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灵玉壁》分卷阅读7

    白纪做了个深呼吸,说:[所以为师下山这段时间你们要好好照看叶新,知道吗?]

    锦繁乖巧的点了点头。亦然则“切”了声转头不看白纪。

    白纪知道亦然的脾气,嘴硬,心却比豆腐都软,欣慰的笑了笑。

    [哦,对了,不要当着你们大师兄的面提他的身世。]白纪说。

    亦然不耐烦道:[有事没事了,没事我走了。]说完转身就走,白纪没有拦他,锦繁看亦然走了,看向白纪,白纪冲他点了点头,锦繁就追着亦然跑了过去。白纪看着他们的背影,觉得很安心。

    隔日白纪就离开了白龙居去往牧云山了。

    亦然端着锦繁做的桂花羹轻轻的敲叶新的门,[大师兄 锦繁刚做了桂花羹哦 好甜的 你打开门,咱们一起喝啊]

    [滚!]叶新隔着门冲亦然吼道。

    亦然嘴角抽动,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锦繁新酿的桂花酿比以往哪一次都好,你来尝尝]

    [滚!]

    mmp!!!老子给你脸了是吧!亦然抬脚要踹门,被刚巧过来的锦繁一把拉了回来。

    锦繁摇了摇头,示意亦然不要和大师兄置气。亦然叹了口气,端起桂花羹喝了起来,不要浪费锦繁做的桂花羹,哼!

    一连几日,亦然也没有再去理那脾气大的不行的大师兄,反正他不吃饭也不会死。

    这天中午锦繁和亦然正坐在院里吃饭,就听“嗙”一声巨响,跟有仇似的门被人用力的推开了,吓的亦然一哆嗦,手中的灵鸟蛋掉在了地上,他心疼的立马捡了起来吹了吹,现在灵鸟越来越鸡贼,蛋是越来越不好找了,今天就只找到两个,他和锦繁一人一个,他愤怒的将蛋塞进嘴里看向大门,看是哪个二百五这么开门的!

    然而他看到一个不认识却穿着崎山派道服的青年,一脸火急火燎的样子寻么着什么,青年看到锦繁就冲了过来。

    卧操?来寻仇的?亦然摸向腰间下意识的想抽剑,然而没抽到… …谁没事在家吃饭还挂着剑… … 用来削苹果吗… …

    这时候就见锦繁站了起来对心急如焚的青年人说:[白路,你别着急,什么事慢慢说。]

    青年人一脸要哭的表情攥着锦繁的手说:[师兄,我在山下听到叶新师兄被秦家抓了起来,打算公开处刑!]

    亦然听的一脸懵逼,这叫白路的人为什么管锦繁叫师兄?叶新不是在屋里好好的吗?怎么就要被处刑了呢?

    锦繁顾不上对亦然解释,快步走到叶新屋前一把推开了门,只见空空的屋里,满地狼藉,全是撒碎的纸片,人却不见了。

    亦然跟过去看到凌乱的屋子皱了皱眉,这小子什么时候溜下山的?自己都不知道,真的被抓了吗?[等等,为什么那个秦家要抓大师兄?]

    白路焦急的说:[我打听过,说是叶新师兄的父母偷走的半块墨灵玉壁曾杀过秦家很多看守,所以才被抓了,说要给他家的守卫偿命。]

    亦然觉得颇为好笑,[我看是觉得那半块玉是大师兄手上想独吞吧]

    锦繁对白路说:[你去将这事禀告掌门。]

    白路焦急的说:[掌门人这几天身体不好,有时醒有时睡着,他帮不上忙的,不如快去通知白纪师叔吧。]

    [什么时候处刑?]锦繁很冷静。

    [听说… …后天…]白路说。

    这回连锦繁都有些焦急,后天,怎么来的及,以他和亦然的修为,即使御剑,到达牧云山也需要两天,往返就是4天,等师傅赶来,收尸吗?

    [哈!哈!] 亦然干笑了两声,好似嘲讽。

    锦繁看向他,不解。

    亦然说:[这个2b真是会找事!这样,呃,那个白…白什么的,你去告诉掌门一声,然后赶去牧云山再告诉白纪一声,我和锦繁先去那个秦家拖住他们,不让他们杀了大师兄便是了,分头行动吧!] 说完亦然便径自回屋去拿他的逆月。

    锦繁笑了笑,有些百感交集,一方面觉得亦然真是长大了,竟可以依靠了,另一方面,他觉得自己有点没用,还不如亦然镇定自若。

    就这样,事隔58年,亦然又回到了山下。

    作者有话要说:

    文笔粗陋,望轻拍

    第3章 沉魔台

    第三章 沉魔台

    下山的路上亦然才知道那叫白路的青年是掌门人身边那道童,后来被掌门人收为了弟子,平时采买东西什么的事都是他在做,锦繁总是给大家做吃的,与他接触频繁。

    锦繁是下过山的,在他还没结丹时白纪曾带他去过秦家送东西,所以他认得路,他们进城前就不再御剑了,因为太扎眼了。

    亦然像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觉得这也新鲜那也好玩,比当时他刚来到这世界的那个俞城要繁华的多。秦家所建立的昭天剑城便座落在这座繁华的城镇尽头,占地尽半城。

    他们两人往秦家的昭天剑城所在的城尽头走去,走到一处就闻酒香飘来,亦然竟有些心动,想去尝尝,完了完了,自己被锦繁酿的酒给带馋了。

    锦繁看的得他想去尝尝那酒的样子,只是笑了笑,没有理他。

    亦然摇了摇头,觉得还是救大师兄要紧,不如等救出大师兄让他还请客。

    然而他们沿主路往前又走出一小段路亦然就再也走不动道了。

    路边有一3层小楼,大门敞开,门外站着几个面若桃花的女子,每层通体阳台上都挂着粉粉绿绿的长丝带,随风飘舞,也飘到亦然心里,或打扮妖娆,或打扮精致的少女们倚着阳台栏杆慵懒的站着,冲来往的人群招着手,用脚指甲想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亦然看到这些妹子心都乐开花了,这可是合法的!他觉得这个世界太美好了,已然忘了还有一个等他去救的大师兄,抬脚就想往里走。

    锦繁怎么可能让他去,拽着他就走,一边走还一边对他说:[修行之人要六根清净!]锦繁有点生气,不知因为亦然看到妹子走不动道生气还是因为他不去救大师兄而生气。

    亦然是很不乐意的,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妹子们闷闷不乐,想着慢慢走,让大师兄多被打一会儿!

    秦家沉魔台下已经聚集了很多来自各门各派或是正巧路过此地的散修,把其实并不太大的沉魔台围的水泄不通,远处树枝间还有一道红影谁也未曾注意。

    沉魔台高约数丈,周围有刻印在地的咒文,长长的台阶直通台顶约30平方左右的平台,平台周围四角有4根1米高的铁柱,铁柱间手腕粗的铁链,铁链血迹斑斑,平台用的是黑石的石面,不知以往有多少魔修死在这平台上,远望便觉戾气甚重,沉魔台有咒文守护,任你什么级别的仙修魔修站在这台上也很难施展身手,只会觉身重无比,故名沉魔台。

    金叶新被重链锁于沉魔台之上,身上明显是被人用过刑的,崎山派道服被打的破布条似的挂在他身上,有些血迹已经干了,白衣已红,血满沉魔台,不知是伤势过重还是戾气重的他抬不起头,他就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如果他死在这里,亦然会伤心吗?叶新啧一声,自嘲似的笑了下,自己快死的时候想起的人居然是只会跟自己对着干的沈亦然,他开始觉得有些冷,意识也不那么清楚了。

    秦燕蒲没想到事情会闹的这么大,本是巧遇四处打听金久游白煜的金叶新,当初也就是想抓回来审问出玉壁的下落,在掌门人回来的时候立上一大功,这样自己第一老老的位置便无人能够撼动了,然而消息却凭空走漏了出去,这回好了,全都聚到这来了,秦燕蒲一时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派人去搬救兵了,希望在事情进一步扩大之前能够被镇压下来。

    门童噪声洪亮,[牧云派长老苗景平到!]

    牧云派穆家做为七大家之首,在金钱方面富可敌国,占据清源山一带数百年,牧云派掌门人穆昊英修为剑术更是傲视群雄,无人能及所向披靡,手下弟子门客众多,可谓一手遮天,但凡听到牧云派三个字都会忌惮三分。

    秦燕蒲听到牧云派的名字便是一哆嗦,再一听来的还是长老苗景平更是惴惴不安,假装淡定从容,脸上挂着僵硬的微笑赶忙迎了上去。

    [不知苗长老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一副哈巴狗的作派。

    苗景平乃一四十来岁略带英气的男子,他带着五、六个小徒弟大步走了过来,瞄了他一眼,很严肃道:[我恰巧云游到此,听闻贵派寻得那半块墨灵玉壁的下落,所以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的上忙的。] 他哪里是云游到此,而是安插在秦家的眼线密报而来,怎能让秦家占了优去。

    他抬头看向锁在沉魔台被打的不成人形的金叶新一皱眉,又看向秦燕蒲,觉得这斯下手挺重啊,不知有没有问出什么了。

    苗景平说:[牧云派当年为封印墨灵玉壁死伤无数,如今我派乃众派之首,这人便是我应该带走详细审问的。]说罢抬脚便往台阶上走,然当他踏上第一个台阶时便察觉到这沉魔台的与众不同,脚步甚是沉重,但他不能让外人看出他的不济丢了牧云派的颜面,硬着头皮又往上走了几阶,苗景平心想自己走上这几十阶台阶怕是要元气大伤。

    秦燕蒲当然不好阻拦他,就看着他走着这没有撤去咒文的台阶,心里盘算着以这位长老的修为不知能不能走到最后一阶,如果走到最后一阶自己又该如何应对才能把人留下。

    此时门童那洪亮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太初观长老苏易文到!] 苏易文只身而来,衣着浅灰色道服,胸口位置绣有一青烟袅袅的小香炉,扎着一个小发卷,小发卷上插着一只小木贊,衣决飘飘,肤白,看起来不过二十几岁,一双灵动的双眼望向内院。

    距离昭天剑城最近的大家族属太初观了,果然,这不就来了。

    听到太初观也来人了,苗景文假借回身观望实则停下来休息一下。

    秦燕蒲却想哭,刚来个苗景山还没摆平又来个苏易文。他只能马上陪笑小跑过去。

    苏易文没空理他,只对他点了个头算是打过招呼了,他看着走一半台阶的苗景平道:[苗兄,为何如此着急啊,不如你先下来咱们谈谈,在鹿凰之战咱们七大家都是出力的啊。]苏易文冲苗景平笑着说。

    苗景平看着有笑面虎之称的苏易文很不舒服,苏易文修为在他之上,青涩之年便已结丹,一副少年模样跟自己称兄道弟,他定是看的出自己的勉强,好个口蜜腹剑。苗景平站在上不好上,下不好下的台阶上是很想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的,虽然太初观苏家也是七家之一,但万万不是他们牧云派的对手,自己应当拿牧云派压他一压,让他望而却步。

    其实这个时候不知如何是好的还有被拦在门外的薛锦繁和沈亦然,门童根本不相信他们是崎山派的人,因为众所周知崎山派因为鹿凰一战惨遭灭门,只留一个苟延残喘的掌门和一个不成气候的弟弟。

    亦然被这门童气的直跺脚,一把抽出来腰带逆月,门外守卫以为他要硬闯,纷纷抽剑。锦繁刚想拦他,却见他将逆月一抛跳了上去,什么要低调不要在城里御剑见鬼去吧!

    亦然御剑而上,然而当他看到血洒沉魔台重伤不起的金叶新时顿时怒火冲天!他平时总是跟叶新对着干欺负叶新是没有错,可他们只是闹着玩的啊,他哪见的了别人真的这么欺负他大师兄!

    亦然借逆月腾空一跳,一把抄起逆月掷了过去,逆月脱手而出有如一道带着寒光的闪电,直逼沉魔台而去。

    快走到沉魔台之上的苗景平被这突如其来灌满杀之剑吓了一跳,想去抽剑抵挡,但他发现这剑来势汹汹自己可能根本拦不下,于是犹豫着一个躲闪被掀翻掉下了沉魔台。

    台下众人皆是一惊,一来他们没想到有人敢去刺牧云派的长老,二来这剑风确实凛冽,可见这剑的主人修为极高乃是大家。

    苏易文用袖掩面,聚精会神的看着深深插进沉魔台的那把寒光逼人的利剑觉得好似在哪里见过,他还没想起这把剑倒底在哪见过就见一白衣少年轻轻的落在了沉魔台之上背对众人,头上高系马尾,马尾处系一白色缎带,随风而飘。

    这少年是何人?竟轻松的的站在沉魔台之上?所有人都在想这个问题。

    亦然慢慢蹲了下来,泪水在他眼里打转,心痛,痛的让他有难以呼吸,眼前趴在血泊无力抬头的这人是那个傲慢的大师兄吗?他想去扶起叶新,可是手伸过去又收了回来,他不知该如何下手,叶新全身都是伤,亦然用手捂住嘴,他怕自己哭出来。

    气愤的苗景平被随行的徒弟扶了起来,他一把甩开了众人,指着平台上的沈亦然大声喊道:[哪里来的小畜生!你可知我是何人!!]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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