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无战事同人)北平无战事[方崔]花好月圆人长寿》分卷阅读10

    身心都彻底地放松了,方孟敖躺下身子,在草地上闭上了眼睛。

    崔中石就静静坐着,在他身旁看向远方。

    一人睡眠,一人畅想。

    方孟敖后来回忆,人生中最幸福也不过此刻了吧。

    所以当他听到崔中石在西山监狱被枪毙的消息后,不啻于心脏被人捅了个血肉模糊,搅烂了只剩下些渣滓。

    信任从这里开始。

    此后崔中石经常来找他,每次来的红酒香烟和温暖笑意,方孟敖和他的二十名飞行大队成员早已熟悉无比。甚至徐长武还调侃方孟敖,说崔副主任对你如此上心,简直比老婆还要好,要是队长你将来娶不到妻,干脆就把崔副主任娶进门算了。

    这时候方孟敖就会笑着骂他,说的什么屁话,你队长会没人追?那么多漂亮大学生等着你队长挑。而人家崔副主任都是有家室的人了,开这种玩笑可是有几分过分了。

    方孟敖虽然关心,但是关于崔中石家里的事他从来不问。

    他不问,崔中石也从来不说。

    而自方孟敖入党以来,崔中石就从没告诉过他关于自己的私事,向来都是一直听方孟敖说,然后开导他。

    方孟敖对他的信任越来越深厚,可也越来越疑惑。

    他的崔叔温暖得发光,可是就像一个谜团,远远看去一眼见底,近了却又什么也不到了。

    即使如此,三年内他们之间没有发生任何矛盾。

    几乎是方孟敖一边倒似地服从崔中石,服从他从组织上带下来的命令。

    直到到了今天。

    他第一次明着面的吻了他的崔叔。他原以为崔叔对自己也是有着那样的感情的。不然为什么在这三年来,一直都这样陪在自己身边?

    可是他的崔叔只是冷冷地推开了他,拒绝了他,可就连拒绝,都是那样的温和。

    他的崔叔,让他想恨,想怨,都狠不下心呐。

    方孟敖轻轻舔了舔还带着血的唇,擦净了,回到军营。却见军营里有在玩牌的,有仰面睡觉的,还有大声喧哗的。这时郭振刚身上正披了床厚厚的军被,这热炭似的天气光着膀子都炎热,他这么一来方孟敖觉得更热了。

    热得隐隐心焦。

    方孟敖轻手轻脚地走到徐长武身后,凭借超凡的记忆力记住了他的牌,对着对面叫苦不已的郭正刚说:“牌拿来,我替你打!”

    徐长武哪里愿意,连忙说:“队长,你耍诈,你看我牌了!”

    方孟敖轮了他一眼,脸色未变分毫:“给我记着,打牌就是要看牌,不仅要看,还要看的光明正大!”

    可是我什么时候能看清你?

    方孟敖忽略这一瞬的失神,正要转身进入里屋。

    徐长武晃了神,盯着方孟敖看了眼,竟无话找话:“队长,你的嘴怎么破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到了第十章了。

    回忆也回忆完了。

    写的好累。

    古人说:食色性也。我觉得这话还是挺有道理的。崔叔能获得孟敖的信任正是投彼所需。

    孟敖喜欢红酒雪茄,他就送他红酒雪茄。

    孟敖想要有人真诚待他,他就把自己一辈子的真诚都给他。

    孟敖想要家的温暖,他就是最温暖的那个人。

    只是有一点,孟敖想拥有的他的时候,他此刻再也无法满足他了。

    崔叔是个有家室的男人,心中有着深爱的初恋情人,也许他可以孟敖付出生命,但这又不同于恋人之间的感情。

    崔叔,还不懂这种感情!

    所以,二人修成正果的那一天,还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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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胁

    子曰:吾日三省吾身。

    方孟敖坐在铁床上,脸颊埋进双手,静思。然当外面嘈杂突然平息,反而措不及防——

    走出门,看见来人,眼眶突然热了。

    心也热了。

    对方穿着便服,高大,挺拔,标志,考究。完全是青年才干的标杆。

    纵使十年未见,方孟敖仍能一眼就从人群中认出他,因为那双眼睛。

    此刻那双眼睛正微微出怔地盯着他,眼角带着一星半点的泪光。

    “哥……”

    方孟韦喊出了声。

    方孟敖走向他!

    方孟韦也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向他!

    十年的距离就只剩下了这几米的路程!

    方孟敖一把捞过弟弟的肩膀,朝着自己朝夕相处的队员笑了,笑着眼角有星点泪痕!

    “你们看看,我和我弟弟谁更高一些。”

    队员们都无声地沉默了,有感情丰富的队员甚至眼角冒出了泪花。

    方孟敖笑着,将弟弟带来的烟酒爽快地分了。自己拿了两瓶,递给方孟韦两瓶,示意人跟自己走进里屋。

    方孟敖一进来,便向还没坐下的弟弟问:“崔中石怎么了?徐铁英为什么找他麻烦?”

    方孟韦一滞,没想到十年没见自己哥哥,哥哥不问境况问人事,不问父母问崔叔。但还是流利地接到:“我不大清楚。但崔叔管着北平分行的账,徐铁英是五人小组的成员,照例是要问的。”

    方孟敖短暂地沉默了一下,接口道:“需要专门派人去接,专门守在门口不进屋?”一句话便切中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哥,你的意思是……”方孟韦说。

    “崔中石被徐铁英缠上了,”方孟敖下结论,没有丝毫怀疑,“崔中石能和徐铁英扯上关系,多半是因为钱。”

    “哥……”

    “而这钱的牵扯,却是因为我。”方孟敖说着,脸色也阴沉下来。接着抬起头,望向方孟韦,“对了,你叫他崔叔?”

    “我一直叫他崔叔啊。”

    方步亭办公室。

    四周摆设华丽而昂贵,一套四人座的沙发中间围着个檀香木的矮桌。矮桌山一副紫砂茶具,出自名匠顾秋水之手,价值千万。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刻在茶壶底的“蒋经国先生清赏”七个字。

    而这矮桌的周围,正是中央银行北平分行的行长方步亭,金库副主任崔中石以及北平警局总司令徐铁英。

    徐铁英的老脸上皱纹纵横,笑容沧桑竟如烟草烟雾般暧昧模糊。

    徐铁英走至床前,盯着漆黑一片的窗外,竟开口说:“这是什么花?好香。”

    岑寂。

    方步亭起身离开。

    崔中石看着眼前这个虚伪做作的军统,肠胃突然泛起一股恶心。仍是淡笑着说道:“徐局长的事我一定办好,不牵涉到行长。”

    徐铁英这才转过身,朝崔中石走来,那一步步,都充满了威胁……

    方孟敖房内。

    “哥,来北平这么久,你也该回家一趟了。”方孟韦一边用抹布擦洗着自家哥哥的铁床一边说。

    “擦干净点。原来住这屋的人是个军统,不知道带过多少女人上这张床。”方孟敖一手夹着雪茄,呼出一口烟雾,空气里顿时弥漫着烟草香。

    方孟韦立即咳嗽起来。

    方孟敖立即将雪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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