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色年华》【铜色年华】五、谜白(50)

    铜色年华五、谜白(50)

    「为什幺又是你？这样阴魂不散到底是有何目的？」旷爷爷推开儿子，愤斥道。

    被斥的狗血淋头的傅明雪非旦不怒，晦暗双眸只更是低惭难自处。

    「渊远，你先出去。」

    「我！」齐渊远惊讶，干嘛支开他？有什幺秘密他不能听。「我留下来……有什幺状况我好……」

    「你出去。」傅明雪直接将他推出门外，关上门前低声交代：「看紧桐汶，一秒都不能离开你的视线。」

    他这幺坚持，齐渊远也只能作罢。「你！唉……」拍了拍好友肩膀，要他自求多福。

    傅明雪缓缓阖上门。

    室外，越渐转凉的天气颳起冷风，捲起满地落叶，齐渊远缩起肩膀，双手放在裤口袋里保暖，边退边回头地盯着屋内不放，直到来到旷家父女身边。

    「齐小子。」

    「是，旷伯。」来者不善的口气齐渊远来不及反应，拳头已飞了过来。

    「唔。」

    「你怎幺会认识那缩头乌龟？该死懦夫，懦、夫……」怒目赤红，一发不可收拾。

    旷父气的是自己，转过身去，气恼地念念有词：「我真糊涂，以为送的远远的便是安全，结果绕一大圈……白费了，都白费了……」

    保护网织的再密密麻麻又有何用？逃不掉的就是逃不掉。

    旷父支撑不住沉痛打击，强坐在石阶上。「死心眼的傻瓜，为什幺就不懂对自己好一点？他到底有什幺魔力！值得妳一再爱他，念念不忘。他有什幺好？」他要怎幺说她才懂。

    无法启齿的伤痛整个旷家以为都已掩埋，都已过去，只要那个该死的懦夫、混小子没出现，他们旷家可以好好的。

    一再？

    垂首摇头，旷父伸手拍了拍后颈，他得强打起精神，怎幺样都得保护他的家，不让他的孩子再受到任何危险，这是他做父亲的责任，也是他对孩子的爱。

    看着父亲一晚戏剧化的转变，旷桐汶将突如其来的戏码逐一消化后，她想起傅明雪曾说过许多奇怪的话；所有片段牵连起来，她大概隐约明白……她和傅明雪过去肯定认识！

    甚至爱过……

    这叫她不禁打了个寒颤，记忆里没有任何印象，但感觉是如此强大在心底和灵魂深处滔滔翻滚，彷彿随时会一倾而出，而她将知的真实肯定是她无法负荷的。

    莫名强烈的恐惧有如黑暗来的厉鬼，旷桐汶浑身颤抖不停，脑海里闪过泛黄画面………

    有个校园，每个角落都好熟………下意识神经强迫旷桐汶去想，花草树木、教室黑板、操场与足球网、升旗台上青天白日满地红在风中威武飘扬，福利社里的储藏室、老师的实验室………

    「啊───」旷桐汶吓出一身冷汗，思绪回到现实世界。

    瞬间冒出的记忆清晰明亮，那是『文暖』，是爷爷的『文暖高中』，也是她就读的『文暖高中』。

    「汶汶？」

    「怎幺了！」

    旷父心脏漏掉一拍，紧张地靠近女儿。她千万别想起什幺啊！

    齐渊远也被吓到。

    「你们到底瞒我什幺？」旷桐汶突然旋身逼视父亲，气势又在瞬间疲软，双眸闪动複杂、不明神色；脑袋像脱缰的野马，不受控地自行运转，要拉她回到过去……

    已有经验的旷父，一看便知女儿出神，这万万使不得啊。

    旷父清脆的一巴掌招呼在旷桐汶脸上，紧张的当下想不出别的办法唤醒女儿，唯有出此下策。

    「旷伯！」齐渊远不敢置信地惊呼，瞪着眼前的老人家，心底整团火冒了上来，现在是怎样？他是打人打上瘾了吗！

    瞧她疼的滚滚热泪流不停，齐渊远立即将她捞进怀里，强势要保护她。

    「你们到底在胡闹什幺？」齐渊远怒气提升，口气也大声了起来。

    三个长辈摆带张臭脸，火气不顺地远道跑来，不分原由乱打人！现在是校长老师教训学生？还是见到世仇啊？

    就算作姦犯科、杀人放火也要给个理由。

    旷父没理会齐渊远，转过身去沉沉地闭上眼。

    守不住了！

    强烈的念头在旷父心底盘旋开来，他知道终有一天得面对，身子却受控不住地发抖着，怎幺也无法镇定下来。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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