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恭介就像螺丝松掉的机器人似地,僵硬不灵活地转过头去。
在那里的,不是朔夜——是朔夜,但也不是朔夜。
“……你……”
“别叫得那么冷淡嘛……我和你交情这么深不是吗……?”
含住吸过的香烟,冷笑——那双瞳孔……湿润的鲜红石榴般的瞳孔!
“你总不会忘了我吧?不可能吧……?明明那样愉快地享受过……对吧?”
〈朔夜〉轻轻将恭介的单臂扭到背后。
无法移开视线。无法从那双清澈鲜红的瞳孔——从变化成美丽却邪恶、妖媚的朔夜身上移开视线。双手被丝袜紧紧绑住,身体被压倒在地毯上,恭介却依然失了魂似地,直盯着他的红眼看。
〈朔夜〉双手撑在地板上,覆上恭介的躯体,缓慢地一颗颗解开他衬衫的钮扣,食指在厚实的胸膛上画圆,大腿缓缓擦上他的股间。恭介呻吟,于是〈朔夜〉的嘴唇两端逐渐扬了起来。那是令男人意乱情迷、浑身战栗的官能笑容。
“咻……”地,香烟丢进红茶里的声音传来,恶心的味道扩散开来。
“我好想念你呢,樋口恭介。你那又浓又甜的精液,会让我喝个够吧……?”
灼热的呼吸逐渐靠近,覆住了嘴唇。
脑中响着警报。可是〈朔夜〉的口腔比想象中的更加灼热——简直就像被注入剧毒一般,那融化对方的舌技,急速腐蚀了恭介的理性。
act 8
“你是第二次见到我吧?不过我可是透过朔夜,整年都在看着你呢!”
简直就是老练的娼妇。五只手指毫不停歇地刺激着男人,灼热的唇舌爱抚全身的性感带。轻咬耳朵、搓揉**、以濡湿的灼热舌头舔舐肚脐——连一根根脚趾都被施予浓厚爱抚的男人,只能不住喘息。分身亢奋地反应不止,满脑子只想着射精的瞬间。
“我负责朔夜骯脏的部分……要是朔夜不发情,我就出不来。”
“出、出来……?”
呜呜、要、要出来了……。
“还不行……”
恭介忍不住挺起腰部,朔夜——不,〈朔夜〉妖艳地微笑,以手指阻止了他射精。痛楚与凌驾其上的快感,让恭介咬紧牙关,微微睁开了眼睛。
燃烧般的赤红瞳孔正凝视着恭介。
他穿着绣有较徽的短袖衬衫,以下半身**的淫猥姿态,跨坐在恭介的大腿上。白色的袜子脱了一只,性器撑起了衬衫的衣摆。
额头布满汗水。微启的唇边,贴着一绺黑发。吸收了官能色彩而染成樱色的脸颊,美得令人心寒。
不是朔夜的朔夜——矛盾而yinmi的存在。官能的化身。战栗,以及凌驾其上、想要撕裂他、侵犯他的狂暴**,完全支配了恭介。
“啊啊……”
〈朔夜〉将自己的性器擦上恭介的,发出甜美的叫声。
对方性器的热度,以及首次尝到的快感,让恭介忍不住发出叫声,全身绷紧,和〈朔夜〉一起扭动起腰部。〈朔夜〉恍惚地以粉红色的舌头舔上潮湿的唇瓣。
“那家伙……虽然没有我出现时的记忆……可是我全都知道。那……家伙的思考……行动……还有……你的事……。你……亲了朔夜几次……啊、啊!啊啊!”
〈朔夜〉仰起胸部,在恭介上方解放了。迸出的精液甚至溅上脸部。他接着让恭介满足。被巧妙地爱抚分身,恭介呻吟着,立刻解放了。
“好好喝……”
〈朔夜〉满足地舔着濡湿的手指,嘴唇吻上呈大字型瘫倒在地上的恭介嘴唇。
湿软的甘甜唇瓣——恭介任由对方渴求,回吸他的舌头。呼吸尚未平息,两人像野兽般喘息,在地板上翻滚,吸吮彼此的唾液。
“……你的物技很高明。”
〈朔夜〉被压在恭介的胸膛下,脸贴着地板,带着紊乱的呼吸,称赞小孩般地呢喃。
“那家伙会为了你的吻痴狂,也是理所当然的……”
“什么……?”
“你不是吻了他吗?……在图书馆,出院那一天早上……”
恭介舔着汗水淋漓的牛奶色肌肤,朦胧地回想起那天早晨的事。别说是疯狂了,当时朔夜若无其事地说”预备铃响了”,然后把恭介给推开。冷淡到甚至让恭介怀疑起他是不是性冷感的地步。兴奋起来的,只有恭介一个人而已。
“性冷感?”
再次交换位置,〈朔夜〉跨上恭介的腰,嘲弄似地笑了出来。
“你以为朔夜就不会兴奋吗?他就不会在临睡而想起你的物,身体火热得睡不着觉?”
抚摸大腿内侧的手,略过最重点的部分。想要对方触摸,恭介像女人似地扭动腰部。
“他当然也有**,而且比别人更强烈。他想和你做,想得要死呢!他想让你的……”
〈朔夜〉一把抓住恭介的分身。
“……让你的这个狠狠侵犯他……”
“呜……咕……”
“可是他不想承认。心里明明隐藏着想被男人狠狠凌辱的愿望,却绝对不承认这样的自己。所以,他把骯脏的**全部推到我身上来。不只是**,还有憎恨、嫉妒……全都推到我头上,好逃避现实。我是为了处理他的负面情感而存在的。只有在他的心灵变得混浊骯脏的时候,我才能像这样出现在舞台上……”
“朔……夜……!”
恭介激烈地用动头发。太阳穴的血管贲张,眼前变得一片鲜红。〈朔夜〉终于松手,手指动作转为老练的爱抚。到达极限了。〈朔夜〉的手指动作,让恭介的理性像热吐司上的奶油般,完全融解了。
“话就到此为止,让我们好好享受吧……”
〈朔夜〉让恭介焦急似地,慢吞吞地解开绑住他手腕的丝袜。恭介发出野兽般的吼声,把对方压倒在身体下,让对方摆出他所想象得到的各种**姿势,侵犯他。
交合无数次、身上沾满彼此的汗水与精液,两人终于晕厥倒地似地,陷入深沉的睡眠中。
“嗨,恭介。你看起来气色不错呢!身体已经完全好了吗?”
翌日黄昏。恭介提着装有晚餐的饭盒来到麻里子的病房时,哆啦a梦律师——月冈也在那里。还是老样子,和善的圆脸圆眼镜,加上圆滚滚的肚子。
“托你的福。好久不见了呢……麻里子,觉得怎么样?”
“还好。医生说不用动手术,可是要拖得比较久才能出院。”
躺在床上的麻里子不是穿着医院的睡衣,而是白t恤配上宽松的长裤。长长的头发松缓地绑在一起,固定在头上。嘴唇也搽了亮色的口红。这是麻里子为了在忙碌工作中,抽空来看自己的爱人刻意打扮的。
“是吗……总之,慢慢疗养吧!这是妳喜欢的蛤蜊饭。昨天晚上没来看妳,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啦……不过,发生了什么事吗?”
“……为什么?”
“你的脸色不太好。得了夏季感冒吗?那种笨蛋容易得的。”
恭介没有精神奉陪麻里子的玩笑。他把布巾包裹的饭盒放到桌上。桌上有两个茶杯,没人喝地放在上面。
“我打工地方的店长夫妇来给我探病。”
麻里子有些厌倦地说道。
“昨天、今天都来了。店长说都是因为让我工作到那么晚,才会害我受伤的……都已经叫他们别在意了说。”
“田嶋觉得自己也有责任啊!有什么关系?昨天的哈密瓜不错吧?”
月冈一面收拾茶杯,一面安抚道。
“可要是太常来的话,他太太的脸色就很难看了。刚才你也看到那张脸了吧?我才不想又被念个不停。”
“这么说来,我从田嶋那里听说,妳打算继续打工是吗?才遇到这种事,我实在不赞成……那减少到周末两天怎么样?”
“不一定白大打工就安全呀!我不想那样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只受了这点程度的伤,已经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我去现场一看,真的吓出一身冷汗呢!那么高的楼梯……要是跌个不好……”
“月冈先生就爱操心呢!别看我这样,我的运气很好的。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不是只受了这点伤吗?”
“真拿妳没办法呢……。恭介,拜托你也来帮忙说服这个倔强的女王陆下吧!”
“不……行!恭介是站在我这边的。对不对?”
“……”
“……恭介?”
“恭介同学?”
“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