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介硬生生地吞了一口唾液。
这实在是妖异至极的变化——朔夜以粉红色的舌头,舔着被唾液相精液湿润的嘴唇。混浊的红色瞳孔。汗湿的牛奶色肌肤……。 这是——谁!? 冰冷的战栗贯穿了恭介全身。
这是不同的人。简直就是——原本的朔夜若是初开的樱花,现在的这个微笑,就彷佛大朵的红牡丹……! 这是……谁?眼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真的是朔夜吗? 不理会恭介的混乱,朔夜把沾上精液的手指当成性器般,缩起嘴巴吸吮,发出声音舔着。另一只手潜进自己的股间,反复着淫猥的动作。衬衫底下的细腰,就像在诱惑一般,柔柔晃动着。
看到这一幕,恭介的股间又猛然鼓动起来。他慌忙想用双手藏住,但是朔夜的唇更早一步含住了它。
「呜呜……!」 又、来了……! 新的混乱,以及超乎想象的骇人快感奔流,就要吞噬恭介。
act 11
已经解放了几次——?下半身像烂泥般沉重。
恭介别说是站,连坐都坐不起来,只是无力地躺在地上。而朔夜依然压在他的身上。彷佛永无止尽似地,他利用手指与嘴巴的各种技巧,想要将恭介的一切榨取殆尽。
骇人的快感。
甚至让恭介怀疑起原本自以为知道的sex,究竟算是什么来了。整个身体痉挛,光是继续呼吸,就教他精疲力竭了。视野一片朦胧。 在仰卧的恭介膝盖间,朔夜小巧的头正缓缓上下移动。
湿黏的粉红色舌头缠绕在前端,不让恭介吐出的精液逃掉半滴地吸吮着。
多么肤浅的情景。
可是好美。兴奋潮红的牛奶色肌肤。陶然混浊的赤红色瞳孔
「呜、……呜呜……!」 恭介又再次在朔夜口中解放了。
舔掉恭介吐出来的所有体液,朔夜抬起头来,像滴血的大朱红牡丹般嫣然微笑。
「朔夜……学长……」恭介轻轻推开又想把脸埋进股间的朔夜。
「拜托你、住手了……你……好奇怪……哪里不对劲……」「……」朔夜用手指擦着沾在唇上的精液,不满地抬起头来。
凝视着恭介的那双眼晴,就像石榴般赤红——混浊的暗红。「……为什么?你在客气什么?这一点都不像你啊!」他挑衅般地说道。嗓音沙哑,听起来不像是朔夜的声音。
他的手指滑过恭介的下巴,往他耳里吹气。
「你不是很想和朔夜做吗?整天用色瞇瞇的眼神盯着朔夜看,事到如今,还装什么好孩子……」「……朔夜学长……!?」「积了不少吧?」
恭介想要挪动臀部后退,股间却被一把抓住。蠕动的五只手指,让恭介咬紧牙关的齿间,传出了无法忍耐的呻吟。已经被凌虐过太多次的那里,甚至开始觉得痛了。
「来吧,忍耐对身体不好的。吐出来吧!你的精液又浓又多,美味得很呢……」 朔夜粉红色的舌头轻舔唇瓣,如此邪笑道。
皮肤底下顿时泠了下来。
不对。这不是朔夜。
这不是我认识的朔夜。是别人。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朔夜被什么东西附身,虽然形姿相同,却变成了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
「你……」恭介用痉挛的喉咙吞了一口口水。
「你是……什么人……?」「……」朔夜——外表和朔夜相同、淫荡而邪恶的红牡丹化身,轻轻抚摸恭介的头发,露出令人战栗的妖艳微笑。「我的事,去问朔夜,……让我们好好享受吧!」「住手……!」恭介喘息着,想用手肘撑起身体,朔夜却像按住他似地,乘上他的腹部。
两人的下肢没有可以蔽体的衣物。密合在恭介腹部的灼热肌肤,吸引似地饱含汗水。
「给我更多……」带着精液味道的嘴唇,缓缓塞住恭介的唇。
滑进嘴里的舌头,热得像要烧起来了。纤细的舌头爱抚,让恭介的下腹起了反应——原本以为已经到底的快乐,却还有更深的一层。 本来以为再也站不起来的分身,又在股间鼓动起来。朔夜露出妖要的笑容,抓住恭介的分身,导向臀部的谷间。
「啊……」「呜、……」「啊啊……!」白皙的喉咙仰起,发出喜悦的苦鸣。白色的腰肢yinmi地扭动。
身体的中心像要溶化了。
热度和柔软度,都不是之前恭介尝试过的任何性器所能够比拟的。抽出的时候,会紧紧缩起,往前挺进,便吸附似地蠕动。头晕目眩。快感像要侵蚀脑髓一般。
朦胧的赤红瞳孔,映出为悦乐而扭曲的恭介表情,露出了笑容。他伸出细长的舌头,舔起恭介耳上的耳洞。然后把恭介的手抓向自己从衬衫底下露出、连一次都还没解放过的分身。
恭介缓慢地挺进腰部,单手抚弄朔夜的性器,另一只手搓揉桃色的尖挺**,朔夜发出高亢的娇吟,变得更加狂野,收缩的程度也更紧了。
「呜、……好棒……!」「啊……啊啊啊……!」忙乱的喘息瞬间中断,恭介的手指被温暖的液体弄湿了。精液甚至溅上胸部。
「呜……真好……我也……!」 恭介重新抱住细腰,就要深深挺进的瞬间,怀里的身体突然整个僵住了。
「啊——」「嗯唔……朔夜学长……」「不要——不要!」「……咦!?」朔夜突然在恭介的腹上挣扎起来。想要分开结合在一起的身体。
「呜哇!等、等一下、不要突然……呜!」 「不要!不要!放开我!」
「呜、会、会断掉!」
「不要……不要!不要!」这不是突然说不要就可以立刻缩回去的东西。而且,朔夜底下的入口阵阵收缩着,不肯放开恭介。
「对不起!」
恭介利用腹肌坐起身来,重新抱住朔夜的腰。他以强韧的腰部肌肉,封住朔夜全身的抵抗。
「啊、啊、啊啊!不要……不要!啊、啊!」「呜、……对不……再一下……」「不要……!」每当恭介挺进,朔夜的指甲便掐进恭介疼痛的右肩。上面接二连三地滴下泪水。
不久后,恭介终于迎向短暂的解放。
喘息着平稳呼吸,恭介亲吻垂下的白色颈子。
紧抓住恭介肩膀的朔夜全身一震,扭动身体,离开紧贴着的胸膛。泪水从用力闭紧的眼帘当中,涌向白皙的脸颊。
「朔夜学长……」「……」朔夜微微睁眼。
湿润的瞳孔恢复成原本带紫的黑色了。焦点也明确地集中在恭介脸上。
——太好了。恢复正常了。 恭介感到深深安心,用力抱住朔夜的背。朔夜「呜……」地呻吟,又抓住恭介的肩膀。 「……拔……」他把脸埋进恭介肩膀,压抑紊乱呼吸般地呻吟。
「拔掉……」「啊,……对不起。」 「……、」 直到恭介离开自己的身体,朔夜都难过地紧抓住他的肩膀。
恭介安抚似地抚摸他微微颤抖的背。刚才的热度彷佛一场春梦,朔夜汗水褪去的身体变得冰冷。
接着,朔夜的身体突然在恭介的怀里无力地崩倒下来。
「朔夜学长?」
恭介出声叫他、轻轻摇他,但朔夜始终没有反应。
朔夜晕了过去。
? 恭介把朔夜抱到客厅的沙发上,以热毛巾为他擦拭全身,但朔夜都没有醒来。脸颊变得苍白、冰冷,嘴唇没有半点光泽……彷佛死人般的脸,激起了恭介的不安。他甚至好几次把手指放到朔夜的鼻子前,确定他到底有没有在呼吸。 安顿好朔夜之后,右手的疼痛突然袭击上来。看样子,要把朔夜抱上二楼是不可能的了。
恭介从客房拿来毛毯,给朔夜盖上,自己也蹲坐在沙发旁。
朔夜一动也不动。
(到底是怎么了……)漆黑的头发覆盖在苍白的眼睑上,恭介轻轻将之拂到额头上。
五官纤细的美貌。那近乎邪恶的妖艳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张睡验看起来更像个纯洁无垢的孩子。
石井曾经这么提到过。朔夜有精神上的疾病,不和男人**就活不下去。
可是,实际上的情形并非如此。那简直就像里头换了另一个人似的——。 某个词句浮现脑海。
双重人格。
(……怎么可能?)可是——那种说话的口气、听起来像在挑衅的音调、还有轻视他人的眼神。平常总是带着柔和亲切印象的脸,变得像另一个人般严苛冷酷——。 (你不是很想和朔夜做吗?)
(我的事去问朔夜吧!)
(去问朔夜吧……)这种口气,不就像在说“我”和“朔夜”是不同的两个人一样吗?这是荒唐无稽的想象吗?但是,途中彷佛突然回神似地大叫「不要」的,是恭介所熟知的朔夜。表情明显地不同。眼睛的颜色,也从红色变成平常带紫的黑……没错,那双像石榴般的赤红眼晴! 他已经是第二次看见朔夜的瞳孔变成鲜艳的红色了。
第一次,是恭介在朔夜房间便把他按倒的时候。为什么会变成那种颜色?
(全都是些搞不懂的事。就算神秘也该有个限度吧……) 这是恭介连做梦都会梦到的初夜。要是两人好好地相爱、渴望彼此的sex,那会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像这样望着朔夜睡脸时的心情,也应该会完全不同才是。没想到,竟然会是以这种形式迎接两人的第一次……。 朔夜睡得不省人事,恭介把脸颊贴上他冰冷的手指。
美丽的脸埋在靠枕上,朔夜沉沉地睡着。
? 「学长吗?我早上在正门有看到他啊!奇怪的样子?我想应该是没有……你们吵架了吗?」麻里子往自动贩卖机里丢进零钱,略感讶异地望向长椅上的恭介。
这里是北校舍三楼,设置有果汁自动贩卖机和长椅等东西的小型休憩空间。现在是第五节课的休息时间,利用者只有他们两人。
「嘴角破了。想对人家乱来,结果被揍了是吧?」
「……被乱来的人是我。」「咦?什么?」
「我也要热的。奶精加倍,不要糖。」
恭介把双腿伸出长椅。
可能是因为睡在地上,全身筋肉酸痛。昨天撞到的右臂还在痛,腰也酸软无力,恭介本来想逃课在家里睡大头觉的,可是又担心朔夜有没有好好来上学,只好鞭策着虚弱的腰和脚,到学校来了。
恭介接近中午醒来的时候,朔夜已经去学校了。
彷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地。毛毯折得整整齐齐地放在沙发上,充满明亮阳光的室内空气,清净得彷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吶,妳知道双重人格是怎样的吗?」恭介向递咖啡给他的麻里子问道。
「要是多重人格犯罪者的书,我倒是读过。前一阵子不是满流行的吗?叫《二十四个比利》的……可是怎么了?突然问这种事。」 「嗯……只是觉得有点好奇。」 「是吗……?……多重人格,就是说在一个人的身体里,有数个完全不同的人格共存。我读过的那本书里,是一个中年女性,有着二十几岁的男性、五十几岁的专业医师和小学生的人格同时存在。这些人格会因为某些契机而轮替。像是说出从没学过的外国话,或者明明是个普通的主妇,却拥有专门的医疗知识等等。总之,里头是完全不同的人格。那个主妇杀了五个少年,可是本人却没有做出这些事的记忆。是她体内的二十几岁男人人格所犯下的罪行。」 「对自己的行动没有自觉吗?也没有发现自己是双重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