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睿这人聪明绝顶,当时事急,待到安王之乱平息,细细一想,顿时明白了其中的关节。真是小看了那只被锁在秘牢里的淫兽,原来他不止淫媚诱惑,而且一不小心还会致命。
洛离虽被囚在秘牢,蒙着头套不知外情。但一连数月,皇帝都不曾来刑虐自己足以让他推测出原委。身子缺了男人滋润的苦楚也咬牙硬受着,心中却是无比快活,想着萧睿焦头烂额的模样就想笑,但笑着笑着难免想起男人健壮的躯体压在自己身上的火热触感,想起那粗大火热的男根捅进自己身后那总是痒的让人无法忍受的淫洞里的绝顶快活……
萧睿下到秘牢时正看到那淫兽似乎正在发情,身上囚具虽绑的结实,但他仍努力用束具间一点点的空隙摆腰送臀,总想把抵在穴口的玉势吞进去,却总差之毫厘,让那玉势顶端从穴口滑开,激的肛口不住地轻颤,恰似被三月春风吹的颤巍巍的一朵桃花。他努力良久却一无所获,一对白嫩圆翘的粉臀竟赌气似的一阵乱摇,象个吃不到糖撒娇的孩子,让萧睿不禁莞尔,心中怒气顿时消了一半。
皇帝在边上看了好一阵才令人将洛离的头套取下,这段日子久未见光,但好在地牢里向来阴暗,也不虞伤了眼,模糊了一阵好歹能看清眼前了。见到久违的皇帝,洛离内心其实是欢喜的,平日动情时想的都是被萧睿压在身下玩弄的景象,但偏偏面上一脸倔强,口中还兀自说着什么。
他久未开口,又被勒着嚼子,语句不清,但萧睿却是听明白了,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还敢问自己安王爷安好否?
萧睿一双眸子变的幽黑深沉,显是怒极,却不与这跨下玩物作那口舌之争,直接将他提了出来用刑。
先是一通鞭打。所用鞭子颇有讲究,取的是刺穴所用的五云桃花蛇蛇皮所制。若论威力,这淫蛇蛇皮做的鞭子比不过那些钢丝乌骨,绞金缠银的抽在身上的苦痛,但这物却有一桩奇效,被桃花蛇皮鞭抽出的伤痕极难消肿,打完之后还要又痛又痒数十天之久。
而且被这蛇皮鞭抽打还会激起后穴上纹身里的淫毒,光是鞭打就能让这贱人春情勃发,不能自已。到了后面,洛离果然早已忘情,不需鞭打都已扭动不休,口中淫叫浪的出水,身上的鞭痕层层叠叠,犹如枯藤老树,枝桠横生。
宦侍又复取来两副梅花烙铁,搁在烛火之上慢慢烧着。这梅花烙铁不能做得太大,太大便失了意境,而且只有做得小,才能将洛离身上各处逐一烙遍。其次,烙铁不能烧得过热,过热便使肌肤焦黑,又怎能称得上是梅花?热到触肤痛极,却不至立即昏去,伤口红肿,颜色娇艳,衬在洛离如雪肌肤,枝桠样的鞭痕上,不正是梅花压雪痕?(梅花烙创意出自情酹山河…)
腋下,双肋,腿根,乳首,被一一印上烙铁,男根被拘在快活锁中幸免于难,底下的双丸却难逃一劫,硬是被烙上两朵红梅。洛离叫的嗓子都哑了,却仍被死死按住,两副梅花烙铁交替地在他身上肆虐,直到身前身后的敏感之处尽被烙遍,枝头梅花点点方才算完。
萧睿最喜欢看洛离被刑虐到昏死的模样,用手轻触他腰间新烙上的一朵红梅,洛离疼的蜷缩起来,秀气的白皙脚趾都绷的紧紧的。皇帝眼中闪过一抹暖色,亲自取了伤药把洛离揽在怀中一一涂抹到烙痕上,他拥着昏迷的洛离小心翼翼,如同对待珍宝,直到确定伤势无碍才分开洛离双腿,把自己早已肿痛难忍的分身送入那勾魂的小嘴里,或是因为烙刑的缘故,**比平日更要紧热**,萧睿只觉得分身被最上等的丝绸紧紧裹住,时轻时重地吸吮,比那男女情事还要快活百倍。
洛离也慢慢醒转过来,饥渴已久的肉穴被男人**这么一插,正是久旱逢甘霖,浑然已忘乎所以,只会在喉中低低呜咽着,象极了一只求欢的淫兽。偏萧睿不想让他轻易如愿,每到关键时就停了动作,抽身而出。弄的洛离泪眼婆娑,双腿粉臀抖的象风中枯叶,身子软成一团雪肉,任身上的男人玩弄。
萧睿将他身子翻转过来,弄成面对姿势,还未进入,一双修长美腿就先不顾羞耻地缠上萧睿劲腰,双手搂住男人脖颈,全身都挂在皇帝身上,喘着粗气,只是一味在萧睿身上厮磨。直到萧睿又重重地插入那**,他才似乎找到了宣泄的渠道,口中发出一声包含了极度满足的低沉淫叫,只是尾音还未拖完,又被新的撞击重重顶起,一时间,阴暗的地牢里娇喘连连,春色无边。
这两人都是禁欲许久,干柴遇上烈火,烧起来没完没了,鸡鸣三鼓,萧睿才心满意足地起身,洛离这时又被操的昏了过去,眉目里却还带着化不开的浓浓春意和满足。皇帝看着这无比诱人的淫兽被套上头套锁入乌木囚台才离去,行到秘牢出口又停了下来,犹豫再三,方才下旨令人三日后往洛离四肢中打下四枚断脉锁骨钉,罚其终身不得行走,只能象畜生般用四肢抵地爬行,向横遭兵祸,流离失所的黎民百姓赎其罪孽。
八
景佑八年九月,燕北路总管,征北大将军林知言攻破沉水关,燕国失其屏障,已近末路。十一月,林知言又克津凌,平郭,泗阳,淮卣四城,燕都安康唾手可得。燕主洛柯倾尽全力,府衙差役捕头,牢中囚犯都编入军伍,于安康城外峪林溪与萧军激战三日,后不敌兵败被俘,于大帅帐中撞柱而亡,燕后章氏,听闻噩耗,断然关闭宫门,率皇子公主举火**殉国,其状甚烈……
林知言不敢专擅,上表雍京待皇帝决断。
次年正月,萧睿下旨以诸侯王礼将燕主洛柯遗骸并燕后章氏衣冠归葬燕皇陵定嵕山,并派兵士护陵。故燕之地分为上原、永安、康平、定襄四上郡,下辖八下郡,并封三名行军总管,以沉水关、泗阳、安康为总管行营,统领北十二郡军务。
皇帝体恤四郡疾苦,免了五年钱粮赋税,并张贴告示,燕**士上缴武器可放心回家,战乱中失去亲人的孤老幼儿皆由朝廷代为照顾抚养。又派军士帮助清理田陌,恢复生产。虽是人心未定,但局势却大为缓和。
只是洛离不到半年,身子里被打入两枚相思扣并四支断脉锁骨钉,元气大伤,他自觉成了废人更是消沉,那地牢中阴暗潮湿,此刻正不压邪就染上风寒,几副药下去不但没好反而越发地沉重,只不过两天时间,人眼看就快不成了。
萧睿看着怀中气息渐弱的清俊男子,第一次心中迷茫起来,一会想这人不过是一个胯下的玩物而已,死就死了,无甚要紧。一会又疑惑,自己身为天下至尊,却又何其寂寞,好不容易有个可以炫耀功绩,打发时间的小玩意,却又要死了,这偌大的江山,帝王的龙椅难道只能高不胜寒?
萧睿无法说服自己,索性不去理会太医的诊治,只是平素最反感求神问卜的皇帝却特意绕去南宫太一祠,上了一炷香,至于求的是什么,无人得知。
许是天数未尽,那睡在龙床上的年轻男子竟自己慢慢好了起来。一时间,人参,鹿茸,雪莲,虫草,各地进贡的名贵补品水一样的流进养正殿,皇帝自己都没发现,他一直紧抿的唇角终于松了下来。
小心养了小半年,才把那次大病中掉的肉补了后来,洛离一张俊脸白中透红,煞是好看。萧睿想他四肢无力,近乎废人,又怕他再染上什么恶疾,就一直留在寝宫中,平日里用一根银链子锁在龙床上,一想到每次回到寝宫总有人在等着自己,只觉的每日繁杂的政务也没那么枯燥了。
洛离这边阎罗殿前转了一圈,似乎也转了性子,乖巧了许多。虽是芥蒂犹深,但秘牢里那两年炼狱般的囚禁日子不光让自己的身体时刻渴求着男人的抚慰,心中也对萧国皇帝产生了病态的依赖。皇帝抱他的时候,洛离的身体是兴奋的,最可怕的是他甚至无法否认自己心中对这男人隐隐还有些欢喜。
从畸形的开始,到畸形的妥协,两人最后竟然变成一种畸形的爱恋,他们刻意忽略对方的身份,萧睿每日处理完政务后都会换下龙袍再直奔寝宫,不需要多余的言语,两具年轻**自然就结合到一起,灵肉合一,水乳交融,共享那鱼水之欢。
每天洛离的后面的小嘴都被喂的饱饱的,静夜思再也没有发作过,每夜被男人搂在怀里,枕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伴着有力的心跳,他睡的分外香甜。早上醒来,发现枕边人不在总会不由自主地失落,心中似乎空了一块,直到再次看到男人英俊的笑颜出现在自己面前时才被再次填满。
他们从不交谈却古怪地默契,洛离行动不便,萧睿便把他揽在怀中,亲自喂他吃药,有时洛离嫌苦,萧睿便自己含上药汁,用嘴渡过去。只是这样喂药大多数都半途而废,最后都滚到床上玩那妖精打架的游戏去了。
到了冬日下雪,萧睿给洛离穿的厚厚的披上件车邑国进贡的锦云兽皮袄,直到洛离全身被金红色的华丽兽皮裹的只剩半张小脸露在外面,这才满意地抱起他到听风阁看雪。
洛离穿的暖暖的,萧睿自己的鼻尖却红通通的,洛离心中一懵,脑子没多想,身体就动了,一口含住萧睿被冻的红红的鼻子,软软的小舌头就象只小刷子,一下一下地刷在萧睿心尖尖上,于是乎,雪也不观了,景也不赏了,两人抱在一起互相啃,啃的难分难解,难舍难离……
只是这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啊!男子相恋,本就不易,何况萧睿与洛离他们略去身份,藏着心事,一个心机满腹,一个暗怀鬼胎,仅凭着一缕由肉欲延伸出的情丝担着重重重压又如何能长长久久呢?
景佑十年九月,南越再叛,萧睿废乌妃可罗氏,起十五万大军从阳平关,雷州,百越兵分三路直捣贼巢。皇帝虽未亲征,但坐镇雍京,调度全局,事物繁杂,一连几天,竟是忙的连寝宫都少回。
洛离这些日子都被喂的饱饱的,穴口的花刺和穴内的静夜思不但没令他难受反而在行房时趣味大增,更象是**的手段,此时陡然离了男人,只觉的无法忍受心中的渴求。但他知道自己在这宫中地位尴尬,皇帝虽宠自己,却从未放松过监管,就算已经近乎废人,但身上的银链和下体的快活锁就未曾离身片刻。伺候的宫女和宦官从不与自己多话,更别想从他们口中打听出任何事情,好在萧睿不在时也准他被人推去寝宫后的小花园转转。
因手腕被打入断脉锁骨钉,洛离双手无力,平日只能拿些轻薄的小木棍玩些九宫格的小游戏,每次他走后,都有太监将小木棍收去,任何痕迹都会细心抹去,惟恐他与外界有联系。
萧睿其实早有心灭南越蛮一统天下,准备的极其充分,无论是引路的向导还是治疗瘴气的药物都早有预备,南蛮刀耕火种之辈,失了地利怎么使大萧百胜之军的对手,一路被打的鼠窜,大局已定。只是南越山多沼深,一时之间难以全尽其功。
景佑十年正月,皇帝往太庙祭祖,返京时遇刺,所幸兵士用力,萧睿无甚大碍,随行的朝中大臣却有十三人死于毒箭。
刺客共有五十五人,装扮成百姓混在人群中,武功高强,又极是狠毒,见势不妙便果断咬开口中毒囊自尽,宫中供奉出手才俘虏两人,一人伤重没上刑就死了,另一人在继任的新刑部尚书手中撑了七天,终于交代了:“宫中所命!”
洛离再次看到皇帝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后了,萧睿当日也中了一箭,没伤着要害却被那毒药要了半条命,国师出关才助他化去毒性,此时脸色还有些苍白。
洛离一见他这样,心中却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苦笑一声开了口:“陛下果然是上天护佑之君,罪人敢不心服,寸桀分尸,但求一死谢罪!”
萧睿却不接话,也不问他是如何传递的消息,轻描淡写的就此揭过:“离儿何出此言,想是怨朕冷落了你?穿的如此单薄,莫要光顾着与朕置气受了凉啊!”
洛离想过各种局面,却惟独没想过皇帝如此做派,直到身上的衣物被宦官剥光,冷意袭体才回过神来,看着有人取来前次赏雪时的锦云兽皮大氅给自己披上。
这皮氅初次穿时两人还亲密如恋人,这次穿却让洛离不寒而栗,却不等他开口,就被人点了脑后睡穴。萧睿看着洛离裸着身子裹着皮氅,双眼幽黑无光,一直盯着洛离看,手却一下一下地无意识地抚摸着他的脸。
翌日,皇帝下旨令车邑上供锦云活兽三十只,又密召江湖上邪医魔医和平湖药王谷传人,东极山不老堂长老入京。一个月后,宫中秘牢的门又被锁紧了,里面永远飘着的,就是药的香味。浓得把血腥味都盖过了。
次年,故燕地上原郡献上异兽猾褢一只,其皮毛华美远胜古籍所载,帝甚喜爱,赐名花褢,出入随行,上原郡再免一年赋税。
九
景佑十一年,南越北燕俱定,车邑,烛火罗自请内附。萧睿确是一位不世出的圣明之君,少了外敌分心,更是大展拳脚,将国家治理的国富民强,蒸蒸日上。大萧如日中天,雍京万国来朝。
景佑十二年,萧睿大兴水利,并将南越荒蛮之地垦出三十万顷良田,引入烛火罗三季稻,从此南越熟,天下足,纵然三年大旱,大萧也无饥谨之虞。各州府又建平粮仓,贵时出之,贱时纳之,平抑粮价,勿使粮贵伤民,谷贱伤农。
景佑十二年,天下赋税,商税十占其六,首超农税。然富商大贾每有多行不义,勾结权贵,盘剥贫民,囤积居奇,投机倒把。萧睿也不做声,等各道的御史监察们摸清门道上了奏折便动手杀人,一时间,朝中人心惶惶,刑场人头滚滚,雍京四门每天都有被判了流刑的犯官家眷离京上路,各地不乏抄家灭族的奸商。又仿前朝下告缗令,奖励民间百姓上告富商不法之事,一经查实必严惩之。而那些行善的富商,义商,朝廷则下旨褒奖,以正民风,正是修桥铺路者金腰带,杀人放火者无尸骸。
景佑十三年末,萧睿推行官绅一体纳粮,他刚刚杀了四百多官员,手中屠刀血迹犹新,世族豪门虽然不满也不敢硬顶,只想凭士林非议打消皇帝的念头。但景佑初年起在各地置办的学堂所出的新士人却极力赞同新政,朝野内外吵的沸沸扬扬却再无力阻止皇帝的心意。
朝堂上的事,民间的百姓或许不懂,但日子一天比一天好却是人人清楚。古语有言:“肉食者鄙”。但景佑年间,就是佃户小民隔三差五的也总能沾点荤腥,这句话也成了句笑话了。
今天子尤恶清谈道德仁义的酸腐文生,开科取士总考时政民生,人文地理,正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要那些只知圣人之言却五谷不分的书呆于国于民何益?因此每有学子游学各地,增长见闻,体察民情,倒也暗合圣人格物致知,以求天理的本愿。
这年四月,故燕地高椹郡,一辆马车顶着靡靡细雨行在官道上,见路边有三位皓首老者冒雨踯躅而行便停了下来,车门的帘子掀起,一学子模样的俊俏后生对着三位老者行了一礼,邀他们进车里避雨。
这车外面看上去不甚起眼,里面布置的也简洁,既无锦被暖衾也无香炉琴瑟,只铺着床苇席,还有一硕大的黑色柜子,上面摆着些笔墨纸砚,想来平时又当柜子又当书桌,三位乡老也见过诸多游学士子,见他如此,倒觉的颇为亲近,那后生又懂礼,于是便攀谈起来。
左首老者最为健谈,得知后生是南越百汲人士颇生感慨。他姓丘,原先是故燕国玄甲精骑一名队正,四十年前参与过兵围雍京,下面三个儿子也全送进燕军对抗大萧,只是刀兵无情,三子俱亡于战场,如今只剩下丘老与一幼孙相扶度日。深恨大萧,从不肯说自己是高椹郡人,只说是燕国泗阳城人。
中间的老者姓白,也是孤老,却是谨小慎微的性子,只是一味劝着丘老止住。右边的黄姓老者却脾气暴躁,只听到怒喝一声:“丘老贼,汝竖子尔!”
“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