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白月光的垂爱》分卷阅读60

    白砚睁开眼睛,见裴挚果然作势起床,一把攥住裴挚的胳膊,“别去,消毒也没用,我心里膈应。”

    裴挚神色非常诚恳,诚恳地劝说:“不怕,有我给你做肉垫,你身子都不用沾底,你怕什么?”

    还肉垫呐,小混蛋骨头里边还有几颗钉子,刚才没摇散就是万幸。

    白砚佯装严肃地说:“老实躺下!”

    裴挚问:“真不用?”

    白砚翻了个身,“不用。”

    裴挚一笑,拉开被子贴住他睡下了,两条胳膊把他抱得紧紧的,“哥,我高兴。咱俩算是复合了吧?你给我个准话。”

    白砚有些不自在,强撑出嚣张气焰反问,“要不呢?我跟你419呐?”

    裴挚说:“去,谁419?那也太不要脸了。”

    白砚乐了,“419好像是谁的生日。”

    裴挚脑袋又拱进他肩窝,“我的生日。我们419出生的人因为这谐音遭了多少笑话,平生最烦ons。就拿我说,一辈子就想跟一个人睡最安稳的觉、打最激烈的炮。”

    白砚嗤地一声笑出来,“还有完没完了你?”

    裴挚呼吸再次灼热起来,手又游到了不该去的地方,“那就不能完。”很快,嘴又啃上了他的脖子。

    白砚这会儿心思不在再来一次上,把裴挚脑袋推开了些,“别闹,说会儿话。”

    在裴挚不依不饶地缠上来之前,他正色问:“你说……我妈跟裴叔可能不是那么一回事?”

    裴挚目光稍滞,果然没再往下闹。片刻,蹭回自己的枕头睡稳,眼光在房间扫了一遭才开口:“那时候,我爸因为一件事,特别记恨我妈,所以不排除他故意让我妈难受。白阿姨……也不是那么喜欢我妈……”

    不是不喜欢,是**裸的嫉妒。

    白砚清楚地知道白女士对裴太太有多嫉妒、以及有多少算计的心思,所以当年才会相信自己母亲能有不堪的作为。

    他相信的另外一个原因。裴明远那一通电话,告诉他,裴挚觉得自己父亲跟白女士有染。

    白砚当时这样问:“裴挚这想法从哪来?”

    裴明远沉默许久后才说:“你妈妈清早从我的公寓出去,被他撞见过。”

    白砚问:“那您怎么会整夜不回家,自己住在公寓?我妈怎么会住在您的公寓?被裴挚撞见的有一次,没撞见的有多少回?”

    裴明远被他问得无话可说。

    没有一个当儿子的愿意这样揣测自己的母亲,那时候,他母亲已经去世大半年。

    可是有些事由不得他不生疑,白女士去世前的那段时间,在他面前,对裴太太的恶意简直突破天际。而且,明明他亲生父亲还在,白女士弥留之际为什么要把他托付给裴明远。

    听裴挚现在这话,事实还有隐情?

    白砚立刻问:“你妈做了什么,能让裴叔记恨到这个份上?”不惜拿出轨作为报复。

    还有更重要的,他接着问:“还有,她做的事,也让我妈记恨?”

    裴挚好像根本没法跟他对视似的,躺平身体,目光呆呆望着天花板。

    好半天,凄然地笑了下,欲言又止地沉声说:“我妈做的事……站在我爸的立场,没法原谅。但……没惹着白阿姨。”

    这就是裴挚没法喜欢白女士的原因,纵然他母亲错得离谱,祸害了裴明远半辈子,却没祸害白女士,白女士是他母亲最信任的人,却选在那个时候落井下石。

    如果不是真生了情愫,白砚也想不通他妈干嘛要把自己弄成个第三者的样子,单纯为了出一口被裴太太艳压这么多年的恶气?

    也不是没有可能,裴家夫妇关系最糟的那段时间,白女士曾经对他说:“裴挚他妈总是把事情搞得乱七八糟,现在遭报应了,我就知道她迟早得有这么一遭。”

    不是义愤填膺,而是洋洋得意和幸灾乐祸。

    可裴太太到底做了什么?

    白砚突然想起另外一回事,干脆侧身面对裴挚:“你还没回答我那天的问题,到底是谁要收拾刘总,要收拾刘总的人……跟你,是什么关系?”

    难熬的沉默……

    裴挚慢悠悠地抬起胳膊挡住眼睛,唇角似乎浮出一似笑。

    许久后,裴挚那条胳膊才拿下去,转头看向他,依然笑着,可开口时语气十足无奈:“哥……”

    白砚说:“问你话呐,叫我干嘛?”

    裴挚笑意更大,“哥!”

    白砚突然不出声了,从七年前到现在,六年前发生的许多事,以及今天刚得知的真相,他要是对裴挚还没一点了解,那就真是白走一遭。

    他注视着裴挚的眼睛,试探着问:“我妈跟你爸的事儿有隐情,……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裴挚黑白分明的眼眸依然如六年前一样亮,只是总爱混不吝地闹,那里头写着的东西偶尔会让人看不清。

    那双眼睛也一直凝视白砚,“我们分手那天。”

    这一句话说完,裴挚像是老实不下去了,翻身搂住白砚的腰,粗重鼻息凑到白砚鼻子底下,“哥,时间还早,总得干点什么打发……”

    白砚嘴被啄了下。

    只是片刻呆滞,白砚伸手扶住裴挚的脸,用力回应过去。

    这次,他比裴挚更强势,唇舌火热交缠,不一会儿,他把裴挚压到身下,狠狠地亲吻。

    裴挚沉醉地叹了口气,手覆上他的臀,用力揉捏,似乎激动得无法自持。

    夜色平和宁静。

    窗外的后山,时不时传来几声空悠鸟鸣。

    不管怎么折腾,第二天白砚还得按时早起。

    他洗漱时,裴挚在一边给他递水杯、挤牙膏。

    白砚说:“行了,别太过了,我是个废物吗?这种事都不能自己做?”

    裴挚睡眼惺忪地抓了把凌乱不堪的头发,“帮影帝做这种事的机会谁都能有?你就忍忍吧。”

    白砚笑了,“一边儿收拾去。”

    裴挚果然自己收拾去了,人没出浴室,掀起马桶盖在一边开闸放水。

    白砚也有是点恶趣味的。背后有人捣乱,小混蛋会尿不顺当,他还记着。他匆匆擦了把脸,顺手抓了一块酒店香皂,朝裴挚屁股砸过去。

    果然,裴挚肩背一抖,水声暂停。

    白砚端平下巴,理一下领口,又成了那个清冷优雅的白影帝,“手滑。”

    结果,他还真给自己招了事儿,一直到早餐桌上,裴挚还在说:“不就是尿不痛快?这要换了别人,我保管给他一顿揍,是你就不同了……”

    白砚抓了个包子塞进小混蛋嘴里,“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揍你信不信?非得把厕所里的事儿带到饭桌上说。

    谁知裴挚三两口嚼完了包子,继续说:“我认真的,是你就不同了,谁让我爱你?”

    又来了。

    坦白说,白砚昨儿那一招确实是认真想把话扯清了复合,他们俩总拉扯着不像样。裴挚还要机会,他也未必一点想法都没有,他依然觉得小混蛋给人感觉不安生,但且走且看也未尝不可。有些事就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就算他们最后还有不圆满的可能,连试试都不敢,太怂。

    人还总有一死呢。反正最后都得死,现在就不活了?

    既然还要安安生生过下去,裴挚这随便张口就是爱的毛病,他非得制服不可。

    白砚索性放下筷子,“接着说,爱我什么。”

    裴挚一怔,警觉地问:“等我说完,你全给改了?”

    白砚用皱眉表示自己不想开玩笑。

    不是爱表白吗?那就让你表白到底。小混蛋,今儿要是被堵得说不出话,以后嘴就老实点儿。

    裴挚立刻点头,“那行吧。我哥是最好的人,心地最干净。这世道的道理太混账,他站在高处,随便适应一下那些混账道理就能成大赢家,可是他本心从没变过,从没真正对混账道理低头。”

    白砚:“……”

    这赞誉的确够高,意思是,他走到今天,只要随便对娱乐圈所谓规则点个头,就会成为规则的既得利益者,可他没有。

    裴挚神色更加认真:“人家是苦媳妇儿熬成婆,再仗着婆婆身份折腾自己的媳妇儿,我哥从来不拿自己遭遇的不公欺压别人,心里一直有自己的准儿,很难得。”

    白砚:“……”

    虽然夸了点儿,可放到现在看,好像,也没那么浮夸。

    把他说得这么好这么正直,他其实有点惭愧,可是,人总是可以努力修正自己的嘛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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