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不恋爱就末日》分卷阅读157

    恩利尔同意了森里斯的提议,实际上,他要是愿意亲自去,自然更好。

    在这个时代,神明与人类的联系并未被切断,故而资质上佳的人类,往往能通过自身的能力,而将强烈的祈求传达到神明耳边,起到类似于“祷告”的作用——这类人往往都会成为神庙的祭司与神官。

    但还有一类人,他们或是天生灵魂强大、又或是如桑达尔这般拥有神灵的血脉。神明与人类的界限在他们的身上显得模糊不清,这些人往往可以凭借自身的能力而突破神明的领域,甚至凌驾于神明。后世的人们,则冠之予他们“英雄”之名。

    桑达尔重新踏上了冥界神殿外的黑色的、有骸骨堆积而成的土地。

    冥界的引渡人见到他竟然活着从死亡女神的神殿中离开,不由万分惊讶,他只看了一眼对方血红色的眼睛,便低下了头,不敢再多看一眼,极为乖觉地让他上了自己的船,而后渡向岸边。

    当越过了冥河,正式踏上了冥界的土地。受到阴暗死亡的逼迫,桑达尔身上的血脉便更为炽热灼灼燃烧。

    在冥界不见天日的黑暗里,他本人就像是一颗巨大的火球,与冥界格格不入,互相侵蚀。

    桑达尔站在冥河中央,周身吹来森冷的风。他看向了手中装着生命树汁液的水晶瓶,有些苍白的面容上,总算是有了点温度。

    生命树是棵不可思议的树,它生长在冥界的虿盆之中,无数毒蛇撕咬着它的枝干,但它仍然茁壮生长、枝叶茂绿,支撑着冥界的天与地,是冥界的至宝。

    ——也是这世上,唯一有可能解开‘龙牙’的解药。

    引渡人的船渐渐靠岸,只要他踏上来时路,便能重新回到生者的世界。

    而冥界的引路人,正在不远处等着他。

    引路人见到了他,向他弯下了腰:“尊贵的太阳之子,您已经完成了您想做的事吗?”

    桑达尔点头:“多谢你。”

    引路人道:“感谢称不上,只是桑达尔王啊,任何人来到冥界,哪怕是您的父亲,想要带走些什么,都得留下些东西。您留下了什么呢?希望那是不甚珍贵的事物。”

    桑达尔闻言,微微笑道:“对比我想要守护住的,留下的算不得什么,多谢您的帮助。”

    引路人:“能帮上您,是我的荣幸。我能从您的灵魂深处,能看见太阳的光辉——对我而言,这便是最大的嘉奖。”

    桑达尔离去了,引路人见他的背影消失在冥界的尽头,轻声哼起了新的歌谣。

    他歌颂着伟大的英雄桑达尔,他是半神之子,便是冥府的女神见到他,也喜笑颜开。她亲切的称呼他为“太阳之子”,并发自内心称赞道:“你比你的父亲,更像是太阳。”

    但桑达尔王却不敢如此冒犯父亲的威严,为此推拒了女神的奖赏。

    冥府最为尊贵的女神,因他的到来而忍不住赐予殊荣,她愿为他破例容他完整地离开。但悲悯的桑达尔王却向女神讨要了另一样东西,为此不惜以至为珍贵的事物交换。

    王者献出了自己“神性”,从言笑晏晏的“死亡”手中,换来了重生的希望。

    第79章 王冠14

    黎鸿觉得自己漂浮在乳白色的海里。

    她飘在没有边际的海洋中, 像是躺在母亲的子宫里, 免除了一切的嘈杂、烦忧,令她轻快放松地可以像个孩子一般无忧无虑。

    她便这么静静睡着, 直到有人自天空而降, 她有着一双雪白的翅膀,雪白色的长发,穿着繁复、只有那些神话故事里才存在的仿古衣裙, 足尖轻轻点在了海洋之上, 便这么凭空立在海上,而后轻声唤她。

    黎鸿本不愿意醒来,但呼喊她的人却极为有耐心, 她一遍遍的, 不厌其烦的唤着:“黎鸿。”

    黎鸿恍惚间微微睁开了眼, 而后她便见看见了一只纯白色的鸟。

    是的, 纯白的、托着长长尾翼,像是褪去了所有华色的凤凰一般的鸟。

    这只鸟的身上却坐着一名同样属于白色的女人,她的须发皆是白色,身着白裙,背后更是一双纯白色的羽翼。若不是她的嘴唇尚有些粉色, 黎鸿怕是要将她当做白色堆成的雕塑。

    这个女人见她醒来, 微微歪了歪头,笑着道:“初次见面,你好呀黎鸿。”

    黎鸿看着她,只觉得记忆都开始混乱, 她脑子乱糟糟的,只能直起了身,问道:“你是谁,这是哪儿?”

    白色的女人闻言微微向后看去,而后才答道:“这里是弱海,是孕育万物之所,最适合修养了。”

    “至于我……”她的神色忽而微微一变,轻笑道,“他回来啦,我可不想和他打架,下次再和你聊吧。”

    黎鸿捂着发痛的脑袋,急急问:“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

    白裙的女子因此微微顿下脚步,她向黎鸿灿烂一笑,虽为素白,却似乎全身都在发光。

    她说:“鸿鹄,我的名字,叫做‘鸿鹄’。”

    “——伊休妲!”

    黎鸿猛地睁开了眼,大口的喘着气。她的胃部忽而一阵翻涌,使得她想也不想推开了床边的人,张口便吐了来。可她吐出来的却不是什么食物,而是黑色的鲜血,甚至夹杂着写硬块——她连想都不敢去想那些东西是什么。

    她满头大汗,喘着气。恩利尔坐在床边一手端着干净的水,一手轻拍她的背脊。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奈,他讥诮道:“我说过了,现在的你和桑达尔对上太早了,如何?我说错了吗?若是我晚到了一会儿,一切就都成空了。”

    黎鸿漱了两三次口,才勉强将嘴里铁锈一般的腥味给除了。

    她依然疼得满头大汗,根本听不清恩利尔在说什么,也根本无法回话。恩利尔感觉到自己手下的背脊在微微颤抖,看着眉头紧皱,满头大汗的黎鸿,手指忍不住蜷了一瞬。

    他低低问:“很疼吗?”

    黎鸿合着眼,沙哑道:“疼。”

    只是一个字而已,但恩利尔却好像自己也中了龙牙,满心满肺都被毒液灼得火烧火燎的疼。

    他面无表情地反讽:“这就是我们的王,非要身先士卒的下场。”

    黎鸿听清了这句话,却因为十足的疼痛而懒得去搭理他。恩利尔见黎鸿整个人都恹恹的,转头就质问起森里斯:“你这就是解毒?她看起来比昏迷着还要糟糕。”

    森里斯为了引导出她体内的毒液,简直可以用焦头烂额来形容。然而他刚结束这场可以用“细入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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