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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唐罗] 花魁色倾
作者:林芃芃
文案:
花魁是一种枷锁,但他又何尝会屈服?
别看文案扯淡——这就是唐叔拐回黑心罗少的故事
内容标签:海贼王 强强 天作之合
搜索关键字:主角:特拉法尔加·罗,堂吉诃德·多弗朗明哥,克洛克达尔 ┃ 配角:山治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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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一台修饰华丽的驾笼于游廓门口停住,男人这才睁开闭目养神的双眼,凌厉的眸光在瞳眸初露之际飞速掠过,之后便急遽暗淡下来,形成沉稳收敛的压迫性视线。
交了佩刀,男人单手拢住披肩的大衣,迈步向他熟识的扬屋走去。虽说在吉原不分名权地位,但男人的出现还是惹得过路之人频频相望,并且下意识为他让出一条道路。
掀了帘子步入吉原内名声最大资格最老的扬屋,男人目光扫视一圈,准确找到了倚在柜台处叼着烟斗的年轻男子。
男人进屋的一瞬房内便诡异地安静下来,等待的人们悄然消声,互相对望之间皆在对方眼中寻到了几抹惊愕。这位大人还用得着来扬屋挑选吗?
“哦?大人怎么来了。”台前的男子捕捉到房内凝固的气氛,他稍稍侧目,余光之内便显现了一张英挺的脸。心下诧异之余却不忘了自己的职责,男子轻笑一声,脚下丝毫不慢地到了男人身边。
“备一间房,老规矩。”
嘴角终于舍得勾出一个弧度,柔化了刀削斧劈般刚硬的线条,男人瞥过视线漠然地斜睨着男子,笑着吩咐。
“太夫。”贴着金饰的障子被人从外恭敬地拉开,金发碧眸的新造跪坐在门外,双手搭膝低头唤道。
“怎么了?”倚窗的男子半侧着头看向窗外繁闹的街道,一身淡紫和服披身,彩线钩织金藻贴饰雍容华贵,他怀里抱着一把野太长刀,低声慵懒地询问。
“大人来了。”金发的少年抬头向里面望了一眼,挑着嘴唇笑声回答。
“大人?!”猛地直起身子,男子回首向新造望去,掌中的长刀被他放在膝上,“是多……堂吉诃德家主?”
“是巴洛克家主。”年少的新造似是轻笑了一声,他看着明显面露失望的男子,起身进了屋子。反手将门拉上,把放在身边的木盘端到太夫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行了你,没必要这么失望吧,克洛克大人也不是经常会来的,别的游女巴不得被他看中,你倒好,摆出一张臭脸也不知道要给谁看。”
“你知道个屁。”妆容优雅的男子瞥了新造一眼,张嘴就爆出一句粗口。他转目去看木盘里摆放的服装,倏地拧起眉,“这是什么东西?”
“十二单。”金发的少年迸发出一声嘲笑,他捏着衣襟将粉白为主体的袿展开,晶蓝的眼里满是幸灾乐祸,“看看这纹饰,入手就知道绝非寻常之物啊。”
“这是哪个混蛋送进来的?”眼中尽是危险气息,太夫攥着长刀的手掌骨节发白,恨不得长刀出鞘立刻将新造手中昂贵的衣物碎尸万段。
究竟是哪个该死的把女人穿的衣服送到他房里?!
“克洛克大人送来的,并且吩咐,花魁道中间务必着装。”耸肩示意这是没法忤逆的命令,金发的新造将单衣展开,朝着黑脸的太夫扬了扬下巴,“快点换衣服,队伍在下面已经等好了。”
“花魁道中?那混蛋去扬屋做什么?!”一想到自己将穿着繁复的十二单走在人群中间,太夫就忍不住得怒火中烧,他一把拽过新造手中的襦袢,后槽牙合在一起狠狠地摩擦了几下。
“说是要给太夫一个惊喜。”重新抢回太夫手中的衣服,新造用一种看戏的姿态朝对方勾了勾手指,态度语气极其欠扁,“特拉法尔加·罗,请换衣。”
到达扬屋之时正巧歌舞散去,罗努力让自己保持一张笑脸友好地面对桌台后的男人。
“怎么不高兴?你穿这身很漂亮。”凌厉的视线从上至下仔细地打量了几眼,克洛克达尔朝依旧戳在门口的太夫招招手,唇角带笑,“别耍脾气,过来让我好好看看。”
不情愿地走上前,罗展开双臂任由克洛克达尔摸索打量,他则倏地嗤出一声冷笑:“克洛克达尔当家的可真是闲啊,放着公事不做竟然跑到吉原来看一名男子穿女装。这等怪癖还真是无人能及。”
“这可不是我的癖好。”拉着罗坐进自己怀里,克洛克达尔单手揽着他的腰,凑上去在他的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这是多弗朗明哥的意思。”
“多弗当家的?”立刻变了一种口气,罗诧异地抬眸对上克洛克达尔的视线,嘴角是掩不住的笑意,“此话当真?”
“呦,你这么偏心我可是要吃醋的,同样是驯染,小鬼你表现的也太明显了。”调笑几句,克洛克达尔右手顺着裙角铺开的角度滑进衣内,在罗赤齤裸的大腿上掐了一把,“我今天给你带了礼物,你猜是什么?”
窝在克洛克达尔怀里挑高了眉梢,罗按住男人放肆游荡的手,真的凝眸想了一会儿。克洛克达尔虽然是罗的驯染,但他不常来,带的礼物也总是千奇百样,再加上罗打小就身处吉原与外界隔断,要让他猜想还真是够难为的。
兴许克洛克达尔也从未认为罗能猜对,他抬手敲了敲桌子,很快便有两名素衣打扮的侍卫端了个食盒过来,精雕的食盒摆上桌子,那两名侍卫恭敬俯身行礼,迅速退了下去。
“吃的?”收了无数财礼的罗还未见过有人送他吃食,诧异之际也不免有些兴趣,他从克洛克达尔的怀里挣脱出来,一把掀开盖子。
扑面而来的热度夹杂着香气让人食指大动,罗一眨不眨地盯着食盒里的内容,不可置信地扬高了嘴角笑出声来。
“烤鱼?”
他转头看向面色坦然的克洛克达尔,眼中揶揄加重。
“堂堂巴洛克家主,来吉原就为了给花魁带条烤鱼吃?”并非是嫌弃烤鱼价值低廉,只是克洛克达尔送的礼物真的让人哭笑不得。罗转回头正想尝上一口,就被身后的男人一下子揽回了怀中,在颈侧印下一枚亲吻。
“自然不只是这样。”冷金的眸底暗沉,克洛克达尔扶着罗腰肢的手不老实地滑动,隔着厚重的布料在他的敏感处揉捏,“我来这里主要还是想品尝一下太夫的滋味。”
**的话听了太多,但谁都比不上克洛克达尔话里的多情,罗微眯着眼睛顺从地靠在男人胸膛,仰着脖子让男人把热情赤齤裸的**喷洒在他颈侧。
比起吃饭,他更喜欢一场痛快淋漓的性齤爱。这是吉原的本色,也是太夫的本色。不过即便这样罗身侧也只有两位驯染,一个是身后正极力挑逗着他的男人,而另一位则是堂吉诃德家主,多弗朗明哥。除此之外的所有人也只能欣赏一下太夫的歌舞茶花罢了。
“不急。”按下罗抚上自己**的手掌,克洛克达尔轻笑一声,扳着年轻太夫的下巴给了他一记湿吻,“先来首曲子怎么样?”
“想听什么?”迅速从**中脱离而出,罗起身整理好衣着,坐到摆放五弦琵琶的桌案前方。
“山水图。”克洛克达尔看着一身粉装贴藻的太夫认真地垂头调琴,唇畔勾起一个柔软的弧度。
既然能够当得上太夫自是学艺精良,罗弹弄把玩的曲子是琴艺老师都自愧不如的。克洛克达尔舒服地靠坐在榻上,阖着眼一手在桌面顺着节拍敲打,鼻间还轻哼着熟悉的调子。
一曲山水图奏得是行云流畅让人有如身临其境,清纯的弦音时而凌冽时而柔美,真真衬得上巍峨险峰又偶遇潺涓细流,音节犹如玉珠落盘清脆而毫不拖沓,又如醴酒入杯清甜而香浓。拨琴弄弦的修长手指并不像其他游女般的葱白,而是健康的麦色,指甲修剪得当圆润可人,木拨执于手间,时而大起大落时而轻颤细挑,曲调流转而出直教人心神荡漾满意欣喜。
许久,弦停曲落,罗按着琴弦将这把上好的五弦琵琶置于案上,抬头挑眉去询问唯一的听众。
“小子,也就你敢和我没大没小的。”兀自点了烟斗,克洛克达尔朝房间另一端的罗招了招手,顺便从食盒里取了双筷子,捏着个小碟放到自己旁边,“刚才我把食物罩了,现在还不凉,你尝尝。”
“克洛克达尔当家的,你今天怎么这么执着这条鱼?”玩笑归玩笑,身为吉原中的人自然也有吉原的规矩,虽然身边两位驯染从不计较他的冒犯,但罗懂得点到为止。
恭敬地跪坐在桌边,取了筷子:“多谢款待。”
“怎么样?”
食物刚刚入口罗便睁目做一副好吃的样子,克洛克达尔很少能看见罗如此孩子气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揉乱了太夫的黑色短发,口吻宠溺的询问。
“一般。”迅速敛起眼中惊喜,罗放箸抬首,抓住克洛克达尔的衣角朝自己的方向拽了拽,“当家的,人生苦短,何必费心思在吃食上面?”
这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克洛克达尔攥住罗的手把他拉进自己怀里,低下头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等一会,我的礼物还没有到。”
罗挑眉,正想要问难道礼物不是那条好吃到死的鱼的时候,就听到身后门扇被拉开的声音。伴着低沉熟悉的笑声。
“呋呋呋,鳄鱼,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只是来晚了些你怎么都偷吃上了?”
倏地转头 ,也顾不上克洛克达尔的脸色,罗站起身就向多弗朗明哥迎去,期间因为十二单过长的襦袢和急碎的脚步差点摔倒。
“多弗当家的!”
“瞧瞧,太夫这心心念念的都是你这个混蛋啊,我特意带了他最爱的烤鱼都没博得美人一笑。”克洛克达尔面上不恼,他捏着烟斗深吸了口,眯起眼睛隔着淡薄的烟雾去看门口抱在一起的两人。
“呋呋,谁让我从罗小的时候就定好了他。”多弗朗明哥高出罗不少,他急忙伸手揽住险些跌倒的太夫,视线在那身粉白色的布料上勾了一圈,然后落在那张溢满欣喜的脸上,“小鬼,这么长时间不见有没有想我?”
“我只是很想你的外衣。”拽开多弗朗明哥搭在自己腰间的胳膊,罗踮着脚单手一扬便把男人肩上的毛绒外套扯下来抱在怀里了。随即高傲的太夫便撇下了还没来得及收回笑容的男人,转身朝屋子里面走,“多弗当家的你可以走了。”
看见多弗朗明哥吃瘪的表情克洛克达尔一乐,起身把抱着大衣的太夫揽进怀中,顺便手掌下游在太夫挺翘的臀部捏了一把。
“呋呋,小鬼,亏我放下了所有公事跑过来,你也太冷淡了吧。”早就熟知了太夫骄傲的性子,多弗朗明哥不在乎地耸耸肩,双手抄兜踱着外八字慢悠悠晃过来。
罗窝在克洛克达尔怀里总是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他在心下暗自想着,直到多弗朗明哥的大手搭上了他的肩膀罗才反应过来,起初的欣喜被瞬间冲散,年少的太夫拍开了两人的手,后退了几步警惕地看着他们。
“你们,今天谁要留下?”
吉原有吉原的规矩,太夫不能同侍两人,一是为了维护太夫的高贵和名位,二也是怕刚刚成年的孩子吃不消。这规矩从吉原伊始就没被打破过,方才是被高涨的情绪冲昏了头脑,此时静下来细细一想,多弗朗明哥他们两个人的意思便再明显不过了。
“喂,吉原的规矩你们都懂吧。”见两人笑而不语,罗愈发感觉气氛不妙,他揽着多弗朗明哥外套的力度又大了些,下意识搬出条令来压制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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