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这么强我也很绝望啊》分卷阅读66

    夏煜握着我的手都收紧了些,感觉他这会儿要不是拉着我,立刻就要拔剑出去和十二打架了,他说:“别的都讲过了!我讲什么他听什么,轮不到你来管!”

    十二带着怒意哼笑:“阿凛没和你说过吧,他就讨厌你什么都替他决定!”

    此刻我真想跳起来把十二的嘴缝上!能不能替我珍惜一下我付出这么大代价才换回来的人?我哥他现在情绪很不稳啊!

    当时我就是随口一说,谁能想到夏煜还真的给我讲了三天的故事?他的故事都是从我的书里看来的?真的要命了,我的那些书里该有的不该有的都有啊!他都讲了些什么?连春宫戏都敢平白地往外念,倒也是非常坦荡,可惜可叹我一个都没听着!

    本来我还想继续假装听不见,但夏煜的手越握越紧,感觉他就像一桶火药,正处在爆炸的前夕。

    我努力赶在他被点燃之前一脚踩熄引线:“哥!我没有讨厌你!”

    “你能听见了?!”夏煜和十二闻言,顿时都忘了吵架,向我凑近了些。

    “能。”我松了口气,只要他们不打起来我就谢天谢地。

    “能看见了吗?”夏煜问。

    十二似乎去了门边,大声喊人去找方青玉过来。

    “嗯……看不清,但能看见光,现在是白天。”

    我回答了夏煜的问题,十二也转回来问我:“阿凛,你总算能听见我说话了!快告诉我,我们来的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夏煜说你是因为和他双修才病的!你们……你们真的……我要听你亲口说否则我不信!”

    我不知道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夏煜到底是怎么和他说的,他是在故意逗我玩吗?

    夏煜抢先说:“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十二怒道:“我不信你!”

    夏煜说:“你也问过方青玉了。”

    十二还是说:“我也不信他!”

    方青玉这时候好像走了进来,简洁直白地吩咐:“要打出去打。”

    夏煜对我轻声说:“弈汐,我马上就回来。”说罢,他的剑却铮然出鞘。

    十二那儿也响起一声拔刀的金鸣:“上次是你赢别以为这次也能赢我!”

    “哎!你们……”我好不容易挽回的局面被方青玉一句话全毁了!

    “拦不住,别管了,他们整天手痒,不会打死人的。”房间里安静下来,方青玉给我下针。

    方青玉虽然很烦我,对我态度一向很差,但总归不会跟外头那两人一样间歇听不懂人话,有什么问题不如问他。

    “方先生,你知道他们刚刚说的是什么事吗?”

    方青玉今日心情似乎不错:“哦,知道啊,现在整个金梅坛只有你不知道这件事吧。”

    “什么?”

    “你那天晚上前半夜哭着喊不要,后半夜哭着喊哥哥不要停,好几个巡夜的侍卫还有隔壁院子的侍女都听见了。”

    “……”居、居然有这么大声吗?这院子还不够偏吗?那这脸真的丢大了啊!

    “第二天一早严十二来偏院找你,看见弈阳抱着你倒在床上,被褥上到处是血。”

    “然后呢……”

    “然后严十二叫醒了弈阳,问他昨天你俩做了什么,弈阳只说双修,他们就打起来了,我们当然劝不住,直到你醒了摔出门他们才停手。”

    “我……”

    夏煜怎么回事啊!我那个口误他怎么还说出去!还嫌我们的误会不够尴尬吗?!

    “你就知足吧,他们俩打之前还一致决定给你把被子盖上呢。”方青玉讲完了这个令人绝望的故事,也在我身上扎完了一把银针,“好了,现在能听,再过两天你就能看见了。别担心,弈阳故意那么说就一定有他的原因,这没什么,那些侍女巡卫也只是聊起来的时候说说‘那对兄弟折腾了一整夜没睡,第二天弟弟下不来床’之类的,又没说错。”

    ……没错是没错,我们折腾了一夜没错,第二天我下不来床也没错,但是你把这连起来一说,听着就很让我绝望了啊!

    第104章 兄弟一抱泯恩仇

    我在方青玉出门前,又叫住他问了夏煜的身体状况。

    方青玉说确实再无大碍,百川归海的内力多数已经汇入了我的经脉,只有极少一部分还残留在夏煜的体内,要不了多久就能全然消解,此后他的经脉也会慢慢被九山剑诀柔和稳重的内力修复如初。

    而方青玉为我下的针,则是再次将我的内力全部散去,让百川归海和九山剑诀“同归于尽”,如此我的视听大概都能恢复,经脉也不会再疼了。

    但他也说,我的左手经脉受损太重,否能恢复知觉和从前一样还未可知,或许这只手从此废了也说不定,而这也关系到我还能不能再重修九山剑诀。

    我依旧向方青玉道谢,等他离开之后却也略略有些感伤。

    其实我有些累。

    夏煜在的时候,我任性也好,吵闹也好,同他或笑或哭都可以,但我不能感伤,不能叹息,谁都可以同情我,唯独我自己不行。

    我并非想不开,也没有后悔,甚至我因此得到的,比我失去的更珍贵,我相信这样的交换很值得。只是一个人越是刻意想要回避的东西,越是时不时要在心里眼前彰显自己的存在。哪怕夏煜一直陪着我,我也总有心情低落的时候,何况我本身就是个总爱把事情往坏处想的颓丧胚子。

    我这几天为了夏煜,总是在故作随意,强装洒脱,笑得都比平时更用力。

    其实有时候我只想像我从前这许多年一样,整天摆着一张臭脸瘫在床上怀疑人生,唾弃万物,自暴自弃,自怨自艾,谁来找我都爱理不理。

    今天可算让我找着了机会,夏煜和十二在院子里打得不可开交,而我彻底放松下去,什么都不想理会,只是放任自己胡思乱想:人生无望,诸事不宜,要是我突然死了呢?要是过会儿夏煜杀了十二呢?要是十二杀了夏煜呢?怎么自杀最方便又最不疼?

    颓丧,这本不该扎根于坚强的人心中的情绪,对常年浸淫其中的我而言或许也是一味独特的药。

    只是这样自由的时间也很短,没过多久夏煜就回来,说今日外头天气和暖,要带我出去晒太阳。

    我问:“谁赢了?”

    夏煜说:“自然是我。”

    我想了想,还是与他说:“你现在不要和他闹得太过,娘是他的大姐,说起来毕竟是一家人了。”

    夏煜说:“你放心,我不会打死他的。”

    说话间夏煜已经将我带到院子里,扶着我在一张铺着兽皮褥子的小榻上歇下,我向内侧缩了缩,拉着他的手示意他也坐下。

    我有很多话想和他说,到了嘴边却也不知道先说哪一事。

    最终还是夏煜先说:“娘来信了。”

    莫非是找到爹了?我心下一喜:“快告诉我说了什么?”

    “她就专门写信骂了我一顿。”夏煜说,“说我不该轻率地伤你,不该放弃生机自投罗网,还有……不该和你双修。”

    “谁告诉她这事的!”我虽然惊讶,却并不意外,严十难道会放过这种整我们的机会么!“还有你为什么非得这么说?白的都给你说黑了。”

    夏煜低下头,用手笼住我的耳朵,又将嘴也送到我耳边极轻地说:“无名式,就是宋明光一直想要的东西。”

    我不知道为什么宋明光会想要我家的心法,可如今我们身处在这金梅坛,需要时时提防隔墙有耳,我也不便问,知道结果就够了。我压低声音道:“所以你担心……会有第二个严九?”

    “没错。”

    我算是明白了,夏煜向来谨慎,他是担心鸿雁书有人潜伏在此,得知我们练过无名式后又引来麻烦,故而干脆承认双修之事,藏住无名式。那一夜之后他的伤病痊愈,而我再次重伤,这样反常的情况,若用秘密邪术来解释,倒也说得通,反正我早已恶名在外,我们又是同胞兄弟,二人之间有些什么玄乎奇妙的联系,旁人总也猜不透。

    “那你也活该被娘骂了。”我心道你自己说出去的,我还得配合你,娘要骂你我才不管。

    夏煜说:“所以我现在和你说了,下次见到娘的时候你去和她解释清楚,她认定是我强迫你,说要打断我的腿。”

    我笑得肚子都疼了,要说强迫,那也是我强迫他,娘要打断他的腿,关我什么事哦!

    “那你求我呀,你现在求我还来得及。”我一得意就忘形。

    “别得寸进尺。”夏煜说着,用手指戳了一下我的腰。

    “哇!我错了!”

    斗不过斗不过,夏煜太知道我的死穴都在哪儿了!其实他也很怕痒,但是和他动起手来,我总是碰不到他,他挠我那是一挠一个准。

    我和他打闹了一阵,才又想起来一直想问的事:“你当初为什么要作出那样的计划?偏偏又让十二救我?爹娘的事你知道多少?”

    夏煜似乎是在思索怎么说,他没有说话,手指却有节奏地一下一下点在我的手背上。

    终于我又听见了他的声音:“我从头说与你,可能会很长。”

    “好。”

    “其实我一直知道爹娘离家是要查什么,他们每到一处都会与我通信,两年来收获不大但一直平安无事。半年前——就是与你说过执笔仗剑的前日,我接到了娘的信。那封信是用血写的,‘事或败,若无退路可入千重雪,禀名严雪歌,空冢即可,勿不舍。’

    “那时候见娘决绝血书几行,回来的也是编号最末的信鸽,我以为他们都已经……但还未细想,同时又接到鸿雁书紧急传信,说是第六章 亲自前来传书首令,我便去了。

    “第六章 李行云,他在郢城的一间客栈里等我,问了些寻常问题,书首令是关于让你做第九页。我觉得章首亲传书首令任命一个下属的第九页未免有些过于隆重,李行云与我闲聊,却问我有没有听过执笔者血祭的传说,暗示宋明光有用你尝试的意思,希望我为了‘大义’,尽力成事。

    “我领了命令回来,青玉说我身上沾了些气味,很像一种迷香,那种香能令人头脑昏沉放下戒备说出真话,多是用来审问让人开口的。但我在客栈里分明没有觉得自己身体不适。我得知此事,便悄悄跟了李行云几天,某日还真的发现他向一个人买了些东西,用纸包着,像是抓了药。

    《宅书屋》om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