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倾太傅》分卷阅读27

    郭逸呆滞的瞪大双眼,终望见那发疯一般将他推倒在池边的人,正是面前的慕容厉,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上,透出莫大的痛苦与难以抑制的**!

    唇舌已被这昔日老实乖顺的徒儿占据,周身不着寸褛、尚在流淌着些许水滴的郭逸被慕容厉日渐魁梧的身躯迫得无法动弹。

    事发突然,他脑中一片空白,竟连反抗也忘了。

    周身热意渐起,郭逸仍未回过神来,只觉得喉干舌燥,纵是慕容厉如何激烈的亲吻与侵略其中,亦无法使他有一丝缓和,反倒是胸中有股燥动在渐渐升起。

    两具身躯交叠着倒在玉制的石地上,蒸汽弥漫间,郭逸又热出一身汗来,尤不自知。

    他只觉身体叫嚣着想要些抚触,不愿远离身上那股热源,却又感到身下玉石冰凉,激得他更加难受。

    轻轻扭动了下身体,郭逸无意识的举动却使得慕容厉浑身一阵颤粟,突的将唇舌攻势放缓了些许,却是为着**,神志反更加迷糊,只隐约记得身下是自己此生所爱,此刻正是情难自禁,欲*火烧得几近**。

    慕容厉顿了一下,松出那只抓着郭逸后脑的手去扯自身衣衫,凭着本能想要更多。这时郭逸才猛的回神,惊觉自己目前的处境,与慕容厉的反常!

    “轰”的一声闷响,郭逸情急之下来不及再出声,提手便想将慕容厉推开,孰料用力虽大却未曾挣脱,倒使得他自己脑袋抬起又落下,狠狠的砸到了玉石制的浴池边上,脑中一片混沌,后脑登时麻木得失了知觉。

    不过这一撞倒是教慕容厉清醒了些,他勉强停下自己正拉扯衣衫的那只手,呆了一会,努力想令自己平静下来,莫要做出惹师傅忿恨的事。谁知郭逸头部重击后,手亦脱了些力,无意间软了下来,光*裸的臂膀无力垂下,纤长手指搭到慕容厉腿间,登时引得慕容厉周身欲*火疯涨,一发不可收拾。

    “懿轩……”慕容厉艰难的抱紧郭逸,像是要将其与自身溶为一体,却仍是竭力保持冷静,哑声道:“我、无法自控……得、罪了!”

    说完他便不待郭逸反应,径自又吻住郭逸唇舌,此番却是将郭逸的唇封得牢牢的,连一丝气息亦不能外泄!

    郭逸正不知是气是恼之时,却听得慕容厉这般言语,心中顿时又有所计较,自忖这徒儿必是经历什么大的变故,遭人陷害才会如此侵犯于他,可随即慕容厉便又吻了上来,教他一时不知是该运足内力将此人一掌推出凤鸣轩,还是任其借着药力恣意缠绵。

    忽的浑身一轻,郭逸半迷蒙半惊讶的瞪大双眼,却又被慕容厉捂住了眼鼻,还用两只手指扣紧他双耳!

    郭逸唇间被慕容厉堵得死死的,如今五官俱封,登时有些气短心虚,加之原就有所感觉,一时间竟连内力亦寻不得运转法门,双手虽不曾为慕容厉所制,却是不由自主的抱住了他,可说若慕容厉少理智那么一丁点,便可趁此机会为所欲为。

    但随之而来的,却并非郭逸隐约料定不可收拾的局面!

    而是另一种境况!

    随着“扑通”一声闷响,郭逸头一回感觉自己不用内力、不使轻功便飞了起来,接着便又落到了——浴池里。

    经过这许多时候的折腾,加之气候原就是夏末秋初,池中水亦只剩余温,倒真比两人身上体温要凉快少许!

    慕容厉似是也好了些,三个时辰又已将至,他强自振作之下,稳稳站在水中,方才将郭逸放下,松开了双手。

    “师傅,徒儿罪不可赎,还望师傅无论如何,莫因此事便自此再不理会厉儿!”慕容厉几乎是带着哭腔的声音响了起来,回荡在郭逸耳边。

    此时他正努力使自己恢复平素里那副清清淡淡与世无争的模样,正努力使这变得怪异无比的师徒关系,恢复成原先的样子——纵然再不济,也最少得有个师傅的样儿。

    第四十五回

    举目望了过去,郭逸虽不知自己为何生不起气来,却也无法忽略慕容厉求饶时的声音里仍带着些嘶哑的**。他虽不知自己为何能听出来,但又不肯就此淡笑着收场。

    他肃容看着眼前之人,眉目间神色变幻多次,终还是淡淡道:“水凉了易着凉,你且背过身去,待郭某出去了,再自行换水,清洗你身上那些脂粉味道罢。”

    话音刚落,郭逸便悔得险些咬掉自己的舌头!这、这说的哪里话?怎地跟……唉!定是这劣徒出此大事还不言明,气胡涂了所至!

    他脑中转得飞快,丝毫未觉面上已略显红晕,更不知慕容厉仍看着他发愣,只顾自己淌至池边迈上去,抓了衣服胡乱套上,便逃回中庭房中,关上门却又并未锁上。

    “若是厉儿要进来请罪,我这个做师傅,又怎能做得太过小器,岂非要教他看扁了?”郭逸这般哄着自己,倒也暂时心安。他居然丝毫未察觉,自己早将见着亡妻亲妹妹引起的伤痛丢到了一边,亦将那翠玉笛忘在了浴室里。

    整整四个时辰过去,天色已大亮了,郭逸仍是苦睁着双眼未能成眠。他冷静下来后,并不曾考虑过自己的反应与感受,只顾着去思考慕容厉为何突然变成那副样子,就连满头青丝亦忘了擦干,便倒在榻上,一夜神游。

    若说是中毒,慕容厉却并无任何经脉不通之像——否则又怎会只用蛮力便能压得他这个师傅不能动弹?可若不是中毒,那又是为何满面*潮红,连目中亦是赤色?

    百思不得其解。

    不知不觉间,窗外的阳光透了进来,投在他面上,刺得眼中一痛。郭逸这才发觉,已是大早上了。

    “怎地肃恭并未过来?应是觉得心中有愧才不敢来罢。”郭逸自语着,翻个身下了床,揉揉躺得酸疼的臂膀,他随手将脑后长发束好,拢拢衣衫便出了房门。

    甫一出房门,便见着慕容厉那副笔挺的身姿。他正在院中晨练,用的正是拳脚,最平淡无奇的招式,故不曾发出任何声音,亦不曾扰着一夜未眠的郭逸。

    郭逸顿在原地看了一会,见慕容厉已有收拳之势,便想仔细问他究竟是否有何遭遇,才突然性情大变。哪知慕容厉停下拳势便径直往他走了过来,既不如往常般低声下气要为他充作侍从打水擦面,亦不同午夜时那般下跪认错求他责罚。

    反倒是大大方方,四平八稳的站在他面前将他仔细打量一番,从头至脚,再由脚到头,才皱着眉道:“懿轩你可是整夜未眠?早知我便不至等这许久了。”

    郭逸闻言,刹那间竟有些恍惚感:怎地这慕容厉经此一夜像是变了个人,如此陌生?……还是说,他原本便是如此,只不过前几月那副尊师乖顺的模样是装出来的?

    他呆愣的功夫仅只一弹指间,却还是被慕容厉察觉了。

    慕容厉肃容躬身道:“肃恭深知,懿轩必有满腹疑问。但肃恭如今不能讲,亦不敢讲。待肃恭弄清事情原委,自当一并如数告之懿轩。”言毕,他抬头又走近了些,呼吸喷在与他近乎同样身高的郭逸面上,略显粗重。

    郭逸不自觉便有些眩晕感,脚下便后退了一步。

    慕容厉欺前一步,突地扬出一道灿烂的笑来,双眸紧盯着郭逸毫不避让:“至于为何突然只称懿轩,自是因着太傅已知晓肃恭的武艺早堪出师,再不必以师徒相称了。”

    “啊,那么,侯爷便是出师了罢。”郭逸淡淡的答应了,有意无意间避开那双黑眸,避开了心中那抹失落。

    “懿轩,肃恭仍未说完。”慕容厉声音转柔,并无午夜时那般嘶哑,可听到郭逸耳中,却像被提醒了一般,满目警惕的望着他:“何事?”

    慕容厉眼睛都眯了起来,笑道:“不作师徒,便无需再拘于师徒之礼,无需再事事借师徒之名,无需再提什么孝顺,大小事俱可互相照应,无需多礼,无需解释,无需懿轩绞尽脑汁想法子罚肃恭,岂不是更好?”

    郭逸张了张嘴,一时倒想不出有何不妥,便点点头道:“听上去,确是不错。”

    慕容厉笑得更开心,爽朗的笑声在空中飘散开去,惊飞了青松上偷偷歇息的鸟儿,带起呼啦啦一片振翅之声,只片刻便飞得仅余几个小黑点。

    笑声嘎然而止,慕容厉面上笑意亦转变成有些扭捏却又似十分紧迫的样子,看得郭逸又有些愣神。

    郭逸听到面前人发出一声重重的叹息,又附到自己耳边来,轻轻呼着气小声道:“至于夜间懿轩所言之脂粉味,肃恭亦是身不由己,全然不得动弹之下,才染上去的。”

    “噢……”郭逸恍然,不自觉便被慕容厉牵住了思绪,满脑子又被午夜间那尴尬暧昧填满了。而他面上,亦不知不觉间又浮起少许晕红。

    只不过这情形只持续了一会儿,郭逸便回过神,轻咳一声避开了慕容厉的视线,顾左右而言他的声称要去洗漱,请侯爷自便,便又避到后面庭院中去了。

    慕容厉站在原地,望着那依然一身白衫远去的背影,不由自主的浮出个苦笑:懿轩,你何时能将你那天纵之才、敏锐感官用于自身处境与情感之上?你竟不知,你遗落了曾最为珍视之物?肃恭如今,究竟是将翠玉笛还你,还是藏起它来才妥当?哎……

    纵然他如此感叹,可当郭逸慢悠悠踱回居住时,早不见了慕容厉踪影,只一支翠玉笛放在卧榻里侧,就像从未被郭逸带出去,更未曾遗失过一般。

    不知为何,未见着慕容厉,郭逸竟轻吁了口气。可他紧接着便发觉自己有些莫名其妙:这是作甚?他不作我徒弟,我便不敢见着他了?不成,我还得去他府上看望适儿!

    一面想,郭逸一面将翠玉笛重新放入怀里,又看看外面时辰尚早,便出了房门在庭院里练了一套掌法、一套剑法。

    掌法仍是那套软绵绵的,剑法亦仍是那套对付狼王时使出来的招式,俱都不曾动用内力——他也还算记得自己才解毒不久,不便滥运内功,纵是练功修习,亦宜以休养益气为主,拳脚活动身形展开为辅,且不宜心绪不宁,更不宜……想到此处,他不由叹了口气,看了看怀中露出一截的翠玉笛,暗自数落自身:不宜伤怀,不宜连日不眠不休,不宜饮酒,不宜饥饿,这一日一夜中,竟是样样俱违了,唉。

    自省归自省,练完早课,郭逸照常换了身文衫便去到后面拉了个侍卫相询:可知定国侯是否回府?府邸建于何处?逸欲前往探望幼子,可需往陛下处告知一声?可会遇到侯爷?

    那侍卫听着郭逸一连串问题,张大了嘴半晌不曾说话,直至郭逸不再盯着他,还叹了口气准备再问他人时,才猛的惊醒过来,咧着一张嘴一边笑个不停,一边忙不迭的答了郭逸一连串的疑问,还没忘加上一句:太傅,侯爷不是方才刚走么?怎地这般快便要去府上探访了?

    问得是笑嘻嘻的,眼中还带着些许莫名的兴奋。

    郭逸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才好,终是摆手谢过,自行出了凤吟轩向前殿早朝处寻了过去。

    那侍卫言道:太傅若要急着探望小公子,去前殿找侯爷带路便是最好不过。此刻早朝应是还未散去,陛下亦同在朝中,太傅也无需再到朴宸殿空跑一遭,去了前殿便可先禀明圣上了。

    第四十六回

    一路往西北寻了路过去,郭逸虽曾在宫中住过,却对如今格局不甚清楚,若不是他身上文衫也有朝服上的纹绣,只怕路过时轮值的侍卫们俱要拿他当刺客抓起来。

    行至半路,正是朴宸殿东北角的御花园,郭逸正左顾右盼分辨方向,却听得不远处一个小宫女冲着他叫:“前面可是太傅大人?太后有请。”

    太后?李嫣?郭逸暗暗咋舌,心中那缕深埋五载有余的疑虑再次涌了出来。

    早在先帝毒发之时,他便自李嫣的神态举止中看出些端倪,心生怀疑。可紧接着便自宫中传来亡妻死讯,令他无心再查下去,亦担心身边幼子,这才决然远遁托尔。

    如今刚回皇城才几天,昨日便见着太后一次,今日只不过临时起意,竟也能被她撞见,真可谓不得不生疑了。

    “还请禀明太后,懿轩正赶往议事殿面见圣上与侯爷,有要事相商,改日再专程前往太后宫中拜会,望太后莫要介怀。”郭逸行了个礼,面露为难之色,说出来的婉拒言辞却不容拒绝。

    可那小宫女似也并非省油的灯,她直接跑至近前,向郭逸福了福身便回道:“太后早料到太傅必是有要事才自此处经过,故而已对秋月言明,若太傅实在有事,便告之太傅,乃是公主想要见太傅一面,不会耽搁太久。”

    秋月?郭逸心中一震:原来她便是那晚在栖梧阁中的宫女秋月。

    主意已定,郭逸故作沉吟状,等了片刻方才像是有些难过般摇了摇头:“不成,不成。劳烦姑娘代懿轩向公主谢罪,只需说懿轩心中记着公主情谊,替公主的亲人们多谢她,还请她莫要担心才是。告辞!”

    说着,他袖袍挥动,远远向着太后等人所在的凉亭看了一眼,转身快步离去。

    有些事确是只需一眼便足以得知全局,郭逸一面快步走着,一面回想方才看到的情景:太后立在公主身侧,一手正指着郭逸所在之处,似是在说些什么,神色中透着些狠辣;公主端坐亭内,手上托着的茶盏正与托盘相碰,发出一连串的瓷器轻撞声,显是心中有些惊惶不安。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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