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未遂》分卷阅读11

    神情难得柔和,他问,你想什么?

    我说,我想吐。

    然后我就吐了,吐了这个真实存在的唐处长一身,吐完通体舒畅,彻底歇菜。

    第17章

    醉酒的我理所当然地被唐奕川带回了他的住处,一路瘫在他的副驾驶座上,脑中乱搅一锅粥,嘴里还念念有词。待人被他架到了浴室里,热水当头浇下,这才稍稍恢复一些神智。

    我们赤身**。

    我知道眼前这人是唐奕川,但却无法确定这是不是我又一场傻里傻气的春梦。我努力支撑着沉重的眼皮,一眼不眨地注视着他。淋浴房里全是水汽。唐奕川的脸像梦一样遥远。

    唐奕川替我洗头发。我便低头,脑门抵住他的肩膀,好让他抹起洗发水来不费力气。我天生对气味敏感,一闻劣质香精就头疼,但唐奕川家的洗浴产品却是相当独特又好闻,那丝丝缕缕的幽香钻入我的鼻腔,恍如一击重斧劈在心坎上,瞬间令我有了流泪的冲动。

    唐奕川将手指插入我的头发中,一点一点温柔揉搓。而我埋头入他脖颈,以鼻子嗅还不够,还以唇去触碰,以手去感知。

    洗完头又洗身体,唐奕川手沾沐浴液,修长手指摸过我健壮的胸肌与平坦的小腹,然后滑入我的两腿之间,握着那根东西轻轻搓动。他替我清洗得十分仔细,指尖在我的性器官上滑动,从冠状沟抚摸至**背部,甚至没有遗漏哪怕一条蜿蜒的静脉。

    我脑袋沉若灌铅,身体又瘫软如泥,暂时勃起不能,却感到异常舒服。我得倚着唐奕川才能站稳,伸手搭着他窄小的胯部,不时挺腰耸动,以期自己的性器官与他的身体充分摩擦,得到更多的快活。唐奕川也不客气,一只手环过我的腰,抓着我的臀,另一只手将我们的**拢在了一起,上上下下地捋弄起来。

    在唐奕川的努力之下,我的性器总算有了反应,只是挺而不坚,还是差了那么一口气。他掂了掂我的性器,与目光迷离的我对视一眼,便滑身下去,连着上头浴液的泡沫一同含进嘴里。

    我两眼望天,仰靠在浴室的壁砖上接受唐奕川为我**,他半跪在地,一手自慰,一手抚慰我的**。

    唐奕川舌头灵巧,口腔美妙,在某个恰到好处的时刻,手指揉捏着我的阴囊往外一拽,令我全身血液为之一热。我愈发粗,愈发硬,最后一泄如注,爽得灵魂出窍。

    喷头水不小,将身上的浴液与精液一并带走。都射过之后我们开始拥抱,越拥越紧,他战栗,我也战栗,起初只是阵阵心悸,后来竟是浑身颤抖。

    终于,唐奕川双手捧起我的脸,整个人全压过来。他的嘴唇有些凉,但吻得相当凶狠,好像饿狼附体,恨不能将我片片撕碎生吞下去。

    我也这么吻着他。

    长吻过后我心满意足,合眼就睡,朦胧中,感到自己被抱上了床。床软得不可思议,宛如一片沼,我不断下沉,下沉,直到将近沉底之时,被不知谁给的一个吻彻底拯救,如获重生。

    那个吻轻柔如羽,飘似的落在我的唇上,那人还说了一句,我爱你。

    一觉睡至第二天中午,我在唐奕川的床上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条薄被,掀被偷瞄一眼,里头居然不着一物。

    “醒了?”唐奕川竟与我同处一室,比起我的一丝不挂,他已经穿着整齐,此刻腰杆笔直地站在窗边,扭头看我一眼,便一把掀开了窗帘。

    宿醉本就使人头疼,正午的灼热阳光更是讨厌,劈头而来,像精液一般射我一脸。

    我被强光晃得眼冒金星,一点想不起遇见唐奕川之后的事情,只依稀记得临走时timmy喊的那声“等人来接”,所以想也不想就问:“是不是timmy让你来接我?”

    唐奕川没答这个问题,只说你昨晚吐了一身,衣服可以穿我的。

    生怕自己酒后丑态百出,又惹这位唐处长翻脸,我赶忙解释说自己喝高了,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能作数。

    唐奕川背光而立,不出声,看着我。

    我愈发慌张,问他:“昨晚上没发生什么吧?”

    唐奕川目光收拢,眼中微有寒意,反问我:“你想发生什么?”

    这小子果然是变温动物,美丽无匹,冷酷到底。我被他问得莫名心虚,忍不住问了一句蠢话:“你家浴液什么牌子?挺好闻的。”

    令这问题变得更蠢的是唐奕川的答案,他看我一眼,淡淡地说,那个牌子没有味道。

    我去浴室冲凉,看见盥洗台上已经放好了新牙刷,剃须刀与须后水也在触手可得的地方,说明这小子不止细心,而且相当屁精。

    洗澡时,特意将沐浴乳凑近鼻子闻了闻,一个不常见的日本品牌,还真无色无味,搞得我莫名非常,昨夜里那一阵**蚀骨的异香,莫非真是那小子的体香?这个想法令我一阵恶寒,想来唐奕川也不会高兴。

    我从浴室出来时,唐奕川正站在灶台前煮粥。同居那些日子,多数时间是我负责我俩的一日三餐,唐奕川只在心情好的时候会露一手。他的海鲜烩饭与红酒炖牛尾堪称一绝,芝士华夫饼与巧克力布朗尼也十分美味。有一次我们**到半程,我突然饿得难以为继,他便一丝不挂地下了床,一丝不挂地替我做饭。

    昨夜吐了一地,胃部空空如也,一锅白粥激不起我的食欲,我来到唐奕川的身边,不满意地抱怨:“早餐就吃这个?”

    “养胃。”唐奕川认真搅动着锅里的白粥,眼皮一寸不抬,摆着一副官老爷的架子教育我,“酒精中毒的人就少喝点。”

    我心说丫装什么清高,自己药物上瘾还来教训我?于是我嬉皮笑脸地凑头上去:“大哥莫说二哥么,咱俩一个嗑药一个酗酒,彼此彼此。”

    “我没嗑药。”唐奕川扭头睨我一眼,眼风犀利如刀,“你小子再鬼扯,我要你好看。”

    “你没磕,是我磕,我磕。”我双手高举,做出投降的姿势慢慢往后退,退到安全距离。把一面锃亮的橱柜玻璃当作镜子,我揽镜一通自照,越照越对上头这张脸感到满意,忍不住就嘀咕起来:老子已经够好看的了,还能怎么好看?

    我听见唐奕川轻轻笑了一声。

    来到厅里,四下张望一番,唐奕川崇尚极简,家具非黑即白,东西不多,但看着就贵,反正干净得不像爷们住的地方。

    唯一的一面装饰柜处于醒目位置,我一眼望见里头的啤酒瓶盖收藏册,还是当年的那几本,可见他的收藏再没增加过。

    我挑选出那一本,翻开到熟悉一页——那个瓶盖的位置还空着。那枚瓶盖我取之不易,而唐奕川得而复失,似乎之后也再没找到过。

    我摩挲着那个缺口,试图回忆起分手那天自己如何处置的那枚瓶盖,我好像悲伤欲绝,好像怒不可遏,好像心如死灰。

    好像,我把它给扔了。

    唐奕川端着粥从厨房里出来,他以全名喊我一声,我赶紧将收藏册物归原位,回头与他相视而笑。他似也看见了我的举动,我们的目光短暂触碰旋即分散,怕是都不知道自己在掩饰什么。

    我与唐奕川面对面用早餐,今天太阳特好,满屋的窗帘全被他拉开了,空气中的尘屑金光闪闪。窗外是一个正在抽芽的春天,植物的清香阵阵袭来。

    以前周扬常跟我说,他觉得唐奕川像吸血鬼,没血没肉没人味儿,反正见不得光,是真正的字面意义的“见光死”。但我认为此刻阳光下的唐奕川非常好看。

    各自低头,我喝粥他喝茶,半晌沉默之后,他冷不丁问我一句,下午什么安排?

    我说有个当事人要见,顺便摸手机看时间,突然意识到他这话似有弦外之音,便补充道,迟点去也没关系。

    唐奕川“嗯”了一声,又沉默片刻,说,工作还是别迟到的好。

    然后继续各自低头,我喝粥他喝茶,不再说话。

    离开唐奕川家之后,我在楼下停留许久,很有冲动掏出手机打他电话,像我过去无数次做过的那样。

    反复考虑掂量,终究还是放弃了,我决定维持体面,转身离开。

    第18章

    周扬这次纪念结婚周年排场整得很大,请了婚庆策划,跟再结一次婚似的,应邀而来的全是同学亲眷,官场上的朋友、商场上的伙伴都不在名单之上,足见周扬这小子对我们的重视。

    昔日同学全来齐了,整整四桌,基本都是拖家带口来的,有些国外的不方便,周扬还大方掏了腰包,管他们的机票与酒店。

    殷妲与她家那位柴律师十分恩爱,自入席起就十指紧扣,跟强力胶粘着似的。我估计这妞是先孕后婚,小腹高隆明显已有六七个月,还没开筵,她喝口水也不自己倒,就那么嘴一噘,“喏”一声,小柴立马心领神会,起身把人伺候妥了。

    大伙儿聊往事、忆当年,都颇感慨岁月怎么就这么不饶人,曾以为毕业遥遥无期,转眼都各奔东西十来年了。

    期间有人突然问我:“也是奇了,你跟唐奕川,当年我校最叱咤风云的两个人怎么如今反倒是单身?”

    “唐奕川为什么单身我不知道,”我笑笑,“但我不结婚是为了给广大女同胞留个梦想。”

    这桌空着一个位置是唐奕川的,就在我正对面。我望着那个空位稍稍出神,殷妲就截过了我的话,说人家把青春与梦想都献给了公诉事业,哪像你们,老婆孩子热炕头,没出息!

    “那小子就是个官迷,”另一人说,“还说全市最年轻的副厅级干部呢,这不也没升上去嘛。”

    他这话引起了广泛共鸣,大家似乎都对唐处长恨有意见。

    这些人里,除了周扬这样的富二代有资本子承父业,其余的基本都在吃着法律这碗饭,唐奕川是干部,是领导,即便不干刑辩,求他帮忙牵线搭桥的也大有人在,可惜唐处长一张铁面,从不徇私。

    “瞧你们那酸样儿。”殷妲嗤我等以鼻,斜着眼、挑着眉说,“人家可要提检察委员会专职委员了,就等组织部发任前公示了。”

    殷妲家里有检察背景,她说的消息那必然可靠,这个专职委员享受副厅待遇,看来命里注定唐奕川得当这官儿。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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