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窟中来》我从窟中来第一百一十九章 各门各类两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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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自然是尚还清醒的少年人付账,足足三颗碎银,让他好生一阵肉疼。

    所幸李清源手头还有些从齐浩然那里换来的寻常“零钱”,不然要是掏出小银山之中与寻常碎银模样相同的山上货币出来,少年人心里指不定要滴多少血。

    掏钱的时候,少年人专门问了中年男子那小酒壶之中的酒水叫做什么名字。

    柜台那边的小二看了眼白衣少年手中有些接近于冰裂纹的碎花瓷小酒,告诉了少年人这杯调制酒的名字。

    浩然。

    儒生胸有诗书气自华的修行根本。

    李清源觉得这瓶酒与齐浩然应该挺对味的,于是就想着买一瓶回去。却被告知,现在就连最后一坛都在刚才卖没了。

    挺火爆的。

    李清源忽然心头临时起意,鬼使神差地向小二打听了下这瓶浩然酒的价格如何。

    小二伸出三个手指头,折去其中一半手指。

    白衣少年恍然大悟。

    两颗半的碎银子。

    自己那坛上山岗,原来才不过半两银子,真正贵得,原来是这瓶估计还不够自己一大口的浩然。

    白衣少年撇了撇嘴,瞬间觉得这酒和齐浩然丁点儿都不对味儿咧。

    在白衣少年踏出酒肆的时候,身后的店小二追了出来,指了指犹趴在桌上的醉酒男子,问是否知晓男子家住何方或者如今下榻在何方他可以安排人将男子送回去。

    小二对于这般事情见怪不怪。

    若是搁在寻常别地,自然不会有这般萍水相逢下,一场场令人目不暇接的意气相投,相见恨晚。

    有古人共饮一江水,叩为知己,这样的事情,在这家小酒肆共饮一杯酒下,更多。

    只是有的人之后许多年岁,还是会相约出现在自己这家酒肆,有的人,小二便再也没有见过。

    李清源想了想,重新回到酒肆,背起中年男子,与小二辞别。

    这两人一场酒席,硬是从白天喝到傍晚黄昏,火烧云如同一条红黄长巾,飘飘然披挂在两位年纪悬殊的人背上。

    生意进入一天内冷淡期的小二斜着依靠在自家店面门框上,笑意温和,他在想两人下次再来自己店铺,又会点哪一种酒水呢

    还会是今日这般使人如临仙境,一步登山,胸襟豪迈的上山岗

    百种酒水掺杂在一起,品味世间百般滋味,因而能使人胸怀天下,腹有正气的浩然

    等等等等。

    不管哪种,下次再来,保管两位满意就是喽

    有人远远叫了小二一声,小二眉开眼笑,远远应了一声,小跑着离开了门口。

    ……

    背着中年男子漫无目的地不知走出了多久,虽然男子体重不轻,若是搁在许久以前,少年人说不得早就精疲力尽,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少年人早已是炼体大境的点星修士,一颗颗由穴道组成的闪亮小星,源源不断地汲取灵炁,洗涤李清源肉身血液,致使少年人身体一日强横一日,这种可喜变化,少年人自然能够清楚感受得到,所以心下也极其开心,因为距离第二大境,又近了一步。

    虽然饭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件一件做,修行更讲究循序渐进,稳中求胜,不然根基不牢,将来说不得还会对身体造成难以想象的损害隐患,到时候跌落境界,得不偿失。

    这些都是岳独尊告知少年人的金玉良言,自打从窟中走出后,少年人记性远比原先要好得多,若是以如今状态返回家乡,金榜提名最高学府,不在话下。

    他在思考,若是以现在这具身体回到家乡

    超级高手在现世

    少年人忽然捧腹大笑,嘴角咧个不停,差点就仰倒过去。

    心中装了许多事情,所以少年人一时间有些出神,到最后就是真正漫无目的地瞎逛了。

    忽然掂了掂身后的中年男子,白衣少年蓦然回首,已经身在一处湖心亭之中,四面八方,皆是湖水,碧波荡漾,波光粼粼。

    一条白石板铺就的狭长小路,一路连同湖心亭与岸边。

    李清源放下背后的男子,正了正有些歪扭的衣衫,轻叹一声。

    其实他还是想听一听,男子接下去会说什么,看样子目前是没有那个机会喽。

    李清源有些犯难起来,先前分别时候,小姑娘赌气,一时间好像一伙人并没有交代好碰头地点,如今自己“走神”下,又离开了原先的小酒肆,一行人岂不是更找不着自己了

    少年人走走停停,让他丢下醉得已经不省人事的男子,自然万万不能,可唐氏兄妹与齐浩然那边

    少年人着急得差点儿成了热锅蚂蚁。

    忽然心头有感,少年人猛然回头。

    哪里还有什么男子的身影

    白衣少年突然蹲下身子,拾起一只白玉佩,是一只五爪神龙手抓云彩,吞吐骊珠的情景。

    少年人深吸一起,高高扬起手中的玉佩,大喊一声:“老哥欸!你东西掉啦!”

    似有似无,远方好像有“噗通”落水声响起。

    李清源环顾一圈,空无一人,只得默默收好玉佩,想着下一次有缘再见,再将玉佩还给那位老哥。

    ——

    大泽村口,仍旧重兵把守,并不算太小的村子却被一位位官兵围了个水泄不通。

    为首那人是一位身上刺绣正七品官补子的地方父母官,身材臃肿,一双眼睛像是被人用小刀划开,眯缝在一起,似睡非睡。

    他开始晃悠着脑袋哼起小曲儿,为避免村子内有外人进来添乱,自己奉那位大人的命令,负责村口秩序,最开始就没觉得自己给人看家护院有何丢脸的,人家是谁军机大权握在手中,当朝唯一能与岳独尊相提并论的枢臣,随意看自己一眼,岂不都是天大的荣幸

    能天天见到这位大人,已经是天底下独一份儿的美差喽。

    再到后来,村口的络绎不绝,更让他心中暗喜不已。

    原因在于各个平日里相见都不能见的大官,如今排着队在自己所守门口,那副或偷塞钱袋子,或言笑晏晏,或亲切攀谈的模样,哪儿还有平日高高在上的样子这是他平日想都不敢想的。

    至于穷苦贫民,他则一律打回,想要来我这儿瞻仰各位大人想屁吃呢吧人家其实你说见就能见的

    也有寒族子弟,年轻气盛,想要硬闯,有次实在惹恼自己,就被自己一声令下,打得差点儿缺胳膊少腿。

    记得某次兴许是下手真得太狠,引来那位大人的侧目观看。

    当时心脏打鼓的他,却被那位大人拍了拍肩膀,笑眯眯对自己说:“下次遇到这种啊,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得到“尚方宝剑”的正七品小县令差点儿没笑得嘴巴咧到后耳根子,尤其是今日,一帮愣头青想要凭借一块不知名的腰牌糊弄自己想要以此一睹那位大人的“芳颜”或者以为能让某位大人看中,从此飞黄腾达哪来这般天大的好事痴心妄想不是

    若不是自己料事如神,还真就让浑水摸鱼了过去。

    他懊恼地一拍脑袋,那块腰牌的品相看起来还不错

    那只貔貅的模样端的是神武非凡,瞧得他心中发痒。

    早知道就摘下来挂在自己腰间喽

    这位县令摇头晃脑,哼唱着小曲:“翩翩蝴蝶翩翩飞,想上那枝头我不给,长得丑还想得美,偏偏不给你机会”

    那一行人的谈吐气度,是他最是讨厌的那种富贵大家独属。

    他生平最是讨厌两种人,一种是比自己有钱有势的,另一种是没自己有钱有势的。当然啦,那些大人们除外。

    在他还是身穿一袭儒衫,身材干瘦的时候,邻家有位村匪乡霸,喜欢在自己腰间挂上个小木牌,说是武林盟主亲自颁发的客卿牌,咱们的县令大人每次遇到此人,都少不了被此人从屁股上踹上一脚,沦为此人证明自身“实力”足以得到一张武林盟主客卿牌的辅证。

    之后县令大人成了县令之后

    这位体态臃肿的县令大人掀起自己腰间官服,满意地望向自己腰间,点了点头。

    在他宽硕腰间,一排腰牌铃铃铛铛,其中要数一块包浆油亮的红木腰牌最不起眼。

    当年那人被自己怎么样了来着

    是被丢进河里喂了鱼还是舔着自己鞋子求饶,好不逮自己善心萌发放他走后,却一不小心“摔死了”来着

    他懒得去想了,只是一遍遍摩挲着那块红木牌,他在想,若是下次今日那帮愣头青还敢到这里来,自己怎么也得让他们好看的。

    之后自己一定要托人将那张真金腰牌上的貔貅改成一只睚眦。

    这才符合自己嘛!

    小县令兀然站起身来,几乎将腰对折,向前方深深鞠躬。

    一位面有威严气的中年男子一路上沉着脸,大袖飘摇,向他走来。

    在男子即将一步迈进村口的时候,男子蓦然折返回来,手指自己问道:“我能进去吗”

    小县令挤出一个笑脸,连忙点头,说:“这是哪里话,您可是丰大人亲自请来的贵客,自然是能进的,能进的。”

    男子点了点头,继续大袖飘摇走去。

    小县令如释重负,待男子走远,脸上才敢露出一丝鄙夷神色。

    在他身后忽然出现一脚,将此人踹得以头抢地,滑出去许远距离。

    去而复返的中年男子哈哈大笑着离去。

    这一幕恰巧让联袂而行的一高大,一清雅男子瞧见,两人睚眦欲裂,从未见过这样的老爷。

    纪苠深吸一口,手中烟杆盛装烟丝的地方,刹那烧红,犹如一颗小太阳,他皱了皱眉头,一只手摊开摆在脸前,凑近身旁的高大男子,好奇道:“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惹得今天老爷好大的火气啊!”

    高大俊俏的男子笑嘻嘻以肩膀顶开清雅男子的凑近,白了纪苠一眼道:“你是不是没长眼睛今天老爷那是从未有过的高兴呐!”

    纪苠淬了丰珅一口,骂道:“寻常人都是用嘴巴吃饭,丰大人异于常人呐!”

    丰珅眉头一挑,好奇问道:“纪大人怎么个说法”

    纪苠用手轻轻拍打一下屁股,大笑着扬长而去。

    丰珅手指这位看似清雅的男子,连连指点,终于还是将到嘴的话咽回肚子。

    没方法,被骂满嘴放屁已经算很轻了。

    鬼知道这个姓纪的哪儿来这么多骂人的本事。

    纠缠下去,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滴

    他斜睨一眼愈行愈远,扬长而去的清雅男子,一仰头,就当自己大人不记小人过了

    忽然想起一事,男子悔恨地一跺脚,紧忙追了上去。

    老爷来时,衣袖好像有些湿漉漉的莫不是掉到了水里

    这可不得了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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