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online]谁说人妖不流泪》分卷阅读10

    我酝酿了半天的情绪,像个炸药包一样轰轰烈烈的爆了,回骂了半天,我听见秦宝问,”谁的电话啊,说那麽开心。”我说:“是包子,你见过的,很胖的那个……”宝宝还是背对著我睡著,肩膀却明显的松下来。

    身体钝痛著,随便套了件裤子,短袖,如果不是没面子,我很想扶著墙走。出了门,下了楼梯,慢慢蹭到南门的取款机前,查了下余额,发现老头子真汇了两万多。他没给我发一个短信,我以为会被他无视,取款机一次只能取两千五,我把卡退出来,塞进去,重复了好多次,才取完。一个裤袋赛一个,像塞了两块砖头,把袋子绷的紧紧的。

    回了宿舍,慢慢靠著桌子,把钱从裤子里抽出来,锁进抽屉。秦宝翻了个身,似乎是真累了,精神不振的。桌上放了热豆浆,不知道他什麽时候去的饭堂,一口一口喝干了。我腿软的想坐到凳子上,不过坐了肯定更受罪。抓耳挠腮了半天,还是站著。

    手机上有四条短信,都是催我去家教的,本来想告病,结果那家收到回信,却直接开始了连环夺命call,像是如果我不去,就会立刻找上门来。我被催的头皮都麻了,後来还是拎个包上了公共汽车,车上一大堆空著的椅子,塑料的凳子,涂著讨喜的颜色,大红,大黄,大蓝,我看了只觉得屁股疼,拉住一个吊环,随著汽车的韵律来回晃著,死也不肯坐那种凳子。

    到了地方,还没进屋,就听见户主们争吵著,伴随著摔碗摔花瓶的声音,硬著头皮进屋,就看见女户主围著围裙站著厨房里骂,两个小孩坐在沙发上,像是得了失聪一样看电视,间或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男户主反手把门给关了,还上了锁。我鞋还没脱呢,站在玄关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户主说:“肖老师是吧,我们家里也不富,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孩子好……”

    我陪笑著:“那是,那是。”

    户主又说:“小孩喜欢你讲的,喜欢就好。我们也算不上亏待你,工资都是当天结的……”

    我笑著:“那是,那是。”

    女户主突然从厨房里冲出来,伸出一只手,说:“那好,拿来。”

    我不知道她说什麽,那手上还戴著洗碗时用的红色塑料手套,沾著白色的泡沫星和油花,我强忍著没退开,老老实实的说:“什麽。”

    女户主的脸变得很扭曲,那幅表情甚至能生动的诠释出语言,像是在无声的咆哮著:你这人怎麽能这样呢。她果真吼了出来:“钱啊,你拿的钱还回来啊。”

    男户主把自己几乎要扑上来掐我的老婆拉开了一点,不过语气也是明显的不耐烦,”我前几天刚取的钱,几个月的工资,两万多块,忘了锁,你一走钱就没了!”

    我靠著墙,後面疼的厉害,明明记得没出血的,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我尝试著好好解释几句,谁让我这种状况干不过泼妇,“先生可能误会了,我并没有动您的东西……”

    那女人已经扑过来抓著我的双手,吼著:“老公,咱们抱警算了,跟个流氓扯不清楚的。”我伸手挣了挣,那塑料手套的触感实在太恶心了,不过那女人的手紧的跟铁箍一样,我有些好笑的看著那男人拨了110,他们的脸比我僵硬多了。那女人把我当杀人犯一样怕著,又装出嫉恶如仇的模样,我尝试跟她交流几句,她就露出快抽筋一样的表情,男人则是站得远远的,脸上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紧紧地握著电话筒。

    他们等了很久,我说:“我坐著等行不。”那女人半天没动静,於是我就靠著墙根,一点点坐下了,後面疼了一下,但站麻了的腿却是解脱了。那两个小孩目不斜视的看著电视,我十分佩服他们的定力。过了40分锺,楼下终於有了警笛声,来的果然是个穿著民警衣服的,我坐著扫了他一眼,没枪,没电棒,别怕。

    那一对狗男女对著那二十出头的小警察开始说个不停,间或夹著女人的哭声,他问我的时候,我坐在地上,发挥出神入化的演技,配合真情实感,动情的苦笑著:“我刚来就被这样折腾,还被反锁了,警察同志这算不算非法拘留,你看我手上的瘀痕,都是他们掐的。”

    女人似乎彻底崩溃了,声嘶力竭的吼著骂我,那小警察被喷了一脸唾沫,隐忍的表情很讨喜。她说:“你敢不敢让我们去你住的地方查查,肯定有你偷的钱。”

    呸,我要能同意,今天就改名姓蠢。抽屉里还锁著老头子给我寄的钱呢,万一被当成赃款,我不是很郁闷?我说:“这位阿姨,您的钱到处乱放,现在弄丢了找不著乱怪人的心情,我很能理解,但是并不意味著您有这个资格扰乱别人生活,就算是警察想搜,也得有个搜查令吧。更何况,你就算找不著钱,也会赖我存了,藏了,转移了,分赃了,要麽就是匿名捐希望工程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生气我还想哭呢。”

    我看出那小警察想笑,不过在憋著。就在我几乎把疼痛忘了,得意洋洋的时候,那两个小孩嘀咕了一阵,从沙发上跳起来:“老师,你就算生我们气,我们也不能撒谎,那天我们看见你把钱拿走了!”

    那是我第一次坐警车,坐副驾驶座上。户主那家自己开车去警察局,警车在後面跟著他们走。黑白色调的车皮,印著警徽,车轮特大,拖著一节车厢。我回头去研究,看见隔离车厢和驾驶室里的铁栅,车本来是运犯人的,我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下此刻仍坐在前面,不是被关在後面。

    坐进局里,桌上一人面前放著一杯热茶,喝下去,满口浑浊苦涩的味道,估计是铁观音。这几年警察的态度似乎好了许多。秦宝以前最喜欢给我讲别人逼供的故事,拿台灯的强光对著嫌犯的眼睛,坐的椅子是没有靠背的……幸好一桩没有遇上。那家把他们讲过的故事又复述了一次,小警察忙别的去了,另外一个人做的笔录。轮到我时,我相当配合,死不承认。那两个孩子蹲在门边上,拔那盆君子兰的叶子。笔录一直持续到晚上八点,大概是因为每人的说辞都没有变过,就一直拖下去。散夥的时候,女户主激动的说:“警察同志,可以把那人拘留了吧。”

    那个小警察让我们留了联系方式,笑了笑,”证据不足,我们会研究是否立案的。”出了局子,我看著那夥人喊:“阿姨,记得回去好好找找钱放哪了。”“妈的老子昭雪了找你要双倍的精神损失费!双倍的!”我连续踢了几颗石子,没一颗砸到那辆面包车。

    那群人也咒骂著,很快开远了,装出比我还不甘心的样子。我走了很久才见著车站,好不容易等到一班车,回到宿舍已经九点了,看到秦宝的时候,我觉得一直僵硬的脚终於恢复了知觉,软麻,刺痛,趴在床上。秦宝问我怎麽了,老子只是摇头。

    桌上的粥是凉的,不过肚子早饿了,来者不拒。秦宝摇我起来吃东西,我迷迷糊糊的说:“疼,爬不起来。”宝宝端了粥坐床边,拿勺舀了喂我。很快吃光了,又继续迷迷糊糊的躺著。秦宝问:“我帮你揉揉。”

    他的手带著热度,本来一碰就痛的,揉著揉著又好了。我骂他:“是你,都是你。”他的手顿了一下。我闷声吼著:“如果有天老子玩完了,你怎麽办。”

    秦宝摸我的後脑勺,像是安慰小孩子一样。“你偷了抢了还是杀人了。”我大声吼著:“没有,老子啥都没做!”“那还担心什麽,杞人无事忧天倾。”

    我反手推他,“你不懂。”

    秦宝笑了笑,开始捏起我的手,手胳膊正酸,捏的我挺舒服。“我才不担心你玩完了,只担心我玩完了你怎麽办。”我眼睛一下子湿了,挣扎起来,”秦宝你再乱说,我他妈揍死你。”

    握著我的那只手突然用力起来,”肖云春,我觉得你哪里都好,连你这脾气都喜欢,看你顺眼的想把你嚼烂了咽下去……”

    他没头没尾的问了我一句,”天底下还有吗。”

    我大笑著,胸腔里却苦闷著,“哈哈,当然有了,多著呢,喜欢老子的忒多了,排长队去了。”我想做的事情,突然清楚起来。

    “到底出了什麽事。”秦宝看著我,手上用力,把我头发拨成鸟窝。

    “别弄,”我拍开他的手,吸口气,龇牙咧嘴的一笑,“我明天非把事情都解决了才回来。”

    第二天中午,我终於活了,给秦宝打了饭,吃完小睡个午觉,又坐上了公共汽车。原本是想跟那屋疯子再好好谈谈,没啥事干嘛上警察局动刀动枪。没想到到了小区,却发现别的。这个城市里,楼层都是半新不旧的,雨水洗著墙漆,锈斑爬满铁栅,连写著栋数的楼牌都模模糊糊,不过绿化却好,榕树须下石凳石桌,桌上刻著象棋楚河汉界的格子。

    走近了,便听见两个小孩嘀嘀咕咕的笑声。”昨天果然好玩,你不知道那人表情多傻,老大。”

    “你们把钱藏好了吗。”

    “老大放心啦,下午还去网吧吗,kof系列没上次那个游戏好玩啊。”

    我用脚划了半天土,才往前走了几步,在树後站定了。那声音果真是陈牧,他还是那套立领黑色的男校制服,手插裤兜里站著。

    我的手原来还老老实实按在树上,听完他们的对话,已经扒下了好几块树皮。我在那里站了几分锺,才转身要走。我没那麽宽宏大量,谁背地里黑老子,我拼著命也得回捅他几刀。

    这件事一弄明白谁下的手,也就好解决了。他们爱搜我宿舍就让他们搜去吧,仔细一想,抽屉里的钱是不是偷的,去翻银行的转帐记录就清清楚楚了。老头子工资卡里一月一月攒下来的票子,转账给了我,我亲手从提款机里取出来的,摄像头对著拍的,我怕什麽。更何况只要找到不见的那迭票子,一查,估计只有那俩小孩的爪印,没老子的指纹。除了麻烦点,谁也不能把白的弄成黑的。

    我正在气头上,走急了几步,没留神台阶,绊了个趔趄。那群乌龟蛋听见动静,都看见我了。小孩胆小,跑得比兔子还快,只剩下陈牧还站著。好久没见到了,他还是像过去那样,皮毛上的大气早成,骨子里的乳臭未干。

    他站在那里,毫不退却的看著我。脸色却是惨白的,看来并不是不怕。他那张脸生的不错,就算嘴唇薄的像一条线,眼睛里装了两团火,眉毛皱的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有些稚气的线条,过几年长开了就好了,明明是致命伤,现在看起来又像是获胜的法宝。他不过是个孩子,我的拳头对著这样一张脸,打不下去。

    他就是太幼稚了,太较真了,轻重缓急,什麽是该做的,不该做的,我这把年纪的人都懂了,他还没到明白的岁数。

    “道歉。”居然是他先开口。

    “是你做错了事情,道歉。”他说著,手都握成拳头了,还在微微颤抖。

    这只受伤的狼崽子,随时会扑上来咬一口。不过老子不怕,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猎枪。“哦?我不知道我哪里错了。倒是你,小弟弟,教唆犯是什麽你知道吗?教唆别人犯什麽罪,就要被判什麽罪。”

    他的腰挺得笔直,但脸色白的像鬼。我见过老师拿戒尺打小孩的,被体罚的儿童都他这幅想哭还要忍著的表情。我说:“你们偷了多少自己心里有数。盗窃财物价值人民币二万元以上的,算数额巨大,量刑在三年以上十年以下……”

    陈牧额发在脸上投下阴影,发梢里藏的那双眼睛黑的吓人,里面塞满了各种各样的负面情感,像团乱麻,苦闷的让我觉得我在欺负他,可我找不著乱麻的线头,我只会搅混水。“别以为你没成年就没人治得了你,教唆不满十八周岁的人犯罪的,会从重处罚,敢陷害老子,等著被关上十年八年,告诉你。”

    他看著我,明明是面无表情的一张脸,我却有些说不下去了。秦宝说我是滥好人,可这个人想让我万劫不复,我他妈才不做滥好人。“现在道歉还来得及,把钱放回去,别再惹我麻烦,我当不认识你。”可软话不受我控制,突然说出去了。

    “是你不对。我没有错。”陈牧看著我,他脑子里估计已经不存在理性这个区域了。

    我上前走了几步,想敲醒他,可陈牧狠狠拍开我的手。我大笑起来:“你他妈就这麽想坐牢?”

    “我没有错,就算坐牢!”陈牧突然大声吼道,声音却是嘶哑的。“有本事就把我关进去!”他眼睛里的那些东西,我一样都读不懂,鬼才知道他为什麽钻牛角尖,为什麽气成这样,宁愿鱼死网破。我吼著:“我他妈就不懂了,你怎麽就这麽恨我?我错了什麽了?哪里招你惹你了?你恨我恨成这幅德行?”

    我不明白,干嘛非要我道歉,我都给我们指了条活路了,他发什麽神经。陈牧沈默了很久,突然说:“你骗我你是女的。”

    我笑了,多大点事啊。”然後呢。”

    “道歉。”

    我耸耸肩膀,尽量把自己伪装成个无赖。“然後呢。”

    他似乎也是第一次想这个问题,眼睛里的那团火剧烈的跳动著。他说了什麽,我花了点功夫才听清他的声音。“赔我。”

    果真是乳臭未干。如果连谈恋爱付出的感情都能来个索赔,社会早就和谐了。但他竟然像是在说认真的。我怎麽赔,赔什麽。

    “没门陈牧。干嘛弄得事情无法善了。”我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耸肩,”老实说,这几天受的气,老子会好好记恨一辈子,但没打算让你去吃牢饭,去少管所,甚至不想看到你被开除学籍,各退一步如何。”

    他僵站著,脸上不是同意的表情。他想从我这里拿回什麽,不懂就不去懂了。我挠挠头,只好冷笑:“随你便。”

    正要走,陈牧在背後喊:“老婆。”

    我觉得脚上像是突然压了铅块,世界有些摇晃起来,我的眼睛有些酸。在知道是他害我的前一刻,我心里都藏了他的影子,可现在影子已经死了,有人还在宿舍等我。

    回去的时候,屋子里因为拉拢了窗帘,暗沈沈的,秦宝蜷在床上听歌,耳朵里塞了耳机,怀里抱著枕头。我稍微动了动窗帘,一道光射进屋子里,他喉咙里咕噜了一声,以示不满。我站了一会,突然把窗帘拉开,嘴里大喊著:“太阳升起来了啊啊啊啊啊!”

    秦宝翻了个身子,哼著模糊的歌,继续闭著眼睛蜷著。桌上摆著早上吃剩的饭盒,飞著苍蝇。我在抽屉里翻找著,一直没找到要找的东西,不怎麽记得放哪里了,只好一点点清理。左边是半米高的碟架,包子下载的电视剧,好看的全刻录下来,编了号,那边堆不下了,就堆在我这里;右边是簇新的课本,和翻烂的小说选刊,大众软件。把书挪开,还找到了半袋全脂奶粉。

    挪书的时候,弄出点动静,大学英语教材一共十六本,我捧著想塞到二层的书架上去,没想到胳膊使不上劲,最上面八本掉下来,还砸到了脚面。秦宝听见动静终於坐起来,摘了半边耳机,开始替我搬书。

    “翻什麽呢。”

    “总之是找东西。”我敷衍著,视线在开始显山露水的桌面上来回飘。秦宝把掉在我脚边的一本课本捡起来,随手翻著,说:“这麽干净,不用功。”我吼著:“我记本子上,鬼才写书上呢。”正要伸手去夺,就看见书页里夹杂个东西。踏破铁鞋无觅处,柳暗花明又一村,正是我要找的,连忙抢过来塞裤兜里。

    秦宝眼睛一下子瞪大了,”那是什麽,给我看看。”我默默的东西堆好,坐在计算机椅上,带上我最喜欢的大耳机,背对著他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秦宝在我後面站了一会,估计是我一直没回头的缘故,他很快又蜷在床上听歌去了。我等他离开,才去开计算机,进了桌面,再开360保险箱,使用迅游加速,之後才进逍遥。那次差点被盗号,秦宝训了我一顿後,防盗意识居然真上去了,进了游戏,陈牧还没上线。

    我听著背景音乐,喜欢过的地方,都去逛了一遍。城里的黄叶下雨一样,簌簌落著,古刹里的撞锺声,震著耳膜;海上浪涛拍著浪涛,灰色沙滩旁的水寨,原木高耸著,结著在海风中剥落颜色的红绸;凋零的桃花瓣,河畔齐腰的芳草,碧色涟漪里拥抱著萤火妆点的星光。我曾经骑著毛驴踏过他们,现在用脚去丈量,还是觉得挺漂亮。

    逛了一个多小时,那个人上线了。今天是六月十四,算算日期,第一次玩逍遥,还是去年十月的事情,转眼大半年了。感觉发生好多事,可仔细去想,每件事情都记不真切,像是玩著玩著,时间就刷刷刷过去了,看电影似的,散场後什麽都没留住,人却看得筋疲力尽。

    我给随风写信:“来天台峰,有事。”

    他很久没回,我以为他不准备回信了,他才说:“我在城外,你要来就来。”

    我耙著头发,把耳机戴到最舒服的一个角度,原本不准备理他的。夜色里,身旁玉砌似的石栏外,是翻滚的云海,月色泼墨般倾泻著,人妖号那条白裙子,流淌在地上,丧服一样的颜色,最适合别离。可是我很快看见随风在刷世界,他发著很多极品装备的图,群英惊梦链,六叶妖娆金莲甲,九音盘云妙法履,千风吟啸朝凤冠……都砸成了最高级别的紫色。随风刷著喇叭喊:“坐标-221,198,装备丢地上了,要的来捡。”

    我没办法继续在天台峰等下去了,往那个方位开始跑,还没接近,就变得好卡,地图一格一格的切换著,画面不时出现贴图丢失的效果,好多人,不知道有多少,团团围著,向前潮水般的涌著。随风骑著火凤,在当前频道里喊话:“衣服已经被捡走了。”

    我向前走去,按著拾取这个动作的快捷键。那个人把武器丢下来,我没捡到,他又丢了帽子,还是没捡到,最後那条项链落在地上,我按了好久的拾取,最後发现那条项链,真的静静躺在我的背包里。

    随风把东西都扔完了,然後往天籁城那边飞去,我没有坐骑,只能跑著。跟了好一会,我给他写信:“我捡到项链了。”他停下来,说:“你不配拿这些东西,还给我。”

    我说:“好。”我把那条镶嵌著蓝水晶的项链扔在地上,群英惊梦链,刺客最好的项链,贵著呢,可随风站在那里,没有动手捡。他好久才说:“你留著也行。”

    他过了一会,又重复了一遍:“你留著吧。”

    我打著字:“配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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