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仇家国怨》分卷阅读11

    “父皇!”听见拓跋瑾萱的声音,拓跋承安转过身,却无意间瞥见秦北眼中仿似闪过一丝慌乱,但也并未多想。

    “适才去了御书房,见父皇不在,我便想到父皇可能是来了御花园了。”拓跋瑾萱看见一旁的秦北,只觉得这人似是在哪见过。

    拓跋承安笑道“这是父皇刚刚册封的御前侍卫总管,秦北。”

    “微臣拜见长公主。”虽然没见过拓跋瑾萱,但秦北知道,如此不像公主的公主一定是长公主拓跋瑾萱了。

    拓跋瑾萱仔细打量着秦北,这才想起这不就是今日在演武场上的那个白面公子吗,问道“父皇封你为御前侍卫总管,那功夫一定很了得了!”

    拓跋承安笑道“怎么,萱儿想看一看秦总管的功夫如何?”

    拓跋瑾萱笑道“父皇不是说过咱们战蝾国的男子都要精于骑马射箭的吗,儿臣只是想看看这秦总管的箭法如何。”

    说完命太监摆上了箭靶,又递给秦北弓箭。秦北拉起弓箭,瞄准了几十米以外的箭靶,放箭出去直接落在了红心之上。而后将弯弓交一旁的太监,恭敬的对拓跋瑾萱说道“献丑了。”

    拓跋承安拍手笑道“秦爱卿果然箭法了得。”

    拓跋瑾萱看了眼秦北,拿起弓箭,对准秦北刚刚射在靶心上的箭,只见拓跋瑾萱弦上的箭放了出去,直奔靶心上的那支箭,竟将那箭从箭尾劈开,最后那支箭落在地上,拓跋瑾萱射出去的箭落在了红心上。拓跋瑾萱放下弓箭,不屑的看了眼秦北。

    秦北一笑“长公主果然好箭法。”心中确实惊叹,想不到还有箭法如此精准的女子,只怕自己都自叹不如了。

    虽然拓跋瑾萱的箭法确实让秦北开了眼界,可拓跋瑾萱那一副不屑的神情也却是让秦北十分不自在。

    秦北被封为御前侍卫总管,一时间成为大臣们眼中的新起之秀,不少人都巴结着想要结交秦北。

    “秦大人新官上任,公务繁忙,老夫今日终于有幸请到秦大人了。”

    对于这个镇南王秦北还是有所耳闻的,镇南王本是当年的汝阳王后裔,也是皇室宗亲,但一代代的传下来也早已衰败了。更何况个镇南王并不是正室所生长子,说来也是得不到爵位的。可十几年前辽亲王叛乱的时候,当时的镇南王随着拓跋承安鞍前马后,也立下了不少功劳,平定叛乱之后就被封为了镇南王。如今也算是咸鱼翻身,手中权力越来越大,野心也日益暴露。镇南王此次上京本是来向皇上求亲的,可拓跋承安却拒绝了这门亲事,反而将淮南王世子留在京中做了个京官。

    “承蒙王爷抬爱,不嫌弃秦北一介武夫出身低微,秦北十分感激。”

    “秦大人这是哪里的话呢,所为英雄不问出处,秦大人年纪轻轻就被皇上委以重任,想必日后必有一番大作为啊。”

    一旁的古琴响起,秦北转过头看见纱帐后面映出一个女子的身影。镇南王笑道“秦大人觉得这琴声如何?”

    “秦北不过是个才疏学浅的武夫,哪懂得那些文雅的东西呢。不过这琴声情之所至,想必这弹琴之人定是个性情中人。”

    镇南王笑了笑,“来,秦大人,喝酒。”

    秦北笑道“王爷此次找在下前来,莫非只是喝酒这么简单?”

    镇南王大笑“既然秦大人是个爽快人,那老夫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老夫远在淮南,可如今犬子又被封为京官,不得不留在京城。犬子自幼性情骄纵,只怕在京城难免会惹上麻烦,所以老夫希望平日里秦大人可以对犬子多加照顾,在皇上和长公主面前也好美言几句。”镇南王一边说一边将桌上的一个木盒打开,“这些是老夫送给秦大人的见面礼。”镇南王野心勃勃,拉拢秦北的目的自然不会那么简单,秦北已经算得上是京城中离皇上最近的武将了,如果能收为己用那便最好不过了。

    秦北一笑,“王爷客气了,秦北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无名小卒,王爷如此大礼,秦某自然收不得。”秦北又岂能不知道镇南王的目的,对于镇南王的一些行径秦北早就有所耳闻,所以对眼前这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也并无多少好感。当然,秦北心中还有另外的打算,如今镇南王和皇上之间的关系早已出现裂痕,如果想得到皇上的信任,那就绝不能与镇南王站在一起。

    “秦大人不用跟老夫客气,与这些钱财比起来,老夫更爱人才。”

    “秦北不过是粗人一个,并非王爷口中的什么人才,不过是运气好,承蒙皇恩浩荡,可以效忠皇上。”

    镇南王笑道“这为官之道可不像圣贤书中说的那么简单,在京城为官是少不了银子打点的。御前侍卫总管每年俸禄不过三百几十石。对于普通百姓来说自然不是小数目,可若是想在京城的官场立足,只怕光靠吃皇粮还是难了点,老夫随人在千里之外,可这京中大小官员哪个没吃过老夫的稻米。”

    “王爷多虑了,秦北孤身一人,了无牵挂,上无父母,下无妻儿,皇上给秦某的俸禄足够秦某衣食无忧了。”

    镇南王手上一紧,‘啪’的一声将手中酒杯捏碎,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明目张胆的拒绝自己。

    秦北笑道“王爷果然好功夫,秦北十分佩服。”

    只听一女子说道“早就跟这些下人说将这有裂痕的酒杯扔掉了,怎么又拿上来用了,还好秦大人没有用这酒杯,否则岂不是怠慢了秦大人了。”

    此时秦北手上一握,手中的杯子也碎成了好几块,秦北笑道“真是不巧了,秦某手中的杯子也是个有裂痕的。看来王爷真的应该让府中管家好好的检查一下酒器了。”秦北抬起头,看见说话的女子面容娇美,身形瘦弱,不知那适才在纱帐后面弹琴的女子已经走了出来。“这位姑娘是……”

    镇南王嘴角抽动了一下,又笑道“这是小女玉姝。”

    秦北起身“原来是玉姝郡主。”

    玉姝笑道“早就听父王提起,新科武状元不仅功夫了得,而且仪表堂堂,今日见了果然比父王说的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郡主过奖了。倒是郡主刚刚的琴声,虽然秦北是个粗人,不过却也明白了什么是文人口中的余音绕梁。早就听闻郡主是战蝾国才貌双全的第一才女,今日有幸见面,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玉姝将木盒的盖子合了起来,笑道“玉姝本想托父王替我送些礼物给秦大人,不过既然秦大人看不上这俗物,那玉姝也就不再强人所难了。”

    秦北笑道“秦北粗人一个,哪懂得欣赏这些珍宝,如此只能辜负郡主和王爷的一番美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秦北,另一个比较重要的人物

    ☆、十七章

    “这个秦北还真是不识抬举。”镇南王一把将手中茶盏摔在地上。

    “能用荣华富贵收买的人,只要别人出更高的价钱,他们就会背叛爹爹,不能用银子收买的,那才是别人收买不走的。”

    “不用荣华富贵收买……”镇南王一笑“不知玉姝以为秦北这人如何?”

    “秦北生的相貌堂堂,武功了得,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御前侍卫总管,为人刚正不阿,骨子里又透着一股倔强,女儿以为这秦北日后必成大器。”

    镇南王别有意味的笑道“相貌堂堂,武功了得,刚正不阿,必成大器……看来我这宝贝女儿对秦北印象还是很不错的啊。”

    玉姝一笑,“才不是爹爹想的那样呢。女儿不过是觉得秦北这人是个可塑之才,如果能收入爹爹帐下,日后必有大用。”

    御书房中,拓跋承安问道“萱儿,你觉得秦北如何?”

    “你说那个刚上任不久的御前侍卫总管?一个新晋的武状元做了御前侍卫总管,这可是史无前例的,儿臣倒是以为父皇太过抬举此人了。”

    拓跋承安笑了笑“如今父皇正是用人之际,京中大部分官员都被镇南王收买,想培养一个可靠的亲信谈何容易。这秦北虽说年轻,但父皇相信此人定非等闲之辈,而且这秦北还是第一个敢明目张胆拒绝镇南王的呢。”京中官员有镇南王的党羽,宫中也有镇南王的眼线,而拓跋承安自然也在镇南王身边安插了眼线,昨夜秦北与镇南王一事拓跋承安也已知晓,心中更是打定了想招这人为拓跋瑾萱的驸马,“萱儿,你也不小了,父皇正想着为你物色一个驸马……”

    拓跋瑾萱打断说道,“我不要什么驸马!”

    “萱儿,父皇也想让你每日都陪在父皇身边,可那镇南王世子三番两次的求亲,你若是不找一位如意的驸马,只怕他是不会甘心的。就算是朕不同意,只怕也要被他烦死了。父皇觉得秦北这人是个可造之材,年纪轻轻就练就一身好武艺,且生的相貌堂堂,虽说是个武将,可身上却又没有其他武将那些粗俗的臭习惯,而且举手投足之间又是斯文有礼的。只大了你四岁,年龄上也是匹配。最可贵的是秦北为人……”

    拓跋瑾萱皱着眉打断对方,“父皇你不用再说了,反正我谁也不嫁!”说完转身出了御书房,也不知这秦北是给父皇吃了什么药,父皇竟然如此赞赏他。

    说起来也是冤家路窄,才出了御书房就看见秦北正在不远处和一对侍卫交代着什么,拓跋瑾萱怒气冲天的走了过去。

    秦北恭敬的抱拳说道“拜见长公主。”

    拓跋瑾萱咬牙切齿的看了看对方“不管你是怎么哄骗我父皇的,反正本宫不会嫁给你。”

    秦北先是一愣,而后又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公主真是好笑,我何时说过要娶你了。”

    “没有就最好不过。本宫可不稀罕那些没有用的小白脸,也没心情养什么面首,一个箭法连本宫都不如的男人,想做本宫的驸马,实在是太可笑了。”说完轻蔑的看了对方一眼,转身朝沁芳园的方向走去。

    秦北握了握手中的拳头,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如此数落,自然是十分愤怒,但碍于对方的身份又不好发作。秦北看着走远的拓跋瑾萱,指节捏的嘎嘎作响,眼中透出的除了愤怒,仿似还有一丝仇恨或者是杀气。

    回到沁芳园的时候,却看见独孤卿不知何时已经来了。“瑾萱,你去哪了,我都等你好久了。”

    “适才去御书房见父皇了。有什么事吗?”

    独孤卿说道“人家想你了,过来看看不可以吗!”独孤卿打量着沁芳园,说道“怎么突然搬到这里了,上次还没来得及好好参观你的新寝宫呢,不过这园子的景色倒是很不错。”

    刚刚还万里无云的晴空,突然下起了雨来,一声惊雷,拓跋瑾萱并无反应。

    独孤卿笑道“我记得你小时候很怕打雷的,每次听到雷声都是躲在被子里,缩成一团,怎么如今居然一点都不怕了。”

    拓跋瑾萱笑了笑“人总是要长大的,有一天你不得不一个人去面对这些东西。”

    独孤卿又想到了那日喝醉的拓跋瑾萱,想起了拓跋瑾萱落在自己唇边的吻,不禁微微红了脸,片刻又说道“那你为何不找到一个能与你永远一起面对这些的人呢。”

    “或许曾经找到了,只是她不属于我。”

    独孤卿苦笑“还有我陪着你啊!难道你忘了小时候咱们在宫中玩耍的时候曾经说过的,我们会一辈子都在一起。”

    “一辈子……”却又想到了慕容伶霜,她说过会永远与我在一起,可如今却成了哥哥的妃子,又有多少说过的话会成真呢,苦笑“儿时的玩笑话又岂能当真,只怕这世间根本就没有什么会是一辈子的。”

    独孤卿挽过对方的手臂,“当然有了,卿儿就会陪在瑾萱身边一辈子啊。”

    拓跋瑾萱抬头看了眼独孤卿,不再多说,只命人拿了好多酒来。

    看着满地的酒坛,和拓跋瑾萱发红的眼睛,独孤卿知道她醉了。独孤卿扶拓跋瑾萱回了床上,半醉半醒的拓跋瑾萱侧身看见自己身边的人,仿佛又回到了与慕容伶霜在一起的时光。

    拓跋瑾萱将头埋在独孤卿胸前“再也不要离开我。”

    独孤卿搂着蜷缩成一团的拓跋瑾萱,吻了对方的额头“我不会离开你,即使是在你清醒的时候我也一样不会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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