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子药罐子》分卷阅读210

    “哦,花完了。”赵靖宜不甚在意地说,然后低了低头,示意道,“还有银票放这里了。”

    顺着目光,林曦瞄道了赵靖宜的胸膛,他眨了眨眼睛,接着没什犹豫地将手伸进了赵靖宜的胸前,从里面掏出一叠银票,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林曦朝赵靖宜扬了扬手上的银票同时还略带着得意地挑了挑眉,“多谢王爷赏赐。”

    曾经稍稍亲近还会脸红,这会儿都如浮云了。

    赵靖宜笑着,忽然眼神一暗低头便亲了一下林曦的脸,速度之快,根本不给林曦反应时间。

    然后他顺利地看到林公子红了耳朵,外加收获气急败坏的怒视一枚。

    “外头,你老实些!”

    似嗔非嗔,与其说是警告,不如说挠了一下赵靖宜的心。

    小摊前,赵元荣抱着那只木蛙拧地呱呱直叫毫无所觉,一心想着他父王真是好不要脸,好不要脸,好不要脸!

    付了钱,赵元荣将那两只木蛙也扔给了赵靖宜,手里拿着那包桂花糖一边走一边吃。

    走着走着,待他再回头时,却发现赵靖宜手上已经空空如也,唯一的东西便是一只手上提着的一盏桃子灯,而另一只手……正牵着他家表舅,林曦的披风遮住了相牵的两只手,而他另一只手却提着一盏白兔灯。

    两人各提一盏相得益彰。

    他的父王难得的冷面悄融,春风拂面,而他的表舅,嘴角含笑,眼眸如水。

    赵元荣瘪了瘪嘴,感觉自个儿跟那不远处,正抖着一个大包袱悄无声息地融入人群的暗卫一致的……

    多余!

    人流越发拥挤,已经到了夫子庙。

    突然人群中爆发出了一阵喝彩声,穿着鲜艳衣裙的舞者挥着彩带踩着高跷而来,又有舞龙舞狮穿梭缠绕,唢呐咿呀,鼓声咚咚,大锣铿锵,在各色灯火照耀下,将热闹推向**。

    林曦从未如此接近过人群,这挤来挤去的,瘦弱的书生哪挤得过热情的老百姓,幸好赵靖宜护着他,才平安地从里面退了出来,寻了一处稍微空闲的地方。

    而赵元荣人小腿短,就是垫着脚尖伸长脖子也看不到一个角落,被赵靖宜一拉就带出了拥挤的圈子,这下连一片衣角都找不到了,只听到鼓声唢呐,一声大锣的铿锵传来一阵叫好,抓耳挠腮就是看不到里头。

    林曦看着撅嘴锁眉的赵元荣,忍不住心上一乐,这样的表演是养在王府和宫中的世子爷没瞧过的,就是偶尔出来也不过远远地一看,哪有身临其境那么受感染。

    不过像赵元荣这样的小孩可不少,林曦拉了拉赵靖宜指了指远处的一对父子。

    赵靖宜见此微微皱眉,林曦对他眨了眨眼睛,又朝赵元荣努了努嘴,低声对他说,“我爹爹也做过,我能记一辈子。”

    此刻赵小世子也正望着那对父子,眼中流露出无比的羡慕。

    赵靖宜满脸不悦,神情严肃,最终还是弯下了腰。

    赵靖宜忽然感觉到一双大手握住了他的腰侧,接着微微一使劲,他的视线便立刻拔高了起来,通过攒动的人群,终于那舞动的彩衣舞者出现在他的眼前,即使人群包围下,可他依旧能看得清清楚楚了。

    然后屁股一沉,赵元荣便稳稳地坐在他人高马大的父王那宽厚的肩膀上,他低下头,正看到林曦朝着他微笑。

    赵元荣顿时眉开眼笑,朝林曦伸出手,“表舅!”

    他知道凭他父王是怎么也不会想到的,就是想到也不会同意。

    “坐稳,别乱动。”

    低沉的声音自下方而来,赵靖宜托着儿子的腰拧眉警告道。

    虽然他也疼赵元荣,可是让儿子骑到头上那是赵靖宜从未想过的,虽今日有不少父子这么做,可这些不过是不懂礼数的庶民,没有规矩。

    然而林曦觉得无所谓,父子之间本就应该亲密无间,何必弄得如此疏离。想当初的林青疼他疼到骨子里,抱他哄他背他只要林曦想要,想也不想就做了。

    瞧着这对别扭的父子,林曦忽然坏心眼地对赵元荣撺掇道:“荣儿,坐不稳就抱住你爹的脑袋就是了。”

    赵靖宜顿时朝他瞪了瞪眼睛,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冷声道:“荣儿,不许乱来。”

    谁理你啊,赵元荣有他表舅的意思就够了,立刻屁股一掘身体就往前倾,赵靖宜握着他腰上的手顿时一紧,接着就感觉头被抱住了。

    “臭小子,给本王坐好!放手!”

    只要他的手一放松,赵元荣一定掉下来,可是这小子就喜欢歪着身体搂他脑袋,还胆大包天地一边甩着脚,一边咯咯咯地笑,简直岂有此理。

    “父王,表舅,荣儿喜欢这样!”

    坐在老子头上的感觉,绝对让赵元荣此生难忘,每日想起来都能乐上半天。

    “信不信我把你丢下来,安静地给我看前面,不想看就回去。”

    在赵靖宜作势要拎起的时候,忽然感觉腰上一暖,低头就看见林曦正靠着他,只见林曦抬头对他笑了笑,“好不容易出来玩一次,不要那么严肃嘛。”

    顿时赵靖宜犹如一杆标枪站得笔直。

    庙会没有结束,他们便打道回府,中途赵小世子抵不过睡意趴在他父王的肩膀上睡着了。

    “今日可是生气了?”

    回来的路上,林曦忍不住问。

    “怎会。”赵靖宜一手搂住儿子,一手牵着林曦,“荣儿是我第一个孩子,也会是最后一个,我对他总是严格一些,不过亲近不足,也不知如何亲近。”

    四年前就看出来了,对孩子一点耐心也没有,一哭就用威吓。

    “孩子从来不是因为亲近才变坏的,犯了错不纵容,做得好就赞扬,处罚到位,奖励别落,多关心他,听听他的想法。荣儿虽然年纪小,可他自有一套为人处世之法,别总是觉得他什么都不懂,其实他什么都知道,耐心为他讲解的话,说不定他理解的比长者还透彻,见识多了,今后有了新鲜事物才不会沉迷进去,失了本心。”

    渐渐远离喧嚣,林曦望着前方,缓缓地说。

    他想到曾经的自己,一入繁华遮望眼,从此不知为何人。

    赵靖宜注视着林曦的侧脸,渐暗的灯火下,他的眼眸深沉不似未及弱冠的年轻人所有,仿佛眼底深深地埋藏着沧桑,连他也所不及。

    赵靖宜忽然并不想看见这样的林曦,说:“曦儿,你的想法总是与常人不同。”

    林曦眼眉微动,转过脸,轻轻地笑了笑,“平日所思所想的多,便有些荒诞了,谨之不必在意。”

    “不。”赵靖宜摇头,“这并不荒诞。”

    他的表情很认真,林曦顿时心情愉悦了起来,看了看天色,一片漆黑,更夫的三响刚过,他问:“回府吗?”

    王府的马车正停在前方,几个亲卫坐在马上等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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