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的伤很严重!对了,虽然我知道这不是你的责任,但是昨天美玲来找过我,说要投诉你把带男生的责任都推卸给她,希望你伤愈后,尽快回校吧!聿华也是,我不希望别人怀疑你们的身份。"
“嗯!嗯……嗯……我、明白的……哈哈……唔……再见……”察觉到腿间的玩意又再抬起头,莫思斯匆匆挂线,回头瞪着把手指在他的洞穴里冒险的聿华。”呜啊!它整晚都失眠了,你为什么不好好地让它睡一觉?”
“你说前面还是后面?我看你前面还很精神,要不我们再翻看那一部……‘加滕鸟大战巧克力棒棒’?”聿华朝他吐吐舌,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
“前面和后面也是!”不管什么鸟、什么棒棒,他都要被压榨得一乾二净了。
“我只是想替你擦药。”好心没好报,聿华把药膏放回抽屉里,拍拍屁/股走人。
“这是药?”莫恩斯赶忙拉住他的衣摆。”好了,我道歉,你不要走。”
“我去洗手,蠢材。”说着,聿华把手递到他的面前!”快嗅嗅,是你自己的味道!”
黏在他的手指上是染成了黄色的药膏,吓得莫恩斯露出嫌恶的表情,左闪右避,直至整个人滚下沙发。”好臭!快拿开!”
“臭?我那里可是整个放了进去啊!”聿华用双手撑在他的耳侧,将他困住。
“呜啊!不要再说了!你让我忘记它吧!”回想起早上拉肚子的惨况,莫恩斯暗自垂泪。
“我不会让你忘记的,要是你敢忘记,我会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虽然口头上是这么说,但是聿华也只是趴在他的身上,聆听着他不平稳的心跳声。
莫恩斯也终于安静下来,凝望着聿华的发顶,在那上方有着两个小小的发旋。
片刻,他缓缓地垂下眼眸,唇角不自禁地漾起了一个会心的微笑。”聿华啊!我昨晚想说……”
聿华却突然爬起来,以指尖磨蹭着他长满胡渣的下巴,闪烁的眼内有着无比的坚定。”莫恩斯,无论如何,请你不要忘记,你跟一凡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吗?
有什么不一样?
无数疑问倏时涌上心头,但莫恩斯只是应了一声。”嗯,我绝对不会忘记的。”
无所谓了,反正聿华已经亲口说出来,他是不一样的……
而且李一凡根本不会接受聿华啊!
哈哈哈!
单凭这一点,他已经大获全胜了。
“校长独子死亡事件结案!废材警方断定自杀!”
“自杀?他杀?意外?疑点重重下的结案”
“高考压力!又一高三生自杀!家长责任?老师责任?社会责任!”
当一张又一张剪报整齐地排列在桌几上,夺目的标题显示出这起案件引起了社会的关注,而在此同时,也有不少谋体怀疑自杀这一说法。
“这些都是凯辰替我搜集的资料。”莫恩斯捡起其中一张模 拟图片,递给聿华。”根据综合的资料,这就是当时的案发现场。”
才瞄了图片一眼,聿华馬上翻了翻白眼。“你画的?”
“是啊!漂亮吧?!”
“这图画错了!垃圾!”二话不说,干脆把报道揉成一团,扔。“他明明是淹死的,口鼻应该朝下。”
“胡说!我根本没有画错啊!”眼巴巴地看着辛苦画了半天的图成功跨栏,再逞拋物线跳下,莫恩斯无力地摊软在地上。”这不就是疑点吗?明明是淹死,但是口鼻朝下……我可怜的图啊!”
“喔,原来是这样。”聿华淡然地喝了一口茶。”这不就是说,媒体已经发现了疑点?为什么警方还不肯深入调查?”
“咳咳!”终于进入解说的程序,莫恩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回复正襟危坐的姿势。”让我来解释一下吧!警方不排除曾经有人移动过尸体。”
“什么?”
“因为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尸体不曾移动过。”
聿华偏起头,想了想。”他x的!这是什么道理?”
“过去的法律需要指证嫌疑者不是犯人的证据,但是自从西方法律的引入,还有人权等等牵涉在内,我们现在需要的是指证嫌疑者是犯人的证据,一旦无法提供,也只能让凶手逍遥法外。”说着,莫恩斯凝重地敲了敲桌几。”聿华,好学生不准说脏话。”
“知道了,大侦探!”听完他这一番话,聿华不再嬉皮笑脸。
因为眼前的莫恩斯简直就像是真正的侦探一般,帅!
“另外,还有两个疑点,一是死者堕河前曾经喝酒,二是我觉得死者赤足有点奇怪。”莫恩斯抚着下巴,眉心早已皱起几座小山。
“赤足?会不会是在挣扎时踢掉?”聿华抓过纸笔,描画印象中的案发现场,有些后悔让那团纸随风而去。”你继续说,我画画看!”
这起案件的案发现场有两处:晨跑者发现尸体的河段与死者跳河的天桥。
案发的河流名为银沙河,水深及膝,而唯一能横跨河道东西两岸的桥梁并未命名(以下暂称”银沙桥”),由于甲私立高中沿银沙河东岸建造,因此银沙桥便成为学生们上下课的必经之地。当晨跑者在西岸发现尸体,警方在半小时内发现银沙桥上的遗书、背包和啤酒罐。
至于发现尸体的河段却是在西岸,死者身穿校服,一脚穿运动鞋、一脚赤足。
“嗯,你看这张照片,这是记者找到的。”
“鞋子?”聿华依循着莫恩斯的指尖看去,便已晃然大悟。
因为在黑白双色的照片上,是一只在河道东岸上漂浮的运动鞋,而在鞋子里正穿著一只湿润的袜子。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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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吧?!连袜子都月兑下来了!”莫恩斯把左脚套上袜子,再用右脚踩住,磨蹭几下,柔软的袜子便轻易被扯落。
“你的意思是,袜子在湿透以前已经被人月兑下来了?”聿华马上想起了被雨水沾湿的袜子紧紧地黏着皮肤的感觉。
有时候,他甚至要连袜子也都反过来,才能把袜子月兑下。
“可能性很高,而且这种运动鞋有保护脚踝的功能,要是不放松鞋带,并不容易月兑下来。”莫恩斯把运动鞋的目录拿出,圈出死者穿著的型号。
运动鞋有林林总总的款式,基本上可利用运动作为分类,足球鞋底下有钉子,田径跑鞋的材料比较轻薄,而篮球鞋的鞋筒则普遍上比较高。
“我知道了,如果强行把鞋月兑掉,便会有可能连袜子一起扯落。”点点头,聿华把袜子塞进水杯里。
“虽然我们不能排除任何的例外,但是……还是比湿透后,鞋和袜子一起被死者挣月兑的机率来得高。”莫恩斯支着下巴,凝望着水份慢慢被布料吸收,脑袋也逐渐发涨起来。“鞋子是强行扯落的话,会不会是被人扯落?”
“搞不好是他自己月兑下来,再扔进水里的,一个酒醉的人的行为是难以解释的。”聿华抱着他的腰,轻轻吻上他的脸颊。“酒能乱性,不就是这个意思?”
谁也想不到失落过后,竟是一夜的激情!
“我想不通。”莫恩斯摇摇头。
直至第三个吻也唤不醒莫恩斯羞涩的红晕,聿华恼怒地拥紧他。”我更想不通,校长为什幺故意隐瞒这些疑点?”
“颜校长相信的不是这些所谓的疑点,而是作为一个父亲,他深信自己对儿子的了解。”莫恩斯不能忘记颜已坚定的表情。
‘我的儿子是绝对不会自杀的!“当时深受丧子之痛的颜已咬牙切齿地说。
“我还记得校长曾经说过,他认为凶手是儿子身边的人。”其实聿华对案件并没有任何的头绪,只想唤起莫恩斯的注意。
每当陷入深思,莫恩斯便会径自在发愕。
惘然的表情、空洞的眼神,彷佛连他的灵魂都要飘至远方。
“嗯,他似乎不相信作供的老师和学生。”看着剪报上日渐消瘦的颜已,莫恩斯不禁感概地叹了一声。
颜校长真可怜啊!
一个人的生活并不好过……
“因为他根本不相信他们的证供。”聿华凑近某篇报导,指了指它的标题。“你看看这一篇报导,我很同意他的说法,就算名列前茅的学生也会承受许多压力,更何况父亲就是学校的校长?而且父母也不一定能了解子女,我在部署离家出走时,还特意装了半年的好儿子。”
“离家出走不一样。”莫恩斯没有阻止他的吻,却只是淡淡一笑。”就算父母不一定能够了解子女,预先安排的自杀,至少会在生活上留下蛛丝马迹,除非他是一时冲动……”
如果是一时冲动,游乐场门票和日记这两个疑点便可以排除了。
“自杀动机?如果不是压力的话,就是爱情了!”聿华深信他的预感,这起自杀案一定与王雅莉劈腿有关。”不然,单纯地不想活了也能算得上是一个动机吧?!”
一抹悲凉令莫恩斯黯下了眼眸。
不想活就能去死吗?
每个人都有活下去的权利,也就是说每个人都有选择死亡的权利?
“总而言之,『遗书不是死者预先准备好』这一点,我们已经没办法证实,鞋和袜子再不合常理也只是一个线索罢了。”到最后两人还是再次陷入死局。
但是,聿华很快地提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其实我们可以假设他们所有人都在说谎。”
莫恩斯错愕得全身一颤。”这个说法能说得过去,遗书和证供都可以伪造,可是……李一凡也是人证之一呀!”
为这起案件作供的有班导师李一凡、英文老师范向阳、死者女朋友王雅莉,他们都有不在场证供,先不说合媒杀人的可能性,但是假如他们都一致地说谎,的确能够推翻警方的判断。
这是他不曾考虑过的状况,杀人需要动机,说谎也需要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