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同人)[高成]口蜜腹剑》分卷阅读7

    伍六一不明白史今看着高城的背影乐啥,但看史今好像挺开心于是自己也跟着乐。

    史今杵他,“乐啥乐啥?还不把许三多给我揪回来,看看这都什么军容风貌!”

    十二梦

    前一阵子许三多占据了成才太多精力,习惯了某种默契却被生生瓜分了大部分注意力的高城能高兴才有鬼,可他又不能直接去跟成才说你老护着那小屁孩做什么你管管我行不?肯定会被嘲笑是一家俩傻儿子争谁比谁更受爹妈宠爱的吧?呸,怎么给自己降了一辈儿,明明自己比他大着六七岁!

    也说了是前一阵子,传过小纸条之后成才终于放弃了许三多改造计划专心训练了,虽然高城没能拯救回全部注意力但咋也算不亏本,值了。

    这天高城正对着白粉墙放空门突然砰地被撞开。

    高城啪的一拍桌子,“哎哎哎,你们还有点规矩了没都不知道敲门啊?”

    七班长不买他的账,“休息时间敲啥门,还是你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迎上高城目光又转过去看窗外风景的成才摆明了不管这闲事,你堂堂一连长当成今天这样又不是我害的。

    事实上成才手里拎着一面锦旗。一看这高城就知道七班长一准不是来邀功而是来炫耀的。

    “呦呵,挺不错啊。成才你藏什么,举高点打开了我看看写的什么。”状似有些腼腆的成才让高城瞬间决定七班长的账回头再算。

    “狙击第三,不错不错,下次把那个三给我拆开了我要仨第一知道么?”

    “是,连长。”

    “放松放松,让你举高没让你举得那么高,脑袋和脸都遮上你以为这是红盖头?”

    成才还没反应七班长一把抢过那锦旗丢给高城,“红盖头啥?成才又不嫁给你,走走走,成才咱回家。”

    七班长推着成才风儿似的跑了,高城摸摸鼻子,这娘家人还挺凶悍。

    说起来你们都跑了这锦旗我自己挂啊,自己挂就自己挂,大爷我高兴!

    哼着小曲儿找出钉子锤子搬椅子,挂哪儿?四周一看那就挂办公桌正对面,下次放空也能看点啥别整的跟面壁思过似的。

    哦,高城哼的是“掀起你的盖头来,让我看看你的脸……”被成才知道大约、肯定会怒发冲冠的吧……

    大前提是好心情总是不能持续太久,古人总结叫做“乐极生悲”放在人生阅历二十年以上者那就是反复折磨早就麻木了,小前提是高城六年前就跟他的二十岁说再见了,那么我们的结论是高城理论上应该对一切人生无常免疫的。

    然而只是理论上,许三多绝对是命中魔星只要他出现什么都不做就是高城的灾难何况他还做了点什么。

    楼底下腹部绕杠没完没了,不省心的混球们跟着瞎起哄,怎么就那么烦人呢!

    高城本能的抵制接受许三多,他就知道一旦接受那就是没完没了至死方休的操心,他就知道!高城对别的不敏感,但他几乎天赋一般一眼能看出谁是让人操心的体质,史今是伍六一是,至于许三多,那是个中翘楚。没看见明哲保身不沾人间烟火的成才都为他趟浑水了么,他身上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别以为我不知道成才玩儿命似的训练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大家能看他的面子别再折腾许三多,高城愤愤的掐灭手中烟头,哎,成才好像不在人堆儿里。算了,成才的心思高城摸不准,不出现是正常现象出现了的话那出现在哪儿都不奇怪。

    洪兴国也冲出去了,世界彻底——是稍微清净了。

    后来,后来高城无头苍蝇似的在屋里转圈,转到自己都快晕了听见走廊里涌进来一波喧哗,   呦,灾难降临了。

    比起高城在屋里自个儿折腾自个儿,走廊里的成才气得肺都快炸了。

    他果然就和三班的不对盘!

    他的许三多被教坏了!

    无意义的热血无谓的坚持!

    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一群热血的汉子没人注意到成才那一丈山花烂漫此刻北风呼啸,成才想自己真是气糊涂了居然  会跟已经人事不省的许三多吼,别人咋样都无所谓,他就知道从小到大三呆子就没像今天这么狼狈过!

    耳朵被呕吐声塞满,成才额头狠抽,他是要把内脏都吐出来么?!

    混乱的当儿没防备被人从后面大力一扯,跌进某扇迅速关闭的门,因为背后撞在什么人怀里而没摔倒。

    把他转过来,高城对上一双异常愤怒的眸子,清明底下暗潮汹涌。

    要说的话忽然就忘了。

    哦,本来就没什么要说的。

    真相不过是到底忍不住躲在门板后听动静的高城不愿意成才一个人去面对一群热血上脑的他的战友。自己的兵自己知道,因为对成才的敌意和好感始终维持在一个平衡点才至今没闹出乱子,今天许三多所做的却足以撕破这平衡。一个人对上一群热血青年,那热血青年都是钢七连的小狼崽子啊,被激起来就是滔天的钢铁洪流,高城知道成才不怕,可如果不是高城当机立断把人扯进来事情会怎么发展没人知道但高城能确定总不会是朝着好的方向。

    如果的事只是如果,如果的事只是事后想想,事情发生的那一刻高城只是不想成才一个人对上那滔天巨浪罢了,哪怕被水花扫到也不愿看到。

    成才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不知道高城在想什么,他的眼睛依旧如深潭,自己的怒气看进去兴不起半点涟漪反倒泥牛入海一般被销蚀的连个声响儿都没有。

    反抗不起来,他还是他的连长。

    但小性子还可以耍耍。

    成才一言不发的往椅子上一靠,抱着胳膊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可恶德行。

    高城也不生气,四处看看没找着闲置的杯子就翻出一瓶纯净水拧开了递给他,成才连样子都没做接过来直接放一边。

    到底是有多生气啊,水不行那就递烟,高城掏摸了半天总算找出一根没被自己磋磨的皱巴巴略显干净整齐起码总体上直溜的红河递过去——半路又收回手给点着了然后送到嘴边。

    正在气头上的成才懒得抬胳膊,往前一探脑袋就着高城手吸了一口,大约是想到一直让高城这么举着也不太合适,终于伸手接了过来。

    高城搬过一张凳子在他旁边儿一坐,是左手边不是正前方,别问为啥,要是坐他正对面儿火气不是冲你发的都得笔直朝你去,高城才不傻。

    因为生气眉头紧锁,烟雾缭绕让凌厉的眼波乍隐乍现,微笑惯了很少这么绷着的精致五官,已经不复初来时略有浮膘凝练的流畅有力的肌肉线条,盯着成才颈下那一片细腻的小麦色皮肤某个念头慢动作划过高城脑海——性感的要死。

    赶忙给自己来根烟结果差点烫了手,高城故作镇定却发现成才根本没注意他。成才手里的烟也被冷落了,略显寂寞的慢慢燃烧,它应当供役的两瓣嘴唇紧抿着完全没有搭理它的意思,“瓣”这个量词就是形容成才这样的嘴唇嘛,等下,高城甩开不合时宜的念头,成才这是,这是在走神吗?

    外面还在闹腾,高城侧耳去听兴国跟着他们也就放心,回过头来发现成才的眉头已经松开,神色温柔甚至还带着淡成了烟云却真实存在的浅浅笑意。这样子的成才让高城想起了很久之前某个雨雾迷蒙的早晨,那时院子里的海棠正在怒放,阴沉湿润的温柔吹面不寒,一树的鲜活明艳填满胸膛,高城敬畏着生命的意志,任由惜而不怜的疼痛悄然蔓延。

    他走神,他看着他走神,看着看着,也走神。

    好安静,连心跳都沉寂了下来。远离了时空万物寄身于青冥,熠熠的星辰缓缓旋转,偶有长长彗尾悠悠划过,或有所思或无所思,心化万物而非万物,不因安静而死寂,不因无忧而惫懒,一刻的空灵出尘,虽经万古而不易。

    是成才骤变的表情惊醒了高城的梦。

    过渡快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阴戾戾的怒气横生。

    十三 承诺

    为了避免弄炸了这个火药桶,高城特意斟酌了一下用词和语气:“为什么不值得?”

    成才说的话高城当然听见。“为什么不值得”和“为什么生气”绝对是两个概念,后者自然是温柔可只有直击要害的前者才能赢得成才的尊重,不适时的温柔无异于潜意识里地位的不对等。有自己想法的成才软硬不吃,顺毛和刺激都是白搭,不如老老实实不耍花样先听他的想法再对症下药。

    四目相对,毫不意外凌厉的目光再次泥牛入海。

    “他们会害了许三多的。”

    高城不搭腔,安静等着成才组织好语言说下去。

    “三呆子老实,认死理,重情重义到有时候肉麻矫情的我想抽他。他这人也就这么点好处,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他,不喜欢他就当他空气呗别搭理他,让他自生自灭服完兵役回家去。为什么非要招惹他?!”成才狠狠地抓了抓头顶,气急败坏看了高城一眼最后还是忍不住说出来:“有时候我在想七连的训练是不是太轻松了你们怎么还有精力去折腾他?!逗一根木头好玩儿吗?你们知不知道许三多他,他——”

    “他怎么了?”被控诉的高城不得不压着已经有点苗头的火气,成才太激动了,调门不见得多高可气息已然跟不上。

    “他会为了你们这群人拼命,为了你们这群在乎他根本没有他在乎你们一星半点儿多的人拼命!你说他值不值!”

    “他已经被认可了。”不知怎的高城有点心虚,因为这像一句辩解而高城是不习惯辩解的。

    “认可?所以你觉得他值了?!因为他值了所以他会为你们付出更多的感情,更多的感情意味着更多的烦恼更多的痛苦,他今天都晕成什么样了!非逼死他才算完么?”

    “没人逼他,他的路是自己选的。”这一句不是辩解,成才,你怎么就觉得我们会把他逼得至死方休?

    “你们没有一个能陪他到永远。总有一天所有人都会各奔东西,这样的离别对许三多比死更难受。而且你们会教他一定要坚强他也会为了他那些原则‘好好’活下去,他活着就要被痛苦折磨,不死不休。”

    仅仅离别就能让许三多生不如死?这样的情义还真没几个人能受得起,可是,高城看着成才明明白白告诉他,“人活着就都会痛苦,他不可能也不应该成为例外。”

    成才有些颓然,“我知道,我只是希望这痛苦能少一点,他能过的轻松一点,一点就行啊。”

    高城也没火气了,从成才手里挖出已经干烧到烟屁股的烟头顺带拍了拍他的手,安慰的颇为无奈:  “你是生自己的气吧,眼睁睁看着他走上最艰难的路却不能拉他回来。”

    “我也后悔呢,他刚来那会儿就不该帮着他,放任他被排斥到死算了。图他一时舒服没想到后面这么多事儿,太没远见了。”

    “你也知道后悔?”高城忍不住笑,野草里的百合花,狼群里的土狗,都这么特别还非腻在一起,难说是谁给谁挡了灾又是谁拖累了谁。“后悔也没用,这都生米煮成熟饭了。”

    翻了个白眼成才脊背一滑姿势更颓废,但表情却好了许多:“反正麻烦已经丢给史班长了,我操心人家也不领情。”

    “我听着怎么就那么酸呢。”

    “我可是听我爹说了,史班长冲冠一怒为三多才招的他,许三多对他,这么说吧,在许三多心里史班长那是和家人一样排在第一位的。糖衣炮弹对三呆子太好使啦,我这样心狠手辣的输的心服口服。”

    “更酸。但是,你对史今可以放心。”

    又是一记白眼,“那是,你最好的兵么。”

    就这句,比前两句加起来都酸。不过高城可不敢说出来,有些事儿偷着美才是真的美。

    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高城这就叫此地无银三百两,一脸诡秘笑容你当成才瞎么?也就是成才懒得拆穿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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