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淡朱轻妆未了》分卷阅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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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粉淡朱轻妆未了》作者:喵生

    文案:

    喜欢上一个人,就是不幸的开始。

    ——不幸的开始,是你后悔喜欢上他。

    杭城卷完

    内容标签:天之骄子 悬疑推理 阴差阳错

    搜索关键字:主角:容知义,凌和歌 ┃ 配角:卞鸿雪,斛乐生,香冠玉,巫马艳娇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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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人重逢(一)

    那是一出好戏。

    在说书人绘声绘色的描述中,在寻常茶余饭后的街角巷谈里,江湖上久久流传着一段人人称道的佳话。时至今日,也偶尔会被人拿来说道,感慨笑议当年无双公子那意气风发的一剑封喉。

    华山之巅。

    三年前正道齐心,联手剿灭魔教。历经七天七夜不眠不休的苦斗,魔教四长老为众人逼至华山崖顶,负隅顽抗数个时辰,终究邪不压正,先后擒杀。伐魔一役恶战累累,杀伤无数,其中最为惊心动魄的便是无双公子与噬血魔姬一战。

    噬血魔姬为正道蔑称,华山交战之前,世人只闻魔教东长老有倾城之姿,惑人之术,素袭红衣,噬血而生。

    传言中她以美貌杀人,饮血练功,神出鬼没。直至华山之巅,众人方知那噬血魔姬竟是个男生女相的少年。正邪交战,构怨连兵,魔教四长老皆以死相搏之机。是时,魔姬已嗜血如狂,以蛊道媚术令人人自相残杀,眼看即要率众突出重围,逃出生天。所有人以为伐魔一役便要功败垂成之际,正是无双公子不为媚术所动,一举击杀魔姬。

    当年秋水一剑封喉,血衣永葬华山崖下。

    从此名载江湖,语为人奇。这是一出好戏,对旁观者如是,对当局者亦然。然其中许多缘由,终不便为外人道矣。

    ?

    三月下扬州,风雨潇潇,杨花飞絮,千里路遥,正是春光大好。

    虽说他们一行驷马高车,华冠丽服,镇日有美人相侍,绝不能算作委屈。但此次长路颠簸,京城香家的贵公子多少还是有些受不住。瞟了又瞟马车内安然若素的众人,他不由郁郁侧首一旁,复又长吁短叹了起来。

    和他坐得最近,又年岁相似的卞鸿雪首先笑了起来。

    少年笑弯的眼中神采动人,意气风发地问道:“江南时节正好,香兄何故长叹?”

    于是香公子转头看向笑容灿烂的卞少侠,更加发自肺腑地长叹出声,心中已然料定对方不足以解忧。然而,在少年侠客愈发殷切担忧的真挚眼神里,他也不再推就,正欲一诉近日来的长途苦闷之情。

    “还不是——”他话出口尚未及半,就见卞鸿雪忽然动了神色,令他不由噤了声音,循目望去。

    正如卞鸿雪所说,车马外时逢江南春好。大道堤岸边水波初平,杨柳垂丝,絮雪如飞,随风恣洒,遥遥落了一阵素白在车内人肩上。那人轻笑着以扇尖微拂过,将栖未栖的白绒花便再次身乘轻羽,舞出车帘之外,融入风光无限的江南春景中。

    这一幕那人做来无心,亦能教人无端屏住所有呼吸。

    “难怪……”香冠玉看得眼也不欲眨,口中喃喃低语。

    此刻身边的卞鸿雪总算想起他们方才话语未尽,回神追问:“香兄方才说什么?”

    “我说难怪当年那噬血魔姬非要缠上无双公子……”香冠玉侧眼看向笑容从来明朗的卞鸿雪,“还曾屡次三番想对你痛下杀手,凌公子可当真不愧无双美名。”这番话里,卞鸿雪只听出了他在夸无双公子这层意思,立刻笑得心无城府,连连叠声道“那是当然”,就跟夸的是他一样。

    香冠玉别无话答,只能转首对车内角隅独自品茶的另一人道:“那容家究竟是何来头?”

    他们一路从京城南下,赶往杭城容家。出于师门之令,却不知此去为何。于此之前,更是闻所未闻江湖上有个容家,是何门派。角落里静心饮茶的青衣男人隔着薄雾眼也未抬,语气散漫至极,道:“命人去查过了,也没有多的消息。只知容家在杭城是数一数二的富贾之家,多年来不曾涉足江湖。若说不寻常之处……二十多年前名动江湖的惊虹仙女下嫁给容家之主容生,两人鹣鲽情深,育有一子。不久后惊虹仙女不知所踪,容生抑郁而终,容家便由他们二人之子正式主事。”

    此话虽是由他问起,但香冠玉听了只觉头疼,全然无法打发时间。不若其余三人行走江湖历练已久,香冠玉却是初次离家,刚出京城时他兴奋难言,日子久长便颇感无趣。他穷极无聊地捺住少爷性子,终于等到了入杭城容府那天。

    那天入城后便淫雨霏霏,平白惹来无数闲愁。车马总算停住,美婢扶香家少爷下车,容府门前早有人静立而候,想必也是等候多时。香冠玉之前好奇容府来头,此刻倒也不着急去看,落地后先是皱眉厌了厌湿掉的鞋履,他方才抬眼。

    身边的卞鸿雪本来一向多笑明朗,当时竟静默无言,其实也是预兆。无双公子随后扶帘而出,车前婢女迎上打桐油纸伞,雨如珠落轻轻划过伞缘。

    容府门前,那人素衣凛然,姿容夺目,见车马来方才动睫转看。一人车上,一人府前,檐角下细雨无声,他们于各自动作里漫不经心地缓缓相视。其中氛围香冠玉并未多作感受,他只是本能而又讶然地伸手指向容府那人,义正言辞地叱道:“噬血魔姬?!你这恶贼竟还未死?!”

    ☆、故人重逢(二)

    “大胆狂徒!少在那边胡言乱语!一个不知礼数的小兔崽子,也敢指着我家少爷叫恶贼!”站在那魔人身后小厮模样的家伙立刻朝香冠玉横眉竖目地反骂回来。

    这一斥闹来回,周围便停了不少人指指点点。他们全是杭城人,对当地数一数二的富贾容家再熟悉不过,平日里也承了容家不少恩惠。此刻自然偏帮着容少爷说话,一时讨伐声四起,教香冠玉哑口无言。

    车上青衣人听见香冠玉之前大叱,于是拂开车帘看了一眼,显然也是愕住。倒是卞鸿雪难得派上用场,他刚才乍见那人容貌怔松,回神后很快上前一步,抱拳说:“在下卞鸿雪,乃无双弟子,请问阁下是……”

    那人站在容府门前,卞鸿雪还未上阶。他待卞鸿雪说话之际方才轻轻往下一瞥,眸子清冷得慑人,一看便是个不好相与的人物。

    然而,他还是平静无波地开了口,说:“在下容府容成礼,欢迎诸位贵客远道而来。”

    他们明明诸多疑虑未解,但容成礼似乎根本不曾放在眼里,言辞周到,语调冷淡,甚至无意提及香冠玉方才的失礼之举。无双公子已下了车来,香冠玉求助般地看向他,不敢再擅自妄言。无双公子却没有看香冠玉,他一路凝视阶上那人。

    容成礼神情冷淡地转眸回视他,无双公子方才从容微笑道:“之后便有劳容公子了。”

    容成礼闻言略微颔首,侧眼示意片刻前横眉怒目的小厮带路。小厮抿了抿嘴,收下不痛快的神色,冷着一张脸上前作揖引身:“几位贵客从这边请。”

    他们四人正迎向容府中,容成礼却落在身后,似乎无意相携入府。无双公子与他擦肩之际,温声笑问:“容公子?”

    此话音落,在场所有人神情都有些微妙。只有容成礼神色不改,他眼神冰冷至极,言辞依然恭敬有度,毫不冒犯:“在下仍有其他要事,今日不便多作招待,还望见谅。料想诸位连日来旅途劳累,今夜亦可稍作歇息,待明日容府再为诸位举宴洗尘。”

    无双公子依然是笑,那笑怕是要醉人不醒。他柔声应:“自然是客随主便。”

    ?

    “这世上难道真有如此相像之人?!”他们一行四人此刻聚在卞鸿雪的房间商议,率先藏不住惊疑之情的便是香冠玉。

    “虽说已经过了整整三年,可我也绝不可能错认那张脸。”香冠玉仿佛一点也坐不住,他在原地几步间走来走去,又定住身望向无双公子,说,“你真是好涵养,当时竟能笑得出来。”

    青衣人从角落斜看香冠玉一眼,后者微怵地闭上嘴。青衣人细品了一口茶,这才慢条斯理地道:“除了那张脸,倒也没别处再像了。”

    噬血魔姬之所以得到这么个称号,也不是正道人士随便乱叫的。魔教东长老自打行走江湖那天起,只穿红衣,性子烈如火,艳胜血,为人处事更是典型的魔教中人。如容成礼今日这般的言行举止,断不可能是当年的噬血魔姬能做得出来的。

    “可也已过了三年,谁知道他死里逃生后是否性格大变?”香冠玉辩道。

    卞鸿雪此时才迟疑着说:“今日你骂他是噬血魔姬之时,便有不少旁人称容家公子从未出过杭城,怎可能是那武林魔头?”

    青衣人也点头道:“就目前收到的消息来看,这位容家公子确实一直身处杭城。他相貌酷似魔姬一事江湖上也早有传闻,不过魔姬行事张扬,和容公子大相径庭。容公子更是一心经商,不曾涉足江湖……我之前听闻过,倒是没料到两人相像到这种地步。”

    那般美貌,本就世间罕见,竟然还能再出其二。

    “你听闻过?”香冠玉气鼓了雪腮,提起质询的恶劣语气。对方一向是负责耳目消息的,听他言下之意,这事八成来之前他就知道,却丝毫没有打算告知另外三人。

    “本来是觉得有趣,不过今天我自己也是吓了一跳。”青衣人叹口气,坦白道。

    香冠玉对青衣人的恶劣秉性无话可说,当年他和卞鸿雪都吃过那噬血魔姬的不少苦头。他对那魔人深恶痛绝,但卞鸿雪和无双公子都与那魔姬相交匪浅,其间纠葛长话难叙,时至如今,香冠玉也看不明白这两人的是非态度。但那无妨,反正在青衣人眼里,一切都是场难得好戏。

    “他身上没有血气。”直到此刻,无双公子方才平静开口。

    香冠玉自然为这无头无尾的话疑惑,青衣人以指腹摩挲冷茶杯沿,低头也陷入一阵沉思。卞鸿雪看向无双公子,更是一副等他说下去的神情。无双公子此次却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仍是若有所思。

    接下来劳心费力替人解惑的当然是青衣人,他被香冠玉追问得没有办法,同样亦有想不通的地方,于是一概细说了出来:“噬血魔姬是魔教前任东长老红染掳掠来的婴儿,只为传承她那一身噬血功夫。这婴儿自幼便辅以人血喂养,授以驭血之功。时日久长,此人便一日离不得血祭,若不饮血,即七窍流血而死,这当然是邪魔外道。”他看香冠玉一眼,怕这位贵公子受不来江湖险恶。

    香冠玉此时拧紧了眉,他一直恨那魔姬恶贯满盈,倒是未曾想过因由。

    “这噬血魔功需以人血为继,因此当年魔姬出世,枯尸遍野。杭城四外,至今还未听说有被吸干了血的尸首出现。”

    “也许他魔功精进,不必饮血致人死地,少许血量亦足以……”香冠玉分辩不下去,他已想起无双公子方才所言,容成礼身上并无血气。

    “这魔功除了以内力吸血增益之外,还能让容颜永驻,是故魔姬死前已逾冠岁,却还是少年模样。今日见容公子之姿,显然不为此困。”青衣人说得含蓄,香冠玉此次却听懂了话外之意。他原以为三年过去,魔姬由少年长成青年也是自然。

    “你说那魔姬因那魔功,永远无法长大?永远只是少年模样?”此节香冠玉从未知晓,先前他为魔姬所害,沉睡三年,华山一战亦是听说。因此当年只匆匆见过那红衣少年一面,未知魔人样貌十年如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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