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朗突然变得心慌起来,自己刚才都在想什么?连忙慌乱地侧过身子,胡乱回答:“下回再说下回,我看你吃完了,我就回去了。”说罢,将东西收拾利索,又消除一些罪证 ,逃也是似地飞身出了温家祖堂,杜小千有些无语地看着男人远去地身影,这么着急至于吗?要知道男人的一包“迷迭香”可是能让人睡个天昏地暗,没三个时辰可是解不了药性的。
看了一眼庭院中倒下地仆人,媚眼一挑,心道好生无趣,晚风袭来,一阵冷意杜小千撇了撇嘴,裹了裹衣服又回到桌子上睡去。
孟朗闪身进了屋子,匆忙中没有感觉到一丝气流流过,一道身影也从上空掠过。
孟朗只是感觉心里面不对劲,但是又感觉不到那里对,只感觉心动从来没有这么快过,把着脉搏,脉搏虽然急促了些但是显示身体也并没有什么问题,孟朗有些慌,不是身体问题,那就是心里问题了,究竟发生了什么让自己心里面涩涩的又忍不住地火热,天知道看到少年一双清亮的双眼,那双眼睛就这么看着自己,那颗心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真是太可怕了!
当晚,孟朗做了一个意味深长的梦,梦里他和一个人缠绵,他笑着说:“你开心吗?”之间那个人听了反而动作更加剧烈,他忍不住地下腹发热,等到终于到了最后一刻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男声,软糯而沙哑“你喜欢就好了”,吓得孟朗醒来头皮发麻,因为那道男音俨然就是那个杜小千的,低头看着自己的下腹,果然是一片狼藉,他居然对一个少年有**!
接下来的日子,杜小千除了被罚跪的第一天晚上以外,其他的时间都在小院和自己那群可爱的仆人呆着,嘻嘻闹闹,好不欢快,唯一有些郁闷的是已经小半个月都没见孟朗,心里面还是满想念他的厨艺,那人的体贴,和他在一起就感觉到很愉悦,就算是自己被强制随从着他,自己的心里也是满是欢喜,就真正地像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年,一个简简单单的小混混。
听着杜小千房院里传来女人的娇笑声,仆人的打趣声,隔着一堵墙的孟朗就感觉自己在吸一种名为“杜小千”的□□,看到他笑,自己也忍不住笑,看到他假装生气,自己居然真的会将手伸到空气中,仿佛那个佳公子就在眼前一般冲着自己坏笑。自己明明都敕令自己呆在房里,可是脚总不听使唤地往这边走,这些发现都让他怅然若失又忽而对自己的举动十分无奈和气愤,用手愤愤地狠狠一捶胸,大骂自己:“孟朗啊孟朗,你怎么能肖想一个少年郎,真是禽兽不如。”
杜小千不知道孟朗的痛苦,一听到墙外的动静,翻身一看时,人已经远去,只留下一片压倒的草坪。
☆、第 11 章
这一晚上的温府注定不平静,孟朗还在打坐,只听到破空一阵呼啸,似是礼花绽放的声音,接着是下人的大喊“来人啦!救火了!来人啊!”
孟朗还在思忖着,莫不是温家内乱了?为了避嫌,孟朗还是出门看了一看。门外灯火通明,下人一个接一个拎着水桶匆忙地赶往失火地点,脚步匆忙声,呼救声,接着就看到温广庭神色晦暗不明地携着温家众人赶到失火的藏书阁。
一行人脸色谁都不好看,任谁在睡梦中被惊醒都不会有太好的脸色,更何况是自家起火,又是一大损失。孟朗看着温广庭平时温和的脸此时满是杀戮之色,看着远方跳动的火焰,倒映在眼里有着一丝让人惊心的疯狂。
“是谁干的好事?”
众人瑟缩着脖子,不敢应声,看守藏书阁的侍卫已经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家主饶命啊,家主饶命啊!”站在他们身边的人都不敢上前,生怕被盛怒的家主迁怒。
于此同时,一阵惊呼传来,“二少使不得,使不得啊!”“来人啊,二少进藏书阁了!”这一阵惊呼声似是触动了还在盛怒中的温广庭的某根心弦,看了一眼那两个视为,“拖下去处理了”,然后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冲进了藏书阁。
“爹,爹,你别去啊!”温媛已经顾不得形象,直接大呼小叫起来,“蠢货,还不把我爹拦下来。”看着温广庭伟岸的身影就这么消失在藏书阁,温媛如何也接受不了,拉着自己娘亲的手歇斯底里,“娘,爹进去了。”
马慧兰的身躯微微颤抖,脸色苍白,此时没有了妆容的支持,脸上已经是一片死寂,也不管自己呼唤的女儿,心泪无痕,老天无眼,她马慧兰不说是多么光明磊落,可是也是为这个家操心操力了二十年,在华美的外衣里,谁能看到她已经接近枯萎的心,那个狠心的男人走的时候看都没有看自己一眼。
“啊啊啊啊啊啊啊!”一边歇斯底里地叫,一边流泪,此时的女人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看向火海的眼也逐渐浮上恨意,娥眉勾出一丝狠意,温广庭,你心里没我,也休怪我无情。
进入火海里的时候,温广庭甚至在想,自己要是下去了,能陪陪女人也不错,当初是自己太软弱,上天才会惩罚自己这个贪心的人。
在听到藏书阁失火的时候,温广庭就知道有猫腻,因为只有温家的内部成员才知道藏书阁到底意味着什么,它里面没有百万黄金,也没有什么珠宝珍玉,在藏书阁的深处,有一片空地,是禁区,里面挂着杜小千母亲的画像。
那时一副西域画师用特意的手法描绘的作品,不同于白纸黑墨的印染,而是将细腻的肌肤的颜色,那眉眼的颜色笔笔勾勒,将女人的神色,韵味勾画地如此传神,以至于到现在,他都能铭记女人的味道、笑貌、那双狡黠而带着智慧的水眸。
温广庭的内力不凡,旁人只道他是一般商人,却不知道若是普通商人又如何让那些历来看不惯所谓的文人的江湖侠客敬重,江湖上,实力决定一切,让他的财源广进,让他的家业扩大,就连圣上都不敢轻易得罪于他。
徒手劈开两根着火的梁柱,在火焰的舔舐下,自己的衣服都发烫,汗水直流,温广庭一路冲上那处,去看到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他的二儿子正指挥着那个叫晓玥的仆人搬动那副画像。
看到晓玥飞身在梁柱上,就算温广庭再傻也明白那天大夫人被这个婢子白白戏耍了一番,当下面色不善。
杜小千看到温广庭来了,一双美目很是震惊,他这个只会龟缩的爹居然会功夫,看样子还水平不低,旁边的晓玥也是一脸快要哭了的表情,这下子惨了,主仆两人对视一眼,硬着头皮上前。
“先出去”看着火已经快将脚下的地面烧透,温广庭将杜小千夹在腋下,杜小千抱着画卷,三个人打算离开,一运功,温广庭只感觉天晕地转,身子踉跄了一下,呼吸不稳,此时晓玥也脸色沉重,因为她现在几乎是浑身无力,还不如温广庭的情况好。
杜小千被温广庭摔在地上,看到自己的仆人一副虚弱无力的模样还有自家老爹苍白的脸,嘴唇开始发白,他们被算计了!
只见作为梁柱的楠木上,一丝丝烟雾在火苗和烧焦味道的掩盖下隐隐散发,火苗闪烁着妖艳的橘色,分外诡异。
这边大夫人开始疯疯癫癫,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温媛接受不了,瑟缩在原地大哭,可惜在场之人并没有怜香惜玉的习惯,在看不到的角落里,温卓脸上苍白,心里面却是知道,有些事,拉弓没有回头箭,他就算意识到不妙以及晚了。
孟朗站在人群里,一袭白衣,远远地观望,看戏似得看着眼前的闹剧,心里无喜无忧。他不晓得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就在这场火海中,还以为杜小千还在院子里和他的仆人打闹,等到知道了,一切已经晚了。
等到消息传到孟朗的耳朵里已经是失火的第二天,藏书阁由于书目众多,最终还是在火焰中夷为平地,两个侍卫被活活打死,惨叫声让人心惊战栗,一群仆人不忍直视。最主要的是有两个人死亡了,一个是温家家主,一个是杜小千。
当得知杜小千死亡的时候,有一瞬间,孟朗的心是停止跳动的,血液凝固,指尖冰冷,“你说是谁的祭奠?你再说一遍?”
仆人不明所以,这位爷耳朵没毛病吧,但是还是语气沉重地又说了一边“是家住和二少的祭奠,从今天开始守尸,过一阵子就火化了去。”其实他没有说的是,两位的尸首那里还用得着火化,那焦黑焦黑的模样感觉一碰就会断掉,旁人都不忍直视,倒是平时很是刁钻的小姐温媛扑了上去,哭了个惊天动地,让这些仆人看着心里面也是伤感,家主总算没白疼小姐一场,下人对着温媛的态度也多了一分怜惜,可惜当事人不知道罢了。
“杜小千?”孟朗笑了,怎么可能,杜小千,怎么可能去藏书阁呢?他不是应该在院子里好好呆着,等着风平浪静了,他还想带着他出游,游历大江南北,吃遍小吃,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就这么去了?
“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我要去看看二少,也不枉我们两人的情分。”孟朗有种感觉,杜小千出事了,和温家内乱有关。
被领到灵堂,一群人呜呜咽咽地哭,让孟朗好生烦躁,恨不能一把化尸粉化了他们,心里莫名的想要迁怒,最前面是温媛和温卓,两人一点一点地烧着纸钱,看得孟朗直皱眉,二话不说,将自己的蜂王放出来,之间一只如马蜂一般大小的蜜蜂在室内游走,并没有落在两个棺材上,孟朗这才觉得冰冷的空气吸入肺中,好受了一些。
躺在棺材的两人没有杜小千,孟朗缓了口气,接着眼神又开始变得锐利,杜小千是假的,只怕温家主那具尸首也真不了。
回到房内,孟朗打开窗户,挥手将一把香味散入空中,带着啼鸣,一个小巧的身影跳到窗台,张首探望,好不可爱。
轻轻触碰小家伙红色的嘴头,小家伙立即乖顺地将头附了过去,孟朗将写好的纸条放入小家伙的腿上,一条肉丝入嘴,小家伙立刻开心地拍拍翅膀离开,飞往,扬州孟家。
扬州孟家,孟浪正躺在床上看着书,长发随意披散,眼角上挑,只见一个声音呼啸而来,孟浪看了看凭空落在手里面的字条,娇媚的脸上闪现一丝怪异还有尴尬,老三找到了另一半,额,也是个男人,顿时有些头痛,家里面出一个断袖就行了,再来一个也不知道家里的两位大人能不能承受。
当下揉了揉眉角,孟浪一挥手,一个木讷的男人出现在房内,若是旁人看见非得惊讶于他的身份,金牌第一杀手,杀戮入道,见过他的不是他的那群杀手就是死人。
“呐,看到了,我小弟有事,我现在拨不开身子,下午还得去面见圣上,你就带我去吧。”一脸的千娇百媚,仍谁看了都心动不已,恨不得将他从头吻到脚才罢休。
男人却对这副模样无动于衷,冷冷地应了声,飞身出去,他现在需要一匹快马赶往温家。
☆、第 12 章
在花街柳巷的一处,温卓以扇子掩面,眼中闪过几丝焦虑,然后在老鸨的招呼下进了一家院子。
进了院子,一个刀疤脸的男人看到温卓就笑了“温兄乃是人间的智才,有了温兄,何事不成?”笑声粗犷,牵连着脸上的刀疤都在扭曲。
“我爹和我二弟呢?”温卓不理会男人给自己的高帽子,脸上焦灼的神色尽显,接手了温家的他忙的焦头烂额,更让人堵心的是,一些老主顾一听温广庭不在了,都纷纷表示不愿继续于温家合作,温家的生意被抢走不少。
刀疤男子看了温卓一眼,笑道:“温广庭正在我手下做客,眼下不方便见你。”那笑含着一丝讥讽,在他看来,温卓就是他打压温家的一把刀,有这么蠢的儿子,温广庭也是可怜人,被自己儿子陷害,眼神中一丝尊敬也没有,毫不客气道:“我不和卖父求荣的混账玩意说话,你滚吧,再过三个月,温家家主会再易主,那个位置,你不配!”
男人眼神的讥讽深深刺激着温卓,血色上涌,红着脸就要伸拳去打男子,却被男人轻易地一脚踢到墙角,伤到了脏腑,如一只野狗一般在墙角呜咽,此时的温卓哪有前些日子的意气风发,不过是一个被人用过的破布而已。
温卓看着男人的眼里充满忌惮,不敢再向前,就缩在草丛里装死,身上沾满了草屑,肚子上还有一个脚印,狼狈不堪。男人似是料到一般地冷嘲热讽:“温广庭生下你这么一个儿子,真是可怜啊!要是你是我儿子,宰了你都算轻的!”
温卓脸上闪过一丝屈辱,心里悔不当初,自己的愚蠢犯下了滔天大错,泪水无力地流下,却让刀疤男人冷笑不已。
等到温卓回到温家的时候,被迎面的马慧兰架入屋里,马慧兰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心里面已经有数了,冷冷一笑,她这个儿子,心思狭隘,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可是偏偏还对经商的天赋一般,此时兵行险棋,自己也是自作自受。
温卓打理干净后,走出门帘就看到自己的母亲坐在雕花凳子上,给指甲涂着豆蔻,不紧不慢的模样好似什么都没发生,马慧兰瞟了一眼自己脸色发青的儿子,轻笑一声:“卓儿家业繁忙,让你舅舅帮你一把怎么样,也算是当娘的一片心意。”
温卓一脸地不可置信,他的娘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什么叫自己“繁忙”,什么叫娘家帮衬,这不是□□裸地要和自己分温家的家主权吗?这是他的娘亲自说的,让他如何是好。
马慧兰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也不急,心里面已经有了打算,此番动乱她已经和娘家通好了风,只待一个时机,她也可以拥有自己的权利,荣华富贵自然不说,也许她也不用继续在这个冰冷的家蹉跎年华,她虽然四十岁,但是保养得当,想来是能找到一个可心人的。
温卓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房间的,他现在只感觉到浑身冰冷,他突然想起他的父亲,温广庭,他站在高位时是不是也是这般的无奈,这般的心寒,而且还有不成器的自己和妹妹,温卓表情冷漠,早就没有了以前的温和儒雅,气上心头,头上发昏,眼睛发黑,一阵眩晕后就不醒人事了。
一个仆人刚好路过,看到昏倒在地上的年轻家主,惊呼“来人啊!救命啊!家主昏倒了!”又是一阵人仰马翻。
孟朗在屋内,看着眼前的木讷的男子,浑身的煞气也只有自己的大哥制服得了,心里面也不做多想,当下把收集到的信息粗粗看了一遍,纸张翻动的时候,惊呼声传来,孟朗的手一顿,薄唇勾勒出一丝冷笑,弑父□□的个混账东西,他就代温广庭好好教导一番,也不枉杜小千被捉过去吃的苦头。
木讷男子紧跟在孟朗身后,看着他给倒在地上的温卓连脉都不诊,一脚踩在温卓的胸膛,在下人的惊呆的目光中,薄唇吐出极为恶意的话“这个畜生还不值得浪费我的药,我碰他都害脏了我的手。”下人不知所以,但是他们刚要冲上去保护温卓,就被旁边的男子拦住了,那个男子刀出鞘,刀身的红色让人不敢上前。
孟朗当然不会真的治死温卓,就算是给温卓治罪,那也是温广庭的事,还是由他处理最好,但是死罪难免,活罪难逃。凤眼一丝阴鸷闪过,脚下没有留情地专门踢了几处大穴,这半年,温卓算是废了。
抬起腿,拍了拍下摆,孟朗挑眉一笑,活似收命的阎罗,把胆小的仆人吓得一哆嗦,没人敢拦截这个胆大妄为的人。
孟朗这边在准备着营救杜小千父子,那边这对倒霉父子被锁在一起,互相看不惯对方。
一处牢笼里,杜小千睁着一双桃花眼死死地瞪着自家混蛋爹,大骂:“你看看你生的混账儿子,负了娘不说,还要把你这个当爹的宰了,你这个当爹的得多缺德多失败才能混成这样?”
温广庭正在打坐恢复功力,耳目越是很灵敏,听到自家二小子这么数叨自家,嘴下也不吃亏,“混账爹生了俩混账玩意,一个要弑父,一个混账更混账,一离家出走就是两年,可怜你爹我自家撑起偌大的家业还没人领情。”
“哎,你个老头子,你自己混蛋可别拉上我和我娘,我是我娘生的,跟你温家可没半点关系。”杜小千冷笑,混账玩意,他娘还在的时候,这个老混蛋来的比谁都殷勤,他娘一死,老混蛋就半年没去看过自己,得亏着自己的外公是马王杜盛疆,要不然还指不定被马慧兰挤兑成什么样子呢。
“你是我生的,当然也是老子养的,你不孝顺老子,还净给老子添乱,要不是你娘,我早把你扔出去自生自灭了。”温广庭一边恢复着实力,一边不急不恼地说着,平淡没有波澜的声音让杜小千有些抓狂。
“小爷不用你养,我自力更生!”
“就你,不是我说你,你那些个毛病我出去非得给你改改,什么非千金不食,非皇锦不衣,都是毛病,还有,看看你那些个下人,都是生事的主!”
“生事也比你当缩头乌龟强,明明武功那么高,还看着我娘被三娘欺负,你他妈的被你儿子宰了活该,世界上又少了一个祸害!”
杜小千心里面有气,这个老王八,当初看着五六岁的自己被三夫人“红衣”一把毒陷害他也不来救自己,还一副慢腾腾的模样,哭得娘肝肠寸断,后来娘中了三夫人的“美人醉”,一梦不醒,老狐狸也没给娘报仇,反而更宠爱三夫人。
那以后他就发誓,自己一定要给老王八好好败坏家产,所以吃的穿的用的不是好的,不是千金难买的他就撒泼打滚,看着老狐狸死了以后拿什么脸来见娘。可是老狐狸经营有方,杜小千继而磨了磨牙齿,他都败了十年的家都没给他败光,反而温家还一跃成为全国第一马商,他气不过也斗不过大夫人,就愤愤离家出走,顺便把三夫人想办法给收拾了。
听杜小千说道三娘,温广庭不啃声了,如老佛入定般的一心一意恢复功力,任凭杜小千怎么冷嘲热讽都不理他,嘴里的苦涩一直蔓延到心头。
谁知道自己当初还是温家大少的时候,家族为了控制自己安排了红衣在自己身边,一边监视自己,一边守护着自己的安全。谁知道后来红衣喜欢上自己了呢,还把自己最喜欢的女人醉倒,让他二人阴阳两隔。谁让他那会儿的势力不足,羽翼未丰,不能和家族抵抗呢?
可怜自己的二儿子还不到十岁就失去娘亲,家族和后院里的女人都虎视眈眈着温家这块大肥肉,忽视杜小千不是代表不爱,而是爱到深处的最好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