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古昙传说(黑花)》分卷阅读5

    “不,从来都不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试探的夜

    持续一周的雨终于断断续续的停了,这雨一断,耳边好像凭空就少了点声音,还挺不习惯。

    解雨臣在书房,桌子上摊了宣纸,拿着毛笔若有所思的涂画。想到什么,就写几笔,头顶的水晶吊灯照过来,映出宣纸上一张简单勾勒的人脸。

    如果有伙计在场,一定会惊呼着指出,这画上的不是今儿个才入门的黑瞎子黑爷么!解雨臣这幅画画的很用心,画中人与黑瞎子有□□分神似,唯一不足的是,人像头发的部分还没有涂黑,而是用墨黑的毛笔写着几个字。

    古昙虫石 折扇小丑

    解雨臣想了想,又在”小丑“后面添上两字:瞎子?解雨臣看了眼桌角的资料,最上面一层是古昙楼的路段资料,但是往下翻,全部是人事调查的档案,所有档案的主人公都是一个人:黑瞎子。

    这个人说神秘也神秘,说坦白也坦白。在道上混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干净的背景,可是黑瞎子的问题却在于,这个人的生命似乎在某个阶段产生了断层。断层往前,有关他的所有过往都是空白,没有人知道他发生过什么,他姓甚名谁,甚至不知道他究竟从哪儿来。

    解雨臣脑海里冒出一位童年时的发小,记得那个小子也有位神神秘秘的朋友,跟黑瞎子的情况很像。啧,这个黑瞎子该不会姓张吧?

    然而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问题,解雨臣在”瞎子“两字下面重重的涂上横线,这个人,没有执念。无论是收集来的资料还是这两天的观察都表明,黑瞎子此人对任何东西都不曾表现出**,甚至是自己的生命,没有太过强烈的喜好,也没有特别在意哪个人,换言之,这样的人做什么事全凭自己心血来潮,随兴所至,因而难以预测。

    这样的人没有任何弱点,而没有弱点的人,往往最难掌控。

    解雨臣轻指敲了敲桌子,应该怎么做呢……

    就在这时,桌角突然传来一阵轻动,解雨臣警觉的眯起眼,蘸满墨汁的毛笔在宣纸上刷刷一涂,转眼把那些字淹没在墨汁下,而原本画中人光秃秃的脑袋上也覆满了浓密的头发,一幅画瞬间就成型了。

    他刚一画完,门就敲响了,外面传来解三叔熟悉的声音:”少爷,我能进来么?“

    解雨臣应了一声,解三叔捧着一只熏香罐跨进门,看见解雨臣头也不抬的在纸上写画,忍不住道:“都快两点了,少爷忙了一天该休息了,得注意身体。”

    “知道了,正在你把香罐子放那边吧,我马上画完就回去。”

    解三叔点点头,路过解雨臣身边的时候,清楚的看到了画上的内容。解三叔皱皱眉,道:“少爷,有句话三叔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解雨臣正在给画中的“黑瞎子”描边,漫不经心道:“三叔今天怎么这么见外,私下里对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么。”

    “少爷你对那个瞎子,未免太上心了。”

    解雨臣的笔顿了顿,扭头笑:“哦,你是说黑爷啊。”

    “三叔说句不好听的,少爷,那个人的出现本来就很诡异,而且他在道上是出了名的脾气古怪、反复无常。就因为他救过少爷一次?那样的话,只要给点钱和物资也就可以打发了。少爷就这样把他收入解家,我们根本不了解他的底线,万一将来他有仇人宿敌的寻上门,只会给我们带来无尽的麻烦。”

    解雨臣放下毛笔,抖了抖自己的画,微笑着给解三叔看。“良驹么,谁不想笼络到自己麾下。”

    解三叔不赞同的摇摇头,“良驹不敢说,但那家伙一定是匹难以驯服的野马。”

    “怎么三叔好像很不喜欢黑爷啊。”

    “瞧他整天嬉皮笑脸的,没个正经。”

    “是么,”解雨臣摸了摸纸上湿润的人像,有些困顿道:“我倒挺喜欢他的。”

    解三叔惊愕的睁大眼,解雨臣依旧整理着桌上的东西,仿佛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这一句话会带来多大的震惊。解雨臣好像很累了,收好东西,就打开屋里的恒温空调。“三叔帮我泡一杯咖啡吧,我今天晚上就在书房里睡了。”

    解三叔不疑有他,很快在柜子上发现了一只精巧的咖啡机。解三叔麻利的把杯子和咖啡粉摆好,点了一下按钮,咖啡机纹丝不动。这个咖啡机没有外连线,应该是内置电源,解三叔又用力摁了摁power键,可是机器依旧毫无反应。

    啧,坏了么,解三叔用两手捧住咖啡机,从头摸到尾,没错只有这一个开关,可是开关却像死了一样纹丝不动,如果再加大力道,很可能整个机器都会被损坏。突然解三叔意识到什么,猛一回头,一把匕首正凉凉的架在他的脖子上。

    解雨臣打了个呵欠,把梅花匕首转了个圈收回,朦胧着水光的眼里泛着淡淡的笑意。

    “就知道你是个老古董,那个咖啡机是个仿真装饰品,不能用的。”

    解三叔举起手,打哈哈:“当家的果然厉害,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识破了。”

    “哪有,明明是你的演技太差了——黑爷。”

    “差在哪里?”黑瞎子扯扯脸上的□□,“老实说,我对这次装扮挺自信的呢,原本以为能好好捉弄捉弄解小爷。”

    “嗯,反正很多地方吧。”解雨臣想了想,觉得费力,不轻不重的推了他一把:“不行,真的困了,帮我把隔壁的毯子拿过来,我去睡了。”

    黑瞎子不是第一次见识解雨臣的任性,认命的出去了,重新换回自己的衣服和装扮。隔壁似乎是一间接客的茶室,里面有许多坐垫和靠椅,黑瞎子找了十分钟,硬是没有翻出解雨臣口中的毯子来。这会儿凌晨时间,解三叔肯定也都休息了,黑瞎子转了一圈无功而返,只得回来找解雨臣。

    屋里的灯还亮着,可是已经没了人,黑瞎子仔细听了听,很快就在屏风后面的软榻上找到了已经睡着的解雨臣。黑瞎子苦笑着摇摇头,大刺刺往榻边一坐,反思刚才的易容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以至于对方一眼就看穿。解雨臣平稳的呼吸声隐隐传来,黑瞎子垂下头,视线轻轻刮过这人熟睡的脸面,最后落到那白细的脖颈上。

    无声的,黑瞎子探出三根手指。今天,解雨臣只看出他三根手指握枪的姿态,却忽略了这三根手指可能产生的爆发与力度。比如现在,只要他稍稍一个用力,就可以把眼前的脖颈瞬间捏断,甚至都不必惊醒,让解雨臣在最美的睡梦中直接死亡。

    西府海棠,他最厌恶的花,他最憎恨的人。现在,只要他一个用力,是不是就可以让这一切可笑的骗局终结。解雨臣闭着眼,丝毫不知死亡近在咫尺,黑瞎子心里天人交战,三指悬在对方的脖颈处,此时此刻不是他敢或不敢,而是他想或不想。

    堂外有风,吹起桌上被印纸压住的画,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罢了……黑瞎子默然收回手,他想起前一刻,这人还拿着自己的画像半开玩笑说:我挺喜欢他的。

    其实我也挺喜欢你的,解当家。

    黑瞎子的手落到解雨臣的脸颊,最终化为一个不轻不重的抚摸——所以今晚,罢了。

    没有毯子,黑瞎子把自己的外衣搭到解雨臣身上,临走时,他深深看了一眼本应该是解三叔带来的那个香罐,没有说什么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鸡血充满了我的全身!嗷——

    ☆、湖心与蛇

    “原来你会易容。”

    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黑瞎子正叼着啃了一半的鸭梨,没想到看账本的解雨臣会没头没脑的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解雨臣却完全没有看他,好像只是自言自语,在本子上用圆珠笔画了两道,才用牙签插了一只雪梨片送到自己嘴里。

    黑瞎子瞧着他的一举一动,觉得有意思,又拿出随身的小刀给他继续削梨。

    解雨臣的动作顿住了,眯起眼,盯着黑瞎子手中的利器:“……你从哪弄来的手术刀?”

    “这个么?”黑瞎子淡淡一笑,手术刀在指间惊险的打了转,道:“我随身带着的,算是老习惯了。”

    干倒斗这行的有个随身武器很正常,就比如解雨臣,无论什么样的穿戴,他都不变的带一把贴身匕首放在身上,情况允许的话还会再藏一根折叠棍。但不论哪一种,都有个先决条件,那就是方便使用,必须要胜过其他所有利器。

    很少有人用手术刀做防身武器,应该说手术刀这种东西用起来原本就有极大的局限性,除非是一些经常持刀的特殊职业,否则使用只会束手束脚,搞不好还会伤到自己。

    “你当过医生?”

    “有点接近,但不是医生,我这辈子大概都跟救死扶伤无缘。”黑瞎子回答的漫不经心,手上动作却飞快,眨眼功夫就把梨子削好了,一层皮从头连到尾,工工整整,厚薄适中。

    解雨臣看着,突然把本子一甩,站了起来。

    “黑爷,来。”

    黑瞎子笑笑,“做什么?”

    解雨臣活动活动手腕,“看账看的眼睛疼,过来跟我过两招——用你的那把刀。”

    黑瞎子看看手中的手术刀,摇头,但还是跟着解雨臣走到花园:“这不行,手术刀是见血的东西,要是伤到解小爷可就不好了,如果只是过过招的话我空手就行。”

    “黑爷对自己未免太自信了吧。”话毕,解雨臣突然闪电般的出手,两指直冲黑瞎子的墨镜。黑瞎子的反应极为迅速,侧身一挡,将攻击完全闪避过去。解雨臣的手腕突然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弯折,这一下竟然掐向黑瞎子的脖子。黑瞎子的身子还没摆脱前一次躲避的惯性,干脆加大力度,整个翻仰过去,一个倒跳脱出解雨臣的攻击范围。

    然而不等他落地,呼呼的风声夹杂着棍棒的力度再次追袭到他的面前。灵活的攻击方式,闪电般的速度,黑瞎子终于明白解雨臣的自信到底从何而来,他是在用这种方式逼自己用刀。可是黑瞎子并不想真的跟解雨臣动手,至少眼下不可行。

    匆匆过了三个回合,黑瞎子突然把刀收回袖口。解雨臣微微吃惊,可是吃惊过后反而有了一丝怒气,手下动作一下子加快,直掐向黑瞎子的动脉。谁知这一次黑瞎子居然不闪不避,大刺刺用胸膛撞过去,解雨臣眼底闪过一丝狐疑,当两人不足半米的时候,黑瞎子的胳膊探向解雨臣的脑后。

    解雨臣猛然警觉,如果颈后被制,那就真的没有挣扎的余地了。只是这电光石火的瞬间哪里容得了他分神,几乎在下一秒,解雨臣就结结实实撞到了黑瞎子的胸膛,鼻骨一阵剧痛。

    疼死了,这家伙的胸肌怎么那么硬!

    黑瞎子欠揍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不行了不行了我输了,还是当家的棋高一着啊,瞎子甘拜下风。”解雨臣泪眼汪汪的捂住鼻子,没好气的把眼前嬉皮笑脸的人推开。黑瞎子也不恼,而是哄劝似的抬开解雨臣的手:“别动,来让我看看,有没有破相……哎呀这鼻子撞歪了!”

    解雨臣瞪大眼,赶紧抓起桌上的手机当镜子看,结果除了鼻尖红通通的,其他的连滴鼻血也没。“黑——瞎——子——”

    再回头,那人已经跑出十来米远,翻过围墙没影了。

    目睹了整个过程的解三叔抱着果盘在走廊上目瞪口呆,半晌才走过来。“少爷,您要的果脯……”

    “不吃!”解雨臣气呼呼的揉鼻子,心里把那挨千刀的黑瞎子撕来咬去。解三叔呆呆的看着解雨臣的一举一动,咽了口吐沫,居然笑了。解雨臣余光瞟到他,哼哼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很多年都没有见到少爷这样……有活力了……”

    解雨臣一愣,自然知道解三叔指的是什么。从他八岁站上这个当家人的位置,经历了那样险恶的环境,早就练就了虚以委蛇人前人后的一套,三分笑七分计,一板一眼,把“解当家”的演绎的滴水不漏宛如完人。

    可谁想到这半路杀出的黑瞎子竟然这样轻而易举的让他破了功,短短几天相识,有打有闹,几个回合下来就把他打回了原型,好像又成为十几年前那个懵懂天真的小九爷。

    这样不好,非常不好。解雨臣坐回座位,意识到很多事在不知不觉中渐渐开始失控,而失控的根源就是,看起来每次都是自己主动出击的动作,而最后掌握主导权的却反而是那个人。在旁人看来,这位黑爷是被解家当家一骗两勾搭的套上了贼船,但是内地里,却是那黑瞎子在无时不刻不在吸引着解当家的视线,若即若离,让解雨臣心痒难耐却困束不住。

    解三叔对解雨臣这样的改变喜忧参半,喜的是少爷难得一见流露出真实性情,担忧的是,正因为黑瞎子对少爷的影响,黑瞎子这个人实在留不得。是福是祸,是杀是留,全在当家的一念之间。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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