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妈啊,完全是控制不住的恋爱脑,我给跪了,这俩小子到底还能不能干正事了!啧啧!
第139章 重回汴京-19
139重回汴京-19
爱,之一字,确实可以使人上天入地。若爱的对了,那便似人间仙境;爱的错了,便是万劫不复。而此刻两个相爱的人正沉浸在这如梦似幻的仙境中不愿自拔。不愿自拔却也不得不面对眼下的险境。两人还有一道生死关要度过,哪怕心中风光旖旎,也不是可以尽情沉浸享受的时刻。
拥抱良久,缠绵良久,两人终是依依不舍的分开,但谁的手也没松开对方。爱到此时,最是难舍。到了今日夜里,必要生离,若是稍有差池,那便是死别了。于是这一刻,他们谁也不想先松开手。
“玉堂,要做准备了。”
最终还是展昭先开口。白玉堂一脸惊奇道。
“猫儿,你跑的那么早,竟然还没做好完全准备吗?”
他说这话时一双桃花美眸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惊奇的神彩。展昭心知这耗子是小消遣自己呢,遂故意把那耗子一推,板起脸来道。
“既如此,还请五爷放展某快快打点,免得耽误了时间。”
说着,还不忘赏对方一枚大白眼。白玉堂如何不明白展昭这是在和他闹呢。他心里美滋滋的,面上故意无奈叹口气,闪到一边。
“唉,猫大人,刚刚似乎也在抱着白某吧。”
他这话说的厚颜,却也是实话。展昭脸上一赧,转过身去索性不理他。展昭本就准备的差不多了,只不过被那药吸引了注意力,所以将东西放在了旁边,此刻收拾起来也快。白玉堂知道这猫是在做鸵鸟,听到了也只当没听到,摸摸鼻子凑过去继续问。
“猫儿,要不咱们比比,看谁收拾的又快又好?”
“这都要比?”展昭侧过头,双唇堪堪擦过白玉堂的脸颊。那耗子把下巴往他肩膀上一放时,他便知道这耗子肯定又有花招要同他戏耍了。
白玉堂嘴上说着让他快些收拾东西,双手却从后面环过来扣在他身前,下巴搁在那猫的肩头还挺舒服。于是索性趴着不动,活像一只赖在猫头上晒毛的大白耗子。
“昂,为何不比?”白玉堂便是耍赖也总是耍的理直气壮光明正大,叫人便是满心无奈也没得挑理。展昭对他更是如此,每每只得哀叹这猫被耗子吃得死死的,想来天下也是没谁了。
“真真无聊!” 展昭嘴上说着无聊,心里还挺甜蜜。他本就早回来,比白玉堂准备的早很多,此刻若是真的做比,那毫无疑问是他会赢。这耗子是知道他心绪不佳,故意变着法的逗自己开心呢。领悟到这一层,展昭如何不开心。有一只大耗子对自己体贴入微至此,这天下也是没谁了。
白玉堂见他收拾的差不多,也不再与他混闹,快手快脚的扎起贴身靠,收起百宝囊的拾掇起来。不多时,到了快要掌灯的时刻,小二敲敲房门给送来了晚餐。展昭瞧着这顿饭做的讲究,不禁瞥了白玉堂一眼,不用说定然又是这耗子的心思。这人怎么有那么多主意?谁会知道这样一张风流天下的脸竟也藏着那么多细密的心思呢?
此时展昭才觉得肚里有些打鼓,他也不客气,不等一旁的白玉堂收拾好,自己就边先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笑着去瞧那耗子忙碌的身影。
此刻白玉堂已经换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那耗子鲜少穿黑色,他穿过月白的纱罩袍也穿过翠色的大氅,但他最喜欢的还是简洁的白。那颜色也衬得起他,素淡纯洁,毫无杂质……眼下,他却着上黑袍。黑色,是入夜的颜色。
展昭边吃边看着他,突然白玉堂回过身来,张开双臂冲着他粲然一笑,宛若一个刚刚下学回家的孩童,满带着些许期待些许轻松,问道。
“猫儿,如何?”
若是从前,不管是故意还是真不懂,展昭定会问他“什么如何”,可是今日他连犹豫都没犹豫,脱口而出。
“好看!”
白玉堂脸上浮出更多得意的笑意,双臂一抱撑在桌上,抬起一条腿半跪在凳子上,凑到展昭近前接着问。
“那我这身夜行衣如何?”
展昭夹起一块醋鱼塞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挑眉抬眼,更是半分犹豫都没有的说道。
“我说得就是这身衣服啊。”
说这话时展昭早已做好准备要被突然暴躁的耗子挠一爪子的准备,却不想白玉堂噗哧一声乐出来,洒然的一翻身坐在凳子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笑容加入了饭局。展昭给他夹了一大块醋鱼,不等他开口,白玉堂便解答了他心中的疑问。
“我就说你这猫入了官场,连怎么笑闹都不会了,整日价板着个面孔端着个架,脸上连点笑模样都没有了。”
展昭刚想反驳,就听白玉堂继续说道。
“猫儿,跟我回江湖吧。不回江湖也没关系,那诡谲朝廷真的不适合你,即便它改变不了你,你也为了它变得不快……猫儿,我真的不愿你为了这个变得连笑都不会了。”
这是白玉堂第二次对他说出“回江湖”这样的话。白玉堂似乎从来不用什么涉及包大人这样的话去劝他,在他心里那是没得说的,若说包大人是以法去寻求公正,那江湖中人却也是凭着义去维护公正的!法与义并不冲突,真正会冲突的是那些打着法的名义行不义之事的人!所以他从不劝展昭不要去辅佐包大人,便是他自己也经常以江湖人的身份帮包大人排忧解难,更不会劝展昭放弃去帮助他。但显然对他而言,朝廷是朝廷,包大人是包大人。
其实对展昭而言,他又何尝不是为此感到迷惑呢?朝廷,天子,都本该是天下至阳至善之所在,可自古光暗一体阴阳相济,越是这表面光明的所在便越是暗地里见不得人!那么为人臣者又该如何面对那些见不得人的黑暗呢?朝中固然有包大人那样的人,难道不也是有庞太师那样的人吗?本以为这些不会与自己很近,本以为自己看过了许多可以明白,可远的不说,单单是这半年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儿该如何解释呢?
自己,对这样的境地,难道就没有半分动摇半分心寒吗?
他的咀嚼渐渐慢下来,筷子在手中轻轻的颤着,却再也抬不起来。白玉堂立刻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对他笑道。
“是我不好,不该在这时候说起这些,不管有什么都该等事情过了之后再说。猫儿,你别胡思乱想,有什么风雨反正咱们一肩挑,我不会让你落单的。”
话题随之往别的方向而去了,俩人再次确定起今晚的行动。夜幕越来越沉,时间没有多少了……白玉堂要赶赴的地方比展昭远的多,虽然冲霄楼吸引了人的注意力后他更容易潜入,但若是有人闯楼,想来襄阳王定然会派人赶往总掣所在的小楼,到时候反而不容易动手。所以匆匆吃过晚饭之后,白玉堂便先行离开了。
望着他悄然潜入黑夜的身影,展昭再度升起一股愧意。自己能为他做到的,真的很少。这是生死关头,可自己却依然没法痛快说出愿意跟他走的话。虽然白玉堂马上就撤了话头,可自己很清楚,这就是他的心愿。不,其实这也是自己的心愿,被隐藏被埋藏起来的真实心意。原以为在包大人身边一辈子便是自己此生所求,可发生的种种都将自己与朝廷剥裂的越来越远。或许……是时候离开了……
展昭闭上眼睛,沉静了一下心情,他很乱,却也知道眼下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
再等一等,等一切都尘埃落定,一定要给自己,给大人,给玉堂一个交代!
作者有话要说:
啧啧,这俩熊孩子还干不干正事儿了!吐艳!!!
第140章 重回汴京-20
是夜,白玉堂先行潜入,从东南角进入襄阳王府中。而那冲霄楼却在东北角上,两边并不是同一个方向。也是雷英那厮的计谋,将总掣建的离冲霄楼远远的,为了便是让来犯之人不易相互顾首,彼此驰援,便于分而治之各个击破。冲霄楼高高一座将众人的眼光都吸引了去,也便没有人会想到东南角上不起眼的小楼才是总掣所在。即便想到了,自然要分开人手,散开兵力,退一万步来讲,若是事情有变对王府不好,在分散来人力量的同时,他们也有时间有机会安然撤身。
可这良计就怕奇兵!
也是这襄阳王没做好梦,摊上锦鼠御猫这一窝子。俗话说,单丝不成线,独木不成林,一个好汉三个帮,这好汉要是凑在了一起,还都一条心,搁在谁身上都够受!可怜那昏聩的老贼王还兀自做着登基的美梦,天天服用仙丹,以求延年益寿,在皇位上踏踏实实坐上个二三十年。
这晚襄阳王府中可是热闹起来了。先是家眷住的跨院平白无故的走了水,那一把大火噌一下就呼呼的烧了起来。襄阳不比北方,即便是冬日里也没有那般干瑟,原本不是这么容易烧起来的。可这火就在没强风的情况下舔着墙垣噌噌的烧。一时间,襄阳王府中可炸了锅,哭喊的求救的抬水的灭火的,乱做了一团粥。
也不是府中疏于防范,而是这起火的地点极为巧妙,在女子家眷居住的跨院中,平日里除了近身的仆从几乎没有人随意进入,那些女子家眷也不似前宅的仆役侍从们经常被训说防火救火之事,遇到这样的大事便只知道一味哭泣,慌乱逃命,你撞了我我堵了你,一些粗使的下仆从来都是被勒令远离这些贵妇人大小姐的,这会儿一下还慌了神,不知道是该进还是不该进的。平日里管纪森严幽静娴雅的后宅可乱了套了。
当晚值夜的恰恰就是雷英,他一瞧这架势便暗骂了一声不好!他是个聪明人,看这火势就知道这定是有人故意放火,那墙上必定事先被人泼洒了火油一类易燃之物,否则这个季节又无强风的情况下怎么可能火势蔓延如此之快。
可雷英到底是个心思敏捷城府极深之人,他一方面快速安排火龙队救火,一方面立刻将府中的江湖中人调出两队前往襄阳王所住的宅院与冲霄楼两处多加看护。他心中明白,来者不善,敢在府中放火的人定然是有备而来。他们现在正在风口浪尖,所有势力一触即发,甚至明早就会开刀祭旗举事造反了,今晚就着了火,世上没有这样的巧合!
这么一想,他心里的火随着火势一起噌噌就涨上来了。在他心里现在按院府那个文人书生是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来了,那么能是谁呢?只能是朝廷派来的帮手,可是除了那几只耗子也没听说来什么大人物,江湖人见过几多天和地,能掀起什么大风浪?不过既然他们敢来,那就要让他们有去无回!
这样想着,他命人将沈仲元叫来。沈仲元自从展昭的事情之后被襄阳王所注意到,之后他小心行事颇得赵爵欢心,加上又办了几件漂亮事儿,现在已经带着几只人马成了个小头目。但此人心机过重,雷英自然不会如赵爵般神思昏聩放心倚重,所以这种时候他便需要沈仲元来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可回报的人说,沈仲元一见火势起来,便带着人马去后院护驾去了。
雷英一听心中的火气更盛。这鬼滑头的沈仲元,当真该死!这种时候他早早的跑去襄阳王驾前充忠臣,讨巧卖乖,自己却晚了一步,让人拔得头筹!他哪里知道沈仲元是两头下注,他虽然不知道蒋平等人定下的具体计策,却也知道个大概,这种时候他哪里还会舍得远走,充什么好汉,还不如呆在襄阳王身边既能躲懒又能看住奸王,以待时机,一旦好机会到了,他动手拿下奸王,最大的功劳便是自己的了。
说到这儿,沈仲元却也有他的不满。展昭等人虽说同自己通气,说要相互照应里应外合共同谋敌,可一些关键的细节却没有告知自己,只说让自己见机行事。虽然见机行事于自己不过是小菜一碟,可那种被排除在事外的感觉却是让人不快。尽管那些人说没有,可一瞧蒋平那闪着精光的小眼睛,他就知道这人肯定在提防他。不给自己交底这件事儿肯定是他翻江鼠的好主意,除了他没人拉的下脸来使阴招。自己虽然不至于阴沟里翻船被他这等人算计了,可这种被排斥的感觉着实不快。难不成是展昭对他们说了什么?自己原以为展昭是好面子的,若是连这等床笫之事都对别人说的出口,那他也是在是厚颜的可以。不过更重要的是,这样自己岂不是失去了对展昭的控制?果然,待事情有所转机时,自己要单独跟展昭谈谈,敲打敲打他,让他莫要得意忘形,忘记自己对他的好才是。
且不说襄阳府中之人各怀心思,单说展昭。他在白玉堂离开之后半柱香的功夫便一起飘身往襄阳王府去了。
他赶到时襄阳王府中的火才刚刚烧起来,一时间人们不知道怎么回事,平日里守楼守的无聊的人本以打着呵欠暗骂这些个当头头的不体谅下人辛苦,一座破楼既没人来又没人住的,还一日三班倒的看个不停,难道还怕这楼长了腿跑了不成?再怎么看也看不出花来啊!此刻远远见到府中女眷所住的方向有红光腾起,他们自然一个两个的都伸着脖子瞧热闹。既然此处离不开人,那救火的事儿也轮不到自己,横竖那火烧不到自己这里来,左右无事不如看热闹。
他们只顾着看热闹也便顾不上身后,自然更看不到一晃身间一条黑影如同暗夜中的灵猫,嗖一下便窜进了楼中。展昭按照白玉堂所说,一下蹿上二楼,用抹了滑油的尖刀插入二楼的窗户中,一面挑开里面挂着的窗闩,一面润泽窗棂,这样开窗之时便不会发出声音。果不其然,那些衙役仆从看够了热闹回身瞧楼的时候,展昭早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了冲霄楼中。
作者有话要说:
喵喵喵,猫儿进黑楼啦!正篇终于开始了
第141章 重回汴京-21
冲霄楼本是用来放东西的,那东西安置在高塔的顶层,放入之后便再也未曾动过,故而除了一层看守的守卫之外,便是运动着的机关。展昭潜入楼中又关上了窗子,顿觉一片昏暗。这楼所建的位置原也不是住人的,所以除了一楼守卫手中的灯笼和院墙上插着的火把,当真是一点儿光亮也没有。
展昭只是御猫,不是真猫。在这四下黑黢黢的房间里,一时也看不清任何东西。他不敢点开火折子,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按照之前他们的商议,蒋平等人放火引开众人的视线,他悄无声息的潜入楼中,按照白玉堂画下的图形一层层往上走,至少走到顶楼之下,或者直接潜入安放着盟书的高楼顶层。
此时他即便暴露也没有关系,更何况按照计划,那时他必须暴露,将众人的视线从后院再集中到他所在冲霄楼中来。冲霄楼的分量自然不比家宅后院,那襄阳老贼怎么能坐得住。这样一来,时间上肯定已经到了后半夜,甚至能拖到天明之前,那对于即将举事的襄阳王等人来说,必定是方寸大乱。固然他们可以该干嘛干嘛,但放着盟书的地方被人潜入,若是不能将人杀死,一旦传出盟书已经被毁的消息,即便盟书并没有真正被毁,对于这个用胁迫建立起来的同盟而言,那也是不小的打击,很难保说是不是有人会临阵脱逃。这对于想要坐上王座的赵爵来说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
此处不得不说,颜查散是个真聪明人。这些人里除了白玉堂展昭和沈仲元之外,便是他与襄阳王打照面的机会多。
白玉堂的心不在那贼王身上,他最关注的是颜查散的安全,还有便是这破王城的计策,所以他每每进府都是仔细观察府中情形,还有王府上下众人的能力与态度。沈仲元虽然美其名曰跟随王爷,但在展昭白玉堂的事情发生之前他根本没机会接近核心,而那之后又是被雷英千防万防,若非如此他也不用非要借助五鼠之力来实现自己的计划了。至于展昭,他在襄阳王府中时几乎是被囚禁的状态,那些时日更是让他觉得不堪回首,他所见到的襄阳王恐怕是最猥琐却也最真实的。而颜查散是以钦差大臣的身份去见赵爵,以天子巡狩的名义直接与贼王面对面相抗。
可以说他们几人所见到的是不同的赵爵,没法说谁看到的更真实,可相互交流间却能得到些共识,比如他的贪婪,他的胆怯……其实这个计划能否成,襄阳王的态度甚为关键,若是他成大事不拘小节,大势之下运筹帷幄,不在乎一时之得失,那此时盗盟书便可说没有多大的作用。可偏偏颜查散这个看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却看出赵爵是个胆小又贪婪、偏执又短视的家伙,他确信贼王不会弃盟书于不顾,相反,他一定会放下手头的一切,非要把这件事情做完不可。他手下想必不少能看透世事之人,可那些人又怎么可能违拗他的意思行事呢?毕竟有了他才有他们,纵使有人想来个挟天子以令诸侯,无奈那贼王别的不行,就是把皇权握的紧,这件事儿上谁也钻不了他的空子。
展昭自问不像那几位般如此懂得揣摩人心,除了自己知道的那些事情之外,他便没有参与意见,只等着尘埃落定,计策主意定下他跟着执行便是。知道之事便去做,不知道之事绝不乱插手,这是展昭一贯的为人之道。所以很多自视甚高的官宦之人亦觉得他进退有度,十分堪用。
白玉堂便不似他。此人本领高脑子活,总是有层出不穷的主意,做他的上司必要有真本事还要有心胸才行。也因为如此,白玉堂总是为展昭抱屈,在他看来,事情在计划之时都没问题,但实行起来总有千差万别,此一时彼一时,或成或不成总有偶然因素在里面。这时候去执行的人本领高低便显出来了。可世上偏偏不缺那些眼拙的笨蛋,事儿成了功劳是自己的,事儿若是败了,错都是别人的!
白玉堂不吃这套,若是有人干如此对他,他必要让那人明白事中原委,越是人想要隐藏抹混的事情,他却偏要把事情摊开来,掰开了揉碎了给人弄个清清楚楚明明白,让他们想躲赖都躲不成;但你若是有真本事把事情办好,他便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做,来他个锦上添花,最后却潇洒的把功劳一放,自己甩手走了。他白五爷,玩的就是这个派!
也因此他总是埋怨展昭不懂多疼疼自己,白白替那些按着歪心占便宜的宵小之辈担了不值得的名声。以前恨得紧了,他干脆出手替展昭教训那些人,可事后听展昭承情之余还要与他说教,便不耐烦起来。那时他总觉得展昭不知好歹,如此不领情,难道自己这么做就是为了他那声好吗?还不是替他这个人感到不值!
可展昭亦是如此,他并非对他说教,只是担心他对自己如此,对别人亦是如此,可这受他恩惠之人却未必人人都似自己,真有那些包藏祸心的,自己被人害了也未必知道。可他每每分析厉害,到了最后都会成为两人不息的争论。
那时他们便是如此,如同两只刺猬一般,嘴上说着再不要管的话,却谁也丢不开手,真的不去管对方的事情。可管了之后,又好似戳了对方心窝子似得,总要把对方捋直了。就这样,这么多年,终是走到了今天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