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亡逐北》分卷阅读26

    渐渐地,他再没有力气敲击地面,怒骂也转为细碎哀号,侵犯还在继续。我已经在他的体内射过一次,并未全部流出的阳精充斥著秘所,进出之际都会响起**的摩擦声,相比於我的**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自始至终他的男根都没有任何反应。

    他开始低低啜泣,我只能看得到他双肩耸动,忍不住伸手握住他的下巴,用力将脸向後扳过来。他双眼通红,泪水从眼眶一直流淌到嘴角,凄惨堪怜——我不该看的。

    「很痛是吗?你可以开口求我停下。」我用拇指承接住其中一滴泪水细看,下身在他温暖的甬道中静止不动。

    「王八蛋!」

    他一点也没发现把自己也给骂了进去,狠狠一拳迎面而来,无防备之下,我的脸颊被打个正著,颧骨处顿时泛起**辣的感觉。

    「既然你这麽希望继续……」我一笑,放开他的脸,将分身完全抽出,然後猛然一挺身,重重楔入最里面的地方,他痛苦的呻吟随即响起。

    脸颊上的痛楚似乎令人心思飘浮,再无法专注。我一边纵情驾驭著这具梦寐以求的身体,一边想,若他早有挥拳向我的硬气,局势也不会一面倒地倾向我这一边吧。

    我与他,终究是走到了这一步,中间经历的一切,杀害无辜也好,策反起兵也好,浴血沙场也好,弑兄夺位也好,长长许多年,我掀起了惊天动地的波涛,只为一场早可以发生的强迫,多麽徒劳可笑。

    该死!怎样都没有办法!该死!

    「陛下?」

    贵妃翟氏看著我从她床上翻身而下,不由得错愕地拥衾坐起。

    我等不及召唤太监宫女,扯过衣袍迅速穿上,直直朝门口走去。

    「陛下?」翟氏的口气愈加惶恐。

    我朝後头摆手。「没事,你继续睡。」

    睡在帘外守夜的郑秉直甚是乖觉,马上整装完毕,趋前跟上我的步伐。

    「站住!干什——陛下!」

    蕙风园值夜的守卫们大吃一惊,齐齐跪倒跟前。

    「让开!」

    我脸色一定很难看,队长的应答带著明显颤抖。

    我快步穿过前厅上楼,木质楼梯发出吱吱哑哑的恼人声响,惹得人越发烦躁。

    今夜无月,第二层楼里没有任何光亮,侍女们在隔间休息,偌大的室内死气沉沉。

    郑秉直点上灯,我走到他床前。

    他憔悴得厉害,脸有病容,眉峰紧蹙。这些天刻意不听关於他的任何消息,也不送药过去,应该吃了不少苦头吧。

    「贵人前几天发了烧,奴婢斗胆用家乡的土方给贵人蒸澡,万幸有用。後面……呃,後面的伤,贵人不肯让奴婢们瞧,这两天的亵裤上都没有血迹,想来已经好一些了。」不知道他真实身分的新进小太监,红著脸轻声禀告。

    酸涩的情绪从口里一直蔓延到胸中,说不清是愧疚是尴尬或者别的什麽。

    那日胡乱穿好衣服离开蕙风园的时候,我气冲冲想著以後再也不要见他,十多天过去,牵挂却与愤恨如影随形。

    白日忙於朝政还能克制,到了夜里,不管是独眠或者临幸哪个嫔妃,他凄惨带泪的脸庞总是一次又一次浮现眼前。睡不好觉、摆弄不了女人,郁结於胸的一团狂气找不到出口,层层累积的恶劣感受在今晚达到顶点,终於还是来到这里。

    罢了,本来就是我自己犯贱。这一生我心中除了他不能再有旁人,怨天尤人自暴自弃都没有用,我认了。折寿也好,被天下人唾骂也好,死後下十八层地狱也好,我这一世为他而来,旁的什麽都无暇在乎。

    「你们下去吧。」

    郑秉直与小太监躬身离开,我凝视他的睡容,明明脸部表情渐起变化,眼睛却始终不张开。不想看到我?那也是理所当然。

    我吹熄灯火,脱下外衫躺到床上,紧紧搂住僵硬的身躯,把他的头塞进怀里,充塞胸膛的踏实感觉令我满足叹气——说到底我只是想这样安安静静地与他在一起,别的什麽都不求。

    半夜因为喉咙处微微的紧绷感而惊醒,睁开眼时,恰好对上他闪烁著狂乱光芒的眸子。我伸脚用力踹,他闷哼一声,跌到了床下。

    郑秉直急忙赶到,灯火重新亮起。他气喘吁吁,用怨毒的双眼死死盯住我。

    我伸手将凶器抓到眼前。勒住我脖子的,是一条织锦腰带,看得出他握得十分用力,精美的刺绣花纹都扭曲得看不清原本模样。常年戎马生涯,我的警觉性比一般人不知要高出多少,今晚睡得稍微沉了些,他才能将腰带成功缠上我的脖子,可惜也只能做到这一步而已。

    摸著连半点痛觉都不曾有的颈项,我对他说:「看来你精神不错,要不要我教你更好的打结绳之法?」

    他按住被我踢到的腹部,咬唇不语。

    我吩咐郑秉直用腰带将他手脚捆起来,然後搬回床上,自己也重新躺回他身边。

    「好了,继续睡吧。」

    接下来他竟张口欲咬我,那动物般生猛的样子实在滑稽,我忍不住大笑,边笑边用手绢塞住了他的嘴巴。

    「听话!」我拍拍他的臀,感觉到身体明显的僵直,便移开手掌,搂了肩头入睡。

    第十三章

    「陛下,陛下!」

    被梦里他的表情逗乐,我在郑秉直的呼唤声中依依不舍醒来,心情是久违的愉悦。

    「嗯?」

    「五更天了,该准备早朝。」

    我盯著低垂的床幔半晌,才稍微清醒了些。微转头,他安然睡在身边,背对著我。刚睡醒,行动还有些迟钝,我缓缓伸出手,在他光裸的脊背上缓缓抚摸。对方没有任何反应。昨夜尽兴,他浑身酸痛之下,未必睡得沉,只是不想睬我罢了。

    狂欢的馀韵仍在,若在刚开始那种不知餍足的时候,接下来必然又是一场单方面的发泄。对他的旺盛欲求从未改变,现在能够克制,是因为知道那样只能让他更添憎恶,还是不知不觉间变得沉稳了呢?

    在郑秉直和小太监们的服侍下洗漱著装时,我脑中一直萦绕著这个无聊问题。

    下了午朝後,换衣服的时候突然想起件小事来。

    「天气热,回头做几身凉快衣裳送到蕙风园,就用江南前些天贡上的缭绫。」

    郑秉直躬身道:「是,奴婢回头去量尺寸。」

    「不必了。」我伸手,在空中比著他从头到脚各处长短,稍加忖度便报出尺寸。

    他个头比我略矮,瘦骨嶙峋的身体,手脚胸腹上,曾经的筋肉多半消失,只留下一层皮肤因缺少光照而白得凄惨。

    从头到脚,全不是什麽吸引人的体态。真论起来,恐怕京中权贵大半这个年纪的男女都要比他好看。但是我这样比著,一双手就像真的碰著他身体一般,几乎难以自禁。

    「陛下,之前皇後娘娘带话过来,想请旨赐几匹缭绫。」

    她消息倒灵通。我勉强收摄心神,道:「一切照旧。」

    「是。」

    我在蕙风园藏了一个很重要的人,这已经是皇城内公开的秘密。我不但每夜与之同宿,向来吃穿玩用的贡品中,最好的都是先到他那边,使了有剩下,再拿去打赏嫔妃。皇後主动来要,不过试探宫人怀孕後我的态度而已。

    没有人知道此人的身分,御林军只能在外围巡视不得入内,指派去服侍起居的奴婢都是我登基後才入的宫,见面也认不出来,他自己更不会愿意在这样的处境中吐露半句。自然有人好奇,只不过都惧怕我的手段,无人敢试图探问。

    现下给皇後知道了我珍而重之的是个男子,那又怎样?

    若是畏惧人言,我今日怎可能身处此地。我不怕全天下人知道当今皇帝有龙阳之癖,谋朝篡位、弑亲滥杀,早有定论的罪名远比龙阳要惹眼许多,再多一条何妨?

    但他终究不是自愿,我只怕一不注意他就寻隙离去,因此才用这样的方法禁锢住他,就算不过一具行尸走肉,也好过可望而不可亲的日夜煎熬。

    甩甩头不去想这些,我专心翻看桌上叠成几堆的书简。近日朝中并无急务,册立太子的事情又出现在了每日的奏章上。

    即位以来,除了按制将太上皇的嫔妃移居、原东宫家眷迁入之外,「家中」格局并未有所变动。

    大臣们曾轮番进谏说要广纳天下闺秀,皇後也特地上书提过此事,都未得应允。冷落多少名女子,於我并没有差别,但就执掌天下而言,耗费民力之举,还是能省则省。

    我与皇後李氏、贵妃翟氏、淑妃秦氏分别育有一子,翟氏所出的元祈最长,李氏子元佑是名分上的嫡子,秦氏子元祯居末。嫡长子本该立为储君,我迟迟没有立储之意,与翟家的关系又明显较李家亲厚,惹来皇後与李国丈不安,也是自然。

    我无意纵容外戚,授予他们的封邑权势都有限。李国丈行事谨慎,执掌吏部时多有政绩,如今已致仕在家;李氏的兄长们,各自在地方和朝中任职,行为不端者有,大节有亏倒还不至於。

    而明远的父亲蔡国公不问政事多年,子侄中有几个颇得力,於朝中充任要职,当年明远的同僚旧部,目前位列公卿的也不在少数。说到当年太子母家的企图心,两方恐怕不相上下。

    子嗣也许就只有眼前这三名了,尽管挑选馀地有限,我还是想等他们都大些再做决定,以目前观察而言,并没有哪个儿子值得托付江山。

    正思忖御批措辞间,郑秉直报说内卫有要事上奏。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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