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为嚣张妃》第198章 ? ? ? 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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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他这么说,曦儿才无奈地皱起眉头,把他手里的药一口气喝完。

    孟敬伦才要拿着空碗转身,她拽住了他的衣袖,虽然冒昧,可是她想知道,宓晟是不是丢下她走了。

    “怎么了”孟敬伦重新坐下,不解地问道。

    曦儿拿起他的手心,在上面写道:他走了吗

    孟敬伦心下一沉,他不可能不知道她说的“他”是谁。这些天下来,他倒是有些明白了,为何那天宓晟会毫不犹豫地把曦儿交给他。

    这个男人做事或许有些让人出乎意料,可是却能把情况看得那么清晰透彻。似乎只要是他想的,都能在他掌握之中,包括荆芙瑶给他带来的好处,包括他……

    轻轻低笑一声,如果不是因为曦儿,以他孟敬伦的性格,是不屑与这样的人为伍的。这些在权力场中爬摸打滚长大的人,在他心里多少少了几分纯真。可是曦儿不一样,她是他看到的,最清澈的人,她的清,似乎还更甚于当年的韵儿。

    他只是希望她能一直保持下去。

    “他一时半会不会离开这里了。我和芙瑶的婚事已经彻底解除了。”孟敬伦抬眼看了看曦儿,话说到这里了,不知道她能理解多少。

    只见曦儿突然低下了头,捉着他的手也随之放松了。

    孟敬伦和荆芙瑶的婚事是解除了,那么便是要成全了荆芙瑶和宓晟的了吧

    要来的始终是要来的。

    在看到瀑布下的密道里面的东西以及看见他们两人在那里出现的时候,她就该明白过来的。宓晟不是要夺位么,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多么有用。

    只有她那么笨,在宓晟把她护在身后的时候,还以为他会保护自己。却不料灌她毒酒的人,却是他……

    她只记得看见他手里举着酒壶的时候,自己头脑一片空白,她已记不清当时是什么感觉了。是悔恨吗还是痴怨与失望

    或许都有吧

    可是她忘记了挣扎,却不能忘记眼前的人,是她多么深爱的人。

    只因,她也知道那密道里的东西对他有多么重要。牺牲了她,能换来荆芙瑶全心全意的扶持,如果当时她还有能力思考的话,她也会同意这么做的吧。

    只是,她更希望,那是一壶可以要了她的命的毒酒。

    那样的话,她就不必再有烦恼与心痛。或许她再看不见宓晟登基为帝的威风。可是,在那一条路上,有过她的鲜血,她只盼,在他回忆往事的时候还会记得曾经有这么一个她……

    “你还好吧”孟敬伦小心地问道。

    曦儿复又在他掌心中写道:他们的婚事预备在什么时候

    “这个还没定。芙瑶许诺了三万精兵作为嫁礼。只是这么多的人,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汉,要挑到对的人,还要进行训练,少则两三个月,多则半年也是有的。”孟敬伦解释道。

    他看着曦儿,眼里写满了担忧,她喜欢宓晟,任谁都能看出来,估计这也是为何荆芙瑶要对她下手的原因。

    芙瑶自幼就被当做男儿那样惯着长大,对她喜欢的东西,占有欲特别强。在她得到之前,绝对不会允许别人有可能把这件东西抢走。

    宓晟的感情隐藏得很深,几乎不易察觉,却总会在曦儿出事的时候不小心表露了出来。连他这么一个局外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又何况是荆芙瑶

    “你可以忘了他吗只要你愿意,天涯海角,我可以带着你走,到永远见不到他的地方。”孟敬伦突然反握住曦儿的手问道。

    曦儿的心一动,猛地抽回自己的手。

    孟敬伦眼里带着真挚的温柔,那是在宓晟眼里找不到的情感。他是喜欢她的吗

    曦儿不能确定,她总觉得这样的感情来得太快太简单。

    为什么她在他的手心上写道。

    无奈地哂笑一声,孟敬伦拨了拨她额角的头发,说道:“因为你太像韵儿了。这是我欠她的。”

    曦儿长吁了一口气,她承受不起一个她没有感觉的人的深爱。

    不过,这倒解释了为何他一直以来对她这个陌生女子的特殊关爱。

    她呢曦儿继续写道。

    “死了,一年前。”他淡淡地说。

    从他脸上,看到一抹愁云,曦儿自觉地不再问下去。她环视了一周,这个房间里所有的摆设,估计是跟韵儿在世的时候一模一样的,而且几案上的物件全都一尘不染,可见平常都很注重保养。

    从这一点,可以多少猜到韵儿在他的心里有多重要。只是她不明白,那份植根入心底的情感,可以说转移就能转移的么

    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是什么是得到一个深爱自己的男人一辈子的呵护还是不懈努力去追求自己深爱的那个男人

    似乎两者都不是。

    只是人生短短一辈子,似乎真的能真正“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少之又少。

    低叹一声,她已匆匆在他手心中写道:容我想一想。

    “好。”孟敬伦应道。

    其实曦儿对孟敬伦的了解十分有限,她只知道他是荆族孟长老的独子,是自幼就被内定为荆芙瑶未来夫婿的人。还有,就是他有一个很深爱的女子叫韵儿。

    此外,她对他还是一无所知。

    一连几天,孟敬伦都会把大部分时间花在陪她上,有时候给她带来一些荆族特别的小玩意,有时候则是一整天地陪她坐在一起,两人默契地不说话。

    他没有提起宓晟,她也没有问起韵儿。

    似乎时间就在这里止步不前,日子过得平淡淡的,很是风平浪静。

    只是,有一天孟敬伦突然跟她说道:“能给你的时间也就这几天了,我希望你能尽快回复我。”

    曦儿点头,他便匆匆离开了。

    或许是去准备行囊,或许是去安顿他该安顿的事情。作为一个长老的独子,她相信孟敬伦有他逃避不了的责任。

    可是究竟为什么他必须要离开这个他土生土长的地方,曦儿始终想不明白。

    难道只是为了对韵儿的一个约定吗

    她觉得也并不其然。只是别人不说,她也习惯性地不问。

    孟敬伦走后不久,房间门“砰”的一声被打开,从门外涌进来了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位大约五十多岁的男子。

    曦儿张了张嘴,她还是不十分习惯发不出声音的日子,这么多陌生人一起出现在她的房间还是第一次,她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

    一个婢女轻声说道:“长老,她就是曦儿了。”

    “嗯”男子挑起眉头斜睨着曦儿,眼中尽是难以看懂的深意。

    孟长老就这么半眯着眼睛定定地看着曦儿,足足有一刻钟的时间,他什么话都不说,什么话也都不问,曦儿只紧张地回看着这一众不速之客,她说不出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其他众人也只管屏住呼吸,各自肃立在一旁等待长老的发话。

    “果然很像。”许久之后,孟长老才吐了一句话,“连着那股子倔强也很像。”

    一旁的人还是静静地站着,没有人敢吭一声。

    他在说完那一句话之后,突然像已经做完了什么决定似的转身出门,临走前丢下一句话:“把她带去地牢。”

    曦儿惊恐地看着两个冲着她走过来的仆人,想叫,却叫不出声来。

    她悲剧地想,她这一次真是呼救无门了。孟敬伦不知道去哪里了,这来的一众人个个都不是善类。她又发不出声音,说不定,这一去,就是对这个世界的永别。

    她挣扎了两下,却发现那两个看似瘦弱的男子,竟也力大无比,他们一人架着她的一只手,让她双臂动弹不得,她的双脚几乎碰不着地板,只能凭着一点力气左一脚右一脚地踢着。

    其中一个仆人厉声说道:“你最好放弃挣扎,这一去地牢,要受的苦还多着呢,你不如省省力气看怎么能熬得过去。”

    听他这么说,曦儿犹带着一丝希望一路环顾四周,希望孟敬伦能在某个角落恰巧出现,可是一直到他们把她带出绵延的回廊,走到清冷的山涧,看见那阴森森的地牢大门,她连鬼影都没见着一个,更别说孟敬伦了。

    她有些绝望地看着那为她开放的地牢大门,里面黑漆漆的一片,透着阴冷潮湿之气,还有一股难闻的霉腥味,呛得她一阵干呕。

    “啧啧……”那男仆把她扔在地板上,发出一阵惋惜的叹息:“这么娇弱,恐怕都熬不过明天的天明。”

    他们往洞里张望了一眼,摇了摇头走了出去。洞开的大门随之关闭,徒留一室的黑暗。

    不要――

    曦儿好想大叫出声。这逼仄的黑暗让她觉得莫名的恐惧。虽然知道宓晟一定不会来,可是此刻,她眼里心里疯狂地闪过的都是他的身影。还有他冷厉的脸庞。

    孟敬伦后来告诉她,她中毒昏迷的那一天,是因为他说过要用生命去保护她,所以宓晟毫不犹豫地把她交给了他。

    他问她,会不会怪宓晟做这样的决定。

    她记得当时她是摇头的。不怪他,是因为理解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一个男人致命地吸引女人的一点,或许就是他们的事业心。而最伤女人的一点,还是他们的事业心。

    她能轻言说怪吗

    她看着大门透出的一丝光亮慢慢转暗,知道天要暗下去了。整个地牢最后一丝光亮将会被抽走,徒留给她无尽的黑暗。

    原本听到那仆人说的话,以为她会要在地牢里受多大的**折磨,这时她才明白过来,其实这里最大的折磨不是**上的,是精神上的。

    进来的时候本就黑漆漆的一片,她根本就无法看清深邃的黑洞里面会有什么。冷啸的风声吹过,引起一阵鬼哭狼嚎,似午夜的鬼魅痛哭的声音。

    曦儿一阵寒毛耸起,时间点滴过去,却每一秒都是煎熬。在看不到希望的黑洞里,宓晟的脸竟然还能如此清晰地出现在她眼前。

    虽然孟敬伦一直没有跟她再提起过宓晟,可是从其他人的口里,她隐约知道,他跟荆芙瑶一起练兵去了。所以一直没有露过面。

    在他的心里,一直以来都是国家大业比较重要吧

    她悲哀地想,他甚至都不曾仔细看过一眼自己。她就要这么去了,以后回想起来,他可会记得曾经从麒麟山里带走一个女子叫凌忆晚

    “曦儿,曦儿”不知道过了多久,从布满铁锈的洞门外响起一丝细微的声响。似乎是在叫唤她。

    她不敢想象,在这个时候还能有人记得起她来。

    直到声音渐渐变得清晰,孟敬伦的大脸在她面前出现,是那么那么的靠近。她几乎能在洞外透进来的微弱的月光下看清他脸上的毛孔。

    那一刻,她所有的紧张终于崩溃殆尽,在看清他面孔的同时,忘我地张开了双臂,抱着眼前的人,似在深海里快要沉溺的人抱住的一根浮木。

    她的泪水只能无声息地落下来,浸湿了他的衣襟,有那么一刻,她真的以为自己就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了。

    孟敬伦轻轻拍着她的背,把她从地上抱起,小声在她耳边说道:“我对看门的人下了药,对不起,我来晚了。”

    曦儿只能拼命地摇头。他能出现,已是上天对她的莫大恩惠,她又哪里敢埋怨他来得晚

    “对不起……”孟敬伦还是一个劲儿地在她耳旁呢喃着对不起,只是脚下的步伐并没有半分的懈怠,踮起脚尖抱着她匆匆绕过地牢黑洞门前的小灌木,一路遮遮掩掩,没走几步,即举手飞出一支暗器,把前路照明的灯熄了,然后带着她一路穿过黑暗的长廊,摸黑绕进了桂花林。

    当桂花香气又一次缭绕在鼻端的时候,曦儿才恍然发觉,他们竟不是回去他的住处,而是往山下走去。

    她心里开始了另一种惶恐,怕他就此把他带走,从此便于宓晟天涯各一方。

    从孟敬伦怀里略略挣扎了一番,他只是一直不能理解她的意思,只急急地说道:“别动,这一路并不好走,一不小心,还有可能滚到山崖下去,粉身碎骨。”

    听他这么说,她立马停止了挣扎,任由他带着她一路往下走。

    山顶山突然出现点点火星,然后越来越多,似要把整个招摇峰照亮。曦儿拍了拍孟敬伦的背,他转头望了一眼,利落地带着她往一处暗影扑去……

    两人在暗处屏气吞声,前面人群熙熙攘攘地经过,竟也无一人发现他们的所在。

    待周围回归一片黑暗,曦儿捉起孟敬伦的手写道:“你准备带我去哪儿”

    “嘘!”孟敬伦竖起一根食指贴在唇边。

    曦儿不解地看向外面,带着火把找他们的人已经远去,她不知道他还在紧张些什么。从他握着她的手里,感觉到似乎有危险正在靠近,于是她也开始凝神细听。

    那是一丝非常细微的声响,她必须非常全神贯注才能分得出来那是有人走过来的脚步声。

    不多一会儿,孟敬伦竟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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