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为你归来》分卷阅读95

    “第一个,是我个人的一点好奇。我知道朔北明面上虽是战败,无奈亡国。实际上却是借此契机,以这种方式举国相投,我知道这其中必有隐情,奈何以我的能力,无论是猜测还是探查,眼下都做不到。”她说着停下来,看着长孙祈沐。

    长孙祈沐点了点头,算是肯定她的猜测。

    叶玫也点了下头,说出她第一个条件,“我明白我如今即便已经举国投诚,也许也不足以现在便知道这个隐情。我只请求,有朝一日如果到了能让我知道的时机,倘若那时我还活着,九公主能够解我疑惑。”

    “这个我应你。”长孙祈沐没有丝毫犹豫。

    姜柏奚细致的眉梢难以察觉地动了动。

    “第二个,便是如若将来四海归一,九公主如愿君临天下。我不要高官厚禄,也不要封王拜侯,只求九公主派我在原南疆疆土上治理驻守。”

    “当然,也是倘若我还活着。”

    长孙祈沐似乎随意瞥了眼姜柏奚,再次颔首,“这个我也应你。”

    “好。”叶玫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眉目却更加凝肃,声音也蓦然降低,“第三个,是请九公主帮我除掉南疆暗中的帝师,也是实际上早已暗中携天子以令诸侯的——南疆夜帝。”

    一直神色浅淡的末歌都在瞬间抬眼,和姜柏奚,景染,长孙祈沐几人一同转头看向叶玫。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有可能更不了,要拍拍屁股去上班儿了,emmm

    第94章 南疆王蛊

    南疆这个一直隐于人后的夜帝, 是景染近半年前便开始着手查的人。这个人, 无论是她父王二十年前所中的南疆王蛊, 还是八年前靳鞅中的噬心蛊, 亦或她回京之后所遭受地三番两次的刺杀,都跟这个见不得人的帝师有着莫大的关系。

    这人年岁不在百岁之下, 武功绝顶堪比无回道长和慧忍大师,他屡屡暗中对数人动手, 目的恐怕已经不仅仅只是局限于南疆的弹丸之地。

    “去年腊月, 你们进青越京城时, 你身后那辆马车中坐的就是这位南疆夜帝?”景染忽然问。

    叶玫顿了一下,肯定道:“是, 叶氏原本历代都有两位帝师, 相互制衡。到了这一代,另外一位帝师数十年前便已死了,之后南疆王室子嗣凋零, 剩下这位便逐渐坐大,而我父王缠绵病榻半辈子, 等我能够掌势时, 王室已是表面光鲜亮丽, 实则大权旁落,早已无力回天。”

    景染没接叶玫之后的一段话,偏头对长孙祈沐和姜柏奚道:“所以当日南疆进京,我们在花满楼想要揭开那辆马车帘幕时,对面第一楼天字一号房内横空阻碍我们的两个人, 一个是靳鞅,另一个便是西延王——康谷?”

    长孙祈沐不置可否,姜柏奚倒是桃花眼眯了眯,啧啧道:“那个瘦秧子,没看出来还有如此武功,那尊金秧子倒是真会拉拢。”

    靳鞅暗中拉拢了康谷,长孙祈沐便明里收服了叶玫,两人这一局,算是棋行各半,不分胜负。

    所以景染没有在意这个,只是道:“靳鞅为何会帮这个南疆帝师遮掩,总得有原因。”

    “原因无非也就两个。”姜柏奚不以为意地闲散道:“第一,这个神神叨叨的帝师原本就是那尊金秧子的人,他进青越京城或许就是奉了靳鞅之命,增加去年冬日将你从青越带走的砝码。而且如果真是这样,那尊金秧子八年前在醉城自导自演被下了噬心蛊,故意引你去救的戏码,也就说得通了。”

    她说着滑了长孙祈沐一眼,见长孙祈沐面色淡淡,半丝波动也无,不由撇撇嘴,继续道:“第二,那辆马车中原本应当坐的是南疆的二公主叶瑰,当时既然莫名换了人,那替马车中的人遮掩便是替叶瑰遮掩。而去年南疆进京前几日,乌荔的驿馆前与乌荔三皇子纠缠不清的女子,经你查实过就是叶瑰。由此证实,那尊金秧子早早就选中拉拢了叶瑰,因此之后帮她遮掩,也能解释过来。”

    景染听姜柏奚说完也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继续看着叶玫问:“叶公主,据你所知,这其中又是怎样的?”

    叶玫似乎认真想了一下才摇摇头,“帝师势大,早已脱离王室掌控,他是否已经依附了靳长公主,我确实不知。至于叶瑰,是去年我率使团入青越,原本未曾打算带她,可后来临出发时她也执意要一同出使,便临时加了她的马车。后来路行一半,她人又忽然不见,我只得一边先以空马车遮掩,一边暗中派人追寻,发现她早已暗中提前到了青越京城,之后我进京时,她便偷偷回了驿馆,至于别的东西,我也未曾查探出来。”

    姜柏奚瞥了叶玫一眼没理会,自顾自抬手给自己和末歌倒了两杯水,景染看着她的动作,开口道:“所以叶瑰是否早已和靳鞅有了联系,你也不知?”

    叶玫头摇地很干脆,“叶瑰自小聪明机灵,远甚于我。所以我虽大她几岁,她的势力却与我不相上下,因此她暗中所做的事,我自然查探不到。”

    景染点点头,没再追究,问道正事,“叶公主,那你作为南疆的嫡系一脉,对南疆王蛊掌握多少?”

    长孙祈沐淡淡抬眼,姜柏奚也停了喝水的动作,几人再次一同看向叶玫。

    谁料叶玫又是摇摇头,“南疆王蛊原本是南疆王室的不传秘术,可是自我父王那一代,他因自小病弱并未修习,而到了我和叶瑰这一代,帝师已然势大,并未传给我们。”

    “叶公主这公主当得还真是当得舒坦,以身作则地示范了什么叫做徒有虚表。”姜柏奚突然被气笑了,嘲讽道:“如此这般,叶公主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学到,那若如你所言地除掉了南疆帝师,你南疆传承千年的蛊术自此之后岂不是要自这世上失传了,你就不犹豫,不心疼?”

    “南疆蛊术众多,大部分有用的医蛊我已悉数修习,至于像王蛊那一部分,多是害人的术蛊,失传也罢。”叶玫只是抿唇看了姜柏奚一眼,神色还算平静,并未因她的话而恼怒。

    反倒是景染虽面上虽未显情绪,手上还是抓了一把蜜饯塞进姜柏奚嘴里,示意她少说话。

    姜柏奚不高兴地鼓着腮帮子,大力咬合,好似嘴里咬地不是蜜饯而是叶玫。

    “你虽并未掌握,可南疆一直以擅蛊着著,王蛊是万蛊之王,你总该比常人多了解一二罢?”景染这次并未再淡淡揭过,再次开口问道。

    叶玫应声:“王蛊所涉甚多,你们未曾修习蛊术,有些东西难以三言两语说清楚,景世子具体想知道哪方面,可以问我。”

    “好。”景染颔首,直直问:“我只想知道,南疆王蛊是否当真如外界所言,并无解法?”

    叶玫闻言似乎想到了什么,平静的神色略有波动,虽然有些犹豫,还是诚实肯定道:“无解。”

    姜柏奚的桃花眼骤然变冷,叶玫未曾注意她,话落后又紧接着道:“不过这种术蛊,需母蛊和子蛊配合使用,只要子蛊一直离母蛊不远,中蛊之人便无性命之忧。”

    “子母蛊?”景染突然凝眉,紧接着转向长孙祈沐,又看向姜柏奚。

    三人不约而同对视一眼,南疆帝师以身养蛊,而子蛊又下在德钦王体内,所以若是这样的话,不仅这些年来德钦王和德钦王妃的隐情下落得解,亦说明南疆那个帝师现下就在醉城。

    叶玫虽不懂三人反应为何,还是识相起身道:“既如此,我是俗人,还望九公主给我个信物安心,我今日便不叨扰了。”

    “还要什么信物,饮酒盟誓便是了。”姜柏奚收起脸上神色,大咧咧地提议。

    古人重礼重誓,饮酒盟誓的庄严确实不输信物,叶玫点头应允,“我随九公主,九公主若可以我自然愿意。”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姜柏奚摆摆手,立马扭头吩咐道:“蓝歌,搬一坛酒来!”

    “你说可以管什么用。”长孙祈沐不理姜柏奚,牵着景染的手转头笑吟吟看她,软声道:“可不可以?”

    景染挑眉,“喝多少?”

    “一杯。”长孙祈沐笑意盈盈。

    景染不为所动,瞅着人不说话,长孙祈沐垂头轻轻叹了口气,眼底仍旧勾着笑意,“那只一口,行不行?”

    景染笑起来,虽仍旧没吭声,却是挥袖将蓝歌搬来的一坛酒招到了手上,拍开封泥后倒满两杯,紧接着往第三个杯子里看数倒了一口。

    她放下酒坛后,右手指尖儿溢出一缕气线,将左手划开一道口子,将血滴进了两个满杯。

    长孙祈沐垂眼看着面前分到的一口:“……”

    叶玫眸色也略显奇妙,看了两人几眼后,从袖中拿出一把小巧的匕首,也割开手掌往两个杯子滴了几滴血。

    “沐儿刚受了伤,叶公主昨晚也看到了。这杯酒我来替她喝,是一样的。”景染没有询问任何人的意见,就这样理所当然,又自然而然地滴血入杯后,将酒杯端了起来。

    长孙祈沐偏头看她,眼里涌出无限柔软的波光,乖巧将眼前的酒杯端了起来。

    叶玫又看了看两人,笑着点头,三人一同举杯饮酒。

    姜柏奚故意露出一脸牙酸的表情,啧啧啧了几声,见没人搭理自己,岔气地扒拉过酒坛给自己和末歌也倒了一杯。

    然而她正要喝时末歌却忽然拉住她的袖摆,温柔笑了笑,将自己面前这杯与她手上那杯调换了一下,轻声道:“我不喝,你喝这杯。”

    姜柏奚顿时眯眼,瞟向长孙祈沐,“木头人儿,你竟敢又给本太子下药?”

    长孙祈沐没搭理她,看了眼她身旁的末歌,拉着景染起身,递给叶玫一片极为轻薄的花梨木的木牌,道:“叶公主先回罢,我若有事自会找你,你若是找我的话,寻到天下间任意一家第一楼,将这块儿牌子交给掌柜的便可。”

    叶玫接过木牌,点头示意后,便点足离开了。

    长孙祈沐也不管屋外二人,拉着景染便进了屋子,一路直直绕过了屏风。

    景染扫了眼还未曾打理的床铺,想着再睡的话倒是方便,不由轻笑一声。

    长孙祈沐整了整被子,铺平后掀开一个角,转身坐在床塌边沿儿,对景染招手,轻声道:“过来。”

    景染挑眉,依言走近她,低头笑问:“你这个小酒鬼,今日是想喝点儿酒做什么,嗯?”

    长孙祈沐软软抱着她的腰,仰头道:“想睡觉,这个可不可以?”

    景染抬手摸了摸她略微有些热起来的脸颊,指尖儿忽然瑟缩了一下,伸手去解她的外衫。

    “乖,你先睡,我去熬下一副药。”

    长孙祈沐松了下手,乖乖任由景染脱下外衣后又立即缠上的腰,摇摇头,“让罗伊去熬,你不陪我,我便不睡。”

    景染好笑,俯身将她塞进被子里。长孙祈沐顺势搂住景染的脖颈,眸光潋潋,凑近了去亲吻她。

    景染心下一软,配合地低下头与她接吻,这人生病的样子如此软糯黏人,讨人怜惜讨人疼。

    两人这般吻着吻着,景染又被褪去了衣衫腻上了床,她在迷迷糊糊间将手从这人襟口收了回来,半压着她的动作,亲昵轻喘道:“你瞒了我第一楼是你的产业,将她开在花满楼对面儿与我抢钱,这件事儿我还未曾与你算账,你竟又将我拐上床,嗯?”

    长孙祈沐又勾下她的脖颈,缠着她亲了亲,才将脑袋蹭在她的脖颈,轻笑道:“我说过了你若嫁我,都是你的。”

    “那你也是我的,合该听我的话才是。”景染点点她的鼻尖儿,抽身离开,去披外衣。

    “去哪里?”眼见袖摆又被攥住,景染心口软成水一般低头给她理了理被沿儿,“去嘱咐罗伊熬药,另外吩咐麟琴立即去南疆——拿到南疆玉玺。”

    长孙祈沐闻言松了手,一动不动看着她,“我等你回来继续给我讲西游记。”

    “好。”景染笑着点点头,抬步走了出去。

    《宅书屋》om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