郁,他们之间可算是一直坦诚相待,她的思绪有些混乱了起来,从多年之前遇到他开始,与他在一起所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迅速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却终究还是想不到是什么事情他骗了她。

    好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萧佑庭紧环着她腰肢的手突然松了开来,他黯然地低垂下头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七年之前,你遇到的那个太子其实并不是我”

    凌忆晚的呼吸猛地一窒,心头顿时泛上无尽的酸楚,回忆如同潮水涌上,七年之前,七年之前……若不是佑庭,那么又会是谁

    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安静地等待着他继续往下说。

    他扯动着唇角,努力想让自己笑了一下:“虽然那并不是我,但是我却是真的就从那一天起便将你放在了心上,而且也只有我才知道你是凌忆晚,不是凌怀冰,但是他……却不知道。”

    “告诉我,他……究竟是谁那个太子究竟是谁”凌忆晚默默地坐在了他的面前,眼眸之中满满的都是波澜不惊,但是心潮却澎湃了起来,一个名字如同一抹隐隐一般闪过,沉沉地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她在心头不断地呐喊,千万不要是他,哪怕是萧佑荀也好,只求不要是他。

    他的眼神开始有些闪烁,霎时失去了再次望向她的勇气,内心也在同一时间不安了起来:“其实,在你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凌忆晚的冷静让她自己都有些害怕,她摇了摇头绝然地说道:“不,我猜不到。”对,她猜不到,她也不想去猜,她甚至都不想知道结果,因为现在她的世界满满的全部都只有他一人,再没有多余的空间让别人来分享,她不要别人进入她这个保护地这么好的世界,哪怕那个人是她所邂逅的一直存在于她心底最深处的太子。

    “忆晚,即便这样逃避也终究要面对这样的现实……既然猜不到,那我便告诉你罢!”萧佑庭剑眉微蹙,双手托起她小巧而精致的脸庞,深深地凝望着,仿佛想要将这一辈子的深情都在这一刻凝注。

    凌忆晚却将头颅靠入他的胸口:“不要说,我不想知道。”

    他顺势将她拥住,语气中满是无奈:“我说了不想让你为我而活,你的世界应该有你自己的精彩,而我也要放弃你了。”

    此话一说,凌忆晚原本在眼眶中打转的泪珠再也止不住地滴落,打在他的手背,好似烙铁一般滚烫,他的思绪也开始凌乱,若是她真的猜不到,他真的希望就不告诉她,让他可以自私地拥有她的心一辈子,即便在不久的将来他已不在人世,也要自私地让她只想着他一人。

    可是,他是萧佑庭,他已经自私了那么久了,如今他是再没有办法在继续自私下去了。

    如今,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他便要告诉她真相,唯有这样才能够放她自由地飞翔在她自己的天空,寻找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而那一份幸福,是那个人,也只有那个人能够给。

    “不,不可以,你不可以这样。”凌忆晚的泪水决堤,喉咙也渐渐有些沙哑:“我只要你好好的活下去,即便我们永远都不能够在一起,也不要放弃了我的心,好么”

    萧佑庭苦笑出声:“那他怎么办”

    他

    他!

    “没有关系,我现在不想知道他究竟是谁,以后也不会想知道,所以这个他根本就不是我所在乎的。”她可以不在乎,她可以把当年的那一份懵懂青涩的情意深埋心底永不碰触,她甚至可以永远不对他打开自己的心。

    “可是你必须要知道,这样对你对他都公平。”萧佑庭那一抹苦笑凝结在了唇间,微微闭上双眸,给了自己很大的决心,他轻轻吐气:“他就是……萧……亦……寒……”就是这三个字,沉重地压着他,如今说出口,反而全身都开始变得轻松。

    空气仿佛在这一个时刻被凝结,时间也在这一时刻停止,她的手指无力地一动,那个名字就这样毫无预警地刺入了她的耳膜,好似一根被磨得极尖锐的刺,一点一点地将她的心狠狠地挖出一个窟窿。

    谁都没有再说话,两人只是一直保持着拥抱的姿势,没有再动过。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残忍地告诉她这个所谓的真相,只要他不讲这三个字说出口,一切的一切她都可以当做没发生过,萧亦寒,就是她最不希望的那个人,她宁愿他继续骗他,如此她便可以继续将他当成是那个一面之缘的太子。

    但是他选择了不再骗她,她有权利知道真相,而他……从此之后便是真的要放手了,他并不会后悔将自己逼上了绝路,他要的不过是她从此之后笑傲天下。

    “他已经答应我了,会让你娶夕颜为王妃,搬入你曾经为他修建的‘信阳王府’。”她顿了一顿,一种前所未有的生分让她孤寂:“即便是我用自己换来了这些,我也只是希望你可以过得很好。”

    “好,只要是你所愿意看到的,我都会听你的。”萧佑庭松开了她,从此之后,他们两人之间便有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那么近却那么远,明明近在咫尺却已经远在了天涯。

    凌忆晚默然起身,拉了拉身上的衣衫,抬起柔美的下颔微笑着:“从此以后你是襄阳王,我是晚瑾夫人,你我再无瓜葛,你一定要对夕颜好,而我……也会永远地将你埋在心底……”已经回不到从前了,再也回不到从前,从今以后她的生命中再也不是只有他一人。

    “听说今晚是你的好日子,你出来了太久,时刻也已经太晚,赶紧回去吧!若是让他发现了你来这里……不好……”萧佑庭的喉咙在那一瞬间突然哽咽,他花了这么大的勇气说出口的真相,却让自己的心这么伤,这么殇。

    “好。”凌忆晚淡淡地一点头,凝望着他的眼也移开了方向:“我们都要好好地活下去,好么”

    “好。”他抬首望向她,却发觉她已不再看他,一转身,莲步轻移,背影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他伸出手想要抓住她的衣衫,却发觉自己只来得及抓住一手的空气,从此之后衣香鬓影再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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