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盛世美颜惹的祸[快穿]》分卷阅读45

    无论是景姒还是“小寒”,他们哭起来都没有声音,只有泪水默默地从浓密的眼睫里流出来,淌过瓷白细嫩的脸颊,在下巴汇聚,形成一颗颗珍珠一般的泪水,滴落下来。

    这样安静的哭泣,却听的伍霍心都跟着疼起来,他脱了鞋子上床,把景姒连人带被子抱紧怀里,轻拍着安慰他,“别哭了。”

    但景姒还是哭,边哭边叫着“父皇”,像个被抢了糖果的小孩子。

    这样的景姒,明明就是那个会窝在他怀里撒娇的“小寒”,哪里是高高在上的太子?

    伍霍为难,他从哪里给宝贝找个父皇来?但他看景姒可怜兮兮的样子,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父皇在这儿,别哭了好不好。”

    这话似乎起了作用,景姒的泪止住了些,他往伍霍怀里拱了拱,鼻音浓重地低语了一句,“伍霍,我好难受啊……”

    伍霍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原本他以为,突然在那种情形下醒来的景姒,不憎恶他已是万幸,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依赖的反应。

    怔愣之后,便是欣喜若狂。伍霍抱紧了景姒,诱哄到,“宝贝哪里难受?夫君在这里。”

    “热,伍霍……”景姒难耐地扭了扭身子,吐出的呼吸都是灼热的。

    伍霍这才发现景姒脸上全是汗,脸色也白的不像话,唇却如饮血般鲜红娇艳,他眼睫颤抖,睁开了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生理性的眼泪滑落,像是早春桃花上,凝结的露水,“伍霍…我好热。”

    明明是靡丽诱惑的情景,伍霍心上却像是被一只手揪住一般,拧着疼。

    景姒发热了!伍霍自责无比,明知道他刚做了那事不能出去,还放任他在河边坐了一早上,他简直想狠狠抽自己一耳光。

    把景姒开始不安分的雪臂塞回被子里,伍霍亲亲他的额头,“宝贝乖一点,别动,我去给你请大夫。”

    景姒生病的时候,比“小寒”还要软的多,他乖乖缩在被子里,即使浑身热的发烫,也听话地不动弹,等伍霍拽着大夫飞奔回来时,他脸上已经闷出了两团酡红。

    等大夫开了药方,伍霍又问他要了点清凉消炎的药膏,目不斜视地为景姒抹了,景姒才终于安静下来,眉眼放松地睡过去。

    伍霍今日一天没去学堂,说是他北疆来了个表弟,因为舟车劳顿而生了病,伍霍寸步不离地照顾了他一天。

    听到这消息,大部分人都是不相信的,因为无论怎么看,伍霍都不像是会悉心照顾病人的人。

    学堂里一时众说纷纭,麻子脸黄连却一反常态地沉默,他手撑着下巴看窗外,眼里不时掠过一丝痴迷,愣愣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往常一谈到有关伍霍的话题,他都要插几句嘴,生怕旁人看不出他与伍霍的关系有多密切。

    平日里他聒噪的时候,大家并未多注意他,现在他突然安静下来,反倒引起了几人的注意。

    “黄连,你可知道什么小道消息?那人真是小将军的表弟?”

    黄连回神,方才众人说的话他都没听见,“什么表弟?”

    众人见他不像作假的样子,也就没再多说,有关伍霍的话题很快过去,转而提到了钟浚。

    “钟浚入了傅大学士的青眼,就要被大学士收为关门弟子了呢。”说起钟浚,他们话里酸溜溜的气味就压不住了。

    “是啊,现在就在傅大学士处,焚香论道。”

    钟麓书院最近好不热闹,不仅是身为天子近臣的国师莅临,就连声名远扬的大儒傅学士也在随行其中。

    国师与学子们无甚干系,但傅学士可是太子太傅、翰林院第一大学士,还是科举的主持者。眼看明年就要春闱了,要是搭上了他,那可就是做梦都想不到的好事。

    却没想到,这好事绕开了他们这么多有识之士,落到了钟浚那穷小子头上,这让他们如何不嫉恨。

    但他们这些阴暗的妒忌,钟浚从来没有放在眼里过。

    此刻,钟浚正看着眼前无解的棋局,手执一枚白子,久久无法落下。

    傅大学士扶着花白的胡须,满脸的细纹和风霜让他显得慈祥,所有人都忘了,他年轻时是个雷厉风行的改革派。

    “钟浚小友,可有破局之法?”钟浚手抖了抖,将白子丢回棋盒里,跪下向大学士行礼,“恐怕辜负了老师期望,学生无法破解此局。”

    “那你在这棋盘上看到了什么?”听见钟浚的回答,傅大学士依旧是一副笑脸,钟浚却骤然白了脸,不敢回答。

    “别怕,你只管说便是。”

    “……白子中庭无能,大权旁落,有优势却不懂因势利导为己用,被吞噬甚至被替代都是迟早的事。”

    钟浚从小便能看见鬼,听见鬼说话。而鬼的消息比人要灵通真实多了,所以他知道,大雍的皇权早已被外戚架空,那个一心只想得道成仙的皇帝却毫不在意,放任外戚一步步蚕食大雍国祚。

    傅大学士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睿智的清明,他哈哈一笑,把钟浚扶了起来,“钟浚小友,你可愿意做老夫的关门弟子?”

    ————————

    喝了药,景姒被伍霍强制闷在被窝里,汗湿了好几床被子,才终于退了烧热。

    为了防止景姒掀被子,伍霍也躺在床上,将他裹着被子紧紧抱在怀里,察觉到景姒体温恢复正常了,伍霍心上一松,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一片黑暗间,他仿佛听见了水声,哗哗在他心头响起,伍霍睁开眼睛,发现怀里空了!惊!

    他从床上跳起来,看到那个精致的山水屏风后飘起袅袅雾气,伍霍顿住了脚步。

    “伍霍,来帮我擦背。”声音软绵绵的,带着他熟悉的撒娇的尾音。

    如他心里所想的那样,景姒正在洗澡。

    完全忘了景姒病刚好不会洗澡,伍霍的神智都被那水声吸走了。

    他转过屏风,果然看到景姒正背对着他站在浴桶里,及腰的墨发被打湿了沾在白腻的肌肤上,发梢上滴的水,顺着修长的曲线滑下,隐没入神秘的沟壑……

    不知睡了多久,伍霍被推了几下,恢复了些许意识,还昏昏沉沉间,就被踢下了床。

    跌在硬邦邦的地板上,伍霍瞬间清醒过来,他坐在地上抬头,对上景姒红透了的脸颊和愠怒的眼睛,“不要脸!”

    伍霍看着自己一柱擎天的大兄弟,被景姒骂懵了。

    第51章 第二世(21)

    景姒方才将伍霍踢下床, 本就疲乏的身体变得更加绵软无力, 他虚虚靠在床头,眼睛防备地看着伍霍。

    他是被热醒的, 醒来后看见伍霍近在咫尺的脸, 愣了一下,没过多久,就感到一个热硬的东西在他腿间磨蹭。

    猜到那是什么,景姒闭着眼忍耐了一会儿, 察觉到那东西的顶撞越来越大力, 大有更进一步的趋势之后,景姒出离愤怒, 终于忍不住了, 咬着牙毫不留情地将人踢了下去。

    伍霍愧疚地看一眼自己的大兄弟,刚开荤就要斋戒,对他这样食髓知味的少年而言,实在是再悲惨不过的一件事。

    知道景姒现在还很排斥他, 伍霍一轱辘站起来, 打算去外面冲点凉水,对付过去。

    但这站起来的动作,却让景姒心里拉响了警报, 他警惕地看着伍霍,像一只初到新环境的奶猫, 不安地瞪着眼虚张声势,“你想干什么?”

    原本体谅景姒身体不舒服, 打算放过他的伍霍,听到这一而再再而三的防备的话之后,心里骤然生起一股无名火——明明是他的娘子,却整天摆出一副被强迫的模样,这如何忍得?!

    他大步上了床,在景姒惊恐的目光中将他推倒,伏身下去。肢体交缠之后,伍霍把脸埋在景姒颈窝里,深深嗅了一口气,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竟然还能嗅到甜美的桂花香。

    喘息着吐出粗气,伍霍抬起头,眼睛发红,“干你!”

    “你放肆!”景姒如玉的脸上布满红霞,伍霍熟悉的侵略性气息,竟然让他有回抱过去的冲动?

    这冲动让景姒害怕起来,声音里满是无法掩饰的慌乱,“给我滚下去!”

    听出来景姒的色厉内荏,伍霍狡猾地笑了笑,果然景姒是不讨厌他的亲近的。

    “你是我娘子,不干你干谁?”伍霍完全没被他吓住,嘴边扬起一抹嚣张的笑,粗俗的话让景姒脖子都红了。

    “你不要脸!”景姒心里慌乱得不行,陌生的悸动让他只想逃开。

    两手被伍霍一手禁锢在头顶,无法动弹,景姒动了动腿,想故技重施地把他踢开,却被伍霍先一步重重压制住了,“喜欢踢人,嗯?”

    “宝贝,这是个坏习惯,夫君帮你改改。”伍霍并非纯良之人,景姒这点抗拒他还不放在眼里,他低低笑了一声,“我要脸干嘛,要你就够了。”

    说完,他强制分开了那双修长的腿,正想不管不顾用景姒的腿发泄一次时,被景姒眼里的泪吓得顿住了。

    景姒眼睛还是睁着的,泪就这样一滴滴滚落出来,洇没在细软的枕头里,他紧紧抿着唇,没发出一点声音,只是沾湿成一簇簇的眼睫和绯红的眼角,暴露了他的脆弱。

    “……怎么还是这么爱哭。”一看到景姒的眼泪,伍霍就没法接着做下去了,甚至那处还软了软,有消退的趋势。

    景姒就是他的克星,而景姒的眼泪,就是克他的法宝,偏偏景姒还很爱哭。

    伍霍一个在北疆战场长大,见惯了生死离别堪称铁石心肠的儿郎,在遇到景姒之前,从未想象有一天,有人只需要用一滴眼泪或一个笑靥,就能让铁融石烂。

    他从景姒身上下来,拧了帕子给他擦眼泪,“你这么爱哭,怎么能当太子?”

    景姒也在努力止住泪意,听到他这话,哼了一声,不理他。

    无论是身为太子的景姒,还是作为孤魂野鬼的“小寒”,一直以来都只有伍霍这么恶劣,屡屡把他欺负到哭。

    直觉不能让伍霍知道这件事,否则这大坏蛋说不定不仅没有丝毫愧疚,反而觉得荣幸,更加乐此不疲地欺负他怎么办?景姒缄默不语。

    伍霍也没想着他会回答,把帕子丢回盆里,伸手去摸景姒的额头。

    刚才他一时气血上头,拉着景姒闹了一会儿,可别又害得他退下没多久的烧热又起来。

    景姒这次没躲开,抱着被子乖乖让他查探。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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