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白月光的垂爱》分卷阅读58

    这是表白吗?这不是,白砚太明白。很好,戏精终于不戏精了,终于扯开他们之间最后一点粉饰,至少,裴挚回来,刚站在他面前的时候是揣着恶意的。

    不过,这也不重要了,被他那样甩过,没一点芥蒂,裴挚就不是乖戾的裴少爷。

    裴少爷的游戏看来还要继续下去,白砚拉住裴挚的手贴上自己的胸口,让裴挚粗糙的手指伸进浴袍的前襟,烫到自己最敏感的那一点,一字一顿地问:“想要吗?”

    裴挚眼色越发深沉。

    白砚说:“这阵子,我仔细想了想,可能越是得不到你就越想要。你想要的今晚就给你,你的目的就要达成了,高兴吗?”

    这一句话换个说法:你不就是想睡我吗?今晚就让你得逞,睡腻了,你赶快麻溜地滚。

    裴挚呵地笑了声,眯起双眼,起身站直身子。

    角度转换,他俯视着那张让他魂萦梦牵的优美脸庞,微微笑着问:“你是不是认为,我被说成只禽兽,会觉得特别受辱?”

    白砚没说话。

    下一个瞬间,他脚下一空,突如其来的失重,他整个人被裴挚打横抱起来。

    只有几步远的距离,他被裴挚放到床上。

    裴挚一手撑着他头侧的床褥,另一只手迅速扯开衬衣扣子,充血的双眼,眼神癫狂得像是只见了血了野兽,由上往下地注视他,“你可能不知道,对你,我只有个两个底线,不囚禁,不强奸。”

    白砚忽而笑了,扯破了说好像就这点事,好像也不怎么意外。他把枕头堆成一叠,身子半倚半靠上去,好整以暇地瞧着裴挚急色的模样,两条腿把身体曲线延伸到裴挚身下。

    衬衣落到地上,接着是裤子,裴挚很快跟他坦诚相见,接着半跪上床,握住他的脚踝,很快像只豹子似的攀爬到他身上,覆住了他的身体。

    裴挚眼里有火焰跳动,视线缠绕他的视线,就像是对擂前的仪式,很认真地对他说:“我爱你。”

    “啪——”白砚猛地一巴掌甩上去。

    说什么爱?还敢说爱。

    想想他们快分手前的那些事。

    那年,他从剧组回去,几乎变了一个人。

    裴挚好像也变了一个人,倒是不把他一个人扔在家了,每次出去,都还带着他。

    那时候,裴挚在为登顶做准备,他了解,所以即使害怕,他从来没反对。

    体能训练就算了。裴挚那会儿没事还玩爬楼,你知道,看见自己爱人被吊在足以把人摔得粉身碎骨的半空是什么感受吗?

    是,裴挚不是完全没准,每次都做足安全措施,可他怕,他还是怕。有他妈和东晓的事在前,他没办法让自己不胆寒。

    白砚知道自己有些不对了,可他也说不出什么。

    那时候,裴挚的狐朋狗友,还有一群玩极限的小孩每天跟着裴挚起哄。

    白砚坐在煞白的阳光下,看着那一群神采飞扬的孩子,顿时觉得自己老了。

    不只是苍老,那是一种,相形见绌的、不能和这群人相宜的笨拙。

    裴挚那位纨绔发小当时带来了自己的表弟。

    太巧,那位表弟仰慕裴挚。

    在场,只有纨绔发小知道他跟裴挚的关系,白砚一直坐着不动。那表弟分东西送水,把自己弄成了场子的半个主人。

    光彩熠熠的青年,跟苍老到笨拙的白砚,真有些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意思。

    白砚其实并不觉得裴挚喜欢这孩子。有次,这表弟碰上了安全扣上的什么东西,裴挚挺不留情面,“你一外行,再乱碰就滚!他妈的,这是谁带来的,尽赶这儿添乱。”

    可那表弟挨完了骂又来,越来越崇拜裴挚。

    裴挚的纨绔发小对白砚说:“你是不是挺不喜欢裴挚玩这个,看到了吗?我表弟喜欢,他们更合适。”

    从此之后,裴挚玩极限,白砚再没去过。

    他也不希望裴挚去,可他说不出,玩极限至少是个正常爱好,阻碍男友的正常爱好挺没格调。

    可他不说,裴挚就不知道吗?他不信。事实证明,他说了也未必有用,后来,裴明远担心裴挚去珠峰,让他劝,他就真借着裴明远的名义劝了。

    裴挚赖在他怀里说:“那你是不是也不想我去,你放心,我注意安全,保证全须全尾地回来见你。”

    裴挚去珠峰的那天,正是他见猎人的时候。

    他误了送机,裴挚还是去了。第二天,纨绔发小跟小表弟也跟着去了,临上飞机还跟他打了个电话炫耀。

    接着,发生的事真是让人始料未及。

    裴挚那一队人的确安全到达了目的地,可下山路上,收到了另一个登山队的求救信号,于是,裴挚这一行人赶去救援。

    那小表弟在山脚下听说了上边的险情,死缠着准备出发的救援队一起上山,死都要跟裴挚死在一起。

    这些,白砚同样听裴挚的纨绔发小转述,他唯一想到的是,裴挚进入险境时他在几千里之外的城市,果然跟那位同生共死的小表弟不能比。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才意识到,他们是真的不合适了。

    裴挚安全归来,跟小表弟又不是同一班飞机。进城车上,白砚忍不住问到小表弟。

    裴挚像是极不想提到这件事,不耐地说:“别提那傻逼。”

    白砚好半天没说话,挺不错,都叫上傻逼了,进展挺快。

    傻逼冻坏了身子,回城后还住了几天院。

    得知消息的当天下午,白砚问:“你要去看看他吗?”

    裴挚烦躁地回答:“有什么可看的?”

    可裴挚,自己消失了一下午。

    当晚,纨绔发小跟小表弟组饭局,请了白砚。

    白砚再不想躲了,决定赴约,他刚在饭店坐稳,裴挚来了。

    裴挚直接质问发小,“你都敢不经过我请我哥吃饭了?”

    白砚心想,这还真是怕见到他们坐在一起。

    裴挚不想吃那顿饭,可那顿饭他们还是吃了,白砚就想自己亲眼看看,事情到底发展到了哪个地步。

    裴挚那天心情不好,喝多了。

    纨绔发小带着表弟来跟白砚告辞。

    表弟大概装不知情者装不下去了,对他说:“我要走了,祝福你们。”

    白砚直接问:“命都快赔上了,还没把人抢走,输得服吗?”

    纨绔发小说:“我弟像个爷们似的来认输,还认真祝福你,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白砚问:“你服吗?祝你全家老小的配偶都碰上你这种朋友。”

    纨绔发小说:“你怎么说话呐?”

    白砚说:“你还知道自己不是个东西?”

    他嘴不饶人,可是色厉内荏。

    就是这晚,他半夜醒来,发现裴挚仰躺在床上,冲着天花板流泪。

    白砚吓得不轻,“怎么了?”

    裴挚把头埋在他的肩窝,肩膀颤个不停,“没什么,想起了我妈。”

    有那么一瞬,白砚想问,你到底是想你妈,还是舍不得今天刚走的那个人?

    可不管为什么,那是他第一次看到裴挚哭,除了安慰,除了抱紧,他好像做不出别的什么。

    裴挚多狠?为了缠着他,真是什么都能舍,什么都能忍。

    后来,他们的关系被裴明远发现,在私奔路上,白砚才知道裴挚若即若离铆住他不放到底是为什么。

    裴明远在电话里是这么说的,“白砚,你快回来,裴挚一直觉得我跟你妈关系不正常,他跟你在一起,目的未必那么纯粹。”

    爱,说什么爱?

    白砚最讨厌裴挚跟他说爱。

    这一巴掌,他打的不后悔,裴挚也不在意,嘴角都晕出了血,也只是抬手一抹,接着脸压住他的脸,嘴唇碰上了他的嘴唇。

    只是一个很轻的吻,白砚身下一阵胀痛。他今天刚准备的润滑剂,裴挚发现的很及时,冰凉湿润的手指伸进的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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