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青山不改[综武侠]》分卷阅读83

    这么一来的话,不仅他人都相信杨章氏几人的死,是齐二娘来索命的,和他们半分干系全无,而且杨章氏家没了杨章氏和齐二娘,家产可全都归给为杨章氏处理后事的他们。”

    顾青说完叹息一声,“他们杀杨章氏,李婆等人不为旁的,只是为财,且那杨章氏的家产拢共算起来,许是都比不得侠士你荷包里的钱财数目。”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白玉堂本就是嫉恶如仇的性子,当即听了顾青这番猜测,心里沟壑难平:“你待如何?”

    “自是不冤枉一个好人,不放过一个坏人!”顾青义正言辞道。

    那杨勇和翠儿不知道大理寺卿庞昱的名声,白玉堂却是知道的。虽说在杨章氏家里时,白玉堂觉得对方是浪得虚名,可随后顾青的表现,才让白玉堂正目相看。如今顾青把话说的这么铿锵有力,再加上他眼神清明,叫人不由得信服他,白玉堂就已在心里暗自欣赏起他了。

    这么一来,等顾青目光殷切地看过来,问道“不知侠士可助我一臂之力?”时,白玉堂就清了清喉咙道:“我名金懋叔。”

    哦?原来是锦毛鼠白玉堂?

    顾青没有戳穿白玉堂的化名,当下道:“我名庞昱,字元英,懋叔若不嫌弃,叫我的字便可。”

    以及既然白玉堂这么自报家门,那就是同意要助顾青一臂之力了。

    另外一边,建昌县县令许楌领了顾青的吩咐,再去问那更夫孙二虎。果不其然,孙二虎的表现和翠儿无二,都是将当日的事说的和第一回 差不离,且那追捕害了李婆的黑影之人中,也有在杨章氏出事时出现在案发当场的杨勇。

    这么一来,杨勇,翠儿和孙二虎合谋害了的杨章氏和李婆的结论就呼之欲出。

    至于杨文昌,庞谢跟许楌许县令一合计他是被下了助性药,才会在受到惊吓后卒中,那苏氏的嫌疑很大,而且再考虑到杨文昌已不能人道一年之久,而那苏氏正值虎狼之年,说不得就背着杨文昌红杏出了墙。

    “许大人您说苏氏的姘头,会不会就是杨勇?”庞谢猜测道,“少爷说他不排除这三个案子是同一伙人做的可能性,可他们这一伙人到底是为了什么杀了杨里正三人?难道是因为杨勇和苏氏的奸情被杨里正发现,他们要杀人灭口?李婆也可能知道,所以他们才把她的舌头给绞了下来?可这么一来,就和杨章氏又有什么关系?”

    庞谢这么绕来绕去的差点把自己给绕晕,这时候就想起他家少爷来:“少爷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就是不直截了当的说出来,非让我们想破脑袋,唉。”

    许楌也跟着叹气,情不自禁地感叹:“我在大人跟前,总觉得我长得个榆木脑袋。”

    庞谢跟着道:“那小的是樟木的。”

    许楌:“??”

    庞谢解释道:“少爷说我是樟脑,那樟脑里的‘樟’不是指樟木吗?”

    许楌愣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樟脑’是一种药材,《纲目》里言‘樟脑,出韶州、漳州,状似龙脑,白色如雪,樟树脂膏也’,又‘通关窍,利滞气,治邪气’。”

    庞谢:“……那我还是榆木脑袋吧。”

    许楌不由笑了笑:“庞大人还是老样子啊。”

    说庞大人庞大人就到,顾青从洛河镇外回来,见着了许楌和庞谢就道:“我有事要吩咐你们俩。”

    入夜,杨氏祠堂。

    杨勇急匆匆赶来,等到了杨氏祠堂才发现其余人还没到,在心里泛起了嘀咕:‘族中长老不是说要重新选族长吗?怎么其他人还没过来?莫不是我记错了时辰?还有怎么大晚上的来祠堂说事?’

    杨勇刚嘀咕完,原本大开的祠堂门不知被从哪儿来的一阵风,给吹得来回开开合合,而外面皎洁的月光此时却变成了诡异的红光,又有烟雾从地缝中升起……这让杨勇脚底陡然升起一股寒气,直窜入脊梁到了头顶。

    这时又不是从哪儿传来婉转的女声:“勇郎,勇郎——”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只能说这世上最长的路,就是青哥的套路,白五爷你不是一个人= =

    又宋朝的称谓:

    1)爱卿

    在宋朝,“爱卿”在很多场合是称呼妓女的。

    2)老公

    老公这词最初却就是太监,尊称内官,民间则俗称老公——这个是最让我不解的,它到底是怎么发展成现在的老公的=_=

    ——————

    第70章 七五(8)

    洛河镇里多杨姓和李姓,其中又以杨姓之人最多, 加之洛河镇靠山靠水, 虽称不上大富大贵, 只小富即安也称得上,因此这供奉着祖先牌位和族谱的杨氏祠堂, 自是建得很宽敞和讲究。

    平日里杨勇作为杨氏一族的成年男儿,也不是没有随着族长和族老们来祠堂里祭拜,只那时候往往都是成群结队而来, 且多是在青天白日里, 像今天这样在入夜后来祠堂商议事宜的情况, 实在是少之又少。

    更不用说如今祠堂里蒙上一层血光,又有寒彻骨的雾气袅袅, 还有那虽婉转但杨勇都没有辨认出是从哪个方位传来的女声,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杨勇心里发憷。

    “谁——谁?”

    杨勇鼓足了勇气问道, 他到目前来说还算镇定, 在开口问对方是谁后,还四处张望着企图找打对方所在, 结果一个转身就迎面对上一张并不陌生的面孔。

    明明那面孔称得上清秀可人, 可在杨勇彻底看清楚后, 他却是吓得往后退了两步:“齐二娘!”

    “勇郎, 你为何要怕奴家?”

    这不是废话吗?齐二娘都死了有段时间了, 杨勇要是不怕他那才叫有鬼呢。

    不对,现在他就是见鬼了来着。

    杨勇想偏过头去,可他现在身体就有点不听他使唤了, 更重要的是杨勇赫然发现齐二娘在说这话时,根本就没有张嘴不说。她身上穿得那身红衣还滴答滴答的往地上滴水,滴落在杨氏祠堂里铺就的青石板,发出清脆的声响,可那水滴若真是水滴就好了,然而等那水滴滴到青石板上,就变成了红色,就像是血一样。

    杨勇能不害怕吗?

    可到底杨勇能合谋翠儿杀了杨章氏,还能做到若无其事的在杨章氏的家里给杨章氏处理后事,心机和心理素质都是不容小觑的。他不去看齐二娘,也尽力不让自己去听那滴答滴答声,咬了咬牙说:“二娘,我知道你死的冤,可现如今将你害死的婶娘,族长还有那李婆都下了地狱,这般一来你自可安心去投胎罢!”

    杨勇说完,祠堂里渐渐没了动静,那滴答滴答声都变得若有若无。

    杨勇以为这样安抚住了齐二娘,他提着的心正要往下放,可一转眼想看向齐二娘站着的方位,哪想到都没转过去头呢,就和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这边的齐二娘,来了个四目相对,甚至于几乎要脸贴脸了。

    刹那间,一股凉气窜天而起。

    杨勇骇然再次往后退,可这次的后退就没有方才那般顺利,他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一滑一踉跄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上还黏糊糊的,杨勇下意识的抬起手来一看,黏稠的红色血液在他手心中,再那么一眨眼的功夫,黏稠的红色就变成了像是池塘里经常浮在水面上的那恶心的松绿色。

    杨勇:“!!”

    “勇郎,你莫怕。”齐二娘飘了过来,嘴里还这么说着,伸出双手来,似乎是想要将杨勇搀扶起来。

    可她的双手哪里还是正常人的模样,早已变得浮肿不说,上面竟是还有着尸斑,看上去甚是可恐。

    杨勇再有胆子也要被吓掉了一大半,当即就挥着手低吼着:“你别碰我!”

    “勇郎为何这般绝情?”齐二娘婉转的声音变得凄惨,其中透出百般委屈,千般柔情,好似杨勇才是这场对峙中的坏人,是负心汉,是大渣男!

    可杨勇他真的是无辜的,他虽然勾搭上了杨章氏的丫环翠儿,还有族长杨文昌的继室苏氏,可齐二娘,他心里是起过小心思,可齐二娘从来都是个倔性子,杨勇被刺了几回后就没再去招惹过她了。

    哪曾想在齐二娘死后,齐二娘才敢吐露真感情吗?

    可他杨勇根本不想要这烂桃花啊!

    杨勇深吸一口气,再深吸一口气:“二娘你听我说——”

    齐二娘却是使起了小性子:“奴家不听奴家不听!”

    杨勇:“……”

    静默了一瞬间后,齐二娘又道:“勇郎不若听奴家说几句。”

    杨勇敢说“我不听我不听”吗?他不敢,而且这会儿他手中的松绿色又变回了血红色,他一瞬间连把那黏糊糊的东西抹掉的勇气都没有。

    “当初奴家的爹娘在明知奴家嫁到杨家,是为了时日无多的官人冲喜,却仍是为了婆母许诺的十亩良田,将奴家送进了杨家。奴家想着奴家的爹娘到底养了奴家一场,再者便是逃跑了,又能逃到哪里去,便是闷头认了。

    只官人没几日便去了,奴家悲痛过后自是认了命,恪守妇德,孝敬婆母……哪曾想奴家不过在货郎来洛河镇卖杂货时,寻不得翠儿,只自己出了趟门寻那货郎买了些针线,竟被诬蔑奴家与那货郎有私情。

    奴家好恨啊!!”

    齐二娘说着就狂风大作,不仅祠堂的门被吹得噼里啪啦响,就是摆在祠堂里的牌位什么的,都应声倒了下来。祠堂里的烟雾越发冷彻骨,杨勇被那狂风吹得睁不开眼,等他再睁开眼时,那齐二娘又来到了他跟前,只再也不复她原本清秀的面容:

    眼窝里似没有了眼珠子,两行血泪顺着眼角留下来,所到之处脸上的肉一块一块的往下掉,“奴家不曾想到最后,为奴家报仇的竟是勇郎,奴家好感动便求了阎王爷,阎王爷允诺奴家,可把勇郎带去,我们好做一对鬼夫妻。你说好不好啊,勇郎?”

    这时有一块肉掉在了杨勇脸上,他这一刻几乎是三魂出窍,崩溃道:“我他娘的才不是为你报仇,我是为了那老不死的家产好吗?”

    齐二娘却道:“勇郎,你不必这么说奴家都懂的,奴家这就带你回阴间,我们好即刻拜堂成亲。”

    杨勇:“……你滚开啊别碰我滚!”

    嗯……若是抛开其他元素不提,现在的情景怎么看都像是“纨绔子弟欲霸王硬上弓良家妇女”的特别版本:饥渴女鬼欲强上人间男子。

    不变的“人间男子”也是奋力挣扎,在挣扎中杨勇为了让齐二娘相信他真不是为了她,就把什么都给交代了。

    原来杨勇有赌瘾,又不事生产,家中一贫如洗,他的父母兄长们都不愿意再接济他,这般的杨勇就起了歪心思。他先是把主意打到了杨章氏身上,说来这杨章氏的独子已死,她家的家产自是没了继承人。

    按理说像杨章氏这样的寡妇,族中若是成心要夺她的家产,那还真是一夺一个准。可杨章氏因有着个朝廷颁发的贞节牌坊,是杨氏一族的荣光,他们为了名声哪里敢去招惹杨章氏,平日里尊着敬着都来不及呢。

    杨勇若是想谋夺杨章氏的家产,那还真是不容易。

    在想通这一点后,杨勇就只能暂时放弃,另外想其他来钱的招数。这一来二去的,杨勇竟是勾搭上了杨文昌的继室苏氏——杨文昌本就是个老翁,又不能人道,苏氏基本上就是守了活寡,而杨勇虽人品不如何,却长得人模狗样的,两人遇到了就如同干柴遇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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