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鸳相抱》分卷阅读23

    “苏家二伯说的是,苏二伯做寿我大师兄作为晚辈来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我大师兄也不是执着计较身份的人,怎耐山上都在准备迎接君楼主大驾,实在走不开,还望苏二伯见谅”话里的讥讽贬低之意越说越是明显。

    “哼,哼,是该好好准备,要准备的东西只怕很多吧?”苏严曲动了怒,冷笑着回答,看毋丰似是依然不以为然的样子,忍不住又加了一句“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这时就坐常容对面的宋彬忽然又悄悄插了一句“听说今天清屏山送的贺礼居然是两条青头鱼”。

    “啊?”常容的嘴张的大大的。

    “他们有心了,看来信已经收到了”苏昭低头边喝茶边小声说。

    这个宋彬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一直都跟他们一起聊天的不是吗?这样的消息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听到的人显然都受了惊吓,都悄声议论起来“清屏山显然是不把苏老爷放在眼里啊,两条鱼也能做礼物吗?”“你没听人家一句一个二老爷吗,人家对这个家主根本就不认”“不认他们为什么还派人来啊?”议论范围有益发扩大的趋势。

    眼看着气氛越来越紧张,一个家人忽然急匆匆的跑到苏严曲近前禀报“老爷,无极门方门主亲自过来了,现在已到门外”。

    苏严曲精神为之一震“好,好,前面带路,老夫亲自去迎接”。

    苏严曲到门口迎接方啸尘去了,有想巴结攀附的宾客也纷纷跟了去迎接,毋丰依然坐着八风不动的样子,好整以暇的继续喝茶,喝完一杯又一杯,说话多了干渴的很呢。

    常容回了几次头看毋丰,他到底是少年心性,分开几年猛然见到故人难免激动,要不是被苏昭压着只怕就要奔过去叙旧了。

    宴席上虽然有人维持着秩序,但主人不在难免乱了些,加上刚才的猜测和疑惑,宾客们话题是不会少的了,而且到哪里都少不了好事者,正当他们打点精神准备好好发挥口才的时候,有人很没眼色的打扰了大家的兴致,还没见到人先听到了他豪爽的笑声“在下来晚了,还望苏老爷不要见怪啊”。

    好吧,如果有更大的热闹可看,打扰就打扰了吧,心胸宽广的众人都安静了,就见方啸尘和苏严曲一同进来,边走边与认识的人一一见过,直到了面前时毋丰才一摇三晃的站起来“见过方门主”。

    “没想到还能得见毋五侠,毋五侠这样的高手不需要留在山上帮忙的吗?毋五侠不在只怕是很麻烦的吧?对了,还来得及赶回去的”方啸尘在苏严曲另一侧大马金刀的一坐,开口就是挑衅的话,下面的人都禁不住咂舌,果然是对着干上了。

    毋丰一挑嘴角“那点事哪用的着区区在下啊,听说方门主家如今也忙的很,一门的人出去了一半在找人,方门主依然不辞辛劳的赶过来,看来方门主与苏二老爷当真亲厚的很呢”。

    一句话正点中了方啸尘的死穴,虽然别人即使知道他们在找醉人,也只是以为小夫妻闹别扭醉人离家出走了,实情如何他自己可知道的很,当年他是真的看上了醉人才问苏严曲讨了去,从目前的情况怎么看,所有的可能性都指向了同一点,那就是苏昭还活着,醉人知道后对苏昭难以忘情跟着跑了,他亲自来也是想看看苏昭是不是带着醉人回来了,如若醉人把书信给了苏昭还真是比较难办了,看着毋丰忍笑的脸,他就觉得这一切对方该是都知道了,那张脸是红了白,白了青的,压了几压才把那口气压下去,嘴里说着“那是自然,来人,把送给苏老爷的贺礼拿上来”心里想的却是“小子你别得意,看你还能蹦达多久,君不知那个老妖怪不去找你们也就罢了,你们居然主动招惹他,哼哼,你们的死期也不远了”。

    方啸尘送的是一棵千年老参,听着众人啧啧的赞叹声,方啸尘和苏严曲都很满意,主客都挣足了面子重新归座,毋丰的眼睛开始在各个房顶上溜来溜去。

    他暗自揣摩,都这时候了他们怎么还不来,难道自己猜的不对?可今天确实是个好机会啊,就连常林都是这么说的,所以他才会自告奋勇来的,不然这样的事打死他都不来,这个苏昭越来越无趣了。

    百无聊赖之际,他开始四处乱瞟打发时间了,今天来的人多,说不定有什么乐子呢,要是能离开这张主席到下面去就更好了,他哀怨的瞟了眼低语着方啸尘和苏严曲,就在目光从人群中扫过的时候,在人缝中他看到了一双亮亮的眼睛,虽然那张脸是陌生的,但这双眼睛他一直都记得,就是这双眼睛曾经在一个早晨这么定定的看过他,好啊,居然藏到宾客里去了,还连他都瞒着,本事见长啊,他旁边那个肯定就是苏昭了,看身形就是。

    一剂强心针打下去,毋丰再次回归战斗状态,他托着下巴看着方啸尘和苏严曲笑,对不住了二位,他们不着急在下着急了。

    正低头说话的方啸尘和苏严曲只觉一阵阴风扫过,整个脊背都凉飕飕的,抬头就看到毋丰那暧昧的笑,苏严曲当即就拉下了脸“敢问毋五侠,我们二人有什么好笑的吗?”

    “没,没,小侄还想苏二伯能成全小侄个心愿呢,苏昭一去多年生死不知,小侄当年与他也算相交一场,不知道能不能让小侄去他房中看看,也算是个念想”毋丰笑的欢快,看不出一点悲伤难过的意思,就连苏昭听了都撇了撇嘴。

    苏严曲的恨意已经掩藏不住,无奈当着许多宾客不便发作“自昭儿走后,他的房间老夫从没让人动过,更不要说进去了,贤侄要怀念在哪都是一样的”。

    毋丰咂着嘴摇头叹息“果真是情真意切啊,叔侄之情让人叹息,不过,既然他的屋子都不许人动,那怎么他的两个侍妾却一个被送给了方门主,另一个却是苏二伯自己娶了去,您老人家就不怕引人非议吗?那说起来也算您侄媳妇啊,这占了家业还要占老婆的,苏二伯的胆识果然让人敬佩”。

    整个宴会刹时如同开了锅一般,心里怎么想也就算了,一直也没人敢当面这么说出来,苏严曲气的浑身颤抖,也不管什么仪态了,厉声喊道“来人,将这胡言乱语的小子给我拿下,老夫倒要拿了他到清屏山上去问问穆原他意欲何为”。

    一旁的苏冒早就等着主人的这句话了,一听苏严曲的命令急忙催着家丁上来抓人,家丁们虽知以自己的武功不可能抓的了毋丰,但无奈还是慢慢围了过来。

    毋丰见目的已经达到,后面就不是他的事了,急忙喊道“苏兄,你说在下所言是也不是?”说着望向那个一直沉默的背影。

    那个高大的身影站了起来,但并没有回头看主席一眼,只淡淡地回道“苏家的事就不劳毋兄费心了,苏昭自会处理”。

    “苏家的事就不劳毋兄费心了,苏昭自会处理”。

    这冷冷的声音一出口,识得的都停止了一切动作,呆呆的望着那个陌生的男人,毋丰对这个效果极为满意,向着苏昭身边的人就扑了过去“那是自然,苏兄请自便,小容啊,你就陪我聊聊天好了”。

    眼看着常容亮亮的大眼睛就在眼前了,一条手臂就向他伸了过来,他微微一笑,很久没过招了,虽然现在不是较量的好时间好地点,但也禁不住手痒,探臂膀就去抓,可眼看着那条手臂就在那里却没抓住,而他也确实被拦了下来。

    心下暗暗吃惊,他与苏昭交手,向来是各有胜负,这本不算什么,但那也是好好打过之后,如今他只轻描淡写地一拦,自己居然就不敌了,百花谷真是个好地方“看来苏兄的武功又精进了不少,不如咱们找机会打一场吧”。

    “可以”。

    无视有时也是一种羞辱,何况这种无视还是来自于你心目中最强劲的敌人,苏严曲把不稳的手隐在袖中“两位要闹场吗?苏家不欢迎这样的客人”。

    “叔叔似乎还不能代表苏家说话,虽然叔叔是长辈”。

    苏严曲脸上的肉都颤抖了,要说一开始还有怀疑的话,就这两句也足以让他知道面前这个人是谁。

    “哎呀,你们挂着这么一张脸不难受吗?”毋丰殷勤起来“醉月夫人,可否给你家公子准备点清水?”

    原本藏在墙角的醉月忽然被毋丰提到免不了一惊,但还是转出身形,对满院的人视而不见,稍稍矮了矮身就转身离开,片刻后端回一盆清水,走到苏昭身边,把铜盆放在桌上,转身又回到了墙角。

    苏昭拿手拨了拨水,不紧不慢的先帮常容仔细清理了,才动手把他自己脸上的东西都去掉,那个冷艳的苏昭重新回到了苏家。

    “啊,真是苏公子”“既然还活着,为什么还要易容回来?”“你笨啊,看看今天的形势还不知道吗?”今天来的人都很兴奋,这种话题场合终于也让他们赶上一次,太荣幸了,赶紧掏掏耳朵听清楚。

    苏昭是一贯的不喜多言,现在却不得不说“本来家丑不可外扬,但今日却必须做个澄清,免得这两年来叔叔的所作所为让苏家的名誉受损,当年叔叔和方门主勾结,引诱贪恋武功的君不知掳走我和常容,借以引诱我爹和周盟主前去和君不知比武,以达到除去我爹和周盟主的目的,叔叔自然要的是这个苏家,方门主要的就是盟主之位了吧?”

    方啸尘看到苏昭两眼几乎要喷出火来,此时更是咬着牙说道“苏大公子还是不要含血喷人的好”。

    “方门主明知道我手里有什么,难道真要拿出来昭告于天下吗?你们这么兴师动众的寻找醉人不就是为了这个东西嘛,时前辈”苏昭转身到一个白发老者近前“时前辈是武林前辈,不妨看看这些书信,看苏某说的话是否属实”。

    方啸尘一见到那些书信就猛扑向苏昭“卑鄙无耻的小人,勾引女人用这种下三赖的手段陷害于我”。

    苏昭并没有管方啸尘,毋丰笑眯眯的一掌接下了方啸尘的招“方门主不要如此激动,气大伤身,保重”。

    方啸尘再是生气也知不是毋丰的对手,冷笑一声也不再抢夺,径自在一张椅子上坐了冷眼看着他们,毋丰重新坐下喝茶。

    现场静静的,除了翻阅纸张的沙沙声外没有一点声音,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姓时的老者身上,老者看了良久后声音颤抖“方门主和苏二老爷居然做出此等令人不齿之事,着实让老夫寒心哪”说着转手把书信交给他身后的另一名老者“还请戴大侠也瞧瞧”。

    姓戴的老者也接过去看,只看了几页脸上就变了颜色“不错,他们的字迹,老夫还是认得的”

    在场之人本来听苏昭说的时候几乎就都认定他说的是事实,苏昭没有说谎的理由,再看的反应已经深信不疑,现在也只是等这意料之中的一句话而已,书信被分散到更多的人手中,方啸尘和苏严曲已经放弃了挣扎,面色阴郁。

    “请问苏公子,苏大侠现在何处?”姓时的老者颤巍巍的问道。

    毋丰在旁边插了一句“听常林说苏伯伯把吴师叔的尸骨送回去后觉得心灰意冷,就留在了那里”

    当下也不便多问,众人目光重新回到了两个罪魁祸首的身上,苏严曲此时身上穿着的专为做寿做的深红福字袍显的格外扎眼。

    苏昭没有一丝激动或者愤怒的情绪,依然冷冷的说“方门主的事苏某无权处置,方门主还是请回吧”。

    “醉人呢,让她出来见我” 方啸尘气急败坏地问道。

    “她如果想见自然会见”苏昭依然没有什么情绪。

    方啸尘怒视片刻后,带着手下愤愤离开。

    “下面苏某要处置家务事,还请各位离开,苏昭有失礼之处,改日一定登门道歉”。

    “苏公子太客气了”谁也不想当被殃及的池鱼,宾客鱼贯而出,苏家各地赶来祝寿的人都待在原地没敢动。

    苏严曲桀桀冷笑“你也不能杀我,还不是和以前一样,我不亏”。

    “二叔这话说的未免也太让人寒心了,按祖制我是不能怎么了二叔,可跟着二叔的这些人二叔却连想都不想,也太心狠了些”。

    苏昭的话还没说全,原本老实坐着的几个人突然分别四散奔去,苏昭先点了苏严曲的穴道抬手把他扔到了醉月的脚边“看着他”,也看准一个方向追了过去,苏昭毕竟是正统的主子,这一发难居然也有不少原本就没有对苏严曲屈服人帮忙,常容早就准备着了,此时也和别人一样围追堵截,还有一个不请自来的毋丰,他倒是玩耍比帮忙的成分更大一些。

    武功上的差距还是不能忽视的,很快大部分逃走的都被抓了回来扔在地上,由苏昭的人看管着,常容留在屋顶上戒备着,苏昭去捉拿已经跑出去了的两个叛徒,毋丰也跟了苏昭过去。

    常容想不到今日能如此顺利,柔软清爽的秋风从鬓边抚过,又远远的去了,或许也有那么一两绺是往回吹的“不对”。

    待意识到风声部队想要回头时却已经晚了,一把如钢钳般的大手卡住了他的喉咙,好在收的并不紧“啊,你干什么?”常容一声呼喊。

    地上的醉月等人听见喊声忙抬头去看,苏严曲阴冷的一笑,忽然出手拍向醉月的胸口,醉月痛呼一声扑倒在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该死的小贱人”。

    他站起身抬头看向屋顶“周师兄,你看他长的象不象月儿,不如让他去陪你,也省得师兄寂寞”。

    常容看到醉月萎靡于地的身子,也知道了卡住他的人是谁,身子不由得控制不住的颤抖,后面的人嘶哑的叫了一声“月儿”另一只手抚上了他的脸“师兄带你回去”。

    “不要,苏昭,救……”。

    被夹在腋下带走的同时,他看见了苏昭急奔而回的身影,毋丰也跟在他后面,双手里还分别抓着两个晃悠悠的人。

    “小容”。

    “师父”(莫莫极想在这后面再加一句:悟空,汗)。

    两声急促的召唤后常容在后脑受了轻轻的一掌后还是失去了意识。

    毋丰把那两个人重重的丢在地上后直追前面的苏昭而去,两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往院子里看一眼。

    苏严曲脱离了控制,一场打斗再所难免,苏严曲的武功比所有人预想的都要高,苏昭回来的时候苏严曲正在与宋彬和苏家的一个老家人混战,苏昭上前两三下就把苏严曲一掌拍在了地上,苏严曲嘴角的鲜血也流了出来,此时的苏昭暴躁而又烦乱,苏严曲桀桀阴笑起来。

    毋丰一回就来一把抓住了苏昭胸前的衣服“他们呢?到哪去了?”

    苏昭手一挥把毋丰的手打落一旁“要知道可以自己去追”。

    “你这是在取笑我轻功不及你吗?”

    “想不到尊师的武功已达如此地步,你们清屏山瞒的好啊”。

    “我师父到底怎么了?他老人家失踪已经将近三年,我们也是遍寻不着,当日跟去的三师兄也跟着失去了踪迹,师父为什么要带走常容?”

    《宅书屋》om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