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将军,此次,多亏了你啊。”城主满怀感激之心,将他迎入了坐位。
宴席还没开始,城主就迫不及待地说“此次感谢陆勋将领带领战士大胜姬水北一站,我们姬水的领地,又扩展了一片疆域!”
陆羽、俞方二人相互看看,没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不是支援战争,抵抗外敌吗?怎么
,难道是外扩吗?
公孙夫人暗示了一下城主,这才反应过来,“看来是我糊涂了,还没介绍介绍,诸位都是何人呐。”
“这几位是”
“这位白衣女子,正是末将的孩子,蓝衣少年是”陆勋停顿了一下。
陆羽见爹爹答不上来,立马回答:“这位是君主吩咐过来的医师,他叫俞方。”
“好好好,这二人,真是让人赏心悦目啊”,城主这样说着,便开始介绍了自己的儿子、夫人。
公孙岂从这行人进来就开始注意到陆羽,这看的啊都让在场的各位都瘆得慌,公孙夫人立马使了使脸色,这位公子哥才缓过神来,笑着于三位行了礼。
众人入座,一边趁着酒宴赏着弯弯的月,一边叫了下人跳舞至兴。城主心里盘想着这一仗结束,姬姓君主定想让陆勋回去,怎么才能留他在身边,稳固势力。本来是这些月的烦心之事,今日一见了陆羽,便有了主意。
“再过几日,便是乞巧之节,姬水城将此节看得很重,所有的女儿都会装扮上街,手带女红。正是因为这样的机会,所有的善男信女都会出现在乞巧节当天,想必那时的城中河畔,尽是围满了人。”城主说出此话,心想定能在那良好佳节,将两人凑到一起。
陆勋一听大概也知道了什么意思,自己的女儿武将出生,并不会什么女工,本来这一站结束之后就要回到寿丘去,却在此时此点拦下,也不好再开口请愿。陆羽心里明白,好在明白父亲的苦心,便也没说什么。
公孙夫人一听此事,便责怪城主不懂女红,这陆羽姑娘怎么会女红呢,倒不如留在这府中跟着我练习一下,也不至于当日出丑,拿不出织物乞巧。
俞方一见此状,觉知此事未免有些差强人意,见陆勋二人没有回应,便开口说道:“话说这女红,我也会一点,实在不好意思,之前师娘还在的时候,教了我一点,说是师傅身边也没个可以照料的人,看我双手纤细,生的一双巧手,便教了我。可能是师娘料到自己时日不长”
“这女红一事,我也可以教陆羽,”俞方赶紧将话扭转回来。
“恩,羽儿,还不快谢谢城主夫人的好意”
“小女手拙,担心误了夫人一片苦心,要住在这城主府中,往来也不是很方便,很久不见了父亲,我们也需要好好聚聚。俞方也会女红,之前还亲自见她做过,做工很精细,便向她学习也无妨。”
城主与夫人一听此言,不再多语,提醒了俞方与陆羽当日到城中府河旁,当日会有表演。这样一来,他们也有机会。
夜宴甚是放松,相比战场的杀戮残酷,还是沉醉在这纸醉金迷的时刻比较舒适。每个人虽然都有些不同的想法,毕竟目前还没有冲突,也就罢了。
相聚甚欢,别离是否亦难?
这公孙岂一喝醉就抱着丫鬟悄悄进了后院,刚好被出来散步的俞方看见。本来不想生事端,掉头便走,却被公孙岂叫着“喂站住,真是可笑,你一个男人,做什么女红。”
这样的人,不理也罢。
说是乞巧节,很多女孩儿们都聚集在一起求织女赐得一双巧手,也是因为当天出门的达官贵人、豪门公子居多,这一路上若是某个公子接受了哪个姑娘的手中织物,这便是要与之定情了呀,于是很多百姓家都抱着这样的一个理想,让闺女装扮得美丽可人一点去街上走着,让好人家看了领去。这听上去似乎就像是卖女儿的节奏啊!
俞方说了要教陆羽女红,还真的找来了针线,看自己平时抓药的手,真是深藏了这女红绝技。不过这做个什么好呢?手帕?绣上蝴蝶?既然是七夕乞巧节,那就秀麻雀,恩恩。和陆羽挺配。
陆羽在后院练剑,经过这一仗算是又收货了不少经验,陆勋因为受伤不久不能试陆羽武功,这不,便叫了身边的护卫前去切磋,昝护卫与陆羽一刀一剑,这倒激起了陆羽的兴致,两人在不伤害对方的情况下打了十来回合,这让陆将军开怀大笑,见着自己的孩儿好,比什么都欣慰。
二人不相上下,陆羽跑过来对爹说:“这昝护卫的身手,可以与陆敕哥相比了”。
“小姐过奖了”昝毅哲笑笑。
“爹,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寿丘,您上了年纪,我看这昝护卫的身手不必您差,他也是让着我的,这样可以向城主请命,让他暂时带您一职。”
“我倒也希望这样,可你也看到了,这乞巧节的安排,便是他们想要拖延的证据。”勋。
“我可不希望与那公孙岂有什么牵连,看他那面相,就是贪嗔□□的嘴脸。”羽。
“乞巧之日,若是公孙岂向你讨编织物,定不可乱给,要是在大庭广众城主想要赐婚,到时候我就无可奈何了。”
“爹爹放心,这女红之事,我还没弄清楚我先去找俞方”说着便向陆将军、昝护卫告辞。
这俞方的房间凭着味觉就能找过去,因为总是有股药的味道,千百种药草的杂合,闻起来的味道怎么就那么舒适安心呢。这一行这么久,陆羽对俞方的医术已是惊叹不已,先是姬夫人晚产、再是救了山里农夫一事,想不到年纪轻轻就有此等医术,都赶上岐黄了。透过窗户见着俞方正用心地刺着秀,这还差点忘记了,俞方是女子的事实。这样一幕,看上去倒也不违和。
陆羽推开了门,“俞大夫不仅医术高明、还会做手工啊,这药工的双手,即可调和了药物,还能组合细线与布”
“陆姑娘说笑了,我这么做是为谁啊?”俞方继续说到,我要是当时不毛遂自荐,恐怕你现在都还在跟着城主夫人学女红,你这粗心大意的人,定是坐不住。不用感谢我哦。
陆羽拿过俞方绣的东西,“你这绣的是鸳鸯?”哪儿有乌黑的鸳鸯啊
我这是喜鹊!俞方一脸嫌弃,“有那么差吗虽然很久不做,但是我可是凭着记忆针针缜密地连起来的。”
“怎么,之前还绣过?是秀给哪个心上人啊?”陆羽方知自己差点说漏了嘴,赶紧转了回来,“不过秀成这样,城主他们倒是信了这是我秀的。”
城中府河旁早已被节日的气氛布置好,树上挂了灯笼,街上人头攒动,远远俯瞰像是蚂蚁般的移动。女孩们都已打扮好在街上逛着,贵公子也在今晚打算找一个美丽的姑娘。
“城主来啦”有人大喊,人们便让出一条道以供城主的车马经过。
“啊,那就是公孙公子啊。”
“模样长得可真俊啊!”
“听说今晚他也要接受织物,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有那么大能耐呢。”
人们议论着,尽是对公孙岂的羡慕。
陆羽有些听不下去,“这公孙岂如此风流,世人是不知还是不介怀。”
“不是不知,这姬水城主就比君主权利小那么一点点,身边的莺莺燕燕啊,都是很荣幸可以伺候公孙公子。”昝护卫如此说。
昝兄今日也是出来寻找良人吗俞方这样问。
“我这是奉陆将军的令看着陆姑娘的,得赶阻止那公孙岂拿到陆姑娘织物。”
“你们二人,打扮怎么跟那公孙小子一样啊,都穿的白白如雪”陆羽嘟嘟着。
“姑娘你这可就误会了,你可是没看,这街上的男子都一个装束啊。”昝毅哲继续说到:“这乞巧节的程序你们还不知道吧,女孩子会先到府河旁祈祷织女赐巧手,然后等待着戴面具的公子前来讨织物,这公子呢,一般都根据女子的样貌来讨织物,说是为了织物而来,貌美的女子就算是拿了一片白织物也能讨得欢心。这城主开心,还会赐婚给一对。”
“哼!见色起意。”陆羽说。
城主这时给公孙岂说,“岂儿啊,你待会就找着陆姑娘向她讨取织物。
“父亲,孩儿知道了。我这就去选面具。”
这姑娘们与公子哥儿分为两队,女孩儿去乞巧、男子就去选面具,到时候便在那府河桥上相聚,众人像是私通好了,没一会儿这姑娘都被领了去,这陆羽姑娘到是一直没拿出织物,今天准是这样混了过去,那可也安全了。
城主见此状,心中马上生了主意,说今晚就要赐陆羽姑娘的婚。
☆、大火失踪
“瞎闹,我这样都逃不过城主的诡计,这是硬要逼我拿出织物。”
这时,带红脸面具的人出来到了人群中,城主会心一笑,今天这孩子还真是听话。陆羽拿着织物后退两步,仍然没有躲过面具人随手一抓,“我只是拿回我自己的东西而已”。
这熟悉的声音。
姬水一家红楼里,公孙岂正半醉半醒地搂着女孩儿:“什么破乞巧会,还是这里舒服”。
红面具人一手拿着织物看着,一手摘下面具。此时,城主由笑容变为僵硬。
俞方对陆羽笑笑:“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陆羽此刻的脸也是僵硬的,这?算什么事儿。路人纷纷议论,说是这城主赐的可是天赐良缘啊,看看这位青年,比那公孙公子还秀气呢。对呀!秀气像个娘们!
凑成对的人都去府河边放河灯去了,好似一片美景。俞方拉着陆羽跑到了河边,一边跟陆羽说“还好我刚刚看了公孙岂戴的什么面具,还不快谢谢我”。
陆羽倒是一脸看着俞方,不知内心是何复杂的情绪,刚刚是因为害怕所以心跳很快吗对,俞方是女子,自己怎么会。自己倒是从未有过这种感受,不知其他人是怎么回事。
“哎,你傻了吗?我可跟你说,城主的眼线可还看着我们呢,这河灯我们还是点着放一放。”俞方倒是一脸无畏地拿来河灯,看着陆羽呆呆望着河面,赶紧抓着她的手。
陆羽这才反应过来,二人对视了一会,俞方说,点河灯了。
城主大怒,吩咐下去必须找到公孙岂,带回来,要好好问问他。
孔脉生不知从哪里得知的消息,说是有人死了又活过来了,那里的村民都叫那名医为活神仙。据下人报,这救人的时间地点,以及对那人的描述:“此人青年秀气,但是身穿戎装,身边还跟着一个姑娘”
孔财神突然眼前一亮,这不是僦悸渤身边那药工!俞方!
这事向君主禀报之后,青阳这才起了疑心,俞方凭着小小年纪竟能将胎期已过的母子救下,实则厉害,自己的师傅还能不懂
内心不免有些激动的姬青阳到了夫人寝宫处,问了问夫人近日可安好?夫人说,自己身体已无大碍。他这才放心,准备掀开夫人衣裙看看是怎么回事,姬夫人倒是会错了意,以为君主已有三月不沾妾身?难道是。青阳只是看了看姬夫人肚子,还能见着一道刀疤。这姬夫人也慌了,说是自己生完那孩子身上便有一个疤,至于这疤是怎么来的,自己当时也昏迷不醒,并不知晓。
“只怕那孩子,便是从这腹中取出!”青阳猜想着说。
姬夫人不免有些恐惧,这孩子,怎么能从腹中取出?
姬青阳心里想的**不离十了,一边差人盯着僦悸渤,一边让陆敕赶往姬水将俞方一行人速速请回。
这多年来秘密的事,总算有点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