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子药罐子》分卷阅读48

    下来,车门打开,看到的那张熟悉的冷脸。

    “王爷。”林曦稽首行礼。

    赵靖宜披着大氅,坐在骏马上,因在孝中未带冠,头发只是用一根素带高高扎起,整个人如同一座大山般稳固。周围十二卫骑也穿着黑色斗篷,面容看不真确,只是围着赵靖宜,安安静静。

    赵靖宜似乎正要出去,看见林曦便打马上前几步,低沉着嗓音。

    “林公子,吾儿便请你多加费心。”

    林曦应道:“王爷放心,草民自当尽力照顾好世子。”

    两人各自说完一句话,赵靖宜便调转马头让开,待林曦的马车进入王府才策马扬鞭离去。

    林曦走进栖云轩,身后的圆圆替他解下披风,才跟着曹公公进入内室。

    赵元荣正翘首以待,见到林曦的那一瞬间眼睛都亮起来了。

    “表舅。”

    脆生生的声音如春风化雨,将林曦定在原地,消化了半天,他才弄清楚了这亲戚关系。

    这么说起来,赵靖宜还是他的表姐夫……然而一想到这些,林曦忍不住竖起了满身的寒毛,赶紧甩了甩头,将这种奇怪的情绪甩出去。

    世子可以这么叫表示亲昵,但他可不能将亲王世子当做后辈,含糊地半稽首行了个礼,“世子。”

    赵元荣对他父王如斗鸡般,可对猫和老鼠的开拓者却是喜欢地不得了,赶紧拉着林曦的手到了隔壁的一个小书房。

    顾妈妈赶紧跟进去,在身后唤道:“世子爷,慢些,小心别跌到了。”

    而曹公公唤人进去伺候这个祖宗,又命人添水添炭盆,才安心地出去。

    书房虽小,但五脏齐全,林曦环顾一周,便被书桌上平铺的画给吸引了。

    都是猫和老鼠呀……

    大多是他的画稿,还有几幅是临摹的,线笔稚嫩,有颤抖断线,显然出自一个孩子的手笔。

    书桌上凌乱,自己张牙舞爪的大作显眼地摊在上面,待看到林曦正饶有趣味地看着,赵元荣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忙按下他的小爪遮掩,脑袋还倔强地抬头看林曦。

    不过同样,林曦还是从他的手指缝里看得清清楚楚,此情此景下他突然鬼使神差地问:“世子可是想学?”

    话一说出后,林曦便是一怔,而赵元荣的小脸也是惊讶,接着眼睛慢慢发亮,努力抑制着高兴,抬起下巴,故作镇定地问:“表舅要教我?”

    林曦诧异之后便安下心来,反而笑着再次反问:“世子想学?”

    赵元荣迟疑了一下,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想的。

    这下这个元宵节是有事情可做了。

    “那好,也不拘什么,草民尽力教,世子尽力学就好,咱们轻松些,主要讲个乐趣。”

    林曦走到书桌前,赵元荣赶紧将桌上的画稿收起来,顾妈妈想要帮忙却被他推开了,他的这些宝贝就是赵靖宜想要碰碰都要受到儿子的冷脸。

    不过他人小平日里高高在上也没做过这活,又不让顾妈妈帮忙,收拾起来又慢又不利索。

    理了半天才好了一半,顾妈妈在旁边干着急,然而稍微一动就遭到赵元荣的瞪眼,于是只能拿委屈地拿眼瞪林曦。

    林曦看到赵元荣拿着小手一张一张地叠在一起,故事情节都练成串儿,边边角角都碾平了,抿着小嘴很是细心,人虽小条理却十分清楚,倒也不插手,反而慢慢想着接下去的情节。

    猫和老鼠是由一个个小故事串联,林曦肚子里的记忆差不多被掏空了,好不容易想起来些这个时代又用不上,考虑着是不是该换换。

    待整理完毕,林曦添上了水,磨了墨,便开始教赵元荣画漫画。

    说实话,对于漫画他也不过是半瓶水,因跟着林青学了水墨画,又添了水墨风格。漫画线条简单,不需轻重水晕渲染,倒也轻松。

    赵元荣学的仔细,很快与半瓶水的师傅画得有些相似了。

    一个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也足够林曦和赵元荣混熟了,放开了拘谨,林曦支着下巴看着赵元荣画画,“肚子可以再圆一些,看起来憨气。”

    没有橡皮擦,赵元荣直接重画。

    认真的孩子总是让人心疼,想着才这么大就要遭受寒症折磨,今日元宵爹又不在家,想想也够令人唏嘘的。

    “今日元宵节,你的两位表姨各送了一盏花灯给你玩,要看看吗?”

    赵元荣慢慢地轮廓画好,才搁下笔对着林曦摇摇头,想到赵靖宜的失约,眼神有些暗。

    这可不行,林曦忽然想到个好主意。

    “我们自己来做吧,呃,就做猫和老鼠,选几幅画连在一起做成一个故事,提着花灯转一圈正好首尾相连,世子来画,我来上色,如何?”

    闻言,赵元荣的眼睛亮了一下,他早就想到了,可是自己的画画不好,被赵靖宜嘲笑一下后就羞愤不做了,如今有林曦操刀,又蠢蠢欲动起来。

    “好。”他重重地点头。

    “现在我们来选个简单的故事。”

    第32章 夏景帝微服私访

    元宵节最热闹的地方就在城西夫子庙,一条长街宽阔,两旁林立着各种店铺,沿路挂起高高的彩灯,早早地就会有小商贩摆起摊位,各种吃食,小玩意儿,小游戏等应有尽有。

    如今才是傍晚,人还不算多,灯会也还没有正式开始。

    酒楼的生意却已经慢慢地起来了。

    凤来居是这条街上最大的酒楼,高高的三层极是醒目,最上一层是雅间包厢,专招待达官贵人。

    一个头戴毡帽的魁梧男子匆匆地跑上楼,因大堂热闹,今日满座,小二掌柜皆忙得脚不沾地,人多嘈杂多的是这样的小厮,是以并不打眼。

    他上了三楼,推开一件包厢的门,进去后立刻关上。

    他还未转身便听到身后一个男子的询问,说得很奇怪,并非官方话,也不像是大夏朝地方语。

    “达达被关在什么地方,探听到了吗?”

    “已经探听到了,大王子被关在一座别院里,周围有重兵把守。”那魁梧汉子摘下毡帽向坐在窗边的一个狼目华裘男子左手按右肩地行了一个礼,之后从怀中掏出一卷图纸,走到桌边摊开,指着某一处说:“二王子,这个地方就是囚禁大王子的院子,就前后就两个门,属下去探查过,这座院子是皇帝的别院,围墙很高,不容易翻进去。”

    这个包厢里还有几个人,看衣着话语,以及手势动作都不是夏朝人,更像是北方的胡奴。听到这个魁梧男子的话,都聚了过来。

    其中有一个说:“二王子,看起来并不容易混进去,想要救出大王子很难。”

    二王子萨木勒闻言冷冷地挑起嘴角,狼目瞬间闪过摄人的光芒,只听到讥诮一声,“达达那个废物,草原上的勇士只有战死没有屈辱地活着,冬天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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