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恐怖游戏》分卷阅读15

    “走过去看看?”娜娜说道。苏箬想了想自己好像的确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于是便踩着铺了一层花瓣宛若绒毯的泥地走了过去。那只是一个日式灯笼而已,甚至糊得很简陋,连竹条似乎都偷工减料了,但当苏箬走近才发现,灯笼变成一个人头。人头的脖颈断面异常整齐,耳朵上挂着一条很粗的金链子,苏箬认出这是那个西装男。

    苏箬往后退了一步,鞋子陷入到泥里。她知道自己不能感觉到害怕,姬遥莘不在这里。

    可是西装男不是死在那所鬼宅的二层女主人房间里吗?在那之后屋子里也没有人出来,然后她和娜娜就马不停蹄地赶到了这里,是谁能如此神速地割下这男人的头,然后在她们来之前就点亮灯笼,并且在苏箬前来查看的时候用无影鬼手把灯笼换成头颅?

    “你看到了吧,苏箬。”娜娜抱起双臂,神色自如,似乎对这样的情景司空见惯了,“挺奇怪的事情吧?但是在这里,这都是正常的。”

    苏箬想了一会儿,她转过身,不再去看那个怪吓人的头颅。实际上,夜色中被灯笼黯淡的光笼罩的娜娜,也并没有好看到那里去,尤其是她那一身过时古怪的打扮,让苏箬开始想念姬遥莘极简风的穿戴风格了。

    “苏箬。”娜娜忽然说道,语气有些犹豫,“其实……你不应该还活这么久的,我告诉你太多了。”

    苏箬很无语:“是你主动跟我说这说那的,而且你还什么都没有说清楚。”

    娜娜微微笑了起来。其实有的时候,苏箬很怕娜娜这样微笑,因为娜娜告诉了她很多关于姬遥莘的事情,苏箬反而对娜娜几乎一无所知,除了娜娜不怀好意。

    现在拖延时间还有用吗?姬遥莘不会过来的,可能连她在哪里都不知道。那时姬遥莘和孔桦离开的时候,苏箬应该跟着他们走的,即使还被蒙在她活着的幻觉里,一次次地感觉到恐惧,一次次和她已死亡的真相擦肩而过。

    “你都已经死了,还在怕什么吗?”娜娜问道。

    她一步步向苏箬走近。她脸上还带着笑容,灯笼的光映亮了她一半脸,让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狰狞,那只蓝色的眼珠映出的光越发显得森寒。

    风越发冷了,樱花瓣纷纷飘落,在夜里如同红色的风,带了杀意一般。苏箬在想,为什么在她死后,还能感觉到这种冷呢?

    娜娜却好像很享受这阵风一样,她伸开双臂在原地转了一个圈,格子裙摆随着花瓣的飘落张开,然后她面对苏箬,歪头笑着说:“我并不以吞噬他人的情绪为生,虽然我喜欢别人的绝望,但绝望不足以喂饱我。像姬遥莘那样以恐惧为生的,都是低等生物。”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苏箬说。她隐约察觉到了不对劲,娜娜貌似有点要动手的意思,如果跟她对打的话,能打过她吗?

    气氛变得肃杀起来,吹拂在脸上的花瓣似乎成了边缘锋利的薄冰,苏箬皱起眉头,她看见雪花和花瓣一同飘落而下,而树枝上挂着的红灯笼开始闪烁了起来。下雪了?这太夸张了吧……

    娜娜也显得有些意外,她望向苏箬身后,苏箬回过头,看见石川沙罗正从铺满艳红花瓣的小路彼端缓缓朝她们走过来,手中举着一把黑色的纸伞。在这种情景之下,苏箬觉得她的周身好像都结满了霜雪一般。

    她温和地用日语对娜娜说了什么,娜娜不情愿地扁了扁嘴,看了苏箬一眼,就朝来时的方向大步流星地走去。大概这地方实在不适合约架,石川沙罗是想让她回去吧。苏箬也想跟着娜娜走,石川沙罗却伸手拦住了她。

    “你留下来。”石川沙罗说道。苏箬大吃一惊,这人会说中文?

    她在原地站住,望着花瓣和雪花一起在风中飞舞,灯笼静静地亮着,直到娜娜的脚步声离开了很远,听不见了。

    第32章 樱花鬼咒(4-3)

    苏箬现在万分尴尬地和石川沙罗站在樱花小路上,花瓣中的雪花慢慢变得稀少,风也逐渐暖和了起来,红色的花瓣还是像循环播放的3d动画轻轻飘落着。短短几分钟,这里就从末冬到了初春。

    “请问……”苏箬清了清嗓子,决定先打破沉默,请示一下石川沙罗到底有什么话要说的,如果没话要说的能不能让她先走。想着离她不远的树枝上挂了个人头,这里每一片花瓣上可能都浸透了人血,苏箬就觉得不舒服。

    “请耐心地等待一下。”石川沙罗冷冰冰地说着礼貌的话。她的中文略显生硬,带股东北味,苏箬想,中文肯定不是她的母语。娜娜说她以前做过的职业不合法,到底是怎么样的不合法?这人气质如此凌厉,不会是金盆洗手的黑|社会大姐头吧?

    两个人继续很傻地站在那里等待,至少苏箬认为自己很傻。在这安静又诡异的夜里,苏箬忽然意识到自己已死的事实,她开始想一些哲学问题,就好像孔桦曾经跟她谈过的尼采康德都挥舞着黑色的翅膀飞过来笼罩在她的头顶一样。

    真可笑,死去之后还会恐惧死亡,还会去幻想她爱上了姬遥莘,甚至脑中会一闪假如两人在一起后快乐而刺激的生活。如果活着能和姬遥莘在一起,死后能和苏笠在一起,那么为什么现在,苏箬两头都会落空。

    她们在那里站了不知道有多久,起初苏箬还感到有一些不耐烦,腿站得发酸,但逐渐地,她好像也变成了渗血的花瓣之一,就静静落在潮湿的泥地上,心里一片茫然,不知道该想什么。

    终于,石川沙罗用日语低低说了句什么。苏箬虽然听不懂,但她顺着石川沙罗的目光向樱花林深处望去,她看见在重重发暗的樱花云之后,好像有个人正步履踉跄地往这边走,可能喝醉了。

    樱花林那边是什么地方?苏箬极目望去,深红的花瓣延伸至看不见的黑暗永夜中,实在太暗了,她看不到那边有什么,但应该也是一片幽暗可怖的地方。石川沙罗在这里等了那么久,应该就是为了等这个人吧。随着对方的脚步越发近了,苏箬发现他的步履逐渐稳健起来,当苏箬能够看清楚他的脸时,差点惊叫出来。

    来人是死去的那个西装男。苏箬以为自己看错了,她用力揉了揉眼睛,没错,那金链子也依然挂在他的脖子上,可他现在脖子上一点伤口也没有,行动自如,脸色也如生人般健康。他明明死了,苏箬亲眼看见他的头颅挂在树枝上,但她也亲眼看见,这人现在好端端朝她走过来。

    是这个地方有什么死者复生的能力,还是时光倒流回西装男没有死的时候?

    西装男大步踩着花瓣走过来,在离石川沙罗两人还有两三步的地方鞠了一躬,说了句可能是“晚上好”之类的日语,石川沙罗得体地微笑回礼,苏箬却傻站在一边,就绕过二人,匆匆往女主人房子那个方向走去了。苏箬回过头目送他的背影,她担心那人的头会忽然骨碌碌从肩膀上滚下来,虽然她知道这种担心是多余的。

    “这里是一个很特别的地方,”石川沙罗冷冷地开口,苏箬乍听她东北味的中文在黑夜里响起来,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明明是有笑点的地方,此刻一点都笑不出来,“每个死去的人都会在半夜的时候,从这里回来。”

    “没有人想过离开这里吗?”苏箬小心翼翼地问,“每天都有可能死,半夜再复活,太绝望了。”

    石川沙罗走到苏箬面前,与苏箬对视着,目光似一根针,直能扎到她心里去。苏箬想了想,自己刚才好像也没有哪句话说错,所以石川沙罗应该也不是为了指责自己。

    “你是说……逃离这里,这样吗?”石川沙罗音调古怪的中文在夜晚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他们很多人逃离了这里,村子里的人,都逃走了,一个人都没有。但是,那屋子里的人,谁都逃不走。你刚才看到了,就算死了,当天晚上,也会从这条路上再回来。”

    苏箬低下头,望着自己的鞋尖,黑色、式样普通的皮鞋,踏着厚厚一层红艳的花瓣,就像在她脚底绽放的从血里、火里生出的花朵。她琢磨起石川沙罗的话,没有人能逃出去,就算死,也会在深夜里,从这条开满樱花的路上再返回那幢凶宅。

    “没有办法从这里逃出去的,这条路被下了诅咒,它也许通往阴间,但那有什么东西呢?房子里死去的每一个人,都会在这里——”石川沙罗稍微顿了一下,然后她清清楚楚地说出了两个字,不带任何口音,明白无误,且一如她的气质般寒冷,“——轮回。”

    本来平常的两个字,苏箬此刻却不敢多想。她怕会再度意识到自己已死的残酷事实,她怕自己会发现现在她所经历的每一场恐怖事件都只是轮回的一环而已。

    两个人又在那站了一会儿,石川沙罗率先转身缓缓往凶宅走去,木屐踩在花瓣上,如踏过燃烧而去的焰火。苏箬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她不想独自在这里为谁风露立中宵,要是半夜三更各种死去的人都从道路彼端轮回回来就比较吓人了。

    凶宅里除了灯光比较昏暗之外,气氛十分温馨,西装男出现之后,大家都鼓掌欢迎,像是迎接出远门回来的家人,没有人质问他明明死了怎么又活了,没有人疑惑他是怎么死的,女主人又抽了什么风。苏箬暗想,这些人应该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经常有人会死,然后再在深夜回来。在有节制却让人细思极恐地庆祝了一阵后,大家相互道了晚安(苏箬学会了用日语说晚安),开开轻松无害且苏箬听不懂的睡前玩笑,便纷纷从壁柜中取出铺盖去睡觉了。

    娜娜本来想招呼苏箬跟她在一间和室里睡,但石川沙罗走过来对苏箬使了个颜色,苏箬权衡了一下,机智地跟上了石川沙罗。

    有了苏箬这几次和娜娜打交道的不愉快经历,苏箬知道娜娜相当不怀好意,石川沙罗貌似没有娜娜那么恶意;而且石川沙罗会说中文,两个人也基本可以交流。她怕跟娜娜去睡,半夜就会被娜娜掐死。

    她和石川沙罗在一间不大的和室中并肩而睡,一夜无事。榻榻米睡得苏箬很不舒服,天将亮的时候她醒过来一次,看见石川沙罗穿戴整齐地跪坐在窗边,借着熹微的晨光打量着手中一件东西。苏箬稍稍欠起身,见她拿的是一把黑色刀鞘的□□。过了一会儿,石川沙罗稍微将刀往外拔出了一点,刀刃锋寒的光有如石川沙罗本人。

    苏箬紧张起来,她想要杀人吗?但是几秒钟后,石川沙罗又将刀退回了刀鞘。她大概只是想看看这把刀吧,苏箬心想,虽然不知道刀是哪来的……联想起她以前的职业不合法,搞不好是个走私军|火的……

    这一天过得十分平淡。上午大家可以自由活动,然后石川沙罗就消失了,两三个中年大叔结伴去附近的小溪钓鱼了,苏箬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闲情逸致,高中女生和一个看起来像混混的小伙子跑到樱花林里谈恋爱,还有的人一大早就拿着书本、乐器之类的东西在充实自己,只有苏箬一整天都很辛苦地尽量避免和娜娜单独相处。

    她在村子里转了一圈,果然如石川沙罗所说的,村子里一个人都没有,能逃走的都逃走了。但有的房子上还在冒炊烟,苏箬虽然好奇,但也并没有擅闯民宅冲进去一探究竟。

    这是一个宁静中透着许多诡异的地方,除了没有人之外,还有许多地方都透出不对劲。苏箬在村子里转了两圈,又心事重重地返回鬼宅中。她想起来是哪不对劲了,这里所有人都不吃东西,当然也不奇怪,就连同她自己都是死人,死人不需要吃东西;而在伺候女主人的这段时间里,所有人,包括石川沙罗,想必都死过不止一轮了。

    大厅里空空荡荡的,只有几支蜡烛在角落里燃烧,神龛前香雾缭绕,容易让人产生恍惚的感觉。她走到烛光照不到的阴影中坐下来,闭上眼睛,思忖着要不要趁这个机会学一学日语之类没用的事情。

    过了中午,大家陆陆续续都返回屋子里,跪坐在一楼的厅里,和昨天一样,等待着抽签。娜娜好几次凑过来找苏箬说话,苏箬都有些心不在焉。她既希望自己抽到红签,去看看女主人到底是什么样三头六臂的怪物,顺便亲自体会一下那条路是如何轮回的——反正都已经死了,没什么可怕的;又希望自己抽到黑签,安然无恙地混过这个晚上。

    到了傍晚抽签的时候,抽到红签的是一个文质彬彬的大叔。他捧着香炉上楼,众人和昨天一样,走到花园后往楼上望去。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换了干净的白纸,大概是石川沙罗换的吧。大概过了一刻钟后,大叔向他们走过来,一边走一边用日语大声说着什么,几个等待的人都欢呼了起来。

    ——苏箬明白,这一次,大叔活了下来。

    第33章 樱花鬼咒(4-4)

    有的时候,苏箬觉得这个地方像一个世外桃源,似乎没有与外界相通的道路,这里所有的人都在急速地轮回,死亡的当天夜晚就能从飘散着无数花瓣的黑暗小径上回来,听起来总有种肃杀的浪漫。

    苏箬在躲着娜娜,娜娜很快就察觉到了。但娜娜好像有些忌惮石川沙罗,只要石川沙罗在附近,娜娜不敢对苏箬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一直到第三天的白天,苏箬独自在村子里乱逛(石川沙罗又消失了)时,娜娜终于在一户人去楼空的二层别墅前堵住了苏箬。

    “你是不是讨厌我了?”娜娜双手叉腰,气哼哼地问。

    如果是在以前,也许苏箬还吃这一套,像她吃姬遥莘那样温柔恳求似的微笑一样。但是现在她只要联想起娜娜张牙舞爪的嘴脸,顿时就没什么给对方面子的想法了。

    “大姐,我也不想讨厌你,可是你总想杀我,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娜娜脸上浮现出惊讶的神色:“你不是已经死了,还怕什么?”

    怕什么?苏箬一时半会儿也想不清,怕再死一次吗?她索性不去想了,转身要走,娜娜拉住了她的衣袖。

    “等一下,苏箬,我们到这户人家里看看。你难道不奇怪吗,村子里一个人都没有,为什么烟囱里还会往外冒烟?一起进来看看吧。”娜娜的语气忽然变得又软又甜,就像喝了一桶蜂蜜一样,苏箬承认这样的腔调让她有点心软,而且她确实也很好奇这些村民的房子里究竟是怎样的情况。

    “过来嘛,一起看看,又不要门票。”娜娜说着走过门廊,轻轻一推,大门就打开了,苏箬站在外面,甚至能看到玄关衣架上挂的帽子。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娜娜先带着她从玄关的楼梯走上二层,几间屋子里空空荡荡的,除了几件家具和散落地上的杂物,东西差不多都搬空了,桌面和地板都蒙了厚厚一层灰尘,看来这家人是很久以前就匆忙搬走了。但是当她又下楼到正厅里时发现自己猜测错了。正厅地上放着好几个大木箱,有个木箱盖子没盖好,可以看到里面装着衣物之类要搬走的东西——家里的人把东西都打包好了准备搬走,但是行李却没有拿,难道是发生了什么紧急情况,他们仓皇地离开,连家当都顾不上拿?

    她们又穿过正厅,走到厨房里面。

    厨房里面也是死气沉沉的样子,灶台上放着一口扣着锅盖的大锅,但是灶里连一点火星都没有。苏箬站在那里,十分疑惑,这房子确实空了很久了,但怎么还会冒炊烟呢?会不会是地下室什么地方有温泉之类的?她听说过在日本有温泉的地方,住户会在家里凿一口温泉,如果这样的话,烟囱能冒出烟虽然不太合理,但勉强能解释吧……正当苏箬想着温泉之类的问题时,娜娜已经走上前,掀开了大锅的锅盖。

    苏箬猛地捂住了嘴巴。她看到大锅里有四个人头,一对是中年夫妇,另外两个是年龄都不大的男孩女孩,可能是兄妹俩,乍一看就好像一家四口人站在大锅里,仰着头,露出极度恐惧绝望的神情。

    她转身跑出了厨房,脚步在木制地板上砸出令人恐惧的声音。她跑出大门,站在房子前面的荒草中弯下腰干呕,后来才想起来她根本吐不出任何东西。那锅里四个人头好像还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如同挂在树枝上西装男的那颗头,她也是没想到这个地方居然还能有这么疯狂的人头party。

    娜娜也走了出来,顺手将身后的房门关上。风并不大,呼啦啦从草尖上吹过去,很远的地方,有淡粉或水红的樱花花瓣飞过来。一切都那么宁静美好,让苏箬差点都怀疑自己刚才见到的是不是幻觉。

    “这座村子里有一个诅咒,目前来看,是没有办法破解的,”娜娜走到苏箬的身边,蹲下来,目光向上望着她,“谁都逃不出去的,最终都会死。只是有的人能从那条路上轮回,有的人永远都回不来而已。”

    苏箬没有说话,她抬起头,发现天气虽然晴好,白云在蓝天上像是一朵朵漂浮的棉花,但是天空没有太阳。她想到了吴德搞出来的高二五班,表面上看也是恐怖得无路可逃,实际上姬遥莘说应该结束了,幻境就彻底消失。但现在的问题是,姬遥莘不知道在哪里,也许还在孔桦的老家处理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我想沙罗骗了你很多事情吧……就像姬遥莘那样,”娜娜轻声说,双手放在膝盖上,“你总是这样,你总相信欺骗你的人,为什么呢?”

    苏箬心里一惊,石川沙罗确实瞒了她不少事情。石川沙罗说,村里的人都逃走了,可是刚才这家住户,全家人的头颅都在锅里,想必其他村民也遭受了这等噩运;前两天“死去”的西装男,也是头颅挂在树枝上,这种貌似有点人头情结的诅咒,和那座房子里的“女主人”有什么关系吗?苏箬相信,石川沙罗一定知道什么,甚至知道这个所谓轮回和诅咒的真相,但是石川沙罗是不会告诉她这一切的。

    而且,石川沙罗是出于什么目的,才会接近苏箬呢?想到她有可能和姬遥莘一样,是要吞噬苏箬身上某种恐惧情绪之类的东西,苏箬觉得有些恶心,好像她变成了某种培养皿,周围是一大堆虎视眈眈的寄生虫。

    “你是不是喜欢她?姬遥莘,或者是沙罗?她们没有什么相似的地方啊,而且都骗了你……”娜娜小声,委屈地说。苏箬没有搭腔,因为她感到娜娜的语气有点像吃醋,然而这本身比屋子里那四个人头还玄幻。

    娜娜站起身,伸开双臂,像是感受着这种诡异的风,苏箬看着娜娜,她想,这种看似随性的动作简直像一种祭祀的舞蹈,直到娜娜终于对她说道:“苏箬,快到中午了,我们回去吧。”

    两个人沉默地走回那座似乎永远都没有亮堂过的房子里,飘落的樱花花瓣现在不会让苏箬心情愉快,反而让她觉得不祥。下午她和其他人一样跪坐在正厅的地上等待。一下午很快就过去了,苏箬发现那个穿制服的女高中生心情不好,还有几次偷偷掉眼泪,那个小混混模样的男生就在一边安慰她。苏箬听不懂日语,不过观察那俩人一下午,女生估计是为了把电子宠物养死了而难过。

    苏箬本来在心里笑话那个女生矫情,后来又想想,她永无止境地生活在这种血腥的诅咒当中,即使死后,也会为一只虚拟的宠物牵挂,某种程度上颇令人感慨。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