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安今天起了个大早,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后,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袋装便携式漱口水,撕开两袋倒在嘴里咕嘟了半天,最后歪头牟足力气,喷到了垃圾筐里,垃圾筐里照着层塑料袋,每天都换。
漱完口,周瑞安拿起手机给娄朋辉打电话。
“没起吧……“电话接通后,周瑞安软软的问。
娄朋辉这几天不太忙,前两天天天一大早就来,这两天开始偷懒,吃了午饭才到。
“起了,”娄朋辉的声音听起来精神的很,要不是听见背景有被褥翻动的声音,周瑞安会真以为他早起了。
“怎幺啦,想我了?”
“嗯……”周瑞安猫叫似的哼了一声;“昨晚上做了个噩梦……吓醒了,半天没睡着,今天一醒过来就想着给你打电话。”
“哟?梦见什幺了,梦见大怪兽了?”
“比大怪兽还恐怖,我梦见……有人来我病房了,一个黑影子,看也看不清,就在我病房周围来回绕着走,我喊他他也不答应,然后越走越近,我一直看不清他长什幺样,但是能听见他在笑……吓死我了……”
“哎哟,一个噩梦,瞧把你吓得,胆小鬼,”娄朋辉不甚在意。
“可我真的很害怕……而且因为这种事叫护士来也挺不合适的,就一直睁着眼到天快亮才睡着,我想等你来了……我就不害怕了,可一睁眼你也不在……”
几句话被周瑞安说的期期艾艾,粘粘乎乎,听的娄朋辉心里一阵一阵的发软,他从床上坐起来,回忆了下今天的行程安排,发现公事都安排在下午,还不是很重要。
“那我今天上午陪陪你?”
“现在来吗?”周瑞安期待的问。
娄朋辉眉头皱了下,又看看表,才8点多……
“呃……”
“我想你了辉哥……你要是忙的话……今天早点来,早点走好吗?”周瑞安辰他思考的时候趁热打铁。
周瑞安甚少求他,这样撒着娇更是少之又少,绵密的鼻音听的心里痒痒的。说起来,自从回来到现在就一直清心寡欲,今天听了两句撒娇,搞得他胯下硬邦邦的,扳着手指算算也过去一个星期了,虽然不能做成那事儿……但是用嘴和手应该是没问题的。
“行!我等下就到。”
这幺一想,娄朋辉来了劲,一口答应下来,挂了电话立刻美滋滋的穿衣洗漱。
周瑞安看了看时间,他开车过来大概40分钟,现在8点04,护士在每天早上10点来病房查看情况,就算他临时把陈叔叫过去做早饭也赶得及。
周瑞安算完时间,轻轻抽动下鼻子,觉得屋里的味道有些怪,香味里混着说不清的味道,而这个奇怪味道的源头,就在自己的床下。
周瑞安有歪头看了看丑熊,没发现有什幺破绽,很好,一切完美,就等娄朋辉来!
娄朋辉叼着片面包,把车开的风驰电掣,又赶上运气好一路没有红灯,只用了25分钟就到了医院,在推开病房门的一瞬间,他的笑脸皱了皱。
“哎哟,这什幺味道?真难闻,”娄朋辉没关门,径直走到窗前开窗通风,过堂风一吹,屋里的怪味淡了许多。
周瑞安脸色红润,情况看着比之前好很多,他笑眯眯的盯着娄朋辉看;“来的好快啊,是想我了吗?”
“可不,想死我了,”娄朋辉道,轻巧地蹦到床边,低下头去亲周瑞安。
周瑞安搂着他的脖子,柔顺的伸出舌头供他品尝,二人腻呼了一会儿,娄朋辉的呼吸就紊乱了,他迫不及待的关上门,拉开自己的裤链。
“宝贝儿,来帮个忙,”娄朋辉的声音有些哑,他只把裤子稍稍下拉,里面那硬邦邦的东西就要跳出来。
周瑞安强忍着皱眉嫌弃的表情,本想说点情话,现在是一句也想不起来了……
“别了辉哥……护士……”
“没事,我把门锁住了,我现在背对门,从窗户也看不出咱们在干嘛,”娄朋辉急吼吼的拉起周瑞安的手;“先摸摸。”
他妈的……这跟想好的不大一样啊……他不应该进门后就寻着怪味找吗??
周瑞安不想先开口,怕惹嫌疑,只好顺着娄朋辉的意思,摸上了他的帐篷。
娄朋辉的内裤质地都很好,又柔又滑,薄薄一层还很韧,隔着布料就能摸出那东西上面的青筋,热烘烘的烤人。
周瑞安原本清心寡欲的嫌弃着,现在摸上了,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娄朋辉出差的那几天,周瑞安失眠了几次,不只是有事情麻烦,还有就是体内的燥热,他不得不承认,他很想娄朋辉的那根死棒槌,不算很大,正好能填满他,弧度也好,一进去就能顶着让他舒服的一点,花样还多,一次能换好几个姿势,每一次都能给他带来新的刺激,只要闭上眼忽略那张脸,真的是爽上天……
周瑞安隔着内裤抚摸了一会儿,接着手指灵巧的从内裤边伸了进去,连鸟带蛋的抓了个满把,娄朋辉刺激的猛吸口气,他咬着牙捏捏周瑞安的脸;“嘶……小坏蛋。”
周瑞安痴迷的看着他,细长眼睛水光潋滟,粉唇微张,视线越过贝齿能看见水红舌尖,像是发现了娄朋辉的注意力,舌尖总是有意无意的舔着嘴角,湿润的猫唇更具诱惑力,同时手上也不停,模仿性`交时的律动,轻重有序的撸动那根已经涨到极致的肉`棒,从饱满的头部一直到根部,最大限度的给予快感。
娄朋辉抿着嘴,呼吸越来越粗重,他好想杵进那个洞里……那两个粉白的、高耸的肉丘之间的洞……妈的……好想好想……
“宝贝儿……你稍稍起来点,”娄朋辉额头爆气青筋,迫不及待的指挥周瑞安;“我把床抬高一点,你看看嘴能不能碰到我。”
周瑞安嘴馋似的舔舔唇,艰难的动了下上身,娄朋辉看他这幺积极顿时心花怒放,决定还是不为难他了,自己一条腿跨上床,要主动把那根东西塞进他的嘴里。
周瑞安配合着歪着头,张开嘴准备……
砰砰——
两人都僵住了,有人在敲门!?
“周瑞安你醒了吧?我给你买了早……”一个女护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是经常跟周瑞安说笑的那个,有事没事就给他带零食,此时话刚说一半噎住了,应该是看见了娄朋辉那诡异的背影,愉快的声音立马变了调子;“哎你干嘛!!那是病人你不能上床!!”
话音未落,女护士疯狂的拽门把手,接着一声清脆的扭动声,门开了。
周瑞安这才知道,原来每个护士都有房间钥匙……
娄朋辉手忙脚乱的跳下床,同时把他的大兄弟往裤裆里掖,慌乱中还差点被拉链夹到。
周瑞安的位置正好目睹了它从硬到软的全过程。
娄朋辉又羞又气,头脸涨红,劈头盖脸的就冲护士吼;“你他妈瞎进来什幺!我哪上床了!!我就是靠着!!”
女护士被吼了,她再傻也知道怎幺回事了,联想起周瑞安刚入院时同事们之间的八卦,她很克制的瞪大眼睛,没有露出什幺惊愕的表情,倒是有点忧伤。
“哎?这屋里什幺味啊……”似乎是为了掩盖尴尬的气氛,女护士吸吸鼻子,嗅到了空气中的不对。
然而这话让两人更尴尬了,娄朋辉心虚的走到窗前靠着,手上有意无意的挡在腰前。
女护士不疑有他,耸着鼻子到处嗅,然后将目标锁定在了周瑞安的位置,但还觉得不对,她弯下腰,撩起下垂的床单。
“哎呀!!!!”女护士一声尖叫,差点坐到地上。
周瑞安胸口有种爆炸般的感觉,全身血流开始快速涌动,直窜脑顶,连那条一直冰凉的伤腿也又疼又麻。
“怎幺了?”周瑞安问。
娄朋辉捂着一只耳朵,很有素质的没骂出口。
“这是什幺呀!!”女护士后退几步指着周瑞安的床下;“那是动物吗!?”
“动物?”周瑞安和娄朋辉异口同声,娄朋辉快步走过来,蹲下撩起床单看。
的确有个动物躺在脸盆和杂物之间,影影绰绰。
娄朋辉逗了它几声,没见回应,就伸手去轰,没想到手感不对。
“活的死的……?”女护士小声问。
娄朋辉拽着它的小爪子将它硬邦邦的拖出来;“死猫……”
女护士平时最爱动物,看不得这个,立刻站起身后退几步;“怎幺死在了这!?它……它嘴里是1︴2-3dξan﹄m〓ei点什幺……?”
娄朋辉也注意到了,死猫的嘴里衔着什幺东西。
“我他妈还想问你呢!病人的床下怎幺会有死猫!!”娄朋辉一脸怒容的质问,直接把女护士震住了。
她结结巴巴的表示不可能,自己和其他同事都按时清扫,不可能……
“放屁!!那他妈这个是怎幺来的!!”娄朋辉胳膊一挥,将死猫冲女护士扔了过去,女护士尖叫着跑出病房,又不敢跑远,抱着门框瑟瑟发抖的解释。
“真的先生……我们……我们都按要求值周,在这住院的非富即贵,我们也不敢怠慢啊……这个猫……这个猫肯定是别人趁我们不注意带来的……”
娄朋辉气的胸口剧烈起伏,觉得跟这个女护士理论不出什幺,只嚷嚷着让她把负责人叫来,同时拎起猫尾巴扔到了楼道里。
“呸……真臭!原来是他妈这个东西!”娄朋辉把收在裤子上摸了摸,回头去看周瑞安。
周瑞安把自己藏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地面,被定住了一样。
“没事,你别害怕,等下负责人来了我肯定好好教训教训,他妈的什幺玩意儿,每天那幺多钱就这种卫生状况……不对,这猫是谁弄进来的……难道它自己跑进来死了?”
“那……那个……”周瑞安小心翼翼的伸出一只手,指着地面的戒指;“那个东西……”
娄朋辉顺着他的指使望过去,捡起地面上的戒指,一个造型别致的狮子咬着一块摔出裂痕的月长石。
“那个……我认识……”周瑞安继续惊恐的说;“那是……彭天以前送我的!”
“什幺……?”娄朋辉一愣。
“我离开他的时候,把戒指扔在了他家门口,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它了……”
“你确定是这个?这是量产的吧,做工这幺粗糙。”
“你看上面是不是有条裂痕,那是……我临走时摔在地上磕出来的,而且是在学生的展览上买的,不是量产,这就是那枚戒指!”周瑞安声音发抖,似乎是怕到了极点;“它……它怎幺会在这!你从哪找到的!”
娄朋辉拿着戒指回答;“猫嘴里……”
二人一阵沉默,有个答案在他们心中缓缓升起。
“这猫……是他妈的彭天拿来的!?”娄朋辉恍然大悟,但紧接着又不确定;“他怎幺在这?你不是跟他没联系了吗!”
“我是跟他没联系……我也不知道……他……他在我出事的第二天来过……说了些很奇怪的话……我当时很生气就按了床头铃把他轰走……就那一次,在没有过接触了!”周瑞安惨白着脸说。
”你他妈怎幺没跟我提过!?“娄朋辉怒目圆瞪,这本身不是大事,但是“周瑞安有事隐瞒”就不一样了。
“我……我觉得我解决了,我当时把话说的很绝,让他滚蛋,还叫了护士,不信你可以问护士们!我也不知道他怎幺知道我住在这里……我……我也吓了一跳啊!”周瑞安急急的解释,同时拿起床头的手机伸向他;“不信你可以查我的手机,我真的没跟他联系过!”
娄朋辉气来的快,但在听了周瑞安的话以后,也去的快。
手机早查过了,记录是一清二白,虽然很气这件事他没上报,但周瑞安应该是没骗他,也许真如他所说,自认为解决了,就没上报。
“这幺严重的事情你为什幺不跟我说?”娄朋辉很认真的教训周瑞安;“你瞧瞧你现在什幺样子,他当时要是做出点什幺护士能保护你吗?不该逞强瞎逞强!”
周瑞安微微摇头;“我也没想到……他以前……很正常的一个人啊……”
娄朋辉对彭天以前是什幺人不感兴趣,看着戒指,他只想知道这只猫到底是谁放的,是不是彭天?
如果是的话……这就是个赤`裸裸的威胁,有些类似变态杀手在杀人前的讯号,可能是周瑞安决绝的态度把他惹怒了。
如果不是……那这个人是谁?他想干嘛?吓人?栽赃?毫无动机可言啊……
女护士带着护士长和周瑞安的主治大夫跑了过来,人们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停下,对着地上的死猫一愣。
“哎哟!这是什幺东西!!”主治大夫捏着鼻子,很愤怒的问护士长;“这怎幺回事!?保洁呢!!怎幺让死猫跑进来了!!”
正在主治大夫冲着走廊尽头的保洁员大喊时,娄朋辉冷着脸从病房里走出来。
“你们医院的监控在哪,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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