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同人)令狐冲与林平之在笑傲》分卷阅读5

    令狐冲知自己顷刻便会死去,心下也不觉害怕,亦知道这般死去定是死不瞑目的。可恨适才一时分心,才遭他暗算。定闲、定逸二位师太大仇未报得,还害得仪和送了性命,自己也同样死在岳不群手中,若下到九泉,实在无颜去见二位师太!

    令狐冲又想到自己一死,林平之又是孤苦伶仃一人,无人相伴,竟是悲从中来,差点忍不住要落下泪。

    便在那时,听得一个清亮威震的嗓子喊道:“岳不群!”忽地飞进一人,一袭红袍飘飘衣袂,便如同那一团从天而降的火焰,映红了整个大殿,那人足尖点地修身玉立,长发间红丝缠绕,眼波盈盈,一眉一眼尽是媚态,其中似有似无的英气让此人看起来分外妖媚,令狐冲定眼细看,那人竟是林平之!

    (八) 相 伴

    林平之飞身挡在岳不群与令狐冲之间,令狐冲大喜之中顿觉一暖:“林师弟怕他杀我,便要站我前面,他思虑如此周全,如若自己有他半分心思,方才必不会给岳不群偷袭得逞。他眼睛上未罩白布,眸子灵动闪烁,眼睛必是好了!”令狐冲又是大喜,此刻看林平之,忽觉他身形拔长,竟是比两个月前修长许多。再看他面容,肤色莹白薄唇红润,眉宇间英气又妩媚,长发疏懒散落,一条红丝带缠绕青丝……

    令狐冲疑惑为何两个月间,林平之变化如此之大,突然心下一顿,思道:“是了,林师弟他习《辟邪剑谱》定是自宫了,所以样貌声音均有改变。可是为何……为何东方不败与岳不群均亦自宫,他们看起来就是如此诡异可怖,而林师弟却是将英气与柔媚融合得如此绝妙,看起来妖娆动人?”

    自顾思量之间听到林平之道:“令狐冲,你怎如此愚笨,岳不群这等伪君子能一剑杀得便杀,多留一刻便是多几分危险,他心中毒计何止千条万条,你念他恩他却不承你情。”令狐冲知确实自己大意了,便也未说甚么。

    岳不群道:“平之,你惨遭灭门,我好意收留你……”林平之未等他说完便拔剑出招,岳不群和令狐冲均大吃一惊。林平之冷笑道:“岳不群,要论谁对你的虚伪深得体味,那必是非我林平之莫属了,你莫指望再用甚么话来教我心软,我可不是令狐冲!”

    话才说尽,又拔剑相向,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岳不群因先前被令狐冲打伤,此刻当是抗衡得十分吃力。而林平之身形忽快忽慢,围着岳不群,有如鬼魅一般,令狐冲在一旁也只看得红衣在快速一动,听得长剑“咻咻咻”作响,竟是连剑影也未看到。

    才过片刻,林平之便倏地停下,手持长剑站到令狐冲旁边,面目平静,眼中却是狠厉万分,而岳不群则身负密密麻麻剑伤,每一处均渗出血来,甚是恐怖,便是瞪着眼直直往后倒去,气绝死了。

    面前岳不群死状似千刀万剐,每一处刀口鲜血丝丝渗出,将通体染红,只一双瞪大的眼教人发毛,饶是令狐冲久闯江湖多时见过许多怪异可怖死状,都不觉瘆心。

    就在令狐冲出神之际,林平之伸手点开他穴道,默然无声转身便要离开。令狐冲急道:“林师弟!你要去哪里!”说罢便拖着伤腿,急忙跟上。

    林平之并未回身,背着他冷冷问:“令狐冲,你要为你小师妹报仇么?”令狐冲急道:“小师妹并未叫我找你寻仇,还好生叫我照料你,寻仇只是我起初的执念罢了!现我早已放下。”林平之又冷道:“莫不是要为你师父报仇?”令狐冲看了岳不群一眼,叹道:“林师弟,你知我不会。”过得一会儿,林平之才道:“那你我便无甚么恩怨纠葛,你我相识于华山,便相忘于江湖罢,就此别过。”

    令狐冲登时着急,不知今日林师弟怎么了,对自己这般淡然冷漠,听林平之又要走,令狐冲心急之下便伸手扯住袖口他袖口。

    林平之背对令狐冲站了许久,才缓缓道:“令狐冲,我与你不是同一路人,你放手罢。”令狐冲道:“林师弟,你怎说你与我不是一路人,我们曾同为华山弟子,单凭这一点我与你就是一路人。”林平之道:“就算我们曾是一路人,但路太长,是我走岔了。”林平之说罢也不理会令狐冲,甩开他手径直走出无色庵外。

    令狐冲腿伤跟不上,望他远去项背,登时急火攻心,一口热血朝喉头翻涌,喊一声“林师弟!”便‘哇’吐出一口血。林平之听见动静顿时止步,回头看见令狐冲捂着胸口单膝跪地,脱口急叫“令狐冲!”便飞身到他身边扶他。

    令狐冲靠在他肩头,嘴唇带血渍笑道:“林师弟,那时在黑木崖,是你口吐鲜血倚着我,现换我倚你啦,果真风水轮流转。”林平之斥道:“你如今伤成这般,怎还有心思说笑。”顿了一顿,环望一回庵内又道:“你有伤动不得,我叫你恒山派弟子来罢。”说罢要起身,令狐冲忙按住他手道:“林师弟,你今日怎处处避我,离开开封之时你不可不是这般。”林平之没有拨开他手,看一眼他手叠在自己手背上,又道:“令狐冲,我说过我们不是一路人……”令狐冲打断他:“怎就不是一路人,你走哪条路我跟着走便是!”

    林平之听罢心中一惊猛然抬头看他,欲言又止,似是有甚么要脱口而出,却是在几个眼神流转过后,又低下眸子道:“算了。”令狐冲见他似是有甚么难言之隐,不忍逼迫他,便道:“林师弟,我与你一道是不是教你为难?若是如此,我不逼你,你只让我知晓你住处,时不时我去看你便可。”林平之听罢亦未说话。令狐冲心中酸涩,忍不住道:“只这样也教你为难么?难道要你我死生永不再相见么?”

    过得好久,林平之才抬头问道:“令狐冲,你觉得今日岳不群如何?”令狐冲不假思索道:“心狠手辣诡计多端!”林平之又道:“你今日见到岳不群第一面有甚么感觉?”令狐冲面色古怪道:“我见他背影并不知是他,待他转身着实吓我一跳!竟如同女子一般翘起兰花指尖声说话,让我好不悚然!”林平之听他一说,登时脸色发白紧闭双唇。

    令狐冲发觉林平之不对劲,叫唤他?*嗖患赜Γ剖鞘艿缴趺粗卮蟠蚧鳌a詈灏蛋邓尖馐窃趺椿厥拢蠢椿鼗胤肴词窍氩坏皆桑塾挚吹浇谘矍暗牧制街⌒忝嫒荩戎惹案酰羯喔刍a詈逍南孪仁且苫螅蝗幌氲搅制街嘈尴傲恕侗傩敖f住罚⌒尴啊侗傩敖f住沸胱怨詈逶倏此嫒莶野祝k鞘纸橐庾约憾宰怨皇驴捶ǎ讲抛约耗前闼翟啦蝗海囟ㄉ思暗剿恕?br />

    令狐冲心中疾速翻转,寻思如何开口才不会伤到他这个历经非常人遭遇的林师弟,急急思道:“林师弟心思敏感,我若一个不小心说错话,即便我说的不是我心中所想,亦有可能伤害到他,我方才知晓他自宫时心中确实甚为惊诧,但我万万不可表现出一丝一毫的震惊,我当装做丝毫不在意一般方可,他方才急着要走,定是怕自己瞧不起他。”

    想罢令狐冲似是随口道:“我知岳不群为何会如此。”林平之听罢眼珠子动了动,似是等待死刑。令狐冲心中一痛,还是继续道:“他修习了《辟邪剑谱》便是如此。”林平之颤声问道:“为、为……何?”令狐冲道:“《辟邪剑谱》与《葵花宝典》同出一源,开头第一句便是‘武林称雄,挥刀自宫’。”林平之终是支撑不住,坐到地上。

    令狐冲见他这般,心头绞痛,扶住他很随意道:“林师弟,你方才这般,必定是怕我因你自宫瞧不起你,其实我早已知晓你自宫,只是在我看来,这只是练武的一个必经之路,就如同练武要修内力一般,我觉甚为平常,就一直未跟你说此事,想不到你竟是如此介意。”林平之不可置信抬头:“我为习武报仇做这等事……”令狐冲道:“有得必有舍。”顿了顿又补道:“林师弟,我不会瞧不起你。”

    林平之眼角微红低头又道:“你方才说岳不群那般让你悚然。”令狐冲道:“如若是林师弟,我就觉得万分好看,我喜欢看。”林平之道:“当真?”令狐冲笑道:“当真,我还觉得,林师弟你这样,比之天下任何男子或女子,都更为俊美。”

    说罢便假装腿上和肩上的伤很重一般,倒在林平之身上,哎哟喊道:“哎哟,痛死我啦!哎哟!林师弟,你扶我走罢。”

    林平之终于面色恢复如常道:“令狐少侠你要走去哪里?”

    令狐冲紧搂他手臂道:“林师弟你去哪里我便要去哪里。”

    林平之笑道:“我去天涯海角你也要去么?”

    令狐冲忙道:“去、去、去,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去。”

    林平之便扶着令狐冲在慢慢走下见性峰,越走越远,消失在烟雾缭绕的山间。

    正文完

    番外一林平之内心独白

    我福威镖局为天下第一镖局,受尽江湖人士钦仰,我为福威镖局少镖头,亦受无尽尊宠,我爹妈健在家业兴盛,本快意人生,却不想余沧海这狗贼,觊觎我家祖传剑谱,设计将我家剑谱夺去,我曾祖远图公历尽千辛万苦才创起福威镖局,威望东南,却在短短几日见间被余沧海扫平,更悲恸是我爹爹妈妈因此含恨惨死,我恨不得将余沧海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我从未涉足江湖,先前总有爹爹妈妈挡在我面前,惨遭变故后我绝望至极,一丝活着的气力都没有了,总想就随着爹爹妈妈去罢了,但每当有寻死念头,总有千万不甘,我是林家一脉单传,我若死了,我林家仇恨该如何?难道要让余沧海这恶人逍遥自在吗?不!这教我如何甘心,我不可就这般死了,我要杀余沧海,扫平他青城派!我身负血海深仇便要苟活于世!余沧海狗贼不死我绝不休!

    我被岳不群收入门墙,却万万想不到,这岳不群竟是一只豺狼,这正人君子皮囊裹得好紧实,我竟是认贼作父!可恨啊!我尊奉他如父,他竟也为了盗取我祖传剑谱,使尽各种诡计。自他将我收入门墙起,就开始布下这大局,可怜我心思单纯给他设计。

    苍天有眼,未将我赶尽杀绝,让我拿得我祖传剑谱,《辟邪剑谱》第一句便是“武林称雄,挥刀自宫!”我终于知晓我祖父为何会留下祖训,林家子孙不得练此秘籍,原是练此功会断子绝孙。我未犹豫便即刻挥刀自宫,我深陷豺狼窝无路可退,我已没有选择,只要能报得大仇,我已甚么都不在乎。

    《辟邪剑谱》果真是无上秘籍,不愧受江湖人追捧,才短短数月,我剑法迅猛增长,杀余沧海已绰绰有余。每当我练辟邪剑法有所增进之时,我腰身便愈发柔软,声音尖细,皮肤越发细腻,胡须渐渐脱落,心性大变,对鲜艳服饰更是喜欢,渐渐偏爱女子所用胭脂水粉……我发觉这一切之时惊恐至极,我堂堂七尺男儿,怎如女子般搔首弄姿?想罢我又嘲笑自己,我已自宫练气,哪里还是甚么七尺男儿?不过就是个不男不女怪物罢了!我这副模样已不想存活于世,待清了这笔血债,我便下黄泉见我爹妈,只是……我这般模样,怎有脸面去见二老……

    我报仇心切,辟邪剑法未练高深,五岳剑派并派大会上,见到余沧海便迫不及待找他报仇。自习得辟邪剑法之时,我便日日夜夜想着该如何找余沧海报仇,我要用最阴毒的手段慢慢将他折磨至死,我要他眼睁睁瞧着青城派弟子一个个死去,他丝毫办法没有!我要一寸一寸挑掉他青城派!自他将手伸向我林家《辟邪剑谱》之时便该明白,江湖恩恩怨怨,总是一报还一报!

    我杀了余沧海木高峰,却废了一双眼睛。想不到岳灵珊一心跟着要照看我,这贱人到如今竟还要使岳不群假惺惺招数,我已不再是被他们玩弄于股掌间的林平之。

    此时竟遇见劳德诺,武林近来局势动荡刀光剑影,这厮还活到如今,果真是小人千年不死。劳德诺教我归顺左冷禅,待左冷禅亲施刀圭药石医好我眼睛,再与他共谋大事,我一再细想,我一日之内杀掉余沧海木高峰,不久将人尽皆知,莫说岳不群不会放过我,武林中人知晓我一个瞎子怀有无上武功秘籍《辟邪剑谱》,我便不会有宁日,事到如今投靠左冷禅才是万全之策。劳德诺这小人阴险狡诈,我单单口头答允他定不信,为表明真心,我只得刺岳灵珊一剑,我只需不刺中要害她便可。

    与劳德诺赶往嵩山之际,遭游迅等人伏击,劳德诺这厮嘴脸终于露将出来,哼!江湖人心险恶,任谁都是一个模样。万想不到令狐冲竟出手相助,将我掳走,令狐冲亦要来分《辟邪剑谱》这杯羹么?

    我初次与他相见,他身负重伤还阻拦余沧海伤我,当时我心中便记他恩情,他未知晓我身份,救我不可能为我剑谱,实是出于他英雄侠士心性。随后进入华山门墙,与他做师兄弟,欲加钦佩他浪荡不羁性子,暗暗寻思要勤加练功,与他结为挚友,如今想来当日真是瞎眼了。

    他开口便质问我为何要杀他小师妹,岳灵珊竟死了,我未真心取她性命,我刺剑时并未使内力,力度亦有所控制,怎会……怎会将她刺死?

    我心中苦涩万般难受,面对令狐冲质问,我只得哑口。不料令狐冲一再紧逼,他如此步步紧逼却不杀我替岳灵珊报仇,必定如岳不群般留我性命谋取我剑谱,我心中忿忿一气便说:“岳灵珊死便是死了,就是死于我林平之之手。有其父必有其子,岳不群和岳灵珊合谋欺我,盗取我祖传剑谱,杀了她有甚么错,虽未手刃岳不群这伪君子,杀了他女儿,也教他心头难受,稍解我心头之恨!你要为她寻仇,找我便是!”果真话说完,便受了令狐冲一掌,我登时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我只不过骂了岳不群几句,令狐冲便大急将我打伤,我心中嗤笑,他这般沉不住气,跟岳不群真是差远了。

    令狐冲将我安置于一片竹林木屋之中,他说不为我剑谱而来,关于岳不群待他查清楚再与我算账。这必是他阴谋诡计,盗取我祖传秘籍前总假惺惺向我卖好,可惜我林平之早已非当初林平之,这等小伎俩,岳不群已使过一次,我怎会再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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