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分卷阅读22

    严脉一把拉开严司令的手,有些难堪的说道“他当年既然抛弃了我们,为什麽还要回来?”

    严司令一愣,随即用兄长的语气说道“脉儿啊,我不知道你听下人们说了什麽,或者你自己听说了什麽。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们的父亲是一位优秀的商人,他疼爱子女,爱护家庭。绝不是什麽宵小之辈。”

    严脉握紧双手,有些质疑的问道“那父亲可还记得我?”’

    严司令点了点头“父亲说,多谢上苍让你在那场大火中活了下来。”

    在屋中手拿著一颗橘子的启棺,看著不断对著自己傻笑的老夫人,有些试探的问道“秀儿,我们等会儿吃完水果,就到院子里逛逛吧。”

    老夫人看了眼屋外还在淅淅沥沥不断下著秋雨“习惯,天还下著雨,等天晴我们再去吧。”

    启棺点了点头,随即一眼便瞄到了桌上的铜镜上“秀儿,你看看我现在的容貌,得有多少岁了?”

    老夫人一愣,接著微笑著说道“相公,你还年轻,还要陪著我啦。”

    启棺看著自己面前越来越模糊的铜镜,有些迟缓的用手掌擦了擦眼睛“可是秀儿,我最近眼睛是越来越模糊了。”说著一步步艰难的走向铜镜。

    “相公。”老夫人急忙起身搀扶著启棺。

    启棺拍了拍老夫人的手,有些感慨的说道“果然是老了啊,连走路也变得这麽慢了。”

    “母亲,父亲!快看看谁来了!”严司令的声音从屋外传来,老夫人赶紧背过身,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眼角。对著打开的大门看了眼,很是慈祥的喊道“严脉来啦!”

    严脉一走到老夫人面前,便跪下给老夫人磕了个头“严脉给老夫人请安来了。”

    老夫人笑著点了点头“嗯,见过你父亲吧。”

    严脉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启棺,很是恭敬的再次磕了个头“严脉给老爷请安。”

    启棺双脚颤抖的走到严脉的身前“来,脉儿过来让我瞧瞧。”

    严脉一听急忙往後一躲,站起了身。启棺有些嬉笑的说道“别怕,我不会打你。”

    说著便慢慢的走到严脉的面前,双眼看著严脉的脸颊低声说道“又长黑了,最近过的不好吧!”

    严脉猛地张开眼睛像躲开启棺伸向自己脸颊的手,哪知道浑身僵硬无法动弹了。严脉只好硬著头皮说道“多谢老爷担心,严脉一向过的甚好!”

    “啊。”启棺无所谓的点了点头,接著用手慢悠悠的摸了摸严脉的脸颊,嘴巴未动,但是严脉的耳边却传来启棺年迈的声音“下次不要再给别人下药了。”

    严脉看著面前一脸慈祥的启棺,眼中露出恐惧。

    “那东西,很美男子气概啊。”启棺依旧看著严脉的脸,但最终还是将手放了下来。

    “张启棺!”严脉猛地喊出了这个名字。

    老夫人扶著启棺坐回了椅子上,对著严脉笑著说“脉儿,你认识我那死去的小友?”

    严脉显然一惊“什麽?”有些疑惑的看著自己身旁的严司令。严司令只是笑笑不发一言。

    老夫人转身对著启棺说道“相公你知道麽?那个年轻人和你年轻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启棺看著面前只是花白些头发的老夫人,轻声问道“真有那麽相像麽?”‘

    老夫人点了点头“嗯,不过现在看来,还是脉儿要更像你一些。”

    “哈哈哈”启棺很是高兴的点了点头“那是自然。”

    严脉看著面前完全就是一家人的启棺和老夫人,阴郁著脸说道“老爷,我想和你谈谈。”

    老夫人也对启棺点了点头,启棺“好啊,我也想和你聊聊。”

    老夫人笑著拉著严司令的手,走出了房间,顺手将门关上。

    “好久没有见面了啊,脉儿。”启棺看著面前不断试图打探自己严脉说道。

    严脉有些好奇的眯起眼看著启棺的脸,“你这麽会变成这样?果然是恶有恶报麽?”说完有些讽刺的挑起了眉。

    启棺微笑著看著严脉“不算啊,我本该比这还老的。”

    严脉冷笑著“你快死了吧!”

    启棺想了想,接著很是正经的说道“差不多了吧,再过个几十年的时间。”

    严脉一把捏住身旁的凳子“你当初为什麽要杀了我娘?”

    启棺看著严脉有些疑惑的偏了偏头“你不是知道了麽?为什麽还要和我求证啦?”

    “那个女人没有说实话。”严脉条件反应般的说道。

    启棺微微勾起自己的嘴角“谁?那个女人是谁?你这些年到底和谁在一起?”

    严脉冷笑著看著面前苍老的男人“你果然老了,你从前从不会问我这麽多问题。”

    启棺笑著抬手,看了看自己布满沟壑的手背,有些自言自语的说道“我是老了啊。”

    “你该认识她。”严脉背过身说道。“是魅姬,是他代替我娘将我养大的。”

    启棺淡然的点了点头,随即有些惋惜的说道“竟然没有听他提起过你啊,这些年。”启棺的声音越来越小。

    严脉像是压抑著生命一样“你真的只是想要我娘的家产麽?”

    严脉没有听到启棺的回答,於是转身看他,哪知道那个刚刚还和自己讲话的人,早就打起了呼噜睡著了。

    严脉有些心急的推了推启棺“喂。”

    启棺只是皱了皱眉接著翻过身又睡熟了。

    送走少幽

    这是一个战乱的年代,日本人在策划了卢沟桥事变後,终於对中国发出了全面的进攻。

    国名党也向严繁景下达了抗日的命令。

    严司令在拿到党国的下达书後,立马便回到了家。

    直直的走到老夫人的身前跪下“母亲,我奉党国之名,就要去抗日了。”

    老夫人看著在地上跪下的严繁景,先是一愣,接著用略带恳求的语气问道“繁景,你就不能不去麽?”

    严繁景满眼的坚定,很是慎重的摇了摇头“母亲,我去!为了国家也为了这个家而战。”

    老夫人双眼顿时弥漫著泪花,伸出手一把抓住启棺的手“好不容易,一家团圆没几天。你说那日本人就怎麽说打来就打来了?”

    严繁景依旧跪在地上,双眼很是笃定的看著启棺。

    启棺微微抬了抬手,轻轻的拍了拍老夫人的手背“秀儿。男儿自当为国而战,繁景做得对。”

    “可是!”老夫人紧紧的握住启棺的手,双眼看著自己的孩子,满脸的不舍於害怕。

    启棺苍老的声音用一种很是肯定的语气说道 “而我们只需在他的身後,为这个家,为繁景做好後援。带好家中的小孩才是。”

    严繁景向著老夫人和启棺磕了三个响头“多谢父亲!”

    启棺苦笑著摇了摇头,半抱著还在哭泣的老夫人慢慢的走回了房间。

    没过半个月,严繁景带著队伍上前线抗日去了。

    老夫人天天坐在堂屋里看著那扇关闭的黑门,战争的号角离这里越来越近。

    启棺只要还是清醒的时候变手拿著报纸,和老夫人聊些实时,虽然多是我军战败,但终没有关於严繁景的消息。

    这日,严家来了一位客人。

    启棺看著来人微微笑了笑“来了?”

    “你这麽弄成这幅摸样了?”那身穿黑色长衫双目铮亮的男人惊呼道。

    启棺摆了摆手。那男子义愤填膺的说道“谁把你害成这样的?我去杀了他!”

    启棺苦笑著“别,别,我还指望著苟老板带我的徒儿会妖界避难啦。”

    苟鱼一惊,有些不明所以然的看著启棺“可是你现在这样。”说著看了眼启棺身边的老夫人。

    老夫人对苟鱼微微点了点头,然後拿起一旁的橘子慢悠悠的嚼著。

    “张碧玺和九尾狐狸啦?”苟鱼压低声音看著启棺和老夫人的反应。

    老夫人微微皱眉,启棺只是笑了笑,随即安抚般拍了拍老夫人的手背“苟鱼啊,他们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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