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孩应该是秘境里修士的后代,只是被放进能够停止生长的碧骨树里,如果是父母所为,那应当是不得已而为之,他的父母想必当年便已仙逝,如果是仇家的话,对一个孩童做如此逆天之事,想必是极为心狠手辣之人。
陈慎皱着眉看着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孩,心里忍不住嘀咕。
卧槽,拖油瓶的节奏么,虽然是个清秀得不得了的小妹纸,陈哥的节操可是满级破表的,就算你是个□□的大妹纸,陈哥也是会稍稍考虑yy下占点便宜再坚决走掉的
他不想多管闲事,秘境里危险太多,带着这么个拖油瓶简直就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坐视不理不咎于犯罪。如果真把小孩丢这险要的秘境,等于亲手扼杀了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师叔!你没事吧,刚刚咦,怎么有个小孩?
没想到刚才昏迷不醒的小师侄此时清醒过来,简而言之地讲了事情经过,他欣喜地嚷着要带回去做师弟,看向自己的眼神里满是兴奋和怯懦的祈求。
夙沙是夙字辈最小的弟子,整日叫着别人师兄,心里就总想着哪天能有人叫自己两声师兄听听就圆满了,最主要的是以后师兄再不小心把人拍进茅房里,就会是最小的师弟捂着鼻子去收拾残局啦!
幸福来的好突然,肿么破!
潜能果然都是激发出来的,连最青涩的夙沙也开始有了自己的小算计。
夙沙的清醒,打破了陈慎心中纠结取舍的天平。
不说别的,首先陈慎作为一个修士,就不能见死不救,现在这么一双天真的眼睛监督着,再多的杂念也得过滤掉,再大的拖油瓶也只能兜着,还不能漏出一丝丝不情愿来。
虽然九岁,但这副身体高挑纤细俨然像是十几岁的人,陈慎伸手将树洞里的小孩抱在怀里,几乎感觉不到什么重量,从附近寻到几颗月薏草,就赶回去赎人。
呀,这么晚才来,我还以为你要把你师妹甩下不管了呢!
青年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衫,柯符斋独特的朱砂色衣衫衬得那张脸更是俊美了几分,只是话中的不正经生生破坏了深色衣衫塑造出来的严肃感。
陈慎没有应他不着调的话,青年倒也守信,收了月薏草就把白幽放了下来,告辞转身走人。
不知是不是错觉,陈慎感觉青年临走前似乎不经意往自己怀里瞥了一下,那一眼的含义与大眼麋鹿几乎如出一辙。
从高处跌落的白幽,看起来有些脱力,只是仇恨的目光却十分有力地盯着青年离开的背影,明显一副咱俩这仇结大发了的样子。
陈慎轻咳几声示意她的目光太火热了,舍不得可以回去让你爸给你撮合啊,却被狠狠地瞪了一眼。
得!果然是好心当成驴肝肺的主,人家对你做的事情根本就不领情嘛!
皓阳中天高悬,天色还不算太晚,三个人各自捕捉了些珍稀猎物和灵草准备回去交差,也不算落了天赋第一和第二的名次。
师兄,你也知晓下一代流字辈弟子人丁稀薄得厉害,宗派的未来早晚要交到他们手里。我们这一代境字辈就你我二人,趁着这次秘境试炼,你且收下
一道不紧不慢的声音打断了苍梧掌门的话:师弟何出此言,修士寿命比老太婆的裹脚布还长,师弟大可每年收上那么几个,人界那句话怎么说的,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娃娃还不好找么?
说到这里那道怎么听怎么不正经的声音低了几度,身宽体胖的中年修士微微低下头,就好像在正经的认真思考似的,唔,相信不久苍梧的山头就被流字辈的弟子悉数攻陷了,何愁人丁不兴?
被人如此搪塞揶揄,修纶院里总是一副威严重重的掌门却没生气,脸上总是一副万事在握的表情也换上了无奈的笑:师兄莫要胡言,师弟天资愚钝,门内事务便已让我兢兢业业,哪里还有那些余力?
诶,师弟你此言差矣,本真人每日黄昏打你院前经过,可是经常看你望着夏丫头的掬祺阁发呆,咳咳,深思啊,莫不是在睹物思故人么?嗯,当年的修真第一美女因缘际会下总是与我擦肩而过,不得见其真容,否则以师兄的倜傥风姿,自然轮不到那小子拐跑美人!
说完,中年男子还扭了扭自己的腰肢,深青色道服紧紧包裹着的一整块腹肌,顿时波涛汹涌,不似众人中规中矩束起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散乱摇曳着,他却毫无所觉般一脸陶醉。
苍梧掌门识破对方借揶揄自己来转移话题的诡计,也不点破,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师兄,你可还记得师傅嘱托你协助我的事么,这次你万万不可再推辞,为下任掌门培养左膀右臂的重任只能交予你!
说到这他沉重的语气缓和了些:我知道师兄向来随性,你的弟子自是由你挑选,旁人谁也不干涉,这样可好?
深青道服男子还想说什么,却在自家师弟隐忍略带乞求的目光下住了口。
这个师弟自小要强,做了掌门后威严更甚,几位师兄弟相继陨落,自己唯一的师弟对着自己示弱祈求,自己又怎能狠下心拒绝,罢了罢了。
看着对方松了口,苍梧掌门虽然欣喜,却是叹了口气,其实自己本意也不想逼迫师兄,毕竟若不是师兄违逆师傅的意愿宁死也不接掌门印,他现在安寝的位子原本便是属于师兄的。
第六章
深青道服男子英挺的卧蚕眉萎蔫下垂,两条弯曲的毛毛虫一如主人周身垂头丧气的气场。
原本紧闭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破开,投射进来的初夏阳光瞬间冲散了屋子里沉重凝滞的气氛。
屋内两人不约而同看向门口。
紧接着深青道服男子那双总是眯成一条缝的眼睛,蓦地撕开好像粘在一起的眼角,大睁的眼眸闪过一丝精光。
下一秒,他就手舞足蹈对着掌门喊道:就他了,非收徒不可的话,那就他了!
掌门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皱起了眉头:流觞已是我的徒儿,不过若是你非她不可,她也有此意,倒也可行。
谁知道深青道服男子头摇得磕了五石散似的,大手利箭般一指陈慎的怀里:我说的是他!
瞬间几双眼睛齐刷刷看向他的怀里,简直比戳几把刀子还难受。
陈慎抱着瘦骨嶙峋的小孩,双手下意识紧了紧。
卧槽,陈哥不就是沾了土豪白幽的光闯了一下掌门的小闺房么,哎哎,眼珠子快瞪出来了!老子只是来蹭经验的!
掌门眉间的峰峦重重沉了下来,唇紧紧地抿着不悦的弧线,良久,才慢慢开口:这是哪字辈的弟子?他的师父是哪个?
其实不怪掌门脾气大,实在是小孩的卖相太差了。
干枯焦黄的头发蓬在头顶,杂草似的疯长,白的渗人的脸色,就算五官再怎么清秀也给不了人什么好印象,更不用说瘦得没二两骨头的小身板,像片纸轻飘飘贴在陈慎怀里。
紫金袍无风自动,师弟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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