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万朵》分卷阅读18

    兰心点头道,“当真。”

    “既如此,本宫便放心了。”文妃小声说了一句,又道,“不过她明面上始终是主子,虽疯了,却不可落人口舌,暗地里无论你怎么对她本宫不管,但明面上决不可让人看出来,你可明白?”

    “娘娘已经提醒过奴婢,奴婢明白的。”兰心答道。

    “本宫提醒过你?”文妃问道,“什么时候?”

    “就是今日晌午过后,秦川过来看温贵妃,告诉奴婢的。”

    文妃眸光微顿,道,“哦?他跟你说了什么?”

    “他告诉奴婢娘娘派他去东宫是有大用的,他的旧主子奴婢就该好生服侍,不该怠慢。若是奴婢怠慢了温贵妃,他便来娘娘面前告奴婢的状。”说着,兰心忽然跪下,磕头道,“娘娘,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以后不会怠慢温贵妃的,还请娘娘不要责怪。”

    文妃忽然笑了笑。她没想到,秦川这个小太监竟然还有这样的心思和手段,她似乎小瞧了他。

    “罢了,起来吧。秦川说的不错,她虽疯了,可她的妃位仍在,没有被废弃,她就仍然是主子。日后,你不必苛责她,小心看着即可。”说罢,文妃朝兰心挥了挥手,“夜深了,回去罢。日后若是没什么事,不必过来了。”

    “是,奴婢告退。”兰心缓缓起身,转身离开了宣华殿。

    夜色如墨,繁星万点,苍茫辽阔的星河横跨天际,将广袤的夜幕一分为二,绘制了一张由万千星河组成的巨幅画卷。

    深秋的夜晚,这样的星空难得一见。

    子时三刻,被尿意憋醒的穆子从床榻上起来,穿好外衣悄悄出了寝房,准备在外间的茅厕出恭。刚刚走进茅厕,穆子隐约听到了细微的声音,心里一惊。“什么声音?何人在这里?”

    “是我,安子。我在如厕,你出来作甚?”茅厕里传来与穆子同住的小太监徐安的声音。

    “你怎么也不出个声?大本夜的可吓人哩!” 穆子拍了拍胸口,道,“你快一些,我快憋不住了。”

    “我说穆子,你说咱们是不是吃坏了,怎么一个两个大半夜的出来找茅房。我这一时半会儿完不了,你另找地方吧!”

    穆子一听,傻了眼了。这大半夜的,他上哪找地方去?想了想,穆子眼睛一亮。这里离御花园近,拐个角就到,他不如去御花园,顺便给那些花草施施肥。

    穆子提着裤子就往御花园跑去,在一个角落解决了这个大问题后,穆子浑身松懈的提着裤子站起身。就在他准备翻身回去继续睡觉时,隐约听到后面传来一阵异常的声音。

    穆子停了下来,仔细听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是身后不远的一座假山处。穆子心里有些忐忑,又有些好奇,便放轻脚步,悄无声息地朝假山方向走去。

    听着深夜之中逾渐清晰而奇怪的声音,穆子悄悄靠近了假山,从一个缝隙中望进假山内侧,看清了眼前的一幕后,穆子猛然睁大了双眼。

    作者有话要说:

    修bug……

    第20章 书信

    半夜三更,苍茫无垠的璀璨星河下,御花园万籁俱寂。而在这一方假山之间,一名身体健壮的年轻男子,一名身形婀娜的妙龄女子,两人正赤身**的尽情享受着鱼水之欢。

    “啊……殿……殿下……好……好棒……”妙龄女子肆意□□着,□□的**在男子身下此起彼伏,伴随着男子的动作发出柔媚入骨的吟叫声。

    “看来,太子果然没让你尽兴啊,这么饥渴!”男子说着,身下猛地一个挺进,伴随而来的是女子舒爽到极致的尖叫声。

    “殿下神武英勇,哪是那个病怏怏的太子能够比及的。妾身的心,可一直挂在殿下您身上啊!嗯唔……殿下……轻……轻一些……妾身……妾身受不住……”

    “这么□□的身子,怎会受不住?”男子大笑一声,身下的动作丝毫未缓,反而逾渐凶猛,“听说,太子被人下了毒?他的身体如何了?还能熬得住?”

    女子喘息着道,“他身子……本就不甚好……如今又过量用药……应该熬不了多久……”

    “哦?那不正合了你的意?他死了,你不正解脱了?”男子笑了一声,身下动作不止,道,“你放心,等我得了这天下,我的后宫,必有你的一席之地。”

    “那妾身就……多谢殿下了……殿下今日的话……可千万莫忘了……妾身会记在心上的。”女子笑着回头,娇媚泛红的面容在月光之下泛着春意,如墨青丝垂在她如玉脂般的肩头上,平添两分美色。

    穆子躲在假山后,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一幕,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只感觉到自己的心已经快要从咽喉处跳出来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二人竟如此胆大包天,竟然在皇宫御花园里公然偷情。他更不会想到,竟然会被他撞见这一幕,倘若被发现了,以这二人的身份,他绝对死无葬身之地。

    穆子心神慌乱,趁那两人交谈之际,缓缓起身向后退,一步一步消无声息的退向远处。屏气凝神的他,丝毫不曾注意到脚后跟处的一个石子,后退的他一不小心踩在石子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谁——?”假山内的男子猛然一惊,连忙停止动作出了假山,一边罩着外衫,一边朝声响处跑来。这里没有任何人,只有几株花草以及地上的几颗石子。男子蹙眉凝视,忽然瞧见前方拐角处一道人影匆匆跑开。男子沉下脸,眼中闪过一丝阴鹜。

    看那服饰,是一名小太监。而那个方向,是往御膳房去的方向。

    这时,女子穿好外衫匆匆跑来,脸色慌张道,“方才有人在这儿?那我们的事岂不是被他瞧见了?若是被人揭发,这可是要杀头的重罪啊!殿下,我们该怎么办?”

    “急什么?”男子冷冷瞥了她一眼,声音之中夹着一丝冰冷。“无论是什么人,我绝不会放过他。夜深了,你回去罢!回去路上小心一点,莫要让人看到了。”

    “是。”女子脸色一白,福了福身,转身走了。

    清晨,一改夜里的更深露重,秋日的朝气在薄雾中散开,东宫附近的景致,被渲染上了一层金黄。

    子砚怀抱几本书,从东宫西南角的小路上匆匆跑过,脚步一时稍快,一不小心踩在了一块小石子上,当即摔倒在地。怀抱的几本书四散落在地上,其中一本被风吹开了一页,凌乱散着。

    这时,彩墨正好出门倒水,看见子砚摔在地上,便将铜盆放在一边,走上前来扶起子墨,顺便帮他拾起四散的书籍。“子砚公公这是要往哪里去?怎么这么不小心,可摔疼了?”

    “没事,多谢彩墨姐姐,还是你心善。”子砚拍了拍衣袍,接过彩墨递过来的书籍,一边用衣袖擦了擦脸颊道,“这些是太子殿下平日里喜欢读的书,这几日殿下书房去的少,便让我去取几本书来,没想一时跑得快,我摔了不打紧,就怕把殿下心爱的书给弄坏,那我可就罪过大了。”

    “瞧你说的,咱们虽是奴才,可也是人啊,在不值钱,总不会抵不过一本书吧。”彩墨将手里的一本书递给子砚,见他身后还有一本,便越过子砚走至他身后,弯腰拾起那本书,一边问,“对了,子砚,太子殿下身子如何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能如何?还不是那样。彩墨姐姐,太子殿下的身子你不是不知道,如今又被徐氏用药加害,身子骨更是差了。”子砚转过身,上前接过彩墨手上的书,道,“我只希望太子殿下能好好休养,虽说恢复不了从前,可能活一天便是一天,殿下只要还在东宫,咱们这些奴才就还有一天好日子过,你说我这话说得对不?”

    “你这话可不能在外头说,叫别人听见了,你可就要倒霉了。” 彩墨笑了笑,眸光在子砚接过去的书籍上扫了一眼,随即收回目光,道,“再记得小心些,别走那么快了,当心又摔了,回去吧!”

    “多谢彩墨姐姐,我这不是相信姐姐的为人么。”子砚笑了笑,准备转身离开时,无意瞥见其中一本书露出了一页纸,子砚连忙将这本书翻出打开一看,发现这张纸是一封书信,并且已经破损,当即大惊失色。

    “完了,我弄坏了殿下的书,怎么办啊彩墨姐姐?”

    “怎么了?”彩墨闻声回头。

    子砚走上前,将这封残破了的书信摊在彩墨面前。“这是书籍里夹着的,肯定是重要的书信,如今被我弄坏了,太子殿下要是发现了,我肯定会被惩罚的。彩墨姐姐,你说我该怎么办?”

    彩墨接过书信,细细看了几眼,道,“这只是一篇摘录,不是什么重要的书信,不打紧的。”

    “彩墨姐姐你竟然识字?你好生厉害!”

    “这算什么,我是我家主子的贴身侍婢,从小就跟着侍候她,我读书识字,都是她一手教的,你没见过我家主子的字,那才叫写得好呢。”彩墨毫不在意的说着,脸上浮现一抹得意之色。

    “李侧妃娘娘知书达理,我听说过的。”子砚赞叹一声,又垂头丧气道,“可是这始终是殿下的东西,被殿下发现是我弄坏的,殿下定然会不高兴的。”说着,子砚忽然眼睛一亮。

    “彩墨姐姐,你识字,应当也会写字,不如你帮个忙,把这篇摘录重写一份,我夹在里面,只要殿下不细瞧,一定看不出来的。行不行?”

    “这……”彩墨显出一副为难之色,“这不太好吧。而且我也不会模仿太子殿下的笔迹。”

    “这不打紧,只要殿下不细看,肯定看不出来,这本书他有段时日不曾看了,我这么做是为了以防万一。万一被太子发现了,姐姐也尽管放心,我会承担下来,不会说是你写的。”

    “而且姐姐若是帮了我这个忙,这份情我会记在心里,来日姐姐若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我一定帮姐姐,决不食言。”

    彩墨沉默片刻,应了下来。“那好,我试试看,你稍等片刻。”言罢,彩墨拿着书信进了屋,半晌,将自己抄写的摘录与那张残破的摘录一同拿了出来,交给了子砚。“这是我写的,你看看,若觉得行就放进去吧。”

    子砚接过书信,道,“彩墨姐姐写的一定可以,多谢姐姐帮这个忙,日后有什么用的上我的,尽管来找我啊!”子砚将书信略看了一眼,夹进了书中,朝彩墨微微颔首,“我先走了,多谢姐姐了!”

    与彩墨道别后,子砚怀抱着书籍离开了,走了稍远一段距离,完全瞧不见李侧妃的这片宫宇后,子砚在一面墙角前停了下来。翻开书将彩墨写的那份摘录取出,又从怀里取出那张药方,子砚仔细看着,两相对比,当看到一个相差无几的字迹同时出现在眼前时,子砚的脸沉了下来。

    果然是她!

    子砚连忙将书信收了起来,抱着一叠书匆匆离开这里,朝东宫正殿跑去。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边城常山,在漫天飞扬的无边风沙之中,迎来了一位来自京城的客人。

    常山都尉府内,边牧端坐主位,饱经风沙的眉眼粗矿而凌厉,浑身上下仿若一把锋芒内敛的刀刃,充斥着一股金戈铁马之势。他蹙眉望着来人,声音沉稳有力。“你是何人,来此作甚?”

    来人朝边牧颔首施礼,道,“我是太尉派来的人,我这里有太尉交代的一封书信,需边牧大人亲自认领,敢问尊驾是?”

    “我就是边牧。”

    “在下见过边都尉。”来人拱手,随即从怀里取出一封书信。“这是太尉大人交给边大人的书信,请边大人亲启。”

    边牧身旁的亲卫上前接过书信交给了边牧。

    边牧打开细细看了一眼,浓眉微蹙。这时,来人从怀中取出了另外一封书信,道,“边大人,这是太尉府上的先生,让在下代为转交的书信,请边大人过目。”

    亲卫上前接过。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