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箜篌引[快穿]》分卷阅读61

    枯镜颤抖着蝶翅一样的眼睫,清淡的眸子里映出华宴,轻声道:“你不该有这样的心思。”

    “师姐知道我是什么心思就好。”

    华宴挑着枯镜下巴的手向下滑,女性不明显的喉结在她手下滚动发烫,在细腻触感中有别样的感觉。华宴弯下腰另一只手拉起枯镜左手曲折到了她脑后,手指已经滑到了颈窝,碰到了枯镜捏紧外衣的手,枯镜的手在颤抖。华宴直接按着枯镜右手移向旁边,枯镜将樱色的下唇咬出了白痕,手松开了衣角反握住了华宴的手,眼中春水蒙上水雾盈盈的看着华宴,看在华宴眼里不像挣扎更像是邀请。

    枯镜手掌的温度比华宴染过霜雪的肌肤还要冰凉,但却一点也没有消减等待已久的华宴的心中热火。

    “师姐要顽抗吧?”华宴没有下一步动作,而是低笑着看着枯镜暴露在自己视线中的雪峰。

    “我只说一句话。”枯镜胸腔因急促的呼吸而上下伏动着。

    华宴俯首到她胸前,对着中心吹了一口气,沙哑着声音开口:“你说。”

    枯镜细微的挣扎因她这一口气而顿了顿,冷色的皮肤上起了一层桃花色,吐气如喘息,一句话说得尤为艰难。

    “你修的……可是无情道……呀!”

    枯镜惊呼了一声,握着华宴的手松开挡在了胸前,眼中的水雾闪动添了几分惹人怜惜的味道。

    华宴继续自己的动作,抽空回答了枯镜,“红尘迷眼,所以还要请师姐助我修行啊。”

    枯镜因她理直气壮的话又羞又恼,自唇齿间吐出两个字:“无耻!”

    华宴大笑。

    窗外人影绰约,声靡靡。

    忽有凉风抖落枯枝上残余的白雪,惊醒了第一朵早开的红梅,嫣红梅瓣上白雪擦出亮光。不知谁的房间中,那桌上的红蜡燃烧过半沿着烛台淌下。偏偏吹进来的风更无情,将烛光乱扯,映得屋中明明灭灭颠倒荒唐。

    堆积了一夜的雪终于化了,云开雾散,金色的晨光穿过斑斓的树枝洒进屋中在地板上画出天然的墨画。

    华宴撑起胳膊看着臂膀间尚在熟睡的枯镜,她的师姐。沉睡的枯镜那清冷的气质有所减弱,加上那如婴儿一样卷缩的睡姿,和如今以长成的华宴在一起不但不显年长,反而看上去更幼于作为师妹的华宴。那颗泪痣卧在她眼角,真的如一滴清泪一样。

    华宴静静注视着枯镜睡颜,看着枕头上两人混在一起的头发,嘴角快要咧到耳边了。

    最后华宴还是没有忍住动手动脚的冲动,尽管理智再三制止,她还是低下头吻上了枯镜额头的青色魔纹。结果自然而然,还没等华宴快速抽身,枯镜就被惊醒睁开了雾蒙蒙的眼睛。

    “我吵醒了你吗?”华宴自然的说道,态度还有些许歉意。

    枯镜嘴唇开了又合,欲言又止,她漂亮的眼睛看了看坦荡荡的华宴,又低头看了看自己锁骨的痕迹,脸色变了变,最终咬牙问道:“你怎么还不走?”

    “美人当前,我怎么舍得走?”华宴调笑道,捻起几缕枕上黑色长发嗅在鼻前,又看着枯镜悠悠道:“师姐的反应总和我想得不一样。”

    枯镜坐起上半身将满头长发连带华宴手上那一缕拢到胸前,偏头看向华宴,微微倾首冷笑道:“那你想的是怎样?像被玷污的贞洁烈女一样寻死觅活吗?”在她身上,黑发与雪肌的对比还是那么刺眼分明,然而华宴而满意的还是她皮肤上如花瓣一样的红色印记,都是她留下的。

    华宴情不自禁靠近了枯镜,两人的脸只有一指头的距离,四目相对。

    “所以师姐是要接受我吗?”华宴看着枯镜近在咫尺的脸,低声问道,这个距离……真是一个蛊惑人的距离。

    枯镜眨了眨眼,没有躲避华宴的目光,眸中的春水上下成一片的清澈,无情无欲。

    “我修多情道,行**之事也是快乐,和接不接受有什么关系呢?”她说得坦荡,撇去说的内容,单看她的表情就好像她才是修无情道的那个人一样。

    华宴脸色变了数遍,最后还是勉强挂起笑容,缓缓道:“师姐快乐就好。”

    然后华宴掀开锦被翻身下床,对着赤条条的枯镜伸手笑道:“师姐既然醒了,那么就让我来为你梳发吧。”

    “梳发……你不如给我穿衣。”枯镜看着床边华宴的衣服低声道,绕开她的手下了床。

    华宴直接抓起了枯镜的手,一边轻拉着她一边走向镜台,还低笑着说:“这世上哪有配得上师姐身体的衣服。”

    所以就不给穿吗?还真是这种情节必配的羞耻play啊。枯镜由华宴按者跪坐到镜子前,不再说话转为了心里吐槽,但即使她脸皮再厚看着镜中自己一身斑斑点点的样子,还是红了耳根。

    华宴端详了一会儿镜中枯镜的影像,抽出镜台上的小柜子从里面取出了梳子开始为枯镜梳发。

    枯镜看了一样小柜子里面的东西,忍不住嘲弄道:“还有簪子,你就不怕我一时想不开用它自尽吗?”

    华宴动作顿了顿,自信的开口:“不会的,我了解师姐,师姐绝不是会轻易放弃自己生命的人。”

    “况且。”华宴话锋一转,看着镜中枯镜的眼睛,目光逐渐深邃,一字一句深情的开口:“如果真的是那种结果,那么十八地狱也好,九重天也好,我都会将师姐找回来。”

    “生也好,死也好,师姐都不要想着能离开我。”

    枯镜在她说完之后沉默了,华宴的眼神太炽热滚烫,灼伤了与她对视的枯镜,枯镜移开了目光。

    稍许之后,华宴为枯镜梳好的头发,将那根流苏下方悬着珍珠的簪子簪进发间。

    华宴伸手拨了拨那颗莹润的珍珠,对着镜中的枯镜笑道:“还是没有小时候师姐为我梳的头发好看。”

    “这颗珍珠是我偶尔在海边寻到的,师姐喜欢吗?”

    枯镜没有说话,也伸手去碰那颗珍珠,她的手指和华宴的手指碰到了一起,枯镜立马收回了手。华宴将她这个动作看在眼中,没有在意,这还是第一天她有的是时间将眼前人驯服,让她完全顺从与自己。

    似乎,爱到极致就是强烈的要占有的**。

    华宴轻吻了枯镜的手背,轻声道:“晚上见。”

    说着,她送开了枯镜的手。

    “等等。”

    让华宴没有想到的是,枯镜在她转身的时候叫住了她。

    “怎么师姐舍不得我?”华宴扭头,笑眯起眼睛。

    枯镜摸着垂下的珍珠,淡淡道:“能给我一些笔墨纸砚吗?”

    “你要作画?”

    枯镜点了点头。

    华宴有些失望,但还是笑道:“师姐还是那么喜欢绘画。”

    枯镜不假思索的回答:“那是我的灵魂之寄托。”

    “我会给你带来的。”华宴似乎叹了一口气,说这句话之后就走了。

    房间的门再次被关上,阴影重临。

    枯镜起身,拖着细锁链走到了窗前,屋外昨天还是枯枝的梅树今天已经点缀了几朵红梅。而不远处旬日东升,水天一色,真是她熟悉的蓬莱啊。

    华宴不清楚,枯镜也不清楚,到底她离开蓬莱多少年了。

    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啊。

    作者有话要说:  嗨呀

    爱你们哟

    第61章 六十二 画梅

    窗边多了桌案, 那个位置正好有阳光照进来, 光照充足。

    枯镜跪坐在桌案前, 将白宣纸铺开细细抚平每一处褶皱。墨已经研磨到了她想要的浓度, 她拿起了笔让其将墨沾满,但是又没有动笔, 反而在蘸饱墨之后将笔放回了笔架上。然后她就一直看着窗外那棵梅树,任凭从毛笔笔端滴下的墨在桌上形成了一块不小的污渍。

    枯镜就这样安静的看着梅树, 神色专注目不转睛, 从天光乍破之时到日落西山, 梅树背后的天幕随着时辰更迭变化出不同的颜色,而枯镜一直看着直到笔枯墨涸。

    如此情形对于枯镜来说是常事, 若是她在炎罗殿的仆人看到她这么做, 不待两个时辰就已经在地上跪一片了。因为曾有过前例,当初枯镜被魔尊劝进炎罗殿的第一个冬天,第一场新雪落下的时候, 她就对着雪地看了整整两天,待着她将所想要的雪景画出来时, 她的眼睛已经完全被白雪所灼伤流血不止。故而炎罗殿的女主人倾城夫人, 恐长久以往枯镜将双目看瞎, 所以命令所有在风骨殿陪侍的丫鬟如若枯镜再看一物超过两个时辰,则全力苦劝,如此枯镜才有所收敛再未出现泣血的状况。

    后来为了报答倾城夫人的照顾,一向不爱现身于人前的枯镜随其参与了由魔尊发起的魔妖大战,以一支春风笔掠夺三千妖灵生机绘丹青卷一副, 绘成之后四季倒转,秋去春来草木复生。经此一役之后,众人方知枯镜确实是无悯上人的大弟子,尽得圣人亲传。

    今天蓬莱门的事务特别多,虽然都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就是这些琐碎的小事堆积在一起,才更让人脱不开身。所以待华宴回她金屋藏娇的院子时,已经是月上柳梢头了。华宴以为枯镜已经睡下了,却远远看到了院中亮着一盏灯。然而还没有等华宴因看到那温暖的灯光而开心,她就嗅到了空气中潜藏的血腥味!方圆几里都有她布下的结界,所以……这血腥味的来源只能是枯镜的。

    ‘你就不怕我一时想不开用它自尽吗?’

    早上枯镜的话在这一刻在华宴脑子回想,华宴的笑容完全消失了,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冲向了屋子。

    华宴撞开了门,门的碎屑与浮尘一起在光下乱飞,华宴就在这光与尘中闯了进来。

    “你这是做什么?”枯镜看着跨步走向自己的华宴,将放在唇上的手指拿来,疑惑道。

    “我……”华宴上下打量了一圈跪坐在案前毫发无损的枯镜,知道是自己多想了,回头看了看门的尸体又尴尬又庆幸一时无言。她走上前去,看向枯镜手下的白宣纸,明白了血腥味的由来。在画纸上,枯镜已经用墨画好了梅枝,而那还未画完的红梅正是让华宴多想的罪魁祸首。

    华宴叹了一口气,坐到枯镜身边将她放在桌案上左手拿起来,果然在那纤指指尖看到了被牙齿咬出的伤口,枯镜是在以自己的血画梅。手指上的伤口还很新,华宴下意识将这受伤的手指含进了口中,一开始是在舔舐伤口,后来想着觉得有些气便报复性的轻咬了一下。

    “嘶—你做什么?”枯镜抽出手指羞恼的看向华宴,在她的唇上也染着鲜血那独特的红色。华宴扳过她肩膀直接吻上了唇,枯镜惊讶之余将手中的画笔放到了一边。

    两人吻罢,枯镜唇色自然红了很多,不过那让华宴觉得碍眼的血色消失了,也不知道是在唇上晕染了还是被华宴给吃了。

    “师姐。”华宴看着又投身于绘画的枯镜,有些无奈的唤道。

    “怎么了?”枯镜用笔晕开之前滴到画上的血珠,不再看华宴。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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