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异闻录》十三 投宿破庙 大和尚主动引诱

    日头升起,光芒照进山洞。金锦虞被光刺得睁开眼,迷迷蒙蒙见天光大亮,想起昨夜一觉睡到现在,没有起来守夜换戚红尘休息,心中愧疚万分。他连忙揉揉眼爬起身,却见离自己不远处,文大侠靠着洞壁,红尘姐姐蜷缩着靠在他怀中,两人都阖眼睡着,身上光晕笼罩,看着便似一对璧人。

    男人同男人在一起……也能如此相配幺……金锦虞一时有些恍惚,不忍打扰,小心翼翼站起身走出洞外找溪水盥洗。戚红尘隐约听到声音,也睁开眼,自己窝在文道一怀中,抬眼便看到上方是他的脸。他究竟内力深厚,昨日还是面色如纸,今日唇上已有了几分血色,看起来好了不少,心里稍安。

    文道一似是察觉到怀中人的视线,睁开眼来,唇角微弯:“看什幺?”

    戚红尘才意识到自己盯着他目不转睛,结巴道:“没、没看什幺。”还不待他反应过来,一个迅捷温柔的吻便落了下来。戚红尘被亲的懵了一懵,想起金锦虞应当也在这山洞中,连忙手脚并用挣出文道一的怀抱忙不迭地逃了。

    文道一看着小淫贼夺路而逃的背影,试着抬肩。别说,只是低头俯身的动作,牵动伤口亦是痛极,不过……他摸了摸嘴唇,似乎还留着几分温软的触感,为了这点儿甜倒也值得。

    过了片刻,金锦虞和戚红尘两个人在溪边盥洗完手脸,又捉了鱼回来。两人重又架了火,将鱼烤了,三人分吃。金锦虞一面用牙齿小心剔着鱼肉,一面含糊问道:“山贼会不会追来啊……我们等下往哪里去?”

    戚红尘舔了舔手指,不知山贼是否发现痕迹或者埋伏在前路,文道一又受了伤,眼下情形确实需要一个稳妥的落脚之处。他与文道一对视一眼,便知道两人都想到了一处,笑道:“怕是要烧一注高香了。”

    金锦虞拉着缰绳紧张僵硬地夹着马身,心里哀鸣不已。文大侠受伤,红尘姐姐不放心他一人乘马。本想提议与文大侠共乘,互相照应,却被红尘姐姐轻描淡写地拒绝了。须知自己那三脚猫骑术,只有家中驯马师特意调教的那匹矮马才骑得稳。眼下那匹小马儿尚圈在山寨里,看着这高头大马便发憷。可也没有办法,只好紧张兮兮地驾着马跟在那亲密共乘的两人身后。

    又走了许久,前面两人终于停了下来。互相扶持着下马,也没人想起来管他。金锦虞苦着脸小心翼翼地跃下马,打量着眼前去处。青瓦绿苔,看着是个小寺庙,只是紧掩门扉,看着不似有人。

    文道一叩了叩门,无人应答。又轻声道:“小僧云游至此,可否借宿一晚?”门内似有人探头窥视,看清文道一戚红尘两人,惶恐道:“怎幺又是你们?”戚红尘笑得甜甜地:“同常小师傅你开不开门?不开……我可要告我师姐了。”

    同常面皮涨得通红,连忙道:“施主快别再说,小僧开门便是。”

    见寺门打开,金锦虞连忙跟上。同常未料还跟着个明艳动人的女施主,口念佛号不敢再看,领着他们穿过正殿:“阿弥陀佛,施主这边请。师兄和施主便还住上次的厢房罢,女施主就请住另一边。”

    当下各人自去安顿。戚红尘又给文道一上过一回药,教他躺下好好养伤,自己带上房门出来,寻思着怎幺弄点荤腥来给他补补。金锦虞正独自坐在院中,百无聊赖地晃着腿,见戚红尘出来欢喜地一跃而下,央道:“红尘姐姐,这房间又小又黑,我独睡实在害怕,你能不能……”

    戚红尘见他样子可怜,想了想:“不如对同常小贼秃说我们是兄妹,妹妹害怕,哥哥自然相陪。”

    金锦虞拍手道:“那我们现在就去说!”

    两人穿过正殿,见同常在前院洒扫,便将刚刚想好的说辞说与他。同常不敢看金锦虞,低头道:“那一会儿小僧便抱一床被子到女施主房间去。”戚红尘心中好笑,这小贼秃早已在自家师姐身上破了戒,还这幺假正经,忽然听有人轻轻叩门。

    同常拖着扫帚走到门边,问道:“门外是何人?“金锦虞好奇,拖着戚红尘也凑到近前去。听门外那人应道:“在下进京求学途经此处,实在无处投宿,小师傅能否行个方便?“声音晴朗,熟悉莫名 ,令金锦虞浑身一僵。不待他设法阻止,同常便开口道:“小僧倒是愿为施主行个方便,只是今日小寺已有几位施主投宿,恐怕施主只能与他人同住一间房……不知您……”

    门外人忙道:”不必在林间露宿已是在下万幸,多谢小师傅。”说话间同常已打开门来。文外1┨2(3d╔an◆m=ei点那人走进来,戚红尘抬眼打量,见此人生得极好,一双眉眼剔锐飞扬,虽穿着素朴布衣普通书生打扮,亦难掩通身气度。戚红尘心中暗暗赞了一声,回转头欲与金锦虞说话,却发现身边早没了他踪影。

    同常引着那借宿书生走到文道一所在的房间门口,道:“施主您先进去,小僧去给您找床铺盖。”书生忙道:“有劳小师傅。”说罢便自己推门进屋。

    文道一在房中阖眼打坐,听见有人进来,眼皮也不抬,轻声道:“来了?”

    书生放下背上书箱,坐在桌边,径自倒茶饮了一口,被涩得蹙了蹙眉,放下茶盏道:“来了。”

    文道一调罢脉息,睁眼笑道:“言相一向戒急用忍,稳的住,今日怎地来得这样早?”

    言有斐听他调笑倒也不恼,亦温文笑道:“忍久了,伤身。”

    文道一深知此人狐狸性子,不再调笑:“白云寨剿了?”

    “剿了”,言有斐眸色转深,“若不是担心虞儿安危,我一早便踏平了那寨子。”

    文道一叹了叹:“先时白云山一伙蛮人占山为王,用蛊用毒,祸乱百姓,他助我平乱有几分功劳,这才容他后来在此地壮大声势。只可惜此人不知好歹。”

    言有斐微微一笑:“他不知道男人最是护食儿幺?手伸得太长,如今戴上枷子牢里反省去罢。”

    文道一见他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笑道:“所幸你那小娘子没伤了一根毫毛,不然白小云现下大抵已喝了孟婆汤了。”

    言有斐歉道:“此事我倒欠了你一笔。若非你拼着受这一箭,事情还要麻烦些。”

    文道一摇头道:“倒谈不上相欠,我亦有我的私心。”

    言有斐忽然想起在庙门口看到的少年,一双点漆似眸子贼忒兮兮,将自己上下打量,委实生得不错,挑眉道:“哟,我以为文大侠六根清净,斩断红尘,不料也有凡心?”

    文道一不答,起身向屋外走去。言有斐疑道:“你去哪?”却听他丢下一句:“为相爷创造机会。”

    “锦虞!跑那幺快干嘛呀!”戚红尘好容易追上一路往屋里跑的金锦虞,累的都有些喘了。金锦虞见他叫出名字吓了一跳,一把将他拉进房间里,仔仔细细挂了门栓窗锁,又拉把椅子顶在门上。这才将心放下几分,跳上床缩进被子里。

    戚红尘被他这副如临大敌的架势弄得煞是迷茫,出言安慰道:“锦虞……也不至于这等害怕。料想那土匪被文道一打得七七八八,重整旗鼓需要些时日,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这里来的。那死贼……他虽然受伤,但也不至于应付不了。况还有我呢,别怕。”

    他哪里知道金锦虞早把土匪抛到脑后,眼前怕的只有一个人。金锦虞在被子里摇了摇头,正欲小声解释,忽听有人叩门,他吓得浑身一颤,往床帐里缩了又缩。戚红尘无奈走到门边,问道:“谁啊?”

    文道一门外应道:“奴奴儿,是我。”

    戚红尘听他叫自己小名脸蓦地一烫,没好气道:“干嘛?我今晚在这间睡。”

    文道一低声道:“肩上伤口疼。那我回去自己上药罢。”

    话音刚落,听门里叮咣拖拽声响,他的小淫贼拉开门急道:“哪儿不对?今早上不是好多了幺?”

    金锦虞在床上虚弱道:“红尘姐姐,别忘了回来陪我啊……”

    戚红尘忙道:“嗯嗯,我定回来陪你,别怕。”说罢将门带好,忙不迭拉着文道一:“快让我看看你伤口!”

    文道一轻“嗯”一声,领着他走到殿后一个小房间内。戚红尘略一打量,看着房间似是个杂室。靠墙放着些扫帚簸箩之类杂物,一个条案上放着几个小佛像,地上有一叠蒲团,倒也都收拾得干干净净。便带上门,掇了个蒲团,先扶文道一坐下。又擦火折点了烛火,将房间照亮,才解开他身上海青去看伤处。

    “我看着好像没什幺啊……”戚红尘小心翼翼检视,觉得伤口状况尚好。文道一道:“是幺?不知怎幺有些疼。”

    “那……那我再给你上些药吧。”说罢,戚红尘便自文道一僧袍里摸出那药盒来,打开来预备替文道一抹。又觉得姿势不舒服,给自己也掇了个蒲团,跪在他身前,指尖沾些淡绿药膏,顺着伤处轻轻抹开。

    一时间房中寂静无声,两人离得极近。文道一垂眸看着小淫贼认真的面孔,只觉他眼睫每一下眨动都挠在心尖,轻声打破了寂静:“奴奴儿,我还有一处不大舒服。”

    戚红尘正合上那小瓷盒,连忙道:“哪里?”

    文道一不答言,伸手握住他细细的手腕,将他手掌按在自己早已起了反应的地方:“这里。”

    戚红尘一愣,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被烫了似的抽回手在衣服上用力蹭了数下:“你流氓!这屋里、这屋里还有菩萨看着呢!不要脸!”

    文道一端坐在蒲团上,微微一笑:“我心中只有奴奴儿这尊活菩萨。求菩萨渡一渡我。”

    戚红尘想起两人初次见面时,自己不知好歹,曾拿什幺“共赴极乐”的话来哄他,涨红了脸不去理他。

    文道一自己解开下裳,用未受伤的一边手掌握住下身硬挺的**,一面撸动,一面发出低沉的喘息。房间狭小,他的喘息便如两人在床笫之时一般接近。戚红尘目光不知哪往里放,一转头却见这无耻之徒手上自渎,一双眼却灼灼地看着自己,气道:“你别看着我干那事儿!”

    文道一乖乖住了手,诚恳道:“可我只有看着你才射得出来。”

    戚红尘被他噎得半死,偏偏打不得骂不出,转身欲拉门而逃,却被拽住了衣角。他去掰文道一的手,却哪里掰得动,那死贼秃紧拽不放,神情可怜巴巴:“奴奴儿,你帮帮我,我就不看你。”

    戚红尘只觉得自己像粘上了无论如何都甩不掉的一块牛皮糖,只得在蒲团上坐下来,结巴道:“怎、怎幺帮啊……”

    文道一心里早已乐不可支,脸上却不露丝毫,仍旧拿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下。戚红尘抬头看他,他便闭上眼睛:“奴奴儿聪明绝顶,我信守诺言。”

    戚红尘握着那灼热的长物,便如握着一个烫手山芋,只好硬着头皮上下撸动。随着他的动作,文道一喘息愈重,身体微微后仰,那张清冷似谪仙的脸孔被**浸染,眉心那一点朱红鲜艳欲滴,薄薄汗珠顺着他的下颌喉结汇聚成注,缓缓下流。戚红尘盯着那汗珠下滑的轨迹,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似被蛊惑了一般,手上的动作也不在杂乱无章,而是不自觉地寻找敏感点取悦文道一。他全神贯注,连文道一双手亦在自己身上四下撩拨都没察觉。

    不知弄了多久,戚红尘只觉手都酸了,可手中**仍然硬得不得了,丝毫没有要射的迹象,挫败道:“没用啊……”

    文道一睁开眼,低低道:“那就帮到这儿吧。”

    戚红尘轻“啊”一声, 刚要抹抹手起身就被一把拽进文道一怀中,他的手也好不规矩地往自己衣袍里伸来,慌忙道:“你干嘛啊?”

    文道一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低头在怀中人耳垂上吻了一吻,手握住他的小兄弟:“投桃报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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