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落红尘》分卷阅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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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羽落红尘

    作者:唐季尧

    天将降大任与斯人,必先另找一个人,虐其身,虐其心,行拂乱其所为,使其动心忍性,干出自己想都想不到的事来

    他本是二品大员家的少爷,年轻、貌美、武艺高强,虽说性子麻木不仁一点,也不算什么毛病吧?

    可自从遇到这倒霉孩子

    又是被追杀又是被恐吓又是被冤进大牢,所有的好运都画上了句号。

    终于,他因为见识了一个情字,跌落红尘,在泥泞中苦苦挣扎。。。

    “他以前是那样优雅的一个人,怎么才短短半年,竟变得这样——轻薄!”

    “我初见杜云初时,他举手投足间无不优雅,骨子里轻薄。而今再看他,将轻薄一发写在脸上,这才优雅到骨子里去了。”

    求意见,求拍醒,结局随时改。

    在看的朋友们,欢迎给个评论。

    好吧,我不高贵冷艳

    内容标签:强强 年下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杜云初,韩彬 ┃ 配角:请戳61章 ┃ 其它:

    ☆、被水大王“羞辱”了的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写文,还请各位亲们海涵,不要求别的,只希望能多多提提意见什么的

    第一章

    景德四年的秋天似乎来得比往常早上一些。

    还没到中秋,冷雨已经是一场连着一场。

    然而不管是秋还是雨,甚至是早几年同北边契丹人签的那份有辱国体的条约,都未能抵消人们心中惦念着家人团圆的喜悦。

    这一日掌灯时分,连绵细雨仍然没有消停。八百里洞庭沧浪空阔的湖面却是画舫如织丝竹不绝,近湖的街道上更是人声鼎沸,游人往来络绎,纸伞比肩接踵,好一派热闹祥和。

    銮铃声起自街角,紧接着是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吱嘎声,两匹瘦马拉着一辆破破烂烂的四轮板车,慢吞吞挪进了众人的视野。

    但见那马车上用粗麻绳捆着一摞破旧的麻布口袋,光是看着就觉得笨重。赶车的是个满面虬髯的汉子,约莫四十来岁,操一口开封话,不断嚷嚷着借过。车上坐着一老一少祖孙两个,都是粗布衣衫打扮:那老人年过六旬,须发花白,倒是容光焕发精神矍铄;那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生得浓眉大眼虎背狼腰,像是个练家子。

    “彬儿,”老人指着沿街一家挑着红灯笼的客栈,对那少年说道,“今天天色晚了,咱们就在这里落脚吧。”

    少年点点头。

    那个虬髯汉子已在客栈前勒住了马。

    “店家”俩字还没来得及招呼出口,院里早冲出来一个茶倌儿,热络地喊声:“几位打尖还是住店?他抬头认出这老人,忙上前引路,嘴里念着,“哟,韩老爷子,多日不见多日不见,里面请。”这说话间一面指点虬髯汉子从偏门进去卸车,一面引着祖孙两人穿过前院,进了厅堂。

    安排过房间,三人拾级而上,刚刚走得两步,就听见“咚咚咚”一阵脚步声,抬眼看时,迎面连滚带爬地下来一个人。茶倌儿慌忙避开。这人低着头只顾跑,一脑袋撞在了后面韩老爷子胸口上。老爷子纹丝未动,这人自个儿打横倒飞出去两米,四仰八叉躺在楼梯拐角上,嘴里叫苦不迭。

    茶倌儿扶住韩老爷子,指着这人骂道:“哎,你这人赶着投胎去呐,走路也不看道儿?”

    这人爬起身来,顾不得掸一掸身上尘土,也不说话,也不看三人一眼,一溜烟下了楼,逃也似的去了。

    紧接着,耳听前院“啪啦”一声脆响,一只茶壶连带满壶沸水从楼上飞下来,正碎在院子当中,碎瓷片茶叶沫汤汤水水狼藉一地。

    祖孙二人还没反应过来,这楼上也跟着闹腾起来了,摔杯子砸碗,噼里啪啦,响声一阵大过一阵,跟点了鞭炮铺子似得。

    韩彬韩小爷少年侠气,火气噌地就上来了,“这什么人,在楼上吵吵闹闹,待小爷我上去教训教训他!”话还没说完,拔步就往上跑。

    茶倌儿一看大事不妙,慌忙拽住他,“小哥,小哥您先消消气,这事出有因,咱先回房,待小的从头来说。”

    韩彬还有些不服,抬头瞥见韩老爷子正瞪着他,这才按耐住性子,低下头跟着爷爷,由茶倌儿领着,上了三楼。祖孙俩转过回廊,被引进了一间客房,这时那响声越发真切了,竟是隔壁房间里传出来的。

    茶倌儿沏了热茶,示意两人在圆桌旁坐下。

    到这时,隔壁还没折腾够,掀桌子摔凳子,兵兵乓乓没完没了的,差不多就要上房子揭瓦了。间或还听得一个小厮低声劝着什么,杂音大话音小,倒听不清。

    这会儿一向老成持重的韩老爷子也沉不住气了,“店家,你倒是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茶倌儿叹口气,这才娓娓道来:

    “话说这隔壁住的,是一位大户人家的公子,带一个仆人。这位本是汝阳人氏,姓杜。杜公子一表人才,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所不通,老早就考中了进士。杜家老爷呢,觉得儿子长成,好歹要见些世面,就撺掇杜公子外出游学,嗨,什么游学,不过就是游山玩水罢了。半年前杜公子带着仆人离了家,主仆俩一路南下,两个月前来到此地,见这里好山好水,就住下来了。次日天色尚早,公子租了条船,就带着仆人去那湖上吟诗作对去。这两个初来乍到,只看天色好,哪里知道这湖上不太平啊。杜公子玩的兴起,这船就越划越远,也合该着要出事,鬼使神差的,就划进那水大王的地盘里去了。”

    茶倌儿说到这里,停下来四下里看了看。

    韩彬忍不住催他,“后来呢,后来呢?”

    茶倌儿压低了声,“后来还能怎么着,被那水大王用凿子凿翻了船,身上的银两给洗劫得干干净净。多亏那仆人水性了得,拼死相救,这才捡了他一条命回来。”

    韩彬听到这里,哈哈大笑,“不就是被劫了财嘛,我还以为是什么要紧的事,也用得着在这里要死要活的?听说这位公子哥儿一表人才,不知道的还以为被那女水贼劫了色呢,哈哈哈哈!”

    韩老爷子一眼瞪过来,韩彬挠挠头,硬生生把这笑声咽回肚里去了。

    那茶倌儿也笑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听说好像是真受了点羞辱,咳咳。这事儿吧,到这里本该完了,可那杜家公子一个读书人,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吃了这一吓,当天夜里一回来就发起高热,还不到天亮,就不省人事了。那仆人慌忙去请大夫,医了三天,到第四天,人是醒过来了,可惜这双眼睛,竟然给烧瞎了。两个月来,主仆俩请遍了全城大夫,没一个治得了,刚才楼梯上撞着老爷子的那位,估计就是看不了这病被轰出去的。杜公子每日闷在屋里,茶饭不思,心下郁结时摔些东西泻泻火也是人之常情,咱店里这几个老少爷们可怜他遭此大难,谁忍心去责怪?就睁只眼闭只眼,由他去了。想不到今天冲撞了二位,还请见谅呀!”

    韩老爷子沉吟道:“既然是惊悸发热烧的,想必也不难治吧?”

    茶倌儿摇摇头,又叹了口气,“前几天城东的李老先生来瞧过了,撂下一句话,说这病来的厉害,当世能治好的不出两个,就是那‘南许北唐’。人家李老先生可是御医,伺候过皇上的人,人家这么说了,谁还不信呢?”

    韩老爷子捋着下颌一绺花白的胡须,话音里有了点儿惋惜的意思,“可是那个许邪,近二十年没听过他什么动静了,这人神出鬼没的,上哪找去?就是找到了,他那个邪性的脾气,未必就能请得动。唐苦的话,更不用提了,不是早已经倒戈投了西夏么,”说到这里,哂笑道,“这等民族败类,倒是哪朝哪代也少不了他们!”

    韩彬也忍不住插嘴,“那他们还不赶紧的打道回府,这里山水再好,不是也看不见了嘛?这会儿回去,兴许还能赶得上过节。”

    “谁说不是呐,可这说回去简单,真回去也难呐。这主仆两个手无缚鸡之力,一个看不见路一个不认得路,这里远离汝阳何止千里,一时半会他也回不去呀!这两个在这里等了许久,也没碰见一个半个同路的人,眼看中秋将近,唉!”茶倌儿偷偷瞄了这祖孙俩一眼,“不知道老爷子您这次是打哪来上哪去……”

    “感情说了这么多,你是在打老头子我的主意啊?”韩老爷子哈哈大笑,“实不相瞒,这次我爷俩从湘南来,正是要帮个老主顾往洛阳送点儿货,问题是,我们这行出门不带外人同行,你还不晓得么?”

    茶倌儿露出个惋惜的表情,长吁短叹了几声,“罢了罢了,怪只怪这俩造化不够。您就当我啥也没说,我给您二位喂马去。”

    话到这里,天已经全黑了,茶倌儿给二人点上一盏灯,把条抹桌面的白毛巾往肩上一搭,摇着头走了。

    这茶倌儿前脚出了韩家祖孙的门,后脚就被拎着脖子倒拖出去三丈,身后那人拖着他穿过回廊,狠狠一把掼在拐角的廊柱上,他只觉得浑身骨头都散了架,眼前直冒金星,还没等还过来魂,那位指着他鼻子劈头就开了骂,“你给老子说清楚,什么叫‘受了点羞辱’?你才‘受了点羞辱’,你祖宗八辈都‘受了点羞辱’!”

    茶倌儿定睛看时,对面三尺外站着一个十□岁的少年,那少年原本清秀的面孔气得通红,指着他鼻子的手直发抖。

    茶倌儿自然认识,讪讪的咧嘴一笑,“安小爷,此话怎讲?小的一言一句可都是公子吩咐的。咱这里水贼哪有轻易活人性命的,受点羞辱那都是轻的。小的要不这么顺水推舟的说,老狐狸何等精明的人,要是听出了什么破绽,肯带你们走么?”

    少年哑口无言,一张俊脸白一阵红一阵的,良久才缓过这口气,“我家少爷好心来这洞庭君山……”

    “安争,休得无礼!”突然,一个声音插了这么一句进来,生生打断了少年的话。那声音低回,带着几分黯哑,偏偏听起来极其舒服,像春夜的凉风拂过窗棱,浸润着那么一点雨水的湿气。

    来人语调缓慢,以至于明明是一句呵责,竟也透出来三分忧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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