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霹雳]说天罗[说太岁×天罗子]》分卷阅读3

    “噤声。”

    “师父,不要不好意思嘛。”

    “噤声!”

    天罗子都快哭了,师父就属这点让人又爱又恨,他都没敢直接问他是不是喜欢自己呢,接下来该怎么办?是要他先告白吗?他说法还不够白吗?或许,该更强势一些?强势一些?

    天罗子脑中瞬间闪过千百种念头,于是,机会随之而去,天罗子不禁在内心哀嚎——他们的仇家,果然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天罗子的仇家、太岁的仇家、甚至还有整个森狱的仇家一时齐聚一堂,敌我关系混乱,随之而来的一场黑海外围大混战更是让二人毫无喘息之机,幸而出手之时众人都习惯废话一番,你来我往间也没真闹出什么人命,末了在森狱大皇子出声调停之后得以暂熄战火。

    若是以为,天罗子和太岁能就此脱离险境好好说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回忆起来,连天罗子本人都万般懊恼,为何总管不住自己这张嘴,又惹得师父生气,把他一个人丢下不管。

    漫无目的的天罗子这时终于想到了他另一位名誉师父——森狱国相千玉屑,千玉屑说过,他可前去孤舟一字横寻找一名叫山龙隐秀的人,这人日前被森狱神思选为宿主,将是他未来助力。不去还好,一去又碰上一窝蜂围杀,好不容易挨到孤舟一字横,竟然又蹦出个道貌岸然的臭道士指认他非沐灵山、对他喊打喊杀。

    他的命如何这般愁人,真不知是运气太背总遇上仇家,还是运气太好总逃出生天,难道他当真是神思预言中的祸害——祸害遗千年嘛……

    师父啊师父,不断的逃亡,以沐灵山之死换来的重生,这样的生活,这样的责任,他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

    重新步出孤舟一字横,天罗子感到既沮丧又疲惫,虽捡回一条命,但山龙亦未答应助他一臂之力。

    他这时候,最想见的还是师父。是以,当看到河边一人一马矗立不动的身影时,之前被摔下马的怒气全然已被喜悦取代,他几乎有一种热泪盈眶的错觉,当然,他没忘记自己没有眼泪。

    “师父,虽然你总是斥责我,但你知道吗?你是这个世上,唯一能让我真心依赖的人,所以……有时候,你是不是能够放下一点身段,让我靠一下?一下就好……”

    太岁心中一动,却未正面回应,“上马。我带你再去拜访山龙隐秀。”

    “师父啊……”天罗子嘟囔着还想说些什么,但爬上马背动作不敢稍迟,之后,悄悄地紧靠住眼前那片宽阔平坦的脊背,他,真的要被师父的别扭打败了了!

    万万没想到,山龙隐秀最终竟被天罗子的“真诚”所打动,决定出山。

    只有天罗子自己知道,他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师父,为了合乎师父的期许,为了师父永远留在他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断章三

    断章三·碧海青天夜夜心(这章发糖(≧▽≦))

    天罗子很郁闷,他们明明选择了一条荒山僻径,居然还能被人紧紧追上,追兵不多,一个装扮古怪手抄镰刀的异人——暴雨心奴,打架总带天气效果,上次他便是被此人擒住;一个据说是他皇兄,长相和名字一般——玄幻;最后一个面目可憎得实在不愿多看一眼。

    自从他恢复肉身之后,逼杀是越来越紧,这次派出三人明显不是混的且有所针对。他们知道太岁阎王鞭不伤阎王子,故令玄幻领一人拖住太岁,暴雨心奴专狩天罗子。

    只听对方一声咒起:“森罗玄息,风雨起阵!”浑然黑气四起,森罗狱阵立成。

    天罗子直觉周身皮肤被无数道火焰撕裂,登时鲜红染尽一身白衣,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哈哈哈哈哈……”

    不远处,太岁耳听暴雨一阵狞笑已知天罗子陷危,凝气一贯,快鞭一出解决掉敌方负责拖延他的喽啰,但玄幻心知太岁不杀阎王子,步步招招,以缠为上。

    暴雨心奴旋舞着镰刀攻势愈加残暴,天罗子如同失去五感的木偶在阵中任人虐杀。

    “受死吧!”

    就在危急一刻,空间飘霜凝冻,一股渺渺雾芒,透逼而来,森罗大阵,被水元所破!来人与暴雨缠斗一番,暴雨见功法受制,立时抽身而退。

    天罗子隐约知道来人与师父是旧识,助他们击退敌人后与师父说了几句便离去。

    感觉生人气息均离去后,天罗子紧绷的神经方才松懈,身影摇摇欲坠,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呼唤欲要追赶的太岁,“啊……师父……”

    随即,感到自己倒入一个熟悉的怀抱,天罗子终于安心睡去。

    太岁忧心天罗子伤势,一个打横抱起,飞身上马。寻至一处隐蔽山洞,像是猎户上山狩猎暂息之所,二话不说,先行进入为天罗子疗伤。

    昏迷中,一股纯然真气灌入天罗子背部心俞,绵绵暖意令天罗子意识逐渐回归,但因失血过多仍然浑身冰冷,消耗的真气仅能止血,伤口受暴雨炎系功法重创未能完全愈合。

    天罗子下意识靠向离自己最近的热源——太岁。

    就在他靠近的同时,太岁自然已经意会,毕竟是基本补救,效果有限。正欲起身搜寻此处是否有猎户留下的干草和柴火,却被天罗子死死抱住不肯松手,像是生怕一旦松手就要复坠冰窟。

    “天罗子……天罗子!”

    数声叫唤,只换来天罗子深深钻向他怀中,毫无意外,太岁袒露在外的胸膛贴上了天罗子冰冷的侧脸。

    天罗子眷恋身前的体温,可是只有脸颊能触到实在远远不够,他下意识以相贴部分摩擦获取温暖,扭动中撕扯开阻碍的衣物,试图令自己与那片温暖结实的胸膛得以进一步贴合。

    太岁喉间一紧,倒吸一口凉气,入鼻却是天罗子一身冷香,有白梅的味道,不待他细品,又惊觉天罗子双臂攀上他肩头,绕至他颈后执意扣住。太岁作势要推开,只一丝迟疑,却给了天罗子偎向他肩颈的机会。此时,天罗子正用那稍显稚嫩的脸蛋摩挲着他的劲窝,彼此胸膛坦诚相对,一片冰凉,一片火热。

    颈项间不断传来清浅吐息,太岁垂眼,适应了黑暗的视线对上怀中人无意间曝露于外的肩头,锁骨若隐若现,对摧毁意志意外地有效。

    太岁一直坚信自己是绝对的正人君子,从不违背承诺,从不背弃原则,从不纵情声色,从不恣意冲动,连与人行礼腰杆都挺得笔直,更不会为取暖这种小事而想歪,绝不会!

    有些理不清为何自己会陷入如此暧昧光景,原本作势要推开的手此刻正悬在半空,是要将彼此分开,还是将他抱紧呢?

    天罗子就好似能够听到太岁的挣扎一般,扑通一下将太岁扎扎实实推倒在身后的草垛上,动作自然得让人毫无违和感。

    随即,一抹冰凉的触感袭上太岁的唇,一副冰凉又柔软的小舌自然滑入他口中,舔过他温润的唇、缠住他湿热的舌,仿如花露薄冰入口即化后仍在唇舌间回味。

    太岁本能地被那美妙滋味所吸引,一时恍惚了,比他最爱的天鲱鱼儿更美味,竟然有些不舍得拒绝,更糟糕的是,手已先于意志将对方头部按下以便自己品尝,舌更缠住入侵者的舌,试图将其附带的甜蜜滋味全数占为己有。

    天罗子贪恋着太岁口中温暖,对各种撩拨极为配合,吮必允,缠必合,双手情不自禁捧住太岁的脸,不断变换角度加深这吻直至沾染对方的气息、直至唇舌不再属于自己。

    两人不知缠吻了多久,低沉喘息都变得急促激动起来,只听天罗子轻嗯一声,带着暧昧的沙哑,他的舌酸麻得快要失去知觉了必须休息一下。

    那一声轻哼十分短暂,太岁却听得分明,浑身打了个激灵,意识到自己行为的含义时满脑子只剩下惊愕——他怎能、怎能……这是他一手□□的徒弟,是那个从小随他行走江湖的孩童,是他发誓要守护一生的人,是他视若珍宝、不能抛下、更不能占有的存在。这简直就是一种亵渎!

    不敢继续往下思考,太岁一手撑起上半身,一手推开怀中天罗子,岂料天罗子早已环住他脖子的双臂微一使力,正好借向后的惯力将太岁重新拉回,这下可好,两人上□□位正好对调过来,倒成了太岁压在天罗子身上。

    天罗子背部有伤未愈,重压之下必然吃痛,他皱眉轻哼道:“啊师父!好痛!”方才分离不久仍带有湿意的唇再度靠近,猝不及防的重合到一起,令人心动异常,天罗子怯怯伸出小舌,舔过太岁的唇,撒娇一般的轻柔舔吻。

    才从冲击中稍回神的太岁再次面临挑战,那被他品尝过的小舌正不断向他发出诱惑,略一禀息尽是白梅清香。

    太岁的意志显然没有反应来得快,在天人交战之际,他已启唇含住那诱人的小舌,随即将之重重顶回对方口中开始另一番狂躁的吮吸掠夺。一时间,山洞中清晰回荡着两人急切而潮湿的喘息,连同这方幽暗阴冷都因他们的情潮融化溃散。

    天罗子被压着承受这粗暴一吻,欲动身体不能,他只扭动躲避,试图调整这吻的角度令自己能够呼吸,不料却让太岁吻得更深入更粗暴,在他以为自己快休克之时这吻方才转移。

    一经释放,那被吻得泛红发肿的唇瓣立刻张翕着汲取新鲜空气。太岁的吻一路拂过天罗子的额头、眉眼、脸颊、下巴、耳根最后滑下颈窝流连不去,怜惜中充满占有的宣誓,直至听到原本虚弱慵懒的喘息开始夹杂进令人脸红心跳的细碎□□。

    “……唔……师父、师父……”

    天罗子一声忘情呼唤如同激情中的一盆冷水,直浇得太岁一个灵台清明,将他生生拉回现实。太岁低喝一声,点下天罗子睡穴之后抽身而退,脑中却萦绕着天罗子热情的回应、羞人的喘息久久不去。

    他竟对一个昏迷不醒的人起了邪念,而这人还是天罗子,他的天罗子。

    天罗子的纯真、天罗子的依赖、天罗子的信任、天罗子的敬爱……是他一辈子想要守护之物,可他几欲亲手毁掉这一切,再将之疯狂占有,那欲念之强烈足以将他的理智完全焚毁——上苍怎能与他开如此玩笑,这玩笑太残忍了,□□裸将他们多年相伴的孺慕之情血淋淋践踏脚下,剖出他心底不能视人的异样情愫,似在告诉他,他不配拥有这一切。

    太岁覆手遮住双眼,即使已身处幽暗他仍不愿去看,更不愿去想,如若继续留在天罗子身边,他不知还能忍到何时,是该放手了吗?

    留白寺

    天未白,鸡未鸣,禅音晨钟声声沁人心脾,沉入心湖自有一种涤荡。

    不日就是天佛原乡浴佛大典了,留白寺门前两人一马,正是赶来参礼的天罗子与太岁。

    “师父,我一踏进这个地方,就表示我的肩上多了一些东西,对吗?”

    太岁平静道:“也表示,你手上,减少了一些东西。”

    天罗子无比天真地问:“什么东西?”

    太岁从他手中拿过缰绳道:“马儿的缰绳。去吧,你自己进去,我在外面等你。”

    明知不可能,天罗子还是希冀地瞅着太岁问道:“师父,你不跟我一起进去吗?”

    太岁语调依旧平静:“这是属于你自己的路,你必须自己面对。我会在此地等你,所以你不用怕会迷航。”推开天罗子的手有些发烫,只有他自己知道心中有多不舍。

    得到太岁不会离开的保证,天罗子眼中不再犹豫:“嗯,有师父在我背后,天罗子什么都不怕!”

    太岁目送着离去的背影,不曾回头,而他的眼,也离不开这个步步谨慎背影。

    此时,天空中疏忽飘雨,太岁牵着羽驳走到树下,耳中传来一曲禅吟,由远及近。

    “心心心,难可寻。宽时遍法界,窄时不容针。”

    心心心,过去、现在、未来心,放不下过去、握不住现在、走不到未来,如何明心见性?

    绵密雨丝滴落太岁的发,层层浸透其间,却浇不灭心中如火记忆。

    那禅声尽了,却有一位手持荷叶的禅师朝他走来,“团叶有情,晴时遮阳,雨时避雨。等人,所遇风雨难料,这片团叶,与你方便。”将自己手中荷叶交予太岁之后,那人头也不回地走了,末了念叨一句:“等待,也是一种修行。”

    太岁擎着荷叶,却未遮住自己,犹站在雨中,雨水已将他俊美的容颜打湿,褪去凌厉,只剩连他自己也不曾见过的温柔与迷惘。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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