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好月圆+天为谁春(远山含黛番外)》分卷阅读3

    欧阳和少尹这对好欢乐啊撒花

    番外之 花好月圆 第3章(cp雅少慕x南尧月)

    那人一袭天青色绸服,细软绵贴的衬在身上,剪裁得体的衣料勾勒出晶莹如玉的纤弱身段,站在殿中柔弱得似乎风一吹即会倒下;长发松松挽了个髻,漆黑如墨的发丝随著他微微欠身的动作越过肩头,遮了那白玉无瑕的侧脸。

    雅少慕定了心神去看,却只看得到长发如丝下微微颤动的肩头,那魂牵梦萦的素颜却固执的藏在他眼光难以企及之处。

    雅少慕便如乱了节奏,瞅著那人就脱口了一句:“尧月,朕……朕好想你。”

    这话一出来,像是一口锅中溅进去一滴滚油,把原本沈静得诡异的气氛烧烫得!!作响,不止身後跟著的内侍们愕然对视,眼见著南尧月的身子也颤动更甚,终於是抬起了头向他望来。

    四目交接,天勤关里重逢的一幕同时在二人脑海中回放,那浅尝辄止的肌肤触碰怎经得起分别四个月後的捂热发酵,雅少慕只觉得南尧月盈盈水眸里,盛著的都是无处诉说的委屈,下身便是一个激灵,血脉齎张起来。

    幸而他素来是极有分寸之人,哪怕此刻只想抛却一切上前揽住那替自己生育了一儿一女的柔软身躯,狠狠的噙咬侵占掠夺於他,到底还是顾忌了自己的天子身份。

    微吸口气,缓下那份激动。听得南尧月道:“南某惶恐。”

    他又低了头,谦逊而有礼的续道:“南某此次蒙大雅皇帝恩宠,赴王城述职,带了上十件大漠特产,都是中原不曾有的,还望陛下笑纳。”

    身边人递上一捆卷轴,南尧月葱白十指接过,呈递过眉间,道:“这里是大雅岁赐所用各项开支,明细均已登记在册,呈陛下御览。”

    南尧月不过微微恍惚便恢复了南族首领的气度与自持,他嘴中谦卑冷静,动作也极为平常自然,雅少慕看在眼里就有些胸闷。

    他借口岁币之赐,原本为的就是寻个冠冕堂皇理由将他招来王城;大雅国库丰盈,怎会真正在意那批黄金用在何处?

    只是眼前这人分明知晓他的心意,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固执,一板一眼的偏要履行那虚繁的礼节手续,年轻的大雅皇帝焦躁了一会,忽然笑了。

    你要摆你那套花腔架子也无妨,朕既然定了心肠要将你捉到身边来,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作态。

    示意随侍上前接下卷轴,拿到手里略翻了翻。

    南尧月恭身袖手立在一旁。

    雅少慕并不细看,大致瞟了一眼,淡淡道:“南大人费心了。今日时辰已晚,宫中已备下宴席为南大人洗尘。”

    “南某……”南尧月辞谢的话语刚到唇边,雅少慕一句话便断了他早早离去的念想:“既是督察官,对每项开支节余应当有自己见解与建议,朕想细听一二。”

    大雅皇帝放了话,南尧月再不好推托。

    他垂了首,不为人知的抿紧了唇。洗尘宴。大雅皇帝亲自招待的丝竹声乐里,想必总会有那麽一两位嫔妃出席吧?早就风闻雅少慕後宫佳丽无数,他那宫闱衾帐里,有多少如花美眷恩泽承欢过?

    以及……

    南尧月心腑处微微刺痛起来。

    那个胎发柔软而稀薄,只见过一面的小小的男婴,他痛苦挣扎了好几天,九死一生才产下的头胎子,雅重月──他离开时他尚在繈褓中,连模糊音节都发不出来,──那个孩子现在在哪里?还好麽?他可有受到後宫中其他人的欺负,可有嫔妃……将他认作膝下子息?

    他想问,面对那黄袍威肃的身影,却只能任由话语滴溜溜在舌尖上打转。

    久久立於原地,雅少慕会带其他女人出现在面前的悲伤设想与对儿子的苦苦思念纠缠在一起,南尧月水瓷般剔透的脸慢慢转得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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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墙之隔的御花园里,南小木还在继续挑战著素未谋面的亲生兄长的耐性。

    雅重月面上已现狠厉,这不怕死的小丫头根本没听说过宫中关於太子的传言,要给点苦头吃她才晓得适可而止吧?

    “我再给你一次自己走出去的机会。”语气中寒意冰人,全然不似出自一个五岁孩童之口。

    南小木望著他那双漆如点墨的俊美眸子,不明白这人为何上一秒还在编故事来诳她吓唬她,下一秒就像结了层霜在脸上。

    那张无甚表情的脸,分明是个陌生人,她却为何总觉得心头悲悲戚戚的,像是从他那处传染来一股透心的孤寂感呢?

    她记得雅重月回了他叔叔一句“他才没有闲工夫管我”,就是从那句话开始,他开始变得冷气森森的。

    南小木主动忽略最後通牒,试探的问:“雅重月,你是不是……很寂寞?你父亲不管你麽?”

    手腕忽然一痛,雅重月紧紧攥住了她细小的手臂,五个手指头印结结实实浮现在小女孩玉藕般的手腕上。

    雅重月冷哼一声,并无意作答的样子,拖著她踉踉跄跄的身子就往园外走。

    南小木一边被毫无反抗的推搡著前进,一边还在问:“你娘亲呢?”

    施加在手腕上的力道更重了,血液都似要逆流。小男孩面上寒霜重得可以压死人,拽著她三步两步到了回廊上,锐声喊道:“来人!”

    小太监连滚带爬的出现,“太、太子殿……”下字没说完,已被一个迎面摔过来的物体撞了个满怀。拉开一看,是个眉清目秀,粉雕玉琢般的小人儿,正皱著眉头握著自己的一只手腕,轻吹不止。

    “把她锁起来,等本宫走了才准放人。”雅重月冷冷的轩起眉,小太监唯唯诺诺的应了,把小丫头护在身後,生怕这位性情乖张的太子爷再出别的花样。

    雅重月走了几步,又折回身来,对依然一眨不眨盯著他看的南小木说:

    “我娘亲早死了,你满意了吧?”

    语毕恨恨的拂袖而去。

    俟他走远,小太监轻轻推了推南小木,说:“你是哪宫的孩子?怎这般不知深浅,跑来栖凤宫的御花园?”

    南小木看他面色和蔼,不像要依雅重月的命令把自己关起来的样子,便指了指花园东边的方向,说自己是从那边一个洞口爬进来的。

    她问:“这个花园进不得的吗?”

    南小木穿著的是南族服饰,虽然被泥土秽染得不大看得出衣料的精细与上等,但那股出自良好家教的矜贵之气还是遮掩不住。

    小太监打量她一番,觉得不像宫中下人,可能是早朝上哪家王公大臣的孩子走错了路也说不定,便告诉她:“你既不是宫里人,也怨不得不知太子这条古怪规矩。这栖凤宫是太子殿下生身之人住过的地方,对太子而言是极其重要的场所,不容外人玷污的。尤其这御花园,听闻怀著太子爷时,那人最喜在这园中赏花,所以太子殿下每遇到烦心事,总要自个到园中来走走。”

    南小木“啊”了一声,雅重月既然这麽爱著他娘亲,为何刚刚又一副厌恶的口吻说他娘亲已死?

    听她这麽问,小太监面露迟疑之色:“皇家的事,我们奴才实在不好妄自评说──只晓得那人当年是抛下太子离开的,而皇上也为此事消沈了好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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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打算攒到下周再更的,但是一被人表扬我就忍不住……

    害羞捂面

    番外之 花好月圆 第4章(cp雅少慕x南尧月)

    雅重月在!紫嫣红的御花园中疾走了十来分锺,面上戾气未褪,随手抓落身旁一簇金黄色波斯菊,攥到手心极力撕扯起来。大朵鲜豔灿烂的花瓣转眼间被揉碎成零散的尸骨,又随著摊开的掌心四分五裂掉落,沾到男孩绣著水流花纹的镶金锦鞋上。

    雅重月低头瞅了瞅鞋边粘著的失去水分和色彩的花瓣,跺脚将它们抖落,再一脚脚踩进泥土中。

    ──“雅重月,你是不是很寂寞?”

    这深宫幽远里,人人把他当成大雅皇帝唯一的继承人曲意逢迎著、谆谆教导著,一岁教他拼写,两岁背诵诗词曲赋,三岁师从书法名家,四岁老庄孟韩,五岁琴棋音律,睁开眼的每一天都是读不完的书,练不完的字,身边全是四平八稳的老夫子,一个同龄的玩伴、甚至书童都没有。

    他尊敬并崇拜著的父皇,一年中仅有除夕年宴时能匆匆看上他一两眼,其余时间绝不轻易踏足太子东宫。有一次他发高烧久久不退,那个九五至尊也就是在他昏睡时在他旁边陪护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不见了踪影。

    起初雅重月以为父皇日理万机,委实抽不出身来,就更加卖力的读书、练武,期望能够通过自身的进步来赢得雅少慕的赞赏;但他每次兴高采烈跑到御书房去找他时,雅少慕总会找出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理由对他避而不见──後来雅重月才从老一些的宫人们口中隐隐得知,雅少慕并不想看见他,因为随著年月增长,他越来越酷似当年那个抛下父皇远走大漠的男子。

    他的存在,只会一遍遍提醒雅少慕自己曾错失过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没有双亲的疼爱,从小在刻板迂腐的耳提面命中长大,雅重月年纪小小,便养成阴晴不定的个性。人人都顺著他,却又人人都敬而远之,而授课的先生认为从小培养太子的威严也不是件坏事。

    他只是个五岁的孩子,所有人却都理所当然觉得他应该为了帝国承受下来这些磨练与苦痛,从来没有人问过他是不是寂寞。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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