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面泛起一阵轻烟,偶尔有几只水鸟滑翔到水面,锐利的爪子掠过波澜,捕捉到扑腾的小鱼。
司马安看着对面的李令月,手滑着船桨,分外平静。
如果她不是大唐的公主,如果自己也是这个时代的人,可不可以就这样一直在小舟上荡着,晃着,一转眼,就是一辈子。
“李令月,你养军队干什么,难道你也想当皇帝?”司马安忍不住开口问。
根据后世的记载,太平公主权倾朝野,俨然就是武则天第二,但李令月真的会想要皇位吗?
李令月转过头,看着司马安,轻飘飘地吐出三个字来,“没兴趣。”
“那你对什么有兴趣?”司马安继续问。
“不知道。”李令月看了一眼司马安,犹豫道。
司马安被她方才的眼神撩拨了心神,此情此景此人,司马安觉得心头发热。
看见了李令月身边蠕动的一只绿色虫子,司马安皱眉起身,双手撑在她的身边,想要去捉那只小虫,刚一捏好,想要递交给李令月去瞧,回头对上她的视线,却再也无法挪移开了。
感觉到司马安越来越炽热的眼神,李令月有些心怯,身子往后退了退,但在船上显然避无可避,她总算知道什么叫“上了贼船”,原来司马安打的是这个主意。
初次亲密的片段反复闪现,脸颊像着火一样滚热,空气单薄,呼吸渐乱。
“我只是捉虫子……”司马安尽力解释,但音色已经变了味。随手扔掉那条无辜的小虫,司马安抚上李令月的面庞,替她撩开额前的散发。
感受到来自于她指间的沁凉,李令月浑身僵直。
“但我现在又不止想要捉虫子了……”司马安抬手覆上李令月的眼,头往下压去,亲吻她的鼻子,她的脸,她的下巴,最后目光集中在了她娇艳的唇上。
细细密密的吻如春雨般落下,一种异样的感觉随着她的吻满满地在李令月体内蔓延开来,手不自觉地环住她的身体,司马安顺势覆压了上来,一边随处点火,一边分出手来解开李令月的衣裳,顺利地抽去腰带,解开里衣结扣,手掌贴合在了她光滑的肌肤之上。
身下的人儿也不甘示弱,亲吻之间,已经将她的中衣褪去。
司马安一路往下,顺着紧致的锁骨啃噬,允吸,不安分的手往上攀援,直到又接触到柔软处,轻轻揉捏着,挑逗着,直到听见李令月压抑难忍发出的一声低吟。
她的下巴稍抬,手放置在自己的背上。
司马安微笑,舌头在丰满处打圈,直到中心那一点因为刺激而挺立,趁着间隙,手又迅速往下,略过平缓的小腹,过到一路荒芜的杂草地。
润泽细腻的流水声在耳边略过,远处的水鸟也停止了猎捕,小船微微在池水中心摇摆着,紧致凹凸的洞穴一张一合,引领着进入。
司马安邪笑,停住了动作。
李令月显然动情,诧异地低头看着她,因为得不到满足而有些颓丧。
“求我。”司马安痞笑。
“休想。”李令月声音微颤。
司马安想了一想,毫无原则道,“那也行。”
跪在她的双腿间,以膝盖轻轻分开一些距离,司马安再次俯身直接亲吻着她的唇,吻地她天旋地转,无暇呼吸,手指则在她身下敏感处滑着,直到润泽一片。李令月皱着眉头,腰部情不自禁地往上弓起,这样的举动引起了司马安的注意,她勾了勾嘴角,轻咬她的耳坠低声道:“你这样,太诱人了。”
情到深处,虽然羞人但也合意。
李令月勾住她的脖子,在对方的惊诧之下以吻封缄。
“要我。”她低语。一份娇羞,一份痴迷。
司马安“嗯”了一声,手腕用力,将手指推送了进去,感觉到里面的湿润和紧缩,让司马安兴奋不已,不断来回往复,小船又在晃动,水波一波又一波地往边岸荡漾而去。
轻微低吟声淹没在风吹林叶之中。
层层的轻雾之中,两个人紧紧贴合,情谊隽永,此生难分。
作者有话要说:我我我这这这算了,肉无力
抱头鼠窜希望不锁,阿弥陀佛,以马内利,阿拉赐福
☆、踏冬雪
司马安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
梦境中,她在一个白色充满碘酒的地方醒来,许许多多穿着白色衣服的天使围绕着她,一道光束照进了她的眼睛,手臂上身上都插着针管。
朦胧之中,一个额头带着梅花的影子正站在病床头冷静地看着自己,褐色的瞳孔里带着司马安看不清,辨不明的情绪。
耳朵边有东西在蠕动,痒痒的。
司马安睁开眼睛,方觉此间是何处,随手抓住罪魁祸首,又是那条绿色的小虫,原来它不甘寂寞地从水里重新攀爬上小舟,难为它千山万水地跑过来“骚扰”,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
司马安又将它丢入水中,只发出一个极其轻微的声响。
转过头端详躺卧在身边的人儿,司马安微笑着,这如雕塑一般的面孔是属于自己的,这骄傲性感的人是属于自己的。
李令月是属于司马安的。
司马安用手支着脑袋,观察了她好一会儿,忽而想起不久前也在身边熟睡的那个人,恍惚出神。
水鸟又开始扑腾,不厌其烦地捕捉猎物。
司马安心念一动,将她的一簇头发与自己的发尾绾在一起,亲吻她的额头。
李令月半眯着眼睛,似乎想在司马安身上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继续安寝,先是蹭了蹭她的脸,继而将脑袋窝在了司马安的颈窝,伸手抱住了司马安的腰身。
司马安笑了笑,重新仰卧躺回小舟内,仰望蔚蓝天空,伸手握紧她的,十指交缠。
执子之手,绾丝结发。
太液池边,小林中飞鸟鹊起,林叶簌簌。
一个鹅黄色的身影刚靠近此间,便被两个身形高大的男子拦截。
“你们是公主的暗卫?”婉儿蹙眉道,诧异地扭头看着池水中的小舟,抿了抿唇道,“公主在这里?”
“上官婉儿,退后!”张天从婉儿身后闪出,迅速抽出腰间软剑,护在婉儿跟前,一双如鹰隼般的眼睛静静盯着面前二人,形势急转直下,一时间,剑拔弩张。
高手过招,不必动手便可从护卫动作看出对方功底,张天心知自己要与其中一人单打独斗尚有胜算,但若两个人一同来,那只有逃跑的力气了。
暗卫对视一眼,一个上前对着婉儿颔首道:“上官姑娘是皇上的人,我们不会为难,只是责任在身,还请姑娘不要为难。”
张天在等婉儿指示。
只听婉儿轻拍自己的肩膀道:“张天,回去罢。”
张天转身,看见的是一张阴沉不定的脸,她似乎很愤怒,似乎很暴躁,也似乎变得不似从前那个婉儿了。
脚步急促,她一进门便沉着声音说:“张天,让我自己待会儿。”
张天应下,退出房间的时候替她带上了门。
上官风闻讯而来,焦急地问坐在院落中的张天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天一瞥她,“她费尽心机保护的东西被别人夺去了,很不开心。”
“是什么东西?”
“人心。”
上官风噤口,眉间隆起一座小山,遥看紧闭的窗门,里面只有婉儿一个人。
“我去给您暖一壶酒来。”上官风最后道。
张天面前有一棵梧桐,她凝望着那欲落不落的最后一片枯叶,一片银白色的雪花飘落,张天仰头,雪花片渐渐地在眼前放大,放大,最后轻飘飘地落满了全身。
又下雪了……
弯腰捡起地上一根枯枝,张天瞥了眼婉儿的房门,迅速在飞雪中挥舞。
张娃,袁叔娇,萧景,宋昭慧的面孔一一从眼前略过,张天往前横划一招,定势而止。
端着盘子的上官风愣住,浑身僵直,若是张天再靠近一分,自己便该身首异处了。
“我……我带来了热酒,请……”她的舌头打结。
“放着。”张天扭头看着漫天飞雪。
上官风循着她的视线望去,不禁为这雪景所迷,伸手去接,感受到落在手心的凉意,心里踏实了许多。
张天一直在雪中站着,若不是上官风替她打伞,怕早就变成了一座雪人。时间很慢,时间又很快,渐渐地天色暗了下去,而那房门一直紧闭着。
“上官姑娘很久没有吃东西了,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上官风沉不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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