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之火/Fire from Heaven(亚历山大三部曲之一)》分卷阅读15

    “他的朋友试了。亚历山大好像很喜欢他,他甚至吻过他一次。但是他想要更多的时候,他吃惊地拒绝了,他在这种事上太嫩了,我哥哥说。”

    “你哥哥杀死山猪和第一个人的时候多大了?”最高的那个男孩问。

    “那是两回事,我哥哥说他会突然开窍,然后跑去追女孩,他父亲就是。”

    “哦,但是国王喜欢——”

    “安静,你这蠢货。”他们回头张望着,大人们正在看马贩子带来的两匹种马在马场上跑,男孩们停止闲聊,直到禁卫军开始在国王的看台旁边结集。

    “看,”一个人低声说,指点着指挥着的军官。“那是保森尼阿斯”他们显出一副知情的神色,说道,“在那个死掉的之前,他是国王的情人。”

    “发生了什么事?”

    “嘘,人人都知道这事儿。国王抛开了他,他快气疯了。他在一场酒宴上骂那新宠儿是个无耻的娼妓,跟任何付钱的人上床。人们把他们拉开了,但是不知道是那男孩真的在乎国王,还是因为名誉受到了损害,最后他告诉一个朋友,好像是阿塔拉斯,在他死的时候告诉国王。第二天他们袭击伊里利亚人,他直接向对方的首领冲去,被当场砍死了。”

    “国王作了什么?”

    “把他埋了。”

    “不,我是说保森尼阿斯。”

    一阵疑惑的低语声响起,“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你想死么,说起这个。”

    “他应该很后悔。”

    “不是的,是阿塔拉斯和他的朋友们干的,我哥哥说的。”

    “他们做了什么?”

    “阿塔拉斯一天晚上把保森尼阿斯灌得烂醉,然后他们把他扔给马夫们,告诉他们可以自己乐一乐。他甚至跟不付钱的人也上床。他们好像还痛打了他一顿,第二他他在马棚的院子里醒过来。”

    一些人小声嘀咕着,他们看着院子里那军官,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大,并不怎么出众地英俊,他留了胡子。

    “他要国王处死阿塔拉斯,国王当然不会答应,就算他想,公民大会也不会同意。但是他得做些什么,他给保森尼阿斯土地,提拔他当禁卫军的副官。”

    [历史记载行刺菲利浦的保森尼阿斯的故事也很黄很暴力,但很简单,就是阿塔拉斯这个无良分子追一个贵族青年,就是这位保同志追不到手,想要报复,就在自己举办的酒宴上把他灌醉,然后自己和几个同伙qj了他。事后保森尼阿斯向国王申诉,但是国王不管,因此几年后他谋杀了国王。玛丽奶奶衍生出这么复杂的爱恨情仇……]

    最高的男孩沉默地听完整个故事,说,“亚历山大听过这些事么?”

    “他母亲什么都告诉他,为了教唆他反对父亲。”

    “但是国王在大厅里侮辱了他,所以他才出去杀了那人。”

    “他告诉你的?”

    “当然不是,他自己当然不会那么说。我父亲当时也在那儿,他经常和国王一起吃晚饭,我们的土地挨着。”

    “你之前见过亚历山大?”

    “我们还是孩子的时候有一次,他应该认不出我了,我长大不少。”

    “他知道你跟他同样年纪的话,他不会喜欢你的。”

    “谁说我是了?”

    “你告诉我你跟他生在同一个月。”

    “我没说是同一年。”

    “你说了,你来的第一天就说过。”

    “你是说我在撒谎?好吧,来呀,”

    “赫菲斯提昂,你这苯蛋,你不能在这儿打架。”

    “那就别说我撒谎。”

    “你看上去不止14岁,”和事佬说,“在健身房里你显的更大些。”

    “你知道赫菲斯提昂长的像谁么,亚历山大。不是那种像,而是,就像他的哥哥。”

    “听到拉,赫菲斯提昂,你母亲跟国王很熟么?”

    他只想到这个时间和地点的安全,下一刻,他躺倒在地,嘴边流血。国王到来引起的骚动中只有几个人看到这一幕。亚历山大一直用余光观察着他们,因为他把自己看作他们的指挥官。但是他决定不管这事。他们又不是在值班,而且被打倒的男孩是他最不喜欢的。

    国王骑马走向看台,由禁卫军的长官索摩特菲拉克斯护卫,保森尼阿斯在看台边向他行军礼,男孩们尊敬地站好,一个咬着嘴唇,一个攥着拳头。

    马匹交易进展顺利,穿着骑马装的菲利普向领主,随从,军官和马贩子们举手致意,走上看台,喊他的朋友过去。他的目光落到儿子身上,他动了动,看了看围绕着他的小团伙,然后转过头。亚历山大继续和哈珀勒斯聊天,他是一个黝黑英俊,态度随意的青年,不幸有一条腿畸形。亚历山大很敬佩他忍受命运的方式。

    一匹赛马走了过来,上面骑着个穿着条纹外衣的努比亚男孩,据说今年国王来马市就为买一匹战马,但是他手笔很大,简直都成了神话,他曾给替他赢得奥林匹克竞赛的骑手13塔兰同黄金,因此马贩子们认为这是个好机会。菲利普笑着摇着头。指望能跟马一起被卖下,好带上金耳环,在节日有肉吃的努比亚男孩策马小跑回去,满脸失望。

    战马正被展示着,为了出场的优先权,马贩子们争斗了一上午,最后送了最多贿赂的人胜出。国王走下来,察看马嘴和蹄键,观看马腿,听着胸声。马都牵下去了,或者保留在一边以防实在没有更好的。有个落在后边的,菲利普不耐烦地瞧着他,那是大个的赛萨利马贩子菲罗尼克斯,正在生气,对他的马夫说,“告诉他们我要吊死他们,如果他们不能马上把那畜牲牵来。”

    “吉特斯说可以把它牵来,但是……”

    “我要自己对付那畜牲,非得要我自己来么?告诉吉特斯,如果我丢了这桩买卖,他们条鞋带也别想剩下。”带着真诚,尊重的微笑,他接近了国王。

    “陛下,他已经在路上了。你会看到他跟我在信里描述的一样,而且,请原谅这耽搁,他们才告诉我,有个蠢货弄脱了他的缰绳,他不太好抓住,啊,他来了。”

    他们小心地牵来一匹带白星的黑马,其他马背上都有骑手来展示步伐,这匹虽然浑身是汗,但是呼吸声却不像跑过,他们把它牵到国王和他的驯马师眼前的时候,它扩张着鼻孔,眼睛向旁边看着,它努力想抬起头,但是马夫把它的头往下拽着,它的笼头很华贵,是带银边的红色皮革,但是它没带马具,马贩子的嘴唇在胡子后面充满敌意地动着。

    看台旁边响起一个声音,“看,托勒密,看那个。”

    “那里,陛下,”菲罗尼克斯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说,“那是闪电,如果说曾有适合国王的马……”

    它的确每个细节都符合色诺芬描述的的理想的马。从马蹄开始,像他建议的,前后看蹄子都很深,跺脚的时候,现在它正这么做,发出铙钹般的声音。它的腿骨粗壮而灵活,胸膛宽阔,脖子呈弓形,就像那位作家描述的那样,好像斗鸡的脖子,马鬃又长又密,丝绸般光亮,没好好梳理,脊柱形状良好,腰粗而短,全身纯黑,每侧的肋条上都烙着一个三角形记号,那叫牛头,是它血统的标记,它的前额上有一块几乎是同样形状的白星。

    “那是,”亚历山大带着敬畏说,“那是匹完美的马,每一处都很完美。”

    “他太凶悍。”托勒密说。

    在马场上,马倌吉特斯对看着他们大费周章的奴隶说,“这样的日子,我倒希望当他们占领我们的城市时,像对我父亲那样割断我的喉咙,上次摔下来我的背还没好,太阳落山前又要来一次了。”

    “这匹马是个杀手,他要干什么,要杀了国王?”

    “马没什么过错,我告诉你,除了脾气太大。它发脾气的时候就像喝多了的猛兽,过后他大概会跟我们算账,我们比马便宜。这是他一个人的错,要是我告诉他这马发脾气不是出于恶意,他会杀了我。他一个月前从科洛索斯买了它,就是为了这宗买卖。他付了两塔兰,想赚回三塔兰,要是他没有伤了它的心的话,本来是可以的。我得说,他也早就伤透我的心了。”

    菲利普看到这马焦躁不安,离开几步绕着它走着,“很好,我喜欢它的样子,让我看看它走起来怎么样。”

    菲罗尼克斯向那匹马走了几步,它像战场上的号角般长嘶一声,从马夫的手里挣扎着抬起头,蹄子在空中刨着。像是红色的笼头流出一滴颜料般,它嘴边流下一滴血。

    亚历山大说,“看他们给他带了什么,看那些倒刺。”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控制住他,”菲勒特斯说,“漂亮不是一切。”

    “但是他还是昂着头。”亚历山大向前走去,众人跟在他身后,他只到菲勒特斯的肩膀高。

    “看他多有精神,陛下。”菲罗尼克斯热切地对国王说。“这样的马可以训练前蹄腾空,撞击敌人。”

    “那是最快的让战马在你身下被杀掉的方法。”菲利普毫不客气地说。

    “让我看看他的肚子。”他召唤身边罗圈腿的男人,“你想试试么,杰森。”

    王家驯马师走到马前,发出快乐的抚慰的声音,马向后退去,跺着地面。他用舌头打着响,说着,“闪电,好孩子,嘿,闪电。”听到这名字它全身都因愤怒和怀疑颤动起来。

    杰森转身说,“牵住他的头直到我骑上去,”他告诉马倌,“这看上去不是一个人的活儿。”他接近马的侧面,要抓住马鬃。只有马鬃,除非用长矛拱住往上骑,为了美观和舒适马身上有鞍子,但是没有马镫。有种吊绳是为老年人,还有那些娇气的波斯人准备的。

    最后一刻他的影子挡住了马的眼睛,它猛地一跃,转过头,躲开了杰森的手,他退回去斜眼瞄着它的侧面,半边脸扭曲着,国王看到他的样子,挑起了眉毛。

    一直摒住呼吸的亚历山大,回头看着托勒密,用气愤的口吻说,“他不会买它了。”

    “谁会呀,”托勒密说,“不知道他干吗展示它,色诺芬都不会买下,你现在倒该引用他,‘神经质的马不会伤害你的敌人,但是会伤害你’。”

    “神经质?他?他是我见过的最勇敢的马,他是个战士,看他被打成什么样子,你看肚子下面都是鞭痕,如果父亲不买下他,那个人不会让他活着离开的,我能看出这个。”

    杰森又试了一次,无论他从任何角度接近这匹马,它都向他踢着,他看看国王,耸了耸肩膀。

    “是他的影子,”亚历山大着急地跟托勒密说,“它连自己的影子都怕,杰森应该看出来了。”

    “他看出来了,他要考虑国王的安全,你想骑这样的马上战场么?”

    “是的,我想,去参加所有的战争。”

    菲勒特斯抬起头,但是没捕捉到托勒密的目光。

    “好吧,菲罗尼克斯,菲利普说,要是这就是你马厩里的货色,就别浪费时间了,我还有事。”

    “陛下,给我一点时间,他只是太活波了,吃的太多,他的力气……”

    “三塔兰金子我能买到比摔断的脖子更好的东西。”

    “陛下,只是为你,我打特殊折扣。”

    “我很忙,”菲利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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